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江北栖几乎无力的抓上华凌恒精壮的手臂,嘴里的话语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哭腔,平日里尖尖细细的贵气语调,此时却被消磨的干干净净,温软的话语,裹着粘腻的鼻音,好像能把人的神志网住一样。
华凌恒倏然一愣。
他似乎从来没有意识到他的皇后会这样委屈模样的抽泣,这样一个高贵到骄傲人,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所谓的示弱,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看似无害的一激,华凌恒心里一阵异样的抽搐。
这种——
已经忍耐到已经极致扭曲的、狠狠的占有的冲动,混着想要狠狠欺负她过后,再细细疼爱和哄劝的欲望……
心底好像有什么在叫嚣,华凌恒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所有理智压制下去,只留下不会伤害到她这样最后一点。
只要……
不会受伤就行了……
接着就猛地扯开了她身上最后一件早就被打湿的里衣,而自己精壮的胸膛上,沾着的水珠在滚滚下流,被热气蒸腾过后,在肌肉分明的线条上,留下旖旎的气色。
江北栖身形高挑,自己又抱着她,所以华凌恒只要浅浅的低下头,就可以毫不费力的舔舐她眼角氤氲的湿意,连带着,感触到微微颤抖的睫毛。
但这样异样的触感刺的江北栖不自觉的眯起眼睛,偏着头又要躲开。
华凌恒把她止住了,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低呢喃着。
“北栖……朕和你已经大婚半年了,你知道朕忍了半年……”华凌恒手上用力,强迫他对上自己的眸子,不给她转开视线。
“所以、所以……”
话语是不完整的,可混乱之中江北栖已经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他忍不了了。
半分青涩半分成熟的十七岁少女,根本就是让人欲罢不能的烈酒,在陨南派的时候,只能小口小口浅尝的解解瘾。
可是,谁都知道只有大口大口的灌下去,尽悉吞到腹中,才能换来暂时的、喘息快感。那样的感觉,才是最刺激的追求。
一个男人的欲望,完全建立在充满雄心气息的荷尔蒙上,况且这片自古以来以武术为傲的大陆,成就了多少血气方刚的男子?
更者,抱着自己的这人,还是这片大陆的统一者,他是天子,是皇帝,是最让大家敬拜的男人。他这从出生开始就已经就会有优越感,到了现在,随着时间的增长,已经尊贵无比到狂妄的骄傲,又岂是简简单单就能被践踏的?
半年的容忍,不,或者说是从明事之后的容忍,只会压抑着男人的骄傲,随着时间的蒸腾,越发的叫嚣!别想有人可以阻止他!
可是……
“华、华凌恒……”江北栖混乱之中小小声的叫着,甜腻的鼻音扰的人心底乱做一团,接着十分害怕向后缩了一缩。其实她自己知道这样没有任何意义,可是还是做了。
华凌恒由着她的动作,微微的眯起眼睛,接着手,搂着她的脖子想要动作了。
手搭上来的时候,除了温度有些高,江北栖还觉得似乎有一阵格外温润的液体流到自己脖颈之间,偏头一看,是他右手缠着伤口的纱布已经脱落,微微渗出腥甜的血气。
于是再次挣扎着想要起身,忙着转开他的注意力,“你冷、冷静一点,我去叫太医再次包扎……”
混乱之间已经完全忘了该如何称呼。
华凌恒不给她丝毫机会,一下堵住她的话语,撬开她的牙关尽悉品尝起来,然而一手就随意的掬起一捧温水,将染到她脖颈之间的血气给擦拭掉了。
是的,格外细心的,抚着她雪白细腻的肌肤一点一点的洗掉了。
她身下这个人身体的线条特别流畅,不同于普通女子身子的格外柔软,常年习武的隐形肌肉撑起身体十分好看的线条,只是肩部一简单的触及后,这样的感觉让华凌恒就再也收不住手,只能着迷了一样合着温水的触感,一路向下,最终在她的腹间停留,慢慢摩挲着她恰到好处的线条。
华凌恒第一次发现,身下这人才是男人们真正会为之疯狂的好身材。
正是这片大陆尊崇的,女子也可以不甘示弱的,一点点刚硬的血气,但怎么样都摆脱不掉,又综合着女子的,与生俱来的柔软——
格外的、摄魂的、妖艳与媚气。
从来没有人说过江北栖长相妖媚,在他们的印象中,似乎如此淫艳的词语只适合那些常年辗转在无数男子身下的**,那些只配让人受着无尽指使的风流女人。而这个与生俱来就高贵和骄傲的皇后,贵气的,倾城的,举手投足之间的皇室风范……
就算是无尽的仰慕和喜爱,也从来没有人感对她有过任何异样之外的旖旎想法。因为皇后那总是淡然的眉眼之中,承载着的是华国女子里,最高贵的身份与象征,不苟的嘴角边,挂着着的是就算男尊女卑的时代,女人自己也应该有的,一点骄傲的资本。
是的,完全做到了建立于封建思想上的,几乎就要和帝王平起平坐的高傲姿态,可也恰到好处,没有一点点的逾距——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后的本分。
没有人敢亵渎皇后的骄傲,可是皇帝做到了,但似乎也不是亵渎,这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是吗?
帝后之间,本就应该如此的行为举动。
你以为有什么资格可以职责?没有的。
见华凌恒根本就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江北栖咬着下唇,守着几乎要控制不住呻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任由眼角的湿意汹涌。而修剪整齐的指甲齐齐陷在掌心,两掌之间,留下一排殷红的印痕,握在掌心里,不敢松懈半分。
哭了,可也只是细碎的呜咽,因为抱着自己的人,一直安慰她似的轻吻着自己的嘴唇,用行动告诉她没事的,忍一下就好。
接着华凌恒的孟浪,就让她分不出半分的心思,还有一点点理智之下,江北栖还怕她无意之中会不会伤着自己哪里,但很快华凌恒已经把自己转了位置,完完全全的圈在怀里,一下子涌来的致密男性气息,让江北栖几乎窒息。
没有快意,一点点都没有,剩下的,只有害怕、恐惧和绝望,像密网一样缠绕着的,从四肢织到了心底,根本就透不过气。
触觉像刹那间就被剥夺了一样,这种比跌到迷雾还要绝望的心理——
于是在他动作的之下,逼迫出来的生理反应也只是真的只是纯粹的反应罢了,江北栖的意识已经被雾气蒙住,不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也不再奢望华凌恒可以停下,自己那绝望的眼神,完完全全的被关在了眼底。
这样,华凌恒就看不到了,就连自己也可以看不到了。
真的,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只有那痛苦的感觉烙在心底,却真实到已经迷糊了一样,不过这样就好了,这样最好了……
关起来,全部关起来,省的日后一不小心就会再想起来的时候,最起码不会束手无策的绝望。
至少不是自己自愿的。
那么,就随着温泉里的热气,在一点点的消融吧——
这样连抓都抓不住的绝望。
消融掉!
不知少次,或者多久以后,记忆中是随着最后一次疼痛的颤栗,江北栖的神志就已经被熨烫的热气,彻底的蒸发掉,抱着自己的人似乎是在自己耳边低低的喘气,而且胸口有一点点振动,也应该是他急促呼吸下胸膛的起伏。但自己只是勉强勾了勾手指,迷迷糊糊闭上眼睛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接着在朦胧之中,她好像做了一个梦,但是……
到底,是不是根本就不是梦呢?她不知道,她只隐隐听到华凌恒好像在叫自己,可是那样的声音深沉而又破碎啊,模模糊糊的,七零八碎的,根本就无法让人识别对吗?
所以她不是故意不回的,她只是累了,真的累了。
累到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了。
那就……
这样睡着吧。
睡一觉,什么都可以暂时忘掉的。
感觉是很久之后,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痛觉就一点一点涌上来了。
虽然眼睛还没有睁开,但这样也更好感觉。
那种身子像散架了一样的疲惫,可其实又麻木的很,就连疼——也疼的不彻底,只是恍惚的觉着,是不是其实根本就没有恢复好,所以身体依旧处在一种麻木不仁的状态?
好像……
突然间好像有什么人拿着绢布在擦拭自己的额头,冰冰的,凉凉的,不知道是舒服还是不舒服,总之这样的感觉不坏。
于是江北栖接着就慢慢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响起一阵小小的惊呼声。
尖尖的,细细的。
“娘娘醒了!”
江北栖只看到一丝光线,慢慢透着那光线看到就坐在自己旁边的一个人。
在辨认出那是谁的时候——
那是华凌恒。
虽然只是朦胧的轮廓的,但江北栖觉得意识一下牵扯不住,又再次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