“去吧。”顾云戟点头，嘴角的笑意深邃。寒儿，当真是变得不一样了，如此，甚好。
只见顾昭寒直接从他们几人的跟前经过，甚至，连正眼都不给他们一个。
尤其是那句苍蝇，说的分明是凌锦绣几人，可是，却让她找不到反驳的余地。
如今的顾昭寒，是愈发的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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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星辰缭绕。迎面而来的冷风扑打在人的脸上，颤栗的紧。
丞相府外，一辆黑丝金线的马车停在外面，看似低调，内里却奢华舒适。轿内，墨奉之凝神。
“王爷，您说这顾昭寒，是不是死了一回所以烧坏了脑子？”身侧，是他的随从，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呵，这等欲擒故纵的把戏，本王见得多了，她那个丑样子，连雪儿的万分之一都不及。”墨奉之闭着眼睛，不屑道。
兴许，只有这个解释能让他心里好过些，毕竟，以往的日子，顾昭寒哪次不是像块牛皮糖一样的粘上来？一下子就对他没了兴趣，不是装的是什么？
“那倒也是，昭雪姑娘秀外慧中，善解人意。更是长安城中第一美女，那顾昭寒哪里比得上。更何况，凌家的势力在朝中也是不容小觑的……”接过墨奉之的话，他小声附和着。
“行了，走吧。”墨奉之皱眉，打断了他的话。
这人才意识到自个儿的不妥，遂，一巴掌拍在脸上，“小的多嘴了。”
马车逐渐驶离丞相府，消失在长夜漫漫之中……
彼时，丞相府西南的院子边。
见这玄王的马车已经离开，暗处突然窜出一身形八尺的黑影，只一瞬，便潜入了府邸之中。
玲珑苑，乃是一个时辰前，顾云戟赐给顾昭寒的院子。毕竟是他最宠爱的孙女，应当把这府中最好的东西给她才是。
烟雨楼台，水波粼粼。鸟语花香，枝头婉转低吟。
玲珑苑虽是地处偏僻，但院子内的布置皆是一等，就连顾昭雪都望尘莫及……
“五小姐，奴婢真是三生有幸，跟了您。”清漪眼角含笑，看着卧在榻上的顾昭寒，神情慵懒，一双芊芊素手光滑细腻，拾了一颗葡萄放入嘴中，清冽甘甜。
站在她跟前的两女子，顶多也就及笄之年，与她年龄相仿，看起来聪慧灵巧。
一个叫清涟，一个叫清漪。
“我顾昭寒在这顾家虽不受宠，但，若是你们对我衷心，我有什么好东西，自然也少不了你们的。”顾昭寒大致扫视了她们二人一眼，遂，勾唇。
这一瞬，竟缭乱了人的视线，一笑莞尔，倾城如靥。
只是，左脸上那一大块的黑斑毁了所有，不然，定是个美人胚子。
“奴婢一定对五小姐忠心不二，若有违背，天打雷劈！”清涟和清漪对视一眼，随即同时跪下，为表自己的衷心，甚是振振有词。
“行了，起来吧，为我备好衣裳，我要沐浴。”顾昭寒点头，道。
然，这话却更是让清涟和清漪不可置信，以往她们虽不是伺候五小姐的，但，这流言也没少听过。
据说，五小姐素来不爱干净，一年到头沐浴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可，这会儿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