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洛神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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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出楼

吕洸还未来得及感叹这冰美人竟然特么如此厉害,却觉眼前一阵气机威压,随之脑海一片朦胧,只瞧一柄长不过手掌的玲珑小剑,从白衣女子的拂袖中朝自己飞射开来。

吕洸大惊失色,喉咙还在抽搐哽咽,一向以玩世不恭示人的自己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裆下更是感觉一阵湿漉漉的......他还未来得及呼叫救命,那把玲珑小剑便已经如同针灸一般狠狠刺在了自己左肋上,痛的一向养尊处优的吕洸大公子立刻软瘫在地上,渗着上好丝绸制布的血徐徐流淌,明艳得像一条条绝美的装饰。

“反了反了,都他娘的反了?”吕洸疼痛之下,也顾不得什么颜面风度了,朝着周围的跋扈们就破口大叫:“还不快去…去把这婊子给我绑了….快….快去…”

酒楼的掌柜的见双方竟然打起来了,而那一向深得按察使宠爱的吕三公子更是在楼里鲜血直冒。掌柜的自己自知闯了大祸,一脸忧愁得倒在桌子后,感叹道怎么老了日子还这么不安生。

店小二更是面如死灰,事情一半也算他挑起来的。若是吕公子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别说赚钱娶媳妇,可能下半辈子都得在凉州大牢里度过了。

小二心里一阵委屈,鼻子一酸,竟然快哭了出来。

他想起了那个以前还在平凉时,很照顾自己的黄老汉,想起来那位受黄老汉委托,在凉州照料自己的黄家公子,更想起了那名自己爱慕已久,却苦于自身贫苦与之无缘的温婉女子。

“唉….”

小二有些沮丧,愁眉苦脸,耷拉着脑袋,默默抽泣:“早就说我啥也干不好啦。早知如此,还不如好好跟着黄老汉在青仓县过着日子,干嘛跑到凉州来活受罪?”

........

烛影飘渺,桌掀椅散,人声鼎沸。

正在双方将要一片混乱之际,那几个正要向白衣女子扑来的跋扈们忽然都惨叫了一声,在吕洸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下,纷纷软倒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马上没了呼吸。

酒楼的大门依旧敞开,只不过众食客目光齐聚门口,熙熙攘攘间传来了轻微踏步声。

冷风卷着门口的帘子,一股股摇荡在冷空气下。

“杀....杀人.....”

吕洸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面色死寂如灰,撕声大叫道:“你…..你….想干什么?你…..敢光…..光天化日下杀….杀人?”

白衣女子叹了口气,顺着吕洸惊恐万分的目光,看到了一个身材瘦弱的灰色身影。

她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朝那身影吩咐道:“小李子,算了,别让外公他们为难了….”

被称作小李子的少年快步走来,护在白衣女子面前,正打算弯腰行礼,却被女子制止了。

灰衣灰帽的小李子咬着牙沉声说道:“胆敢对您无礼者,都该杀。”

女子竟然对少年笑了笑,这一笑有些倾国倾城的味道,只是吕洸现下胆颤心惊,那女子如此绝美的笑容,在他眼里已然与邪魔妖怪没什么区别。

“公…公子,饶…..饶命啊。”

吕洸跋扈惯了,平日里欺男霸女,但也从未草菅过人命,更别说亲眼看着身边的人被人硬生生用气机杀死。

那三个倒在血泊中的跋扈随从死不瞑目,双眼圆睁睁得看着已经吓得尿了裤子的吕洸,直教这位刚刚还风光无限的吕洸没了半点胆子。

那两个刚刚对女子出手的凉州官宦子弟也如同吕洸一般,吓得躲在了桌椅后面。

他们不敢去打量那个貌不惊人的灰衣少年,毕竟刚刚这少年轻轻一挥手,气机便刺穿了三名随从的胸膛。其杀人手法之熟练,实在难以和其年龄向相匹配。

白衣女子没有理会吓倒在地上的吕洸,也没有理会被那少年一招杀死的跋扈随从。她只是缓缓起身,跟灰衣少年说了句:“走吧。”

灰衣少年恭恭敬敬得作了一揖,牢牢跟在白衣女子身后,不敢有半步逾越。

白衣女子漫步走到了已经吓得双手颤抖的老掌柜跟前,又看了看同样惊慌失措的店小二。

她吩咐灰衣少年取出百两银票,交到老掌柜跟前,轻声道:“刚刚打扰了楼中食客,惊走了许多,这些银票你先收着。若是少了,我日后会再派人补给你。”

掌柜老头人老了,胆子也小了。面对这个敢对吕洸下手的神秘女子,哪里敢说上半句话?

白衣女子也没有强求,只是把银票搁在地上。那店小二压制着惧意,领会着上前把银票叠好收好。

灰衣少年上前几步,和女子贴耳几句。

白衣女子听罢,转身便走,淡淡留下句话:“咱们立刻去姑臧山庄。”

直到女子走远了,吕洸依旧神情涣散得在那瘫痪着,难以置信得看着面前那一抹血泊,漠然不语。

......

......

小酒楼的风波早已经吸引了大批喜好热闹的凉州百姓。

白衣女子泰然走出酒楼,身后面色冷漠的灰衣少年紧紧跟随其后,水泄不通的人群竟然无人敢阻拦,纷纷岔开条通道,供白衣女子畅通无阻得走出吵闹人群、

人群中叽叽喳喳,正所谓三人成虎,人们把酒楼风波传得越来越玄乎,什么那女子是失踪三十余年的魔教妖女后人,一瞪眼就勾走了吕公子的魂魄;又有人说那个灰衣少年是阎罗王手下大将下凡转世,刚刚一爪就掏走了三个五大三粗大汉的心脏下酒喝。

等吕家的家丁管事和凉州府的官差焦急万分得赶过来时,那白衣女子和灰衣少年早就没了踪迹。只剩下吓得丢了三分魂魄的吕洸,双目无神得倒在地上。

.......

白衣女子早已经乘马朝城外赶去,灰衣少年紧紧跟在身后。

凉州城中发生凶案,早已有差役兵士封城搜查。不过每当有人阻拦白衣女子行程时,灰衣少年总会掏出个寸方令牌,那些人一看令牌,立刻就弯腰下跪,恭敬放行。

“小李子…..”

白衣女子此时已然出了凉州城门,奔驰在城外官道上,轻声说道:“你说那些人连绣着金凤的香囊都不知道意味着什么,此等纨绔子弟,何以日后管理凉州大邑?”

灰衣少年恭敬回道:“吕家世代居于河西,居安而不思危。近数十年,其族人违法事端愈来愈多,风气不正,依开山看,应当给予制裁。”

“唉…..”白衣女子叹了口气,道:“其实他说的其实也并非全无道理,吕家不是清官,但的确是能臣。没有他们,凉州狭长地方是绝对无法有今日盛景的。不过父皇执意削弱十八世族,吕家既然有违法妄纪之事,便正好给个借口加以惩治。”

白衣女子又询问道:“刘汉业和表哥还有华山卓凌云会面姑臧山,你觉得是为何事情?”

灰衣少年沉下了脑袋,沉声道:“应该和那天刘公子去夏州然后负伤归来有关系。”

“嗯,我觉得也是….”

白衣女子又轻声问道:“小李子,刘汉业右臂上的伤,你上次也看了,可有法子?”

灰衣少年有些惭愧的低下脑袋,小声道:“小李子不甚通医术,请殿下责罚。”

白衣女子悄悄叹了口气,喃喃道:“刘汉业,你还真是不惜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