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无尽的大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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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十 无聊的游戏

何答他们揍了李七斤,李七斤也不敢说出真相,让崔得有很兴奋,但他爷爷一病不起,奶奶打电话让自己在外打工的父亲和母亲,叔叔和姑姑回家了,崔得有的父亲是个土鳖,听到父亲的病是被人打了引起的,火冒三丈,撸起袖子拉了弟弟就要去,崔得有的母亲说:“刚回来就要去打架,打架也要跟你爸和你弟商量,你一个打得几个人赢?”

崔有得的父亲被劝住了,这是典型的‘妻管炎’,老婆一开口,什么话都不敢说;但崔有得的姑姑说了一句话很实在的话:打架解决不了问题,你打我,我打你,都是无聊的小孩游戏,先要对方赔偿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崔顺和见儿子女儿媳妇回家了,很开心,当然最开心的是几年不回的小儿子带了媳妇回家,吃了女儿喂的面条后,说:“我不是叫你们回来打架,我想你们,我怕我的老骨头见不到你们,我伤心。”说完之后,他哭了,下床,竟然站起来,这是他挨打后第一次下床。

家人看他下床走动也很开心,晚饭时,崔顺和说:“不去打架,要村委把问题解决就行,如果不解决再说。”

事后谈判很顺利,李小牛陪了钱,一万多元,那一万多块钱也是东借西凑起来的,在场的有村委有派出所;但陪完钱后,法院的人来了,说:崔顺和起诉你故意伤害罪,立即逮捕。在村委的办公室李小牛被法警带走了。

听到李小牛被抓后,李家村的人沸腾了,都说钱陪了,人又抓了,这道理讲不通,最后李家村的村长,也是李小牛的父亲,李金牛说:“打鼓,聚齐全村人问崔家村要人,”

农村是这样的,每个村过年三十晚上都会打鼓庆祝‘年’来了,平时就是婚庆打鼓通知吃饭;这时,鼓声不停的响,全村男女都来了,都想探究为什么鼓声不停,,一听事情的经过,都说要去崔家村要他们叫出人来。

李金牛说:“我们敲锣打鼓先去村委要人,再敲锣打鼓去崔家村,如果不交人,就年老的人,在前面,在李家村旁边大骂,骂到他们村回应为止。”

村委主任何施仁说:“李金牛,你不要闹了,法院的事情,那是法律,我能解决吗?”

李金牛说:“你是说不关你的事,在村委抓走的我就找你,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会这么说,是你儿子就不一样了。还有一件事,小江水库的水是你儿子开的,你儿子也打了我孙子。”

何施仁说:“我怎么不知道。”

李金牛说,不要你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得很?使劲的敲,这里敲了就去李家村敲,明天就去镇上敲,让镇里也要知道,赔了钱,还要抓人的吗?当然他不了解赔钱和抓人是两码事。

锣鼓震天,一片哗然;邻近几个村子的人都来围观;李家村的人浩浩荡荡的在村委门口闹了一阵,就去崔家村了,在崔家村村口是把崔家村所有人的祖宗十八代骂完了,最后撂下一句话:十五天后,不见李小牛回家,血洗崔家村。就是说李家村要跟崔家村开战。

崔家村的村长是崔顺和,他着急,但他大二子崔大壮说:“怕什么?两个村子人数旗鼓相当,他们能有把握赢吗?”

其实崔大壮不敢发言。但李家村的人骂了最多的一句话:崔顺和,死乌龟,你大媳妇偷人,赚的钱是不干净的。

农村人就怕人揭短,有些事情是心知肚明,一说出来滋味就变了;崔大壮的老婆,也是崔得有的母亲就说:“回来一趟,就搞得乌烟瘴气,我们去离婚,离了婚我就走,省得气死人。”老婆扔下这句话,就收拾自己的行李回娘家了。

崔大壮就拉媳妇不要她走,她媳妇说:“我不走,难道要我去打骂我的人,没有用就是没有用?”

崔大壮等媳妇一走,气恼来了,对父亲说:“打鼓,打鼓,谁怕谁?”

崔顺和见儿媳走了,长叹了一声:“好打鼓就打鼓,好败家就败家。”这是一个沉重的选择,老人泪流满面敲起了众厅的大鼓。

崔家村鼓声震天,村里人了解事情的经过,也看不惯李家村人气焰,打了人还不依不饶,都说,听你们的。

崔顺和说:“既然他们到了家门口,年纪大的不分男女去挑石灰粉,年青的操家伙,十五岁以下的孩子以及怀孕的妇女去外婆家和回娘家,现在准备,怀孕的和孩子快收拾东西走,我们去准备。”

李家村的人在崔家村门口耀武扬威,认为崔家村的鼓声只是一种防卫,不知崔家分工完毕,突然间崔家村鼓声大震,先有一群人挑着担子就过来了,那担子里的石灰粉随风齐齐撒向了李家村的人群,李家村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加上没有现在就开仗的心里准备,崔家村的石灰粉撒了之后,崔家村的后生就跟了过去,一阵猛打,李家村的人拼命溃逃,崔家村的鼓声一停,崔家村的人也不追了,李家村跌倒在地的大妈大爷爷也不打,让她【他】们爬起来捡自己的锣鼓自己离开。

这一仗,崔家村大获全胜,但李家村人气恼了,回去就打鼓再聚,最后商量,结果是:外面打工的,不论男女都要回来,女儿能带女婿回来的奖励一千元。

下战书:二十五天后开战。

既然要打了,双方都努力备战,打电话叫人,双方都请老华。老华在农村的意思是,你姓李我姓李,我们就是老华,你姓张我姓张就是老华。

生死一战,拼人拼财,各自的众厅人来人往,杀鸡宰猪,非常热闹。

那边崔顺和说:“既然已经要开仗,那就要有武器,炼铁造炮,把不用的锅铁都拿出来,不想干的,可以出去,我老头子一杆炮就行。”

老头是铁匠出生,他架起了铁匠炉,叫后生拼命的生火打铁,老人有一套,十天后,炮的模型出来了。

小江水库分隔李家村和崔家村,双方主要通道是水库的岸堤,绕道是树林和田岗;崔得顺说:“把炮悄悄抬到水库,试点火。”

炮架在那里,崔得顺说:“往里面装铁子,装火药,装鞭炮,装完了,你们就退得远远的,我来开炮。”

其他人照他的吩咐做了,他说:“你们现在回家,炮试成功了,我就回家,炮响后,你们就来找我,生死有命,不怪任何一个人。”

有人想看他试炮,他说,炮没造好,会伤了自己,它不往前打,是往后打。

村人都走了,老人大叫一声:开炮。一声巨响,炮自己炸裂了自己。

炮响后,老人用布把炮包好,等村里人来说:“炮试好了,可以用,一炮可以打死十几个人。”

崔家村的人听到老人的话,兴奋了,老人说:把铁,火药,去村里搬来,放在这里,搭个竹棚,我要住在这里我要守住炮。

崔顺和搭竹棚守炮的消息很快传开了。李家村的人慌了,他们自己造炮了,那怎么办?

开仗那天,李小牛剃了个光头回家了,他来到了岸堤,他父亲说:“为你的事,跟崔家村要打仗?”

李小牛没好气的说:“你要打,你自己打,关我什么回事?”李家村的人一片哗然,大家都想怎么会是这样?临阵你后退了?

李家村的人见李小牛的态度,就泄气了,嚷嚷着,放下手中的武器,一下子就撤了。

镇领导,村委干部都来了,村主任何施仁把崔顺和、李金牛叫在了一起,说:“你们两个人像话吗?这要出人命的事情,一把年纪还不想想后辈,以后怎么过?”

武警收缴大炮时,拿开遮住炮的布,镇领导就说:“你这是大炮,废铁还差不多,在我管辖的地方,出了事情,我还要不要当官,”

崔顺和说:“我是造个空管吓唬他们,警也是我自己早就报了,只等今天。”

而后,双方村长在镇里包吃包住,学习了几天,那也不是拘留,因为镇里的几个领导这几天也是轮流与他们同住同吃,还有谈心,讲人生的道理。领导最后说:“你们两个人握个手,就回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个原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崔顺和从镇里回来后,没过几天就搬去了市里,他小儿子和女儿说:“住城里吧,乡下争吵多,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他大媳妇说,你不去城里,我就跟你儿子离婚。崔顺和叹了口气,说:“行、行,离开这是非的地,难道一定要出了人命才罢休吗?”

崔顺和一家就突然间从农村搬走了,只留下那孤零零的房子在风中不动。农村走了一家人,没有人会深究,但村人就会说,怎么呢?崔家村又搬走一户人家,去城市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