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临照记事之日落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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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交手

“秋祭!”爷爷似乎有些吃惊,又含着些愤怒。

雪忆心里一惊,他就是秋祭,这样眼熟,放佛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嘴里只说道:“是你?”

再仔细打量那张脸,瘦削而苍白,放佛是常年隐匿在黑暗处不见阳光的缘故,披肩的头发让整张脸陷在阴影里,只有那双带着些猩红的眼里充满杀气,那目光似乎要将人整个穿透,让人不禁胆寒。就是这样一双眼充斥了凌释整整十年的噩梦,也难怪,这样的一双眼睛,就算是成年人见了想必也是毕生难忘,何况当时的凌释是一个处在生死边缘的小男孩,自己的眼前还躺着父母的尸体。

想到这里,雪忆既心疼,又不禁对眼前这个人充满愤怒,眼里不禁也涌出些许杀气。秋祭瞥了一眼雪忆,不屑地笑道:“郑林,自从你背叛老板,东躲西藏已经三十年了,三十年,你就找了这么个丫头做徒弟?实在是不怎么样嘛!”

说完,秋祭又转头对着雪忆轻笑道:“也不知道老板当初为什么要抓你做实验,不过现在看来实验的效果还不错,至少你还活着,上次让你侥幸逃了,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了。”

“谁说我要逃了,你害了那么多人,我找你还来不及呢。”雪忆生气道,不过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隐隐的担忧,自己几乎没有把握打败眼前这个人,就连爷爷当初也被他打成重伤,如今爷爷年纪也大了,自己和爷爷联手可能都没有胜算,只是在气势上不能输了他,现在最重要的还真是要想好怎么逃走。

秋祭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丫头有多大的本事。”

说完飞身过来,伸出手想要扼住雪忆的脖子,这样的速度在旁人看来几乎是一道黑影闪过去,一般人肯定躲不过去,必死无疑,但雪忆只是一惊,同时感觉到了秋祭的动作,他冲过来的时候身后卷起一股强劲的风,雪忆快速往他身后一闪,秋祭的手就贴着雪忆的脸颊划过去。

显然秋祭没有料到雪忆能够躲过去,这一次攻击并没有出全力,雪忆的速度还是让他吃了一惊,身体略微一顿,此时在他身后的雪忆早已抽出一把匕首,朝他心脏刺去,秋祭转身过来,眼看着匕首已经贴近胸前,秋祭一个侧身,匕首只把他胸前的衣服划了一道口子,但这在秋祭看来已经是不可思议,一般的高手连自己的身都近不得,这丫头竟差点伤到自己,秋祭在心里怪自己大意。

此时,秋祭已经抓住了雪忆的手腕,这样大的力道让雪忆感觉手腕一阵疼痛,但还是紧紧握住匕首,一只腿抬起来踢开了秋祭的手。秋祭还没从惊诧中回过神来,这才放开了雪忆,否则,如果刚才不能脱身,秋祭几乎能毫不费力地杀掉雪忆。

雪忆趁机后退了几步,和爷爷站在了一起。从刚刚雪忆和秋祭交手开始,爷爷就在一旁着急,想帮忙又无从插手,此时见雪忆安然脱身,才松了一口气,眼里对雪忆也不禁流露出赞许的眼神,尽管他知道雪忆还远不是秋祭的对手。

秋祭此时也站立不动,刚刚和雪忆过的那几招还不足以让他对雪忆刮目相看,但很明显,雪忆的身手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恼怒于自己的轻敌,没能抓住机会解决了这个丫头,此时正想着如何把眼前的两人一并解决掉。

爷爷此时正附在雪忆耳边说道:“雪儿,待会儿爷爷出手拖住她,你趁机逃走!”

听见这话,雪忆如何能答应,忙说道:“爷爷,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要走一起走!”

“傻孩子,我们两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留在这里,一个人也走不了,爷爷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且,这不仅事关你个人的性命,也关系到整个临照城,万不可意气用事!”爷爷语气明显很焦急,甚至带着些许恼怒。

“可是……”

雪忆还欲争辩,爷爷打断她道:“不要再说了,这是爷爷最后一次对你下命令,如果我们都不能逃出去,怎么给外面的人报信,你的朋友和你的父母都有可能出事,当务之急,是找到他们,把我说的告诉他们,否则,老板的阴谋就无人知晓了,雪儿,孰大孰小,你还掂量不过来吗?”

听爷爷说完,雪忆也明白,此时,绝不能因小失大,可爷爷对自己来说,也是至为珍贵的人,自己如何能抛下爷爷,一人偷生呢。

对面的秋祭正打量着面前窃窃私语的两个人,明白他们是在商量逃跑的计划,按照郑林的性格,他必然将逃生的机会留给那丫头,于是秋祭决定一会儿直接向雪忆出手,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已准备好要出招了。

爷爷见状急忙说道:“雪儿,爷爷二十多年前就是该死之人,不过多偷生几年,也足够了,爷爷的遗愿就是希望你莫要辜负爷爷的期望……”

此时,秋祭已经直奔雪忆而来,爷爷忙说道:“按计划行事。”

雪忆听罢也直奔秋祭而去,在要交手的刹那,雪忆却如风一样绕过秋祭,直袭他后背,秋祭赶紧回身挡住雪忆的进攻,此时,爷爷急忙朝着通道跑去,似要逃跑,秋祭料定是他们的计谋,只是专注和雪忆纠缠,雪忆也使出多年所学,速度越来越快,只动不攻,按照秋祭的身手,雪忆一旦进攻,就很难脱身。雪忆放佛一个影子,秋祭一动,雪忆立即转到他视线不能及之处,这样的打法,让秋祭恼怒不止,于是更加快了进攻,雪忆渐渐有些躲闪不及。

郑林此时已经逼近通道口,没想到他真的要逃走,秋祭大急,跃身跳出雪忆的纠缠,直追郑林而去,郑林见状急忙接招,但心里知道秋祭已经中计。郑林因为以前练过其他武术,所以在每一招之间比雪忆更有杀伤力,有了郑林的缠斗,秋祭也要忙于防御,一时也脱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