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敬天法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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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

相传在昔有阴阳,分开混沌造区宇。

清气上升化九天,浊气下落成九州。

昊天伏羲九天主,地皇女娲九狱神。

伏羲女娲共创世,神州世界初显现。

阴阳五行为本源,划分天地人三界。

神女中土造万物,道祖传道于神州。

五德之人助教化,万物生灵显智慧。

神农以火聚四德,天地钦点人界主。

人皇飞升天下乱,九州天地干戈起。

水火二神争帝位,共工怒撞不周山。

十日高悬神州天,四海泛滥九州地。

夸父逐日气力竭,后羿射日杀九婴。

天倾地覆九州乱,女娲炼石补天柱。

水火二神天地罚,水困九幽火归天。

东方木德太昊氏,传道四海为青帝。

神农后裔成炎帝,少昊金德成白帝,

炎黄氏族阪泉战,赤帝归顺土德帝。

火德之子恼黄帝,兵主战神归少昊。

赤黄二帝斗二神,黄帝轩辕斩刑天。

火虽克金仍难敌,炎帝溃走双雄战。

水神不甘困九幽,调兵遣将助蚩尤。

风伯雨师援兵主,应龙旱魃助轩辕。

九天玄女授兵书,黄帝杀夔制战鼓。

蚩尤兄弟八十一,涿鹿之野决雌雄。

轩辕蚩尤斗数载,兵主败于土德帝。

颛顼共工争黑帝,黑黄二帝诛水神。

五帝归位天下平,三皇封神立天规。

阴阳五行定三界,乾坤舆内天下安。

夕阳西下,湖天相接,一片绯红。湖水波光粼粼,一些懒散的水鸟不愿辛苦捕鱼,停留在游船之上,引得船上佳人投食,身旁的白衣秀士唠叨道:“这懒散的鸟儿,连自己吃食都不愿辛苦,夫人何必怜悯这些懒鸟?徒费些食粮……”

“夫君,真是讨厌……”半臂襦裙的佳人鼓着嘴,回首埋怨“还没就职,就开始摆起‘官威’了,小女子好生害怕……”

白衣秀士无可奈何,连忙赔不是,又是连哄片刻,佳人才不做那生气模样,心满意足道:“看你这样诚心道歉,本县令夫人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莫让别人以为未来的慎县县令夫人是个心胸狭隘的女子。”说着伸出芊芊玉手,白衣秀士熟练的搀扶着,做出一幅万般惊喜之姿,满是诶意奉承的道:“多谢夫人开恩,小生感激不尽,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择时不如及时……”

话音未落,白衣秀士顺手抱起佳人,揽入怀中,羞得佳人脸色绯红,一阵娇喘,红唇轻语:“快放我下来,莫让别人见笑……”

“娘子莫惊慌,凭借你相公‘炼炁化神’的耳目,这里暂无他人,除了这些水鸟儿,但难保待会不会有船夫或者船客来这船尾溜达……”白衣秀士轻浮着调戏怀中女子,手上不停的抚摸着佳人,惹得女子面红耳赤,羞得垂首轻语:“宝宝才喂过奶水,哄着睡着,应该不会这么快醒来……”

佳人羞得躲进白衣秀士怀中,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白衣秀士见夫人点首,一边轻吻佳人,一边宽衣解带,以天为被,以船为床,一顿翻云覆雨……

这白衣秀士父母早亡,孤身一人来帝都求学多年,踌躇数载,后遇世家庶女,喜结良缘,第二年喜得千金,又获功名,真是双喜临门。帝国任命其为“慎县县令”,于是白衣秀士携妻女离开帝都,南下赴任。慎县归属庐州郡,是其治下五县之一。庐州郡内,有一泊,名为‘居巢’,被五县环绕,居于正中,成为庐州郡内泊。这居巢泊方圆八百多里,泊内多岛,芦苇茂盛,盛产鱼虾,常有亡命之徒藏匿于此。

夜幕落下,秋天的风有点微凉,船尾的年轻夫妻正在整理衣裳,白衣秀士目视脸色娇红的佳人,柔声关心道:“这风有点凉嗖嗖的,请娘子回屋休息,待我去安排酒食……”佳人摇了摇头,拉着男子的手,不愿分离。白衣秀士无奈,只好夫妻二人一起前去。

这船是商船,靠运货为主,顺便载些船客。船上的伙食无外乎些腌鱼虾伴着米饭吃,偶尔捕些鲜鱼调调口味,至于水鸟什么?船夫是不会捕食的。至于牛羊肉这些肉类,不是这些跑船的伙计能奢望的东西,就连船头也只能靠着东家年底赏块腊肉尝尝鲜。

“先生有什么事吩咐一下我等,何必亲自来厨房,孔夫子不是有云:君子远庖厨”虽然才在船上盘旋了半日,但白衣秀士的平易近人,没有其他士子对底层人的傲慢偏见,已经在船上传开,赢得上到船头,下到船夫的尊崇。白衣秀士向身旁的佳人撇了撇嘴,笑着对两鬓斑白的老船厨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佳人生气的嘟了嘟嘴,掐了一下夫君的腰,疼得白衣秀士‘哎哟’之声不断,惹得老船厨一顿大笑道:“先生来的真巧,日落时分,捕得一尾金色鲤鱼,待我做盘清蒸鲤鱼,给先生下酒。”

老船厨从鱼桶里捞出一条金色鳞片的鲤鱼来,佳人见鲤鱼闪闪眯眼,心中不忍,对着白衣秀士道:“传闻鱼蛇眯眼,必不是等闲之物,夫君放了这条鱼吧,就当为了我们的孩子结点善缘……”

白衣秀士见佳人如此,便点头同意“既然夫人你发话了,我怎么能不听?”说完从怀中拿出一枚银币,递给老船厨。

“这姑娘真是心善呀,也是这鱼儿命不该绝,居然遇见两位贵人”老船厨面露喜色,要知道一枚银币不算少了,可以买十几条这样大的鲤鱼。犹豫了一会,这个见财眼开的老头子笑呵呵的推开银币:“使不得,老头子我这辈子从没被‘士子’如此礼遇过,先生这是折杀老夫哎!我若是收了你这钱,这船上我可是抬不起头来了……”

白衣秀士见老船厨如此推脱,也不好强求。接过老船厨递过来的鱼笼,牵着佳人向船舱外走去。

半臂襦裙的佳人,趴在船护栏上,对着竹笼里的金色鲤鱼道:“鱼儿鱼儿,下次不要再被捉到了……”然后“咚”的一声,金色鲤鱼落入居巢泊里,这鱼儿在水里游了三圈方才离去。

惊得白衣秀士不住赞叹:“好有灵性的鱼儿,若是巧遇机缘,褪去凡胎,怕是能成为一方水神……”

“真的?”面对佳人不信任,白衣秀士尴尬的强调道:“需要机缘,有了机缘,褪去鱼形,自然够资格成为一方水神,你要信夫君我……”

“那可是一方水神,至少也是‘炼炁化神’,哪有那么容易,多少生灵停留在‘炼精化炁’阶段”佳人眼神暗淡的倚在白衣秀士胸膛上,喃喃自语,像是在抱怨,又像是无奈。白衣秀士抱着佳人,低声安慰:“没事的,一切不都开始变好了吗?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的……”

皎洁的月光下,年轻的夫妻彼此依靠着,默默的伫立许久,然后回到了船舱里。

庐州郡慎县浏河乡浏庄内,今夜是刘家二郎大婚之夜,乡里乡亲的大家都来捧场。乡下之地,喜欢图个热闹。毕竟穷乡僻壤,没什么娱乐活动。婚庆这种大喜事,浏庄人自然愿意捧场。更何况,新娘还是个城里人,娶个细皮嫩肉的城里娘们,那是值得吹嘘的事。

婚宴是露天流水宴,就是桌椅摆在屋外,吃完一桌走一桌人,然后换其他人上桌。浏庄几百户人家,差不多近两千人,即使一家一人来参宴,那也需要二三十桌,而整个浏庄除了先祖祠堂,怕是没有其他地方了能容纳这么多人同时就餐。

刘家大郎从下午就在陪客,弟弟娶亲了,作为兄长的自然开心。为人憨厚老实的大郎,忙里忙外的给乡里乡亲们端茶倒水,撤盘上菜,汗如雨下,撑着笑脸……

酒过三巡,难免有人说闲话,大郎自我安慰着,拖着一条瘸腿来回忙碌。不时的望向那间住了许多年的土屋,屋内有桌酒席,那是新郎官和长辈们的,看着二郎在里面喝酒畅饮,大郎不由的心生妒忌,但一想到老母亲,又是一阵心凉。

为什么母亲那么偏袒二郎?

忙了一宿,疲惫的大郎在经历一晚上的碎言碎语,耳边回荡着醉酒乡亲们的话语“二郎好福气,都是一个娘,只是苦了大郎”“这小媳妇算是被糟蹋了,那句老话怎么说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哈哈哈,大郎呀,二郎都娶到媳妇了,你还不求你娘去说亲?”“大郎……咯……你以后住哪呀?”

精神恍惚的大郎,不知不觉的走到浏河边,心灰意冷,伫立于河堤上。

东方泛白,‘咚’大郎跳进了水里,没有挣扎,水面波纹很快平静了下来,不再荡漾。

大郎缓慢的沉入水底,突然,一只金色鲤鱼出现在眼前,闪闪眯眼,四目相对。金色鲤鱼围着大郎转了几圈,然后向水面游去,大郎目光紧随其后,一只木盆飘在水面。

“嘟嘟嘟”剧烈的心跳在胸腔里跳动,一种莫名的冲动涌现,大郎游向水面。

清晨第一缕阳光落在水面,这个瘸腿男人默默的看着木盆,里面躺着一个婴儿,酣睡着,那么安静,那么可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