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冷情总裁叛逆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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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风是云的方向(1)

汪母边盛粥边说,“澜澜坐啊!愣着干嘛?”

苏澜惊觉自己愣神了,刚才看见汪母站在阳光柔和的餐桌前忙活的侧影不禁想起自己的妈妈。多年前自己的妈妈在偶尔有时间的时候也是这样细心专注的张罗。

她接过碗连谢谢都忘记了说,匆匆低下了头。

汪母也坐下来,“澜澜,妈做得简单,你病刚好还是少吃一些油腻的好。吃清淡的合适。”

苏澜吞下口中的饭,“谢谢妈!”她还是没敢抬头,她的眼眶已经红了,只是掩饰的夹了一筷子油菜。

“澜澜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知道肯定是承瑾的错。有什么给妈说,妈给你做主。”她说完见苏澜还是默不作声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无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事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她根本不想失去这个好儿媳。小汐也小,不能再次失去妈妈。

汪母顺手给小汐夹了一筷子菜,端着碗一再叹息却吃不下去。

苏澜没再听到婆婆的声音,吸吸鼻子抬起头见自己的婆婆端着碗也不下筷满脸忧愁的看着自己,觉得很是过意不去,再怎么样做晚辈的都不应该让长辈操心,但是她和汪承瑾的事怎么给她说。

她只好为婆婆夹了一筷子肉丝,“妈,您尝尝这个,很好吃的!”只是唇边的笑任她怎么努力都很难看。

汪母还是没动筷子,她看到苏澜低下去的脑袋,心里发苦,“澜澜你要原谅承瑾。妈妈这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才这样说话。妈是真不希望这个家冷得跟冰窖似的。妈也难受,男人嘛!工作忙,可能会有忽略你,承瑾他只是不懂得心疼女人罢了!”汪母这样说着的时候也觉得自己的话没多少说服力。也只有这样说啊!

苏澜听到这里,只觉得喉头发苦,连同嘴里的菜都是苦的,她想说:汪承瑾不是不懂心疼女人,他只是不再心疼自己而以。

她始终都没说,那天的场景她看得清清楚楚。她宁愿自己那一刻不存在。也不要自己那样清醒的痛。

匆匆喝掉碗里的粥,“妈您和小汐慢慢吃。”说完立马站起来想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儿。

“澜澜。”汪母见苏澜想逃避离开,立马叫住她。

苏澜只好坐下来。她们都没说话。等汪小汐吃好了,汪母支开孩子。

汪母手里的粥碗已经凉的差不多了,这才想起放下来,“澜澜,妈妈刚才说的那些话不是帮他开脱。他伤害你,妈知道。可是你要想想我们,想想小汐。其实承瑾这孩子是也挺不容易。妈的孩子妈清楚,没有坏心眼。十几年前你爸爸去世的时候他还在上大学,妈妈那个时候也没用的生了病。家里的担子一下子全落在他身上。那个时候公司的一些个股东都看他年轻为难他,他还是硬抗过来了。从此变得寡言起来。好不容易有个女人疼他,哎……是我们承瑾没那福气。”汪母顿了一下,似在寻思,“后来有段时间,就是他带你第一次来家里前,他脸上的笑多了起来,我就觉得吧一定是有盼头了。那次被我问急了才知道他爱上了一个女人,他说他正打算追求她。我当然支持,我可从来没见他那样高兴过。从小到大都没有的!妈可以断言他是爱你的!虽然这次不知道是为什么,你又是怎么受的伤。但是请你不要离开他!”汪母的最后一句说的无比恳切。

苏澜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自从到这个家里来就没有人给她讲过以前这个家里的事情,汪承瑾也不谈以前。她也不问,生怕触及了他的禁忌。想想他其实也过得挺苦的,成年不久就丧父,有了孩子就丧妻。可是他汪承瑾过得再苦,不是还有她苏澜愿意陪他走吗?她到底哪里错了!

他的厌弃早已经明明白白的摆在台面上,他还有了别的女人和孩子。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必要。她可以原谅他的冷漠,却不能原谅他践踏她的脸。

她的爱与不爱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妈,对不起!”她只有这句话可以说了。她站起来深深鞠一躬,然后头也不回的上楼。

汪母看到苏澜上楼的身影在楼梯消失了好半响,扶着额头坐了好一会儿。心里乱糟糟的,有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她似想到什么似的推开椅子,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几步走到客厅电话旁,拿起话筒,手抖得厉害,十几个数字,输了还几遍才输对了。

这下电话那端的人倒是很快接起。

汪母就冲着电话声嘶力竭的吼了出来,“汪承瑾我告诉你,如果你要是和苏澜离婚。我就不认你是我费轻语的儿子!”吼出这一句,她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眼仁发疼得厉害。这个不肖的儿子!

褚一航尽管放不下苏澜可也不得不两地奔波。

他这才回来谁也没说。上午回公司,在那边呆了一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就直接往父母这边来了。

他把车停在门口,并没有急着下车。整个巷子两边都是高大的法国梧桐,郁郁葱葱的遮去了大半边天空。

褚家的家门口有棵凤凰花树。

他的奶奶是厦门人,远嫁北京思乡心切。因为在娘家时就喜欢极了凤凰花。所以在一次回厦门的时候就特意带了两颗凤凰花苗子回来种在家门口,只可惜只成活了一棵。

50多年过去了从一棵小苗长到如今的干壮叶密,却只开了一次艳丽异常的花。那次开花开得极盛。

那一年恰恰是北京同年五月的比往年五月的温度要偏高。那一年他印象极为深刻。

常年卧床不起的奶奶突然病情加重。他一向跟奶奶最亲,所以特别伤心,请假在家里陪她老人家。知道她老人家时日不多,全家上下都笼罩在阴沉里。每个人脸色都不好看,连一向很忙的父亲每天都尽量早些回来在家里处理公事。爱去几条街外的巷口跟那些个老头一起下象棋的爷爷更是衣不解带的守在病床前。

他记得他爷爷几乎不无时无刻的和奶奶的双手交握。谁过去劝爷爷去休息,都被他严厉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