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天地阴阳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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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傅老的问询

心中扬起独揽众山小,唯有我最高的遐想(瞎想)。

躺在还有些潮湿的地上,双目直视烈阳,好似要和烈阳比比温度一般。刺目的光使得庄怀瑾不得不半眯着眼睛,竟在模糊中看到一抹蓝色,那热度与那烈阳不相上下,灼热、刺目、使人避而远之。

浴火重生恰是如此,庄怀瑾现今又胡思乱想起来,想起他当丧尸的那几天;想起那几天的收获和艰辛;想起最后时刻的煎熬。那灼热的蓝吞噬了他,他在蓝色的岩浆内浮浮沉沉,就像是一叶扁舟,而那灼人的气浪就成了狂风巨浪般,将他蒸腾到极点,再放下。

不得不说,对于庄怀瑾来说,那是恐怖的,但同时也是幸运。

如果他能凝视丹田,就会发现里边是一片蓝色的海洋,蒸腾的冒着热气,似梦似幻、犹如仙境,却也孤寂,因为无人降临。

“师傅,你在哪里?在干什么??庄怀瑾拿出那枚深绿色的扳指,不停的抚摸,不停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庄怀瑾放下扳指,从储物袋里拿出几坛烈酒,这还是在金溪上偷的。内心感叹这味道就是不一样,不觉加快了喝酒的频率,片刻,一个空酒坛就被庄怀瑾扔到远方,咕噜着向着山坡下溜去。一个个圆酒坛争相像是玩滑梯一样,向着山坡下咕噜着。他站起身来,甩甩身上的尘土,好似把身上的烦恼都甩掉一样。

飞身而起,大脚站在咕噜中的酒坛之上,急速的向下行去,这模样就像脚踏风火轮的哪吒。神威盖世、气吞山河不能形容庄怀瑾的模样。在酒坛上笨拙的模样,简直滑稽之际,就像不熟练踩高跷的小丑一样。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少有的放纵的时刻,他真正的本性毕露。

酒坛忽然停住,庄怀瑾遗憾的从其上跳下来,恋恋不舍的看着酒坛,大脚一抬,酒坛陆陆续续被庄怀瑾踢飞。远处接连传来几声惨叫之声,庄怀瑾赶紧一本正经的开溜,不多时从山里跑来一个满脸鲜血的男人,正是来运,他的手里正拿着酒坛的碎片,愤愤不平的看着四周。

“玛德,倒霉透顶,连打个野味也能遭遇酒坛横祸,别让我知道是哪个兔崽子。”说着就哀怨的往山上走去。

庄怀瑾好笑的看着受伤的来运,心里无比畅快的他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几个胆小鬼鬼祟的在他的房间门口的向里边看去,庄怀瑾有心吓唬一下这些胆小鬼。

“丧尸,有丧尸,快点跑啊。”故意紧着嗓子喊道,那声音尖利无比,好似天外之音一样。

几个胆小鬼也不管真假,大脚化轮的迅速的四散而逃,伴以惊恐的喘声,而且一个男子竟然手快的将庄怀瑾房间的门打开。

庄怀瑾看到此处已是忍无可忍,真是一群坏水的垃圾。

屋里的仇铭愣愣的看着房外怒发冲冠的庄怀瑾,仇铭眼看大事不好,赶紧冲出将暴走的庄怀瑾拉进屋里,对着他莞尔一笑。

“别在意,也没什么?为他们生气不值,只是一群可悲的人而已……”说到最后,仇铭也是说不下去,他凝气中期的修为焉能不知几人的鬼祟行为,只是放任而已。

“你啊!就是太善良,不能妇人之仁,他们就像是蚂蟥一样,冷不丁就会咬你一口,吸你的血。”庄怀瑾不禁数落庄怀瑾,这样的性格如何能在尔虞我诈的现实中生存。但随即一想,幸亏他遇到了我。

“自恋、自大、自以为是、自不量力。四‘自’送你。”系统奚落道。

“自恋、自大、自以为是、自卑。还你。”庄怀瑾心里想到。

“我的血也不总是这么热的,它也是有毒的。”仇铭自语,目光坚定,他的隐忍是为了爆发。

庄怀瑾正刚欲坐下,只听宏大的声音传来,听那声音,正是傅老无疑。却是叫庄怀瑾去闲聊一会。庄怀瑾给仇铭一个放心的眼神,便信步走出,他也想知道这老头都会问他什么?

走进那个萧索的院子,那几棵枯树依旧屹立,顶天立地、光明正大。只是有一棵枯树其上竟然有一条黑乎乎的痕迹,就像刚被雷劈过一样。

还未细看,就听见傅老催促的声音,庄怀瑾只得做罢,看着那扇关紧的门。推门而入,还是熟悉的味道,让人呕反胃、作呕。屋子里烟雾袅袅,甚是梦幻。

“傅老,这是什么熏香,怎的这么清香怡人?”庄怀瑾疑惑的问道,他求知的眼睛望着傅老。

“安神乡是也。自你失踪…之后,我彻夜…难眠,金溪宗和我都不希望失去你这个人才。所以每日只有…熏着这香,才能使我安神。”傅老咳嗦两声,断断续续的说道。

“劳烦傅老费心,是小生的不对,小生只是去到金溪城去溜了一圈,事出紧急,我留书与仇铭,谁料竟然被那贪玩的负鼠拖到小窝之中。仇铭没有看到信,误以为我失踪,是以才发生这事。”庄怀瑾娓娓道来,说起谎来,嗝都不打。

“真是天意使然,我也不好问你下山为何事?只希望你以后能够谨慎些?再紧急的事情也要知会妥当之后再离开。”傅老的眼睛里射出微光,慢慢说道。

“小生再不会这么冒失,如果没事,小生告辞。”

“不急,不急,我看你脸色不好,我且为你诊脉一番,要不然我实难放心。”傅老忽然担忧的看着庄怀瑾。

“恭敬不如从命!”庄怀瑾伸出右手,眼神清澈的看着傅老。

傅老的手很是粗糙,上面的老茧磨得庄怀瑾胳膊生疼。“暂无大碍,只是身体过于疲劳,看来你在金溪城做的事情很劳心费神啊?”

“傅老说笑,我哪有什么大事,只是几个朋友说说话,谈谈心。”庄怀瑾谦虚道。

“那你可是听说这青山之上忽现重宝的传说?”傅老眼神幽深、深邃,像是蛰伏的毒蛇。

“那几日可谓是此生最醉生梦死的阶段,整日喝的酩酊大醉,要不然就是呼呼大睡。相信傅老应该能感觉到我身体里积存的酒精多么惊人。”庄怀瑾自嘲的说道,末了还自嘲的笑笑。

“确实如此,老朽不愿说破,没想到你到看的很开。喝酒伤身,还是要注意些。”傅老真诚的说道,就像是自家爷爷的叮嘱一般。

庄怀瑾感动的点头,心里直呼他聪明绝顶,一早就喝了许多的酒来证明他的说辞,他知道任谁都会怀疑失踪的他和“重宝”有关,所以庄怀瑾为防意外,在山坡上喝了许多酒,然后运转真元,将酒精逼入身体里,弄成酒精残留的样子。精妙绝伦的一笔,恰巧打消了傅老的疑心,变相救了他的命。

“既然如此,你且回去好好休息,记住不可再喝这么多的酒。”

庄怀瑾连连道谢的推门走出,对着长空长舒一口气。向着那异样的枯树走去,黑色的沟壑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一样。庄怀瑾忍不住的伸手摸去,果然入手尽是灰炭,那灰炭只在庄怀瑾手中停留一秒,便被风吹散,就像是多渴望自由一样。

正发呆之间,却听得身后吱呀一声,庄怀瑾回头一看,却正是傅老开着门,目光闪烁不定的看着庄怀瑾,那表情实在耐人询味。瞥见庄怀瑾的手之时,他有些颤抖,但随即就变得正常。

“怀瑾,似乎对这枯树甚是注意,可有原因?”傅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古怪,但具体那里古怪,庄怀瑾也是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