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无尽的大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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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聚会

人逢喜事精神爽,昨晚虽然睡得晚,但第二天起床一点都不困,好像吃了兴奋剂,还是精神得很。

何答很早就叫起了何成功何有之,相邀去街市吃一顿大餐,顺便请崔得有崔得富吃饭,得到了何成功何有之的赞许。

三人于是兴致勃勃地往街市而去,找了家小餐馆,点了一桌子菜,叫了几瓶啤酒。

其间何答给了何有之壹千元,说:“你没带多少钱来玩,借你一千元,等下喝足了饱了买点东西回去,免得天天吃方便面。”

何有之收下了钱,说:“那就谢谢兄弟了。”

菜上第一个,三人就举杯了,菜慢慢上,三人也是边吃边聊国家历史大事,激动之余就大骂清朝无能,把祖先害惨了。

过了一会儿,崔得有崔得富在门口张望,何答赶紧招呼,说:“进来啊,给你们留了位子。”

随手递了两根烟过去,他们接了。何答又说“你们喝酒还是喝饮料”。

崔得富笑了笑,说:“那喝啤酒吧。”

何答就边倒酒边说:“这就对了,跟着我们混,有烟有酒又有得吃,多好,以后跟不跟我?”

倒满酒后,何答坐下,用眼睛看着崔得富崔得有,举起酒杯慢悠悠地说:“以后跟着我们就把这杯酒喝了。”

崔得富崔得有马上举起杯子说:“干。干。”

何答诳小孩有一套,拿出一百元说:“这是给你们俩的零花钱,以后有什么好事就跟我们说,亏待不了你们。”

俩小孩点头,高兴得要死,年纪大的是崔得富,吃了一会酒菜,崔得富说:“答哥,我知道我村里谁家有古董花瓶和现洋。”

何答听到这句话,眼睛都绿了,说:“知道了,又能怎样?”

崔得富说:“他们家有人在家,还有一只很厉害的狗,会咬人。”

何成功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崔得富说:“有是有办法,但要人手,先把他们家的狗干掉。”

何答笑了,说:“那我给你点‘三不倒’,先弄死那只狗再说。”

崔得富很高兴,说:“什么时候给。”

何答说:“不急,今天没有,过几天给你,现在就是喝酒吃饭,其他的以后再说。”

崔得富说:“行。”

喝到一半时,有同村的何僚来了,于是叫老板再拿份碗筷,叫何僚坐下来一起痛饮。差不多时,何答的电话猛响,他就是不接。何答说:“好不容易出来乐一下,吵死了。”

电话挂掉几次,大声说:“今天不接电话,就喝酒。”

电话响多了,其他三人就说:接一下,免得家人担心。

何答心有不干的拿起了电话回拨,边打电话边说:“慢慢吃,不要急,我买单。”

打电话的同时他走出了餐馆。留下的其他人继续海喝继续瞎聊。

酒喝光了,菜吃净了,盘子也见底了,还不见何答返回;大家又坐了一会儿,老板问道:“你们谁买单?”

何僚说:“何答买单;”

老板说:“何答早就走了,我看见他上了去市里的汽车,找他买单岂不是天方夜谭?”

何成功忙打何答的电话,电话提示你拨的用户已关机。这下把大家吓了一跳,赶紧跑出餐馆看,哪里有何答的踪影。没有办法只好叫老板买单。酒菜价格一算,一千一百三十元,大家更惊了。

何有之说:“我有一千,你们谁还有钱?”当然买单不可能要崔得有崔得富。

何成功说:“我刚才买了三包中华,现在没钱。”

何僚说:“我有一百五十。”他把钱交给了何有之,又说:“早知道何答跑路,要花钱吃,我还不如不吃,我先走了,有时间我请你们,我买单,我不会跑。”

酒菜帐结了,何僚走了,崔得富崔得有也走了。

何成功何有之满怀心事,闷闷不乐地回家了。回到家也没有去何答家找何答,问他离去不回的原因,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是司空见惯。

何有之想:“事情已经发生了,它有它的一定道理;”也就不放在心上,只想着欠何答的一千元钱,赶紧还了就完事。

第二天,何有之醒来,漱洗之后,喝了口井水,上楼从砖縫里掏出一千元钱放在了口袋,把砖缝掩藏好就出门去找何答。农村砖瓦房子是砖砌的,楼上一般不粉刷,墙是一枓一面砌成的,像个口字,里面好藏东西。

走到何答家,大声叫:“何答、何答。”

何答父亲何施仁从屋里走出,说:“嗨,你们两个昨天不是在一起吗?他昨天没有回家,打电话也打不通。”

何有之说:“施仁叔,他昨天没有回家。”

何施仁说:“是啊,我以为他去你那里睡了,就没找他,只打了电话,他一夜末归,去哪里去了,电话也不开机。”

何有之说:“他昨天去市里了,没回那我也走了。”本想把钱给他父亲,但一想,觉得如此不妥,借钱还钱不经当事人的手,或无旁人证明是讲不清说不明。于是又说:“施仁叔,他不在家就算了,本想找他出去玩下,没事我就先走了。”

看着何施仁笑了笑,点点头;何有之就回去了。身后就听何施仁说:“有之,何答有你一半听话就好。”

何有之听他说话,又回转身,笑笑说:“叔,何答去玩了,总会回来的。”停了停,见何施仁没说话,又回转身走了。

那时正烈日当空,公子小姐不出门,玩着手机看新闻。

但,半路上碰到何成功。何成功没去找何答,因为他了解何答,何答的消失不是去了娱乐场所就去了赌场;去了娱乐场所开心,肯定关机,有美女相拥,开机何用?去赌场,不用说,也是关机,以前是‘电话一响黄金万两,现在是电话一响,输得精光。’;去赌钱也是赌心境赌气势,开机,移动也烦人。

何有之对何成功说:“我去过何答家,他爹说他昨夜没有回来,玩失踪了。”

何成功说:“何答他昨晚要不然在唱k,要不然躲在家不出来见人,他不想出来见人,他老爸也会替他撒谎。”

何有之说:“电话都不通,那是肯定有事,不管他了。”

何成功说:“那当然,逃掉了买单,他还不偷笑,反正他这人经常这样,见怪不怪了,那你要跟他说你帮他买单了。”

两人笑了,天气这么热,找人也找不到,两人也就各自回家了。

没看见他太阳照样升,公鸡照样鸣。本来就是‘个人吃饭个人饱,个人生死个人管。’,但心里有兄弟情谊,不见不见又不见,心中还是有些想念。可俗话说得好,你不是他肚里的蛔虫,你不知他想什么干什么去了。

本来想去找何僚,可是另一个人何僚就不会去关心这些,他深居简出,从不过问别人的事,偶尔出去打散工,很少跟村里人打交道,也很少出门。于是两人就没有去找他。

何成功在家,觉得无聊,他想到了崔得富,于是他去找崔得富,崔得富的村庄叫崔家庄,村子不大,人口四五百,但是村子里只有老人和小孩,村子里空荡荡的,走进去,破败倒掉的老房子杂草丛生,有大人那么高,新房子都做到山上了,路上碰到一个牵着黄牛的七八岁小孩,他就问:“这个伢子,崔得富家在哪里?”

小孩要停下,但黄牛要走,小孩就使劲勒住牛绳,不让牛走,用手指一指,说:“他家那栋三层的楼房,但他现在在那条渠道中抓鸭子玩。”

何成功说:“晓得啰。”

于是他转向了那条渠道,渠道现在水不多,没到渠道边,就听见人声和鸭子的叫声,走到那里,只见崔得富和崔得有卷起裤脚,手里拿着竹条在拼命追赶和抽打鸭子,惹得十几只鸭子在水面上是啪着翅膀四处逃窜,溅起的水花把俩人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泥水。

何成功叫了声:“崔得富。”

玩得正起劲的崔得富他们停了下来,望了一眼、应了声“哎,成功来了”。鸭子借机是一路狂奔而逃,有只鸭子翅膀受伤了,在水面扑腾扑腾地叫唤。俩人抹了抹头上的水,爬上了岸。崔得富说:“成功你找我?”

何成功说:“崔得富,你们两个现在没事吗?玩这个。”

崔得富说:“没有事,随便玩玩,你找我们有事吗?”

何成功说:“你们两个玩这个,有什么意思?嘿,上次你说的现洋的事,怎么样?”

崔得富说:“搞是好搞,就是有只狗,很麻烦,它会叫。”

崔得有赶紧说:“那只狗跟我熟,会跟我玩,不咬我。”

何成功说:“这样的话,我有个办法,晚上吃饭时,我拿块拌了‘三不倒’的肉给你们,崔得有负责给他吃,吃后,狗我负责打死拉走卖掉,卖了钱大家平分,行不?”

两人说行。到晚上他们就把那只雄壮的大黑狗用“三不倒”弄倒了,用蛇皮袋一装,就拿到街上去卖了,当然,收狗的餐馆很多,他们不会问狗的来历,你卖我买两情相愿,主要还是价格便宜。三人卖狗后,分了钱,何成功买了包烟,三瓶饮料,说:“这事不要跟何答和何有之说。”

崔得有说:“为什么?”

何成功敲了下他的头,说:“你傻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等搞现洋的事也不要跟他们说。”

崔得富说:“现洋这几天,不要搞了,那个老婆子看见狗不见,会绕村子駡人,这几天她都会睡不着,等有机会,白天也可以去拿,你就等我的消息。”

三人在路上商量了会儿,到各自村子分叉的路口分手了。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这是个寂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