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金国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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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金国与银国由于大江阻隔,所以贸易枢纽就落在了一个城市,扭腰城。扭腰城虽然在银国界内,却做到了国家互利,民族融合。银国人生性温文尔雅,金国人生性火爆率直,却在扭腰城做起了能在一张桌子上把酒言欢的朋友。人多了,流动性就大,管理起来就有诸多困难,而因为是贸易中枢加上交通要道,导致扭腰城鱼龙混杂,官府专注于经济发展,所以治安管理力不从心,于是扭腰城的社会稳定就全仰仗一个江湖帮派维护,这个帮派就是冥界。

在扭腰城往南三十里,有一座山,称为两界山,山路盘综复杂,往来多有暗道,这其中有条暗道通往一座城,名叫冥城,此城本是一个山间城堡,因为地震导致山石移位,而陷入了岩石之下。这里是冥界的总部,叫做冥城。

十五年前,这两界山本叫糖山,冥城本叫糖仁街,占据在这里的是天下一大帮派,糖教。但是糖教于一夜之间突然覆灭,成为了历史的一大谜团。由于银国法律规定民间不能私自记录历史,一切历史都要以银国史官写的官方史料为准,但是银国官方对糖教破败只字未提,这就引起了大家对糖教消失原因的讨论。关于糖教的覆灭有很多传说,有人说糖山遭遇地震使糖教一夜覆亡,有人说扭腰城流行的疾病被人带入糖山致使糖教因传染病灭亡,有人说糖教教主失踪导致糖教教众各自四散。

虽然公众一直对这件事没有定论,但是心里一直忠于糖教的人却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

十五年前,银武帝秘密召集五个亲信大臣商讨出征糖山,这五个大臣分别是,前进大将军王厚退,征北将军番茄酱,飞龙军统帅麦克阿抖,丞相橙皮酱,侍中贾厉害。

丞相橙皮酱说,臣以为,糖山地势险要,道路盘综复杂,我朝中没有人熟悉糖山地理,恐怕作战不会顺利。而且陛下想要征讨糖教,但是其本是一个江湖帮派,与朝廷没有任何瓜葛,也没有任何过失,强行征讨只怕是出师无名。

征北将军番茄酱说,糖教帮众众多,高手如云,飞龙军不熟悉糖山,冒然进攻恐怕会有所闪失。

飞龙军统帅麦克阿抖说,飞龙军一向是披靡纵横,没有能难住飞龙军的险阻。陛下放心,只要你一声令下,末将就带着飞龙军攻破糖山。

当时还是侍中的贾厉害说,臣以为,江湖门派自然是江湖人之间的事情。然而糖教作恶多端,在江湖上早就有一批被他们迫害的侠士想要铲除糖教,为民除害了。这群江湖人自然比飞龙军更熟悉糖山的地形地势,陛下可以把他们纳为己用,这样一来,攻破糖教就是易如反掌了。

银武帝很是满意,暗暗决心攻打糖教。但是却对前进大将军王厚退的一言不发感觉奇怪。银武帝说,大将军认为如何。

王厚退说,糖教必取。

银武帝大笑说,哈哈哈,爱卿的想法和朕相同。朕决心攻打糖教。

五个人退出议事厅之后,各自有着各自的心事。

番茄酱追上王厚退问道,将军不都是一向不主张朝廷干涉江湖事的吗?今天怎么支持起银帝攻打糖教的计划了。

王厚退叹了口气说,我何尝不知道糖教是当今天下第一大帮,根基深厚,我们征讨他们只会使银国内耗啊。但是你也看出来了,银帝想征讨糖教的念头由来已久了。五年前在金国吃了败仗之后,银帝就一直担心糖教势力过大会威胁统治。我会不知道这糖教打不得吗?但是刚才银帝出兵的念头已经被麦克阿抖还有贾厉害挑起来了。我如果强行反对,恐怕轻则下狱,重则直接不让我当这大将军了。

番茄酱说,陛下的敌人明明是金国,如今陛下调转枪头打同是银国人的糖教,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嘛。更何况陛下连年征战,无论是打赢了还是打输了,银国现在都已经支撑不住了。

王厚退说,飞龙军的麦克将军立功心切,而侍中贾厉害一直觊觎橙皮酱的丞相位置,所以处处与橙皮酱作对。咱俩看破却不说破,明哲保身。这叫什么,这就叫为官之道啊。

贾厉害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贾厉害的弟弟叫做贾惶恐,他是一个骨科医生,兄弟三人中属于“逍遥事外,与我无关”的中立立场,也就是我所认识的小黄。而他的哥哥名叫贾容易,是冥界的毒法师,他一直想要击败糖教,使自己辅佐的冥界教主朱晃成为武林至尊。而贾厉害渴望权利,想要在银武帝面前立功得到晋升,最后位极人臣。所以贾厉害与贾容易的利益因消灭糖教而找到了契合点,于是兄弟二人决定联手以实现他们各自的理想。

本来糖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是银帝因为得到了冥界的帮助,所以率领飞龙军长驱直入。冥界想要取糖教而代之的阴谋由来已久,所以早已侦查好了地形地势,并且秘密绘制了行军地图。

因为银帝是突然征讨,所以糖教没有足够的时间调集分散在全国的帮众回防总坛,能及时回防总坛的人只有糖教三王,七使者,部分二十一阵,和少量的四十二军。

糖教三王,白脸的是“吃多上火荔枝王”,红脸的是“吃多拉肚西瓜王”,黄脸的是“吃多胃胀芒果王”。三王之下有七使者,分别是软使者,硬使者,酸使者,甜使者,奶使者,咖啡使者以及夹心使者。二十一阵及时回防糖仁街的只有十一阵:方地,圆天,疏马,数羊,鸟锥,雁落,鹿钩,蛇蟠,离火,坎水,玄襄。四十二军只有翼军,逆军,闪军,雍军,彀军,栳楛军,一共六军。

面对声势浩大的飞龙军,再加上冥界协助,糖教人人自知这将会是本教自建立以来所面对的最大浩劫,但是为了护教,众人都有视死如归的觉悟。

李澶也激励大家说,虽然飞龙军有冥界引路,但是在糖山里还是糖教占据地利的,只要糖教紧守险要,就算飞龙军再精锐也是难以攻入糖仁街的。

从糖山进入糖仁街的路上有四处险要关隘:镁关,铝关,铁关,铜关。飞龙军经过三天攻打,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和死伤大量的士兵,才攻打下来通往糖仁街的第一道镁关。银武帝得知战况又羞又怒,羞的是自己小视了糖教,依照攻打镁关的情况来看,自己还看不到总坛糖仁街的影子,就要弹尽粮绝了;怒的是打了三天自己寸步难进,军队却死伤大半,自己统领的曾经无往不克的精锐飞龙军竟然打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都这么吃力,朝廷的颜面没有了,帝王的威严也没有了。

飞龙军统帅麦克阿抖虽然从没来过糖山,却曾夸下海口攻下糖教,眼见战况不利,自己心里十分忐忑。所以求计于侍中贾厉害。

贾厉害反而问道,请问将军,你是想建功立业呢,还是想遗臭万年呢?

麦克阿抖说,当然是建功立业了,难道还有人天天想着遗臭万年不成?

贾厉害说,那再请问将军,眼前最大的功业,在哪呢?

麦克阿抖说,那自然是攻破糖教,为陛下毁了他们的总部啊。

贾厉害说,将军你口口声声地说想要建功立业,可是现在你身为飞龙军总指挥,所攻之地久战不下,所统之兵伤亡惨重,还没等把糖教打下来,陛下的皇位说不定都要被你葬送了。你想想,你这不是要遗臭万年吗?

麦克阿抖大惊失色,忙向贾厉害说,贾侍中,眼下战况危急,你可要救我呀。当初是咱俩一致向陛下建议出兵的,不能到了这时候你不帮我了啊。

贾厉害说,将军莫慌,我只是再想问将军一次,您是想要建功立业呢,还是想要遗臭万年呢?

麦克阿抖有点蒙,自己刚才选建功立业,结果被贾厉害分析得马上要遗臭万年了。自己要是选遗臭万年,那不是更自暴自弃了。

贾厉害又说,古话说,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但是对付糖教这种冥顽不灵,走火入魔的法外狂徒,攻心肯定不行,攻城伤亡太大,所以最好选择不攻城。

麦克阿抖更蒙了,心里琢磨,不攻城那不是白来了。

贾厉害说,别说铁关、铜关地势有利,再险要的地方也还是需要有人把守着,对吧。我认识一个朋友会制造毒气弹,你每到一处关隘就先投毒弹把里面的守备的人全毒杀了,这样不就没人防守了吗,你还担心攻不下来糖教?

麦克阿抖说,这太不人道了吧,投毒气弹这种行为万一被记录到史书上,我就真的遗臭万年,受后世鄙视了。

贾厉害说,要不然怎么说你目光短浅。你想啊,你如果打输了,那肯定是你的责任。可是,如果你打赢了呢?陛下赏赐你的功绩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你投了几个毒气弹呢?就算被哪个不开眼的史官记下来了,到时候你作为功劳最大的将军,历史记录这东西还不是想改就改!这么一来,你是不是就真的做到了建功立业,名留青史了呀。

麦克阿抖恍然大悟,说,高明啊,贾侍中,多亏了你的指点。我这就去准备。

麦克阿抖使用的毒气弹就是贾厉害的弟弟,冥界毒法师贾容易制造的。毒法师用毒以精准著称,他想用毒杀人没有能活的,他想用毒折磨人没有能死的。江湖上传言,毒法师武功高强,行事低调,本尊极少露面,但是他只要一出动必然会横尸遍野,所以有“毒师现身,必有亡人”之称。

毒法师制造的毒气,人吸入则脸色紫青,内脏具僵,立时毙命。之后毒法师升级版的毒气的配方,吸入者会口吐鲜血,四肢抽搐,毒气与水混合之后,粘到皮肤则流脓溃烂。麦克阿抖借助毒法师的新版毒气弹,把守护铝关的翼军和嵘楛军全部毒杀,才得以顺利攻破铝关。

由于冥界是秘密助战,糖教不知道这次飞龙军的进攻有冥界参与。糖教内部听说飞龙军竟然卑鄙地使用了生化武器,群情激奋,请求李澶下令出战对阵飞龙军。

咖啡使者说,之前因为回防的人手不足,而且大家都需要休养,我们只能依险据守。经过镁关一战,飞龙军的实力已经大打折扣,大家也恢复了元气,可以出去和飞龙军一较高下了。

奶使者说,以前银帝和金国交战时号称有明主之名,率仁义之兵,伐残虐之国。如今他却使用毒气残害我教众,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西瓜王说,教主,我请求带着方地、圆天两阵,出去会会那飞龙军,为死在镁关的二军教众报仇。

李澶说,我之前说要大家固守,一方面是因为我们守备人员确实不足,需要尽可能的减免伤亡,另一方面也是我李澶本不愿与银帝为敌。无论是飞龙军还是糖教,大家都是银国人,我不忍心看着同胞自相残杀。

酸使者说,教主宅心仁厚我们都十分佩服,但是银帝如今无所不用其极,一定要置我糖教于死地,我们必须要反抗让他银帝知道我们的实力,迫使他知难而退。

李澶说,这样吧,我去银帝行营和他谈一谈。

众人齐声说,教主,我等愿随教主同去。

李澶说,你们这么多人都去不好办事儿啊,西瓜王,只有你和我二人去吧。

银帝的行营最外层由冥界冰火雷三大法师守护,然后是飞龙军,银帝坐镇中军,后军是冥界毒法师和教主朱晃统领冥界精锐。

李澶只用一招“甜到忧伤”打通了最外层守备顺便击倒了三大法师,还把Johnson的寒冰破魔枪也折断了,然后又用一招“酸到起飞”击退了飞龙军。眼见到了银帝的中军,却被从后军赶来的朱晃和毒法师拦住。

李澶说,没想到原来你也在这里。

朱晃说,咱俩的恩怨今天就在这里做一个了断把。

朱晃隔着李澶十丈开外,突然使出一招“敲骨灼身”,这一掌看得西瓜王和毒法师都没反应过来,速度极快。只听见一声真气碰撞,朱晃的破坏拳竟然被李澶单手接住,李澶顺势抓着朱晃胳膊一转,竟把朱晃转的重心移位下盘不稳,李澶一记踢腿,把朱晃踢倒在地。

毒法师见自己的教主处于劣势,暗中向李澶射了三发毒针,这毒针飘渺无形,却能穿甲入骨,中此毒针者立时眩晕无力,四肢麻痹,继而经脉被封,神志不清。李澶自觉遭人暗算,先用纯阳真气贯通经络,想保持清醒。

朱晃站起身来,见李澶正在运功调息,他就使出一招“黑云沙地狱”,顿时大地震动,尘埃飞扬,在场官兵纷纷报团哀求呼救。只见李澶张大嘴巴,大喝一声,大地平复,万籁俱寂。连刚才中的毒也被逼出来些许。

朱晃手起一掌拍在地上,顿时大地裂开数道缝隙向李澶蔓延,李澶逆着裂缝一个飞身飞到朱晃旁边,一招“苦到自杀”把朱晃踢入地缝。朱晃借着地裂的掩护,依靠体内真气攒出一股光波“十殿阎罗”。西瓜王大吃一惊,没想到朱晃的武功已经到了这层超人系的境界,朱晃把“十殿阎罗”全力打出,只见李澶用双手托住了光波的冲击,再一发力把光波摁了回去。

毒法师在一旁看这二人对决,朱晃一直在苦练神功,甚至把灵魂出卖给了阎罗,没想到李澶竟然招架得十分容易。毒法师看出了二人其中的差距,朱晃自己心里也有数。

李澶说,师弟,到此为止吧。

朱晃说,我为什么还是打不过你?一直以来为什么你总是比我强大那么多。我不服,我有一天一定要超越你,让你跪下来求我放过你。

李澶没有回应,带着西瓜王朝银帝行营走去。

银帝本来正在和贾厉害下飞行棋,忽然营帐外一阵骚动。麦克阿抖一路慌张跑了进来。

银帝说,外面什么事?

麦克阿抖说,糖教有人闯营。陛下请赶紧回避。

银帝说,有多少人?

麦克阿抖说,两个,一个身材魁伟的白衣大汉,一个红脸白胡子老头儿。

银帝说,就两个人你要我避其锋芒?我的卫兵呢?外面不是应该还有冥界的守卫吗?

说话间闯营的二人已经迈步进来。银帝见那大汉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昂首阔步,白衣飘飘。再看大汉后面紧跟着的红脸白胡子老头,髯长二尺,身着迷彩,嗔目怒视,盛气凌人。

银帝说,来,来,来者何人?

红脸白胡子老头儿只是保持怒视,却不答话。白衣大汉说,在下糖教教主李澶。

麦克阿抖说,恶贼竟然胆敢闯营惊扰圣驾,吾皇讨逆之师已经兵临城下,你糖教已经危在旦夕。

只见那红脸老头儿嗔目一瞪,无形中竟然袭来一股气,把麦克阿抖震开数尺,瘫倒在地。

李澶说,自古朝廷都不管江湖事,江湖也无心朝廷事。可是为什么陛下要听信谗言兴兵攻打我们呢?

银帝说,糖,糖,糖教势力太大,让朕寝食难安。

李澶说,糖教人多,但只是信仰相同而已,权力的事情我们不感兴趣。如今浪江以北有金国虎视眈眈,我们的敌人是金国。归根结底糖教人都是银国人,何必要自己人之间相互厮杀呢?我糖教乃天下第一大帮,教内高手云集,就算是与陛下最精锐的飞龙军对阵,也不一定会让陛下全身而退。但是如果糖教和飞龙军自相残杀,无论输赢,银国的元气就会大伤,这样就给了金国可趁之机。

银帝硬着头皮说,金国已经臣服于朕了,北面已经没有了顾虑。消灭糖教势在必行。

李澶说,陛下非要与我糖教为敌?

银帝说,朕除之而后快。

李澶沉默良久,说,这样吧,我解散糖教教众,从此以后世界上再无糖教。我本人任你处置,但是你必须停止攻伐我的教众,保证他们的平安。只要你不再兴兵,我李澶甘愿领死。

西瓜王说,教主,教主,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愿与教主共存亡。

李澶说,一直都是教众为我牺牲,我也应该为糖教做点什么。

银帝说,你说的话都当真?

李澶说,言出必行。另外还想请你归还在镁关被毒杀的糖教军士尸身,糖教想把他们好好安葬。

银帝说,哈哈哈,李澶,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懦夫。朕没想到,你连作战抵抗的勇气都没有。

李澶也笑了说,是啊。

贾厉害说,李澶,既然你说愿意受降,那你要先废了自己的武功来显示诚意。

李澶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自己坐进里面说,你们应该知道,现在并没有资格检验我的诚意,因为你们别无选择。只要你们遵守约定,我李澶不会出这个圆圈半步。

突然传令兵紧急报告,扭腰城外发现金国蛮牛军,正在快速向糖山移动。

紧接着传令兵又报,金国蛮牛军先锋已经达到糖山,截断银军归路。

银帝大惊失色,急的原地打转。

画地为牢的李澶把自己画的圆圈给抹掉,说,西瓜王,你先赶回糖仁街传我教主令,糖教教众尽数出战抗金。

糖仁街下,李澶一人独挡金国三大将,糖教也和蛮牛军拼死血战。

经过一天战斗,糖教教众血战击退了蛮牛军,俘虏了金王。但是与此同时后方的冥界突然叛乱,劫持银帝,并且袭杀糖教教众,与残余金军联合包围糖教。糖教三王七使者二十一阵四十二军打完蛮牛军还未修养,又要和有备而来的冥界交战,结果被冥界击溃。

李澶先中暗算毒针,然后以一己之力力抗金国三位大将,后来又连打冥界,由于真气消耗巨大,导致免疫力下降,最后毒发吐血被俘。李澶的女儿丁丁被芒果王和咖啡使者拼死救出,大明白其实就是咖啡使者。

糖教三王之中武功最强也是年龄最大的荔枝王,坚持护教,最后力竭战死,七使者里也战死了软,硬,酸,甜,夹心五个,二十一阵和四十二军也死伤殆尽。糖教就此覆灭。

冥界投诚金国,迫使银帝签署金银两界山条约,这是银国有史以来第一个不平等条约。银国需要每年送给金国金器20万两,绢30万匹。但是因为处于银帝保持威严的考虑,这段历史并没有被记录下来,银帝为了防止后世有人发现事实,颁布法律规定研究历史为违法行为,民众也不允许编写历史类书籍。

银帝省略了自己被胁迫的事情,也隐瞒了糖教不愿内战却因抵御金国而毁灭的事情。银武帝的一生自始至终都在竭力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英明神武的形象,因为他觉得这样才能维护他的威严,稳定他的统治,于后世传播他的英名。

作为将会在历史里记载的“明君”,他是不可能战败,不可能被俘,不可能被金国胁迫的。总之,他隐去了所有会消极影响自己形象的事件。

银帝只告诉银国人说,我们每年制造的金器都被用来和金国人做贸易了,你们看,我们的国家是不是强盛很多。

关于为什么会有金军南下糖山的解释是,银国有一个卖国贼名叫李澶,他引导金军南下,企图颠覆国家。幸好朕是真龙天子,及时发现,并率领飞龙军在糖山击退了金军,保卫了家园。但是这只是银帝众多功绩里微不足道的一个,大家不要过多的谈论它。

银国人高呼万岁。

李澶被处死之前,西瓜王,芒果王,咖啡使者三人决定要劫狱救走李澶。

李澶说,糖教毁灭,我作为糖教教主理当为教而死。更何况你们救我逃出去只会让银帝掀起屠杀江湖人士的风波,到时候更多的人会因我而死。真的不要再死人了,银国已经经不起内耗了。所以就用我的命换取江湖和朝廷的和平吧。

芒果王说,教主,银帝夜郎自大,穷兵赎武,你又何必为了他而牺牲自己呢?

李澶说,你们要明白,我是为了银国而死,不是为了银帝而死。

咖啡使者说,教主,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咱糖教只是一个江湖帮派,管不了家国大事。银国是银帝的,银国亡了也和我们糖教没关系啊。咱们就是江湖人,操心江湖事都操心不过来,你管他的生死存亡。这么多年以来,银国打金国,金国打银国,就让他们打呗,咱们喝酒吃肉不耽误。

李澶听了,只是笑而不语。

西瓜王说,江湖中人,往往身在江湖,所以心也局限于江湖。譬如冥界教主朱晃之流,一心只想取代糖教,树立自己的江湖地位,所以挑拨银帝与教主的关系。一看有机可乘,更是不惜协助敌国来剿灭我们,来实现自己的武林至尊梦,这种人心里只有江湖,却没有家国天下;而教主虽然是江湖中人,心却大于江湖。不愿与银帝作战是因为大家都是银国人,不能自相残杀,但是面对侵略我国的金军,教主却能以身当先,力拼金军三大将,这种一心为国家和民族的精神,是多数江湖人都不曾拥有的。作为属下,为教主这种境界钦佩啊。

咖啡使者说,老头儿,我是在故意激教主呢你看不出来啊,瞎凑什么热闹!我都快把教主劝回来了,你非要掺和一下,显示你觉悟高是吧。

芒果王说,教主武功盖世却甘愿牺牲小我,身在江湖却拒绝明哲保身,这等牺牲精神我等自愧不如啊。教主以死明志,属下也就不再勉强了。

李澶说,我自己死不足惜。只是丁丁还小,不懂事儿,还请你们多费心抚养她长大。

西瓜王,芒果王,大明白一同双膝跪地,抱拳拱手。三人说,教主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心竭力辅助丁丁教主。

李澶说,糖教覆灭,我有责任,为教而死这是其一;如今金国强盛而银国衰败,习武之人应当以拒敌于外为己任,我死了,银国就不会再有大的内斗,这样可以全力抗金,为国而死这是其二;糖教虽然被毁,却能击溃金国精锐蛮牛军,使金国元气大伤,这样就给了银国喘息修养的时间,为和平而死这是其三。有此三点缘由,我死而无悔。

芒果王说,教主心怀侠义,心系天下苍生。为了国家安定,银国平安,不惜以命相换。只是银帝颠倒事实,假称教主是卖国罪而处以斩首,实在是太让人愤怒了。

李澶说,我做的事,不求为外人知道,也不想能在死后青史留名。知其可为而为之,是顺应天意的强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末路的英雄。我既不是强者也不是英雄,只是太爱这个国家了,不能看他破败衰亡。也请你们替我转达给我的女儿,就说我不后悔为这个国家献身。

三人说,教主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辅佐丁丁教主。

咖啡使者说,教主,西瓜王和芒果王都不会做饭,我侥幸有点做饭的天赋,为了丁丁教主身体健康发育,就交给我来照顾吧。

李澶说,咖啡使者你做的酱牛肉确实挺好吃的,那以后丁丁饭菜的营养搭配也就拜托你了。另外我还有一事相请,就是你们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丁丁。她年龄太小,还不会懂得家国大事,民族大义,告诉她只会让她觉得我是被银帝逼死,难免心中产生对这个国家的恨,对复仇的渴望,这样不好。她小小年纪,心理会扭曲的。你们也不准泄露冥界灭我糖教的事情,我希望丁丁能够快乐成长,她不是报仇的工具。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遵命。

李澶说,以后丁丁如果问起来,就说她的父母早死就行。等她二十岁之后,心智成熟起来,不会有盲目的仇恨和怨念的时候,如果仍然对自己的父母身世感兴趣,你们就说我在哑城便士屋给她留了一个盒子,我相信到时候她一定会理解我的。

西瓜王说,教主,你胸怀大义,丁丁教主一定也会成为一个侠义心肠的人。你的伟大她会感受到的,她将来也会为有你这样的父亲骄傲的。

李澶说,丁丁的父亲一点也不伟大,因为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能陪伴。所以在给她的信里,我都不配以父亲自称。拜托三位照顾好我的女儿,李澶在此拜谢了。

三人朝李澶拜了三拜,念出了糖教的教训:酸酸甜甜,我有我滋味。

糖教教主李澶于银155年被斩首于银国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