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花落红楼几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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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秀香楼追文

第一卷,建州风云

第六章,秀香楼追文

这时,洛升走了进来,七人行了一礼。洛升摆摆手,示意各位坐下。

“我刚拿到洛水大选名额表,只有四张。”洛升说完递给了程浩四人。

“洛夏,你父亲来信让你回去。还有半个月就是洛水大选了。”洛升对洛夏道。

洛宇坐在一旁不语。陈夕盯着洛夏道:“晚几天再回去吧,我这还有事,离不开你。”

“好。”洛夏点点头。“随你吧。”洛升无奈道。

“天色也不早了,我还有事情处理,今天事情就这些。”洛升继续道。

几人行了一礼,而程浩四人跟着洛升走了出去。大堂独留陈夕三人。

“父亲怎么这个时候让我回去,不是有大姐在那吗。”洛夏抱怨道。

“明天我带你们几个去青楼听曲去。”陈夕笑道。洛夏激动的拍了拍陈夕。“知我者,莫过于景俊。”

洛宇点了点头。陈夕看了看洛宇,看这个忧愁少年。洛宇三年不知发生了什么,从以前的无忧少年,变成了哀叹人生的青年。

陈夕打了个哈欠,吃着奴仆送来的晚饭。各自行了一礼,回去睡觉。

第二日,清晨。“洛夏,你他么趴在我门前干嘛。”陈夕不悦道。“我跟你说陈夕,昨夜我做了个梦。”洛夏依旧趴在门前道。

“昨夜,我梦到你跟洛秋双宿双飞。那叫一个美。只是,”洛夏看着陈夕,停顿道。

“不说拉倒。小爷要去吃早餐去。”陈夕蹙眉道。

“只是你摔得有点惨。摔成了傻缺。”洛夏笑道。

“洛夏你知道吗?当初洛蝶跟我说你就是个傻缺。”陈夕凝重道。

“额,还有这事?”洛夏看了看陈夕凝重的脸。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你是傻缺他们怎么知道的。”陈夕笑道。

“你大爷,然后呢。”洛夏期待着。

“然后我上去给了洛蝶一个耳光,洛夏谁啊,我兄弟,但是你要这么说,我们就是朋友了。”陈夕哈哈大笑道。

“妈的,你竟敢打小蝶!”洛夏气愤道。

“喂,重点不在这吧。”洛宇惊呆道。

陈夕发现自己跟洛夏待在一起,变得逗比,丝毫不见往日高冷。

三人吃过早饭,陈夕叫来程浩四人,不为别的,答应了洛升请求,自然是要帮他们过洛水大选。

“别的我不怎么会,但是,书数这行我保证你们人人甲上等。”陈夕自信道。

程浩四人看了看陈夕自信的样子。甲上等啊,三个甲上等就可以有官做,程浩不禁心里想到。

“还请先生教我们。”张虎行了一礼道。

“你们接下来全力应付射御应试就行,至于书数,不应付也罢。应试我说过了,帮你们一人一个甲上等。”陈夕道。

“还请先生明示,为何不要应付书数。”程鹏道。

“因为,黎清堂负责书数应试。而陈夕先生是黎清堂重要人物,要四个甲上等名额还是可以的。对吧,陈夕先生。”阿勇笑着道。

陈夕尴尬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这算走后门吧。”洛宇淡淡道。

“你懂个卵,这叫照顾自家兄弟。”洛夏白了洛宇一眼。

四人行了一礼,准备要走。“阿勇,你留一下。”陈夕笑道。阿勇听到陈夕的话,坐了下来。陈夕看三人走远了。

“素闻建康有一人,俗称千里探。借着轻功了得,专门掌握各种情报来偷盗。一直被官府通缉,并且赏金高达三万钱。可是,一年前,此人因偷盗被人下了套,悻悻而逃。后来此人一年内没有任何动作,事情渐渐平息了下来。”陈夕缓缓道。

阿勇黑着脸。“你应该知道我是如何得知的。对吧,阿勇。”陈夕继续道。

阿勇笑了笑,揖手一礼,道:“陈夕先生曾为刑部尚书,我自然知道。可是陈夕先生却不知道我为何在那一年内没有任何动作。”

“哦,这个确实不知。”陈夕道。洛夏跟洛宇一脸凝重。因为洛宇感到了一丝危险。

阿勇起身,准备走。“等等,”陈夕叫道。

“陈夕先生想抓我去送到官府?”阿勇一身杀气道。

“不,我想雇佣阿勇先生,不知行不行。”陈夕凝重道。阿勇看了看坐下的清秀少年,摇头。陈夕掏出一物。阿勇脸色凝重。很久,阿勇大笑,冷声道:“原来,当初给我下套的是你。”

“不知此物能否雇佣千里探。”陈夕笑道。阿勇看了看陈夕,露出苦涩的表情。接过此物,半跪,道:“我愿意为陈夕先生效劳。”

陈夕笑了笑,扶起阿勇。阿勇行了一礼,告退。

“你为了一个人,竟然把圣鬼符印做筹码,真是大手笔。”洛宇道。

“此物,在其他人眼里看来是至宝,在我看来,只是普通的玉件。”陈夕笑道。

陈夕心在滴血,此物背后都有一个至宝,比如自己师傅的圣鬼符印,开启了一本《阴符》的先秦宝典。

“你就不怕他拿了东西走?”洛夏道。

“我没把握,会送出东西?”陈夕笑道。“好吧。”洛夏不再说话。

陈夕跟二人商量了一下,准备出去游玩。“我们去青楼听曲去吧。”洛夏提议。

“洛夏哥,别忘了你可是黎清堂之人哦。”洛宇提醒道。

“就去青楼听曲。”陈夕道。

“可我们是黎清堂之人。”洛夏提醒道。

“只是去听曲。”陈夕道。

“附议!”二人异口同声。

建州城最大的青楼,秀香楼。春香楼威严耸立,门前两个狻猊威猛无比,偌大的牌匾写上正楷字,秀香楼。此地乃是达官贵人,酸腐秀才,文人雅士最喜欢的地方。

陈夕三人刚进去,只见老鸨过来,“呦,好生俊俏的小哥,第一次来吧,本店的姑娘可是应有尽有呢。”陈夕撇了撇老鸨一眼,“春香姑娘在吗?我们是专门来听春香姑娘唱曲的。”

“在的在的。不过三位爷,春香姑娘不是你我能请的动的。不过我家春香姑娘向来喜欢文采之人。几位公子要是文采过人,说不定会出来抚琴一首。”老鸨笑道。

“这个不愁你担心。”陈夕笑道。

“不过三位爷,此去二楼比文采,得需要一千钱。”老鸨笑道。

“啥?一千钱,你们抢劫呢。”洛夏惊呼道。

“三位爷,这就是这儿规矩,如果三位爷出不起,另寻他处吧。”老鸨鄙视道。

陈夕看了看洛夏,洛夏装作没看见陈夕,一旁的洛宇从口袋中掏出一两银子。老鸨看到眉笑眼开。吩咐小二好生招待。

“等会进去别说话,打起来都不要说话。”陈夕叮嘱着洛宇。洛宇点了点头。

陈夕三人在二楼落座,只见二楼坐了许些人,都是些达官贵人,官宦子弟,怀里搂着一个个姑娘,后面跟着些许随从。

二楼的桃花帘子,珍珠串成的坠子,门口的风铃,上好的茶饮,都证明了此地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二楼,有个舞台,台上架起一琴瑟,众人似乎习以为常,干着他们认为风雅之事。惹得怀中姑娘大惊羞涩。

“月色沧澜剑意飘。哪位公子能出下一句诗来。”一位青楼女子叫道。

陈夕将头抬高,看了看那位青楼女子,也算秀气。周围围了一大圈书生打扮的人。青楼姑娘等待了一会,也没人做的出来。

“月色沧澜剑意飘,孤寂寒风静听萧。”陈夕无意道。“妙啊,妙啊。”周围书生听到此句看了看陈夕。

青楼女子看着陈夕,心里暗惊,好俊俏的公子。不由得好感涌出。“烟雨微茫白影望。”女子又出一句。

陈夕喝了口茶,洛夏看了看陈夕,拦住,道:“陈夕别动,让我来,烟雨微茫白影望,忽觉背上有点痒。”

“额,洛夏哥,你这诗对的。”洛宇无奈道。

周围书生想了想。又尝试对了几句,发现不通。

“烟雨微茫白影望,婆娑深遮浮萍上。”陈夕又无意道。“妙啊,妙啊。”周围书生有的羡慕,有的嫉恨。

女子走出人群,来到陈夕面前。摘下遮面纱,行了一礼道:“公子好文采,贱奴还有一句诗,苦无对句。如果公子能对的出来,今夜,贱奴是公子的人了。”

陈夕抬头看了看面前清秀女子,虽算不得倾国倾城,但也算伊人。

“还有这好事,陈夕,对上来。让她给我们唱曲。”洛夏急道。“姑娘请出诗。”

“轻掩西楼醉卧旁。”女子道。

“轻掩西楼醉卧旁,两处相思湿霓裳。”陈夕连一秒都没过,就脱口而出。

女子听完一下坐在陈夕怀里,惹得众人好生羡慕。尤其是洛夏,口水流了出来。

陈夕感受着怀中温热,一时不知所措。女子犹蛇般妩媚。“妈的洛夏你手再碰到我手,小爷转身就走。”陈夕气道。

原来,洛夏本坐在陈夕旁边,而女子坐在陈夕怀中,陈夕两手隔空,一时不知所措,洛夏本想占便宜。没想到摸到了陈夕的手。

“这位姑娘,我只想听个曲,有句话说的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陈夕微羞道。

女子似乎见惯了大场面,坐在怀中这不雅动作竟没有任何羞耻。女子不舍的从陈夕怀中起身,道:“听曲,整个东扬州谁不知我们大姐春香。不过公子,你要能对的上接下来几位姐妹诗句,说不定大姐会出来给你弹奏一曲哦。”

“如此,就讨教了。”陈夕揖手一礼。女子不舍的看着陈夕。坐在陈夕右腿上,搂着陈夕。换来几个姐妹。整个二楼的人都在盯着陈夕。可谓是全场瞩目。

“陈夕哥加油,能不能听曲,就看你的了。”洛宇也有些热血沸腾。

“公子,请听句,落花枝上已无春。”一位女子道。

“落花枝上已无春,风卷芳飞雪入门。”陈夕秒答道。女子听完愣了一下。“通,通,妙。”书生道。

“朝打夜雨晚来风。”女子继续道。

“朝打夜雨晚来风,天欲院落梦几重。”陈夕笑道。“好!”全场惊呼

女子有些懵,看着坐下的俊俏青年,心想这何人,不仅张口即来,而且诗句通则妙。

“燕姿沫沫春城叫。”

“燕姿沫沫春城叫,柳絮袅袅梨花绕。”陈夕又秒答。“好!”全场惊叫。

女子三句已出,陈夕皆对。女子直接坐陈夕左腿上。陈夕有些无语。真的是左拥右抱啊。看的洛夏口水直流。当然,在场众人无不羡慕。

第三女子应战。。。不久。三楼,某处。“春香,你怎么还如此淡定,能拿的出手的姑娘几乎全坐在那公子哥身边了,不仅是诗,对句,对联,甚至是点物做诗,都难不倒那位公子哥。”老鸨惊呼。

“知道了。”里面酥声传来,老鸨听了都希望里面佳人多说几句。

陈夕喝了口茶,洛夏哭丧着脸看着陈夕。陈夕身边的姑娘,都坐不下了。自己还他妈起身让座。陈夕感受着身边温热,无奈的看着众人。自己双手被纂在姑娘手心。胳膊,腿都有温软。

陈夕脸色有些潮红。求助的看着洛夏。脸上满是红唇印。“我说各位姑娘,在下只是来听个曲。而且,在下尚有婚约在身,不宜如此。”陈夕无奈道。

“公子此言差矣,君子风流乃常事,怎么在公子这倒成了推脱之言。”一位青楼女子道。

这时只听琵琶声响,有人惊呼,“春香姑娘来了。”只见帘子后面姑娘,遮着面,大老远仿佛能闻见女子身上的桂花香。看起来十七八岁。

帘子后面姑娘,双眼迷离,睫毛微动,头上冠饰华贵无比。姑娘撇了撇陈夕一眼,玉白双手,十指修长的放在琴瑟上,开口仿若天籁之音。

唱一首销魂曲,如天涯苦命歌女,在某处,或者某楼,歌曲冰冷,每个人都他妈的在掉眼泪,静静的看着姑娘。姑娘后面墙上的文字。终于,文字,也有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