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冷情总裁叛逆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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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忍耐是有个度(5)

不一会他就睡着了。

苏澜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瞬时人如同虚脱般靠在门扉上深吸了一口气堵住喉头那股酸涩。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一抬头正好看到汪承瑾审视的目光。她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他怎么会放过自己这逃到北京都去了哪里呢!

苏澜向甘萍告辞后就随着汪承瑾离开。

苏澜走得很快,身后的步伐不紧不慢的跟着她。她不想在看他一眼,多一眼就得多一些恨。今天早上她是故意的,故意没有等他的人来接自己。还把自己的电话给关了。没想到他还是找了来。

以前她从未去尝试恨一个人,现在她是恨他的。

汪承瑾看着走在前面那个娇小身子透着倔强和刚毅还有生疏。

这样的她真可气!难道她不知道他在等她的解释吗?

走下电梯他停了一会儿看着她跟自己越来越远。他的车就停止单元门口。

苏澜脚下没停的越过他的车。

汪承瑾拿着钥匙按了一下,车子响了一下,车灯也闪了两下。

可是她根本无动于衷的继续往前走。一副和他毫无瓜葛的模样。

这下汪承瑾的怒火被一下子激了起来。一阵风似的追上她,捏着她的手腕子就往回拖。

苏澜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人怎么不分场合的发火。

“苏澜,你别不知好歹,我真TM想要捏死你!”他手上的力道本来就不轻,随着这句话手劲就更重了。

苏澜本来就被他这突然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听他这么说小脸上的惨白就被一股讽意代替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楼上的窗口带着恳切的低声说,“你放手。非要在这儿发飙么?”

“我的忍耐是有个度的,你就这么急着和我划清界限了?”他把她拖到车边。

苏澜看着车才知道他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火。她是真的不知道这车是他的,刚才低着头也没有注意这些。她没开腔,随着他的力度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这界限不是她划得了的!

汪承瑾发动车驶出小区,“苏澜,你怕了?”说完他笑了起来,笑声含着讽意。在整个车厢里打着旋。

苏澜看着他得意的样子,配合他自嘲的笑着,“汪承瑾我不想跟你示弱。可我毕竟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爱怎么想都随你吧!反正你都习惯自说自话!”

“自说自话?苏澜你和褚一航也是我自说自话出来的。我TM就那么爱给自己戴绿帽子?”汪承瑾一拳头打在方向盘上,这个女人居然说自己凭空捏造。

“汪承瑾你根本就没有心的。所以你才不会疼的。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我苏澜有意为之,而是你给造成的。我和他怎么样不是我想要的。”

汪承瑾脚下油门一轰,一连超过几辆车。脸上冷得像是要敲下一层冰。“你就这么犯贱?”

“你和别的女人风流快活也就罢了!这会儿反过来指责我?”苏澜心里狠狠被刺了一下,想到那天那个场景。

“你和他不也是!快活到要我来承担一个拖油瓶。你以为呢,他会真的要你回去,你不过是他没有要到的玩具。”他把车停在了路边。“不是吗?”这里已经是他入住的酒店。

让她该说什么好?苏澜看着他,他也在看她。

她知道他是想看她怎么失态、怎么难堪。她深吸一口气,反而笑了,眼波流转,比墨还黑的眼睛染上了一层快意,“呵!是啊!我凭什么不承认。我一直都没有奢求过什么,我也没有说过这个孩子是你们汪家的骨血。你汪承瑾能干的事儿我苏澜怎么就不能做了?你可以让别的女人怀上你的孩子我怎么就不能和我爱的人去生孩子。”她停了一下,手指捏得死死的。“我就要生下这个孩子。还要让‘她’姓你们汪家的姓。你又怎么着?你要不要去问问你妈妈,就说是我苏澜生下的孩子姓‘褚’……”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就被一股力量推倒在椅背上,随之而来的是颈部一紧。

“你给我闭嘴!”

苏澜看着眼前这个近在眼前的暴怒的脸,发不出任何声音。

汪承瑾额头上青筋凸显,手上也是。这张动人的樱花般的唇吐出的话为什么就像是带着钩子的刀,刀刀下去拔出来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她怎么就能拿捏得那么好的说的那样不知羞耻。

他带着狠劲把双手掐在她细细的如同天鹅般高贵不可折的脖颈。

苏澜成功的闭了嘴。这就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她努力的瞪着眼想要把他给看清楚。胸腔有股闷闷的痛,似要爆裂开来。

张大嘴想要大口吞咽四周的空气,伸出手想要拉开他的手,可是徒劳。生机被堵得死死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和脖子上的那双手挣。

手无力的垂下去,想要最后去摸一下此刻在肚子里比以往几次踢踏幅度要大一点的孩子,都没法办到。眼前发黑,他的脸一点一点的暗下去。

在她就快要失去知觉时,她的眼前又爆开朵朵烟花,耳朵嗡嗡作响,有谁在说,“澜儿,我爱你……”

汪承瑾看着她一点一点沉下去,黑玉一样的眼睛空洞下去,一片灰败。一滴清泪划过她青色的脸颊如同一颗闪亮的星星。落在他坚硬的心底溅开来。

他突地收了手。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他差一点点就掐死了她。

他看着她苍白的手指护住喉部大口大口的吸气,心里的悔恨油然而生。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失去她的。而且是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刚才自己真是魔怔了。

苏澜在几乎失去意识的时候才感觉脖子上的力量一松。大量的空气从她微微张开的嘴涌入时,她本能的艰难吞下大口气。这一口吸入犹如差点被饭噎死的人给灌入了大口的水,从胸腔失去闷痛的知觉的她又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痛蜿蜒直下。她不得不紧紧的抱着自己脖子让那股疼痛轻一点。

劫后余生的她很后悔。她刚才就差点让孩子和她一起赴死。刚才她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