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神魂不全一事早有端倪，我们在杀戮世界时明明测出十二灵根的全能灵体这样修炼灵术的上上资质，悟性也是上乘，偏偏修为还没有八灵根资质的人涨得快，而且还总是莫名其妙的后继无力，本以为可能是同时修炼灵力灵术两套不同的修炼体系的原因，却没想到竟是神魂的问题。”九暮紧捏住酒杯，神色晦暗不明，“而我们之所以没有发现，是因为我们根本就不只有三魂七魄……”
“什么意思？！”凤染不自觉地开始敲打起桌面，“咚”，“咚”一下一下在寂静的屋里像敲在人心上，无由来给人毛骨悚然之感，“难道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们都有五魂十四魄。”九暮说完这话，似解脱了一般，大松了口气，她无力地撑着额头，喃喃自语，
“我们究竟是什么怪物啊……”
“先不说我们是什么东西，你先说说墨昙，他到底是什么目的。现在知道我们秘密的除了我们可只有他，他对我们了若指掌，我们却对他一无所知，万一他要害我们怎么办？他既然有办法操控残魂，必然也有办法操控全魂。”凤染只震惊了一会儿，马上又镇静地揣摩墨昙的目的，那淡然的样子，好像墨昙只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你可别告诉我，你因为他的帮助感动了。不管他帮了我们多少，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也不值得信任。父子兄弟都能反目，你还指望一个别有用心的陌生人不害我们？”
“姐姐这是在关心暮儿？”九暮对凤染一笑，抬起手作起誓状，“虽然暮儿很高兴姐姐这么关心暮儿，但暮儿还是不喜欢你总是把暮儿当傻子看。你再不相信暮儿，暮儿发誓好了——我发誓，从今以后除了姐姐，谁都不轻信。”
凤染无语轻笑，眸光柔软的不像话，她抬手刮过九暮鼻子，笑骂：“你呀，净唬我。刚才说的要是没做到，我可饶不了你。”
“嘻，是是是，饶不了我！”九暮乐得眉开眼笑。明媚灿烂的笑颜如同一抹阳光一直温暖着她，让她原本阴霾密布的心云开见日。
本以为暮儿已经永远离开了她，没想到她这般幸运还能再看到鲜活的妹妹。不管墨昙是什么目的，单是把妹妹还给她这条，就足以使她感激。
只要能见到暮儿的笑颜，她便是拼了命也值得。
“墨昙他确实是有目的的。他想改变人族的格局，将这天下搅乱。他帮我们不是因为我们本身，而是我们的价值。所以我和他做了个交易，各取所需，互惠双赢。但是——”九暮突然咬牙切齿起来，狠狠放下手中玉杯，玉石碰撞的“叮当”声与酒水溅出的画面交织，足以说明她的愤怒，“他提出的条件居然是——你！都怪我现在太弱，我若有从前的修为哪里会让他恶心姐姐！”
“他不过是想加层保障罢了。若得到我，就是把我们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不过谁玩谁还不一定呢，他对这世界了如指掌，经验也比我们丰富，而且更了解我们的情况，是个合适的引路人。夫妻什么的不过形式罢了，这倒也不算是亏本买卖。虽然不爽，但现在利用他这棵大树，的确是我们最好的选择。”凤染语气淡然地分析道。配毫无波澜的眼神、表情，简直像一台没有情感的智能机器。
“他想干大的并不影响我们的利益，那就陪他玩玩好了。反正我们不亏。”
便宜他了！九暮暗道。
不过要是你回去后知道姐姐只把这当做一笔交易，你会是什么表情呢？想想就激动！
想到这里，九暮不禁笑出了声。“走了，傻笑什么呢！”
“知道了姐姐，你今晚去我那吧！这么多年没见我可想你了，正好给你讲讲我这些年经历的事……”
“……”
月光如水般倾泄而下，为少女的身影镀上一层银辉，似一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梦，无论真假，只要有你相伴便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