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威武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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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国难当头

时值八九月间,秋高天爽,凉风萧瑟,将整个夏日炎炎吹了个干净。汉阳的城郊城里到处都是秋猎、游玩的行人,毕竟北汉地处东北,虽有兴安岭挡住西北风沙,东南渤海还不断用暖风吹拂,冬季比起中原来仍然是寒冷而漫长。七月一过去,也就八月还算凉爽宜人,碰上好年头,东南暖风强势,九月也会稍有暖意;可是十月初就会漫天飞雪了,那时人们非有要事,都在家里取暖,岂会轻易出门,所以都趁着八九月气候宜人出来活动。

汉阳城里,大街小巷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孩童们互相嬉戏追逐,好不热闹。北汉几乎家家养马,常备着打猎用的弓箭、短兵;所以城郊也是跑马往来,常有人家拖家带口秋游狩猎。汉阳王宫这天也是热闹异常,禁卫军的长矛都闪耀着寒光,整齐列队保护着车队从正阳门出宫去。汉王率十万大军出征漠北已经两个月了,今日依例是王后带领王宫女眷为汉王及出征将士祈福的日子。王后的车驾才刚出正阳门,早有得知消息的人民呼朋唤友迎立道旁,想看看王室的风采。“大汉万岁!”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大家伙一起喊了起来。北汉立国两百余年,六代汉王皆有威武仁德之名,国险民附,贤能为之用。人民自由而富有,政治清明,朝野平稳。汉人所以大都爱戴王室,并且引以为傲。

喊声高亢,传到王后车驾中去,早有司礼来报人民夹道欢迎,山呼万岁。王后笑道:“这要是中原朝廷那些老头子知道咱们的人民在山呼万岁,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呢。”“男人生气起来最无趣了,就会吹胡子瞪眼睛的。”六公主轩辕月把眼睛从窗口转了回来,不屑地说道。“又教你知道了,你见过多少男人?”看着自己这20出头少女怀春的妹子,三公主轩辕青不禁调笑她起来。“我……”轩辕月又羞又气,脸红着“我”了半天却说不上来。车里母女四人轻笑了起来,轩辕敏伏在母亲怀里看着六姐的窘迫样子,虽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发笑,自己却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时车外司礼大人求见,母女敛了笑声。司礼道:“禀王后,人民热情难却,王后是否出面抚慰民心?”王后道:“我久居深宫,不宜出面,就让七殿下代本宫宽慰人民。”“禀王后,七殿下说此间无趣,和五殿下出城去了。”司礼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车窗,生怕王后迁怒于自己。车内顿时沉了下来,轩辕青看了看母亲脸色,急忙佯装生气道:“这个臭小子,整天就知道玩,等他回来我要好好教训他!母后您消消气。”不等王后说话,人民喊声再起“十殿下万岁……”。王后即问怎么回事,司礼道:“原来十殿下和陈丞相来了,看来十殿下出面了。王后娘娘,这……”“他不是抢着要做七殿下的职位――大前锋,跟父王出征去了吗?”六公主轩辕月问道。“禀郡主,十殿下毕竟年轻,汉王本想着让他做个后军副将历练历练。可是四殿下赶了回来,只好让四殿下做了后军主将,原主将换成了副将,十殿下就没有出征了。”司礼答道。“原来是这样,他这两个月也没出来,我还以为出征去了呢。”轩辕月有些不屑道。“好了好了,让他们继续前进,不可误了祈福的行程。”王后道。

汉阳城郊的南山上,飞舞这一个巨大的纸鸢,有丈余大小,被一根粗绳扯着。原来这轩辕俊、轩辕云两兄弟偷闲跑到城外,趁着秋风萧瑟放起了风筝。这两兄弟没有出征,整日就游山玩水好不自在,轩辕云还每日勤修文学武功,轩辕俊却是赋诗饮酒、追求美人,玩足了两个月。“五哥,你喝那么多酒,悠着点,这儿这么高。”轩辕云拉扯着手中的粗绳道。话音未毕,轩辕俊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差点没摔下山去。“我说你能不能说点好的,比如说咱这纸鸢能不能自己飞。”轩辕俊白了他一眼,撑坐起来道。“”那还不简单,咱这绳子要是断了,那它不就自己飞了吗。”轩辕云回头看了一眼五哥,笑着说道。刚说完,只见那风筝和粗绳连接处吃不住大力,竟然被扯断开来。那纸鸢乘着北风向南方高空飞去,越来越小。轩辕云笑容僵在了脸上,二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七弟啊,听哥一句,以后你还是少说话,多吃饭吧。”“我尽量吧,哥”“你这个臭小子!你知不知道这个纸鸢我做了多久,打算放给其心姑娘看的!你说,你要赔给我什么?!”“哎,哥你放手啊,哥……我赔你,赔给你还不行吗?”“这可是你说的,你给我再做一个!”“哎!哥,你看那是什么?”“少给我装!说,怎么赔!”轩辕云一把挣开,道:“那是什么?”轩辕俊一看自己七弟神情,知道他没有和自己开玩笑,便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只见南方远野上,尘沙扬起,杀气冲天而来。

“父王率领十万大军出征,我北汉四境哪里还有这么多军队?”轩辕俊惊道。

“这尸山血海一般的杀气,恐怕兵力在20万以上。”轩辕云凝重道。“这支军队恐怕是敌非友,不然我们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收道。”

“20万大军,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汉阳,对北汉恐怕是灭顶之灾啊!”轩辕俊急道。“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是从天而降?”

轩辕云想了想,顿悟般指着沙尘起处道:“那是什么方向?”

“南方。我汉阳地处东南,往南是茫茫大海啊。”轩辕俊不假思索答道。

“背靠茫茫大海就后顾无忧了吗?我们是这么想,父王是这么想,恐怕敌人也知道我们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出其不意,从海上来。”轩辕云道。

“东南,海上……三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