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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文试

红松门的建筑结构上分为杂役门,外门,内门和内苑。杂役门在最后面,外门围绕着内门,内门的正中央是内苑。故名思议,杂役门里居住着杂役,外门是外门弟子,而内门是核心弟子,内苑则是红松门的首脑生活和议事的地方。而刘愚所在的位置,在于靠近大门一侧的外门区的正中央,从杂役门到达那里有着一大段路要走,因为外门弟子和杂役不能进入内门区域,所以只能从左右侧绕过去,且杂役门离最近的外门区中间还隔着一段山路,路程可谓是远。

张诚有意考验一下陈平,看看师傅他老人家看上的人有什么本事,回头丢了句“跟上了。”便开始提速向前跑着,陈平也看得出是在考验,便没怎么说话,只答应了一下,就也跟着跑起来。

上山的路有些陡,但张诚跑起来如履平地,跑得飞快,反观陈平却颇为狼狈,但是速度却是不慢,跑了一大半段山路后,张诚觉得自己练了这么多年有点欺负人了,估计陈平已经不知道落后到哪去了,正想停下来等等他,谁知道回头一看陈平离他只有五六米的距离,这让张诚相当惊讶,于是收回刚刚的想法,继续向外门跑,同时心里除了好奇外还有的不服输,作为外门弟子要是输给一个杂役岂不是很没面子。

又跑了一大段路,饶是张诚也感觉微微有点喘气了,很快就到了外门后门门口,看门的外门师弟看见张诚跑着上来,对师兄的勤奋感到肃然起敬,在他看来师兄正在跑山路练习耐力,同时对自己的懒惰感到羞愧,张师兄他是认识的,连张师兄这么忙的人都利用赶路时间练习体能,而自己看门这么轻松竟然在打瞌睡,瞬间睡意全无,身体挺拔起来,想跑到面前的张师兄喊道:“向师兄学习!”张诚一踉跄,满脸郁闷的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陈平快要赶上了,又加速跑了起来,陈平跑到门口时,看见连个看门的都有这么好的精气神,暗自点头,对外门高看了一眼。若是给他知道了守门弟子的心里想法,可能会哭笑不得,而现在的他却也是受到了感染,斗志十足,自己可是代表着杂役门出去的,可不能让外人看扁了,想罢就开始缓缓运功加速向张诚师兄赶去。

就这样你追我赶地跑到了前外门,张诚的心里早就悔青了,此时的他直喘着粗气,还在一步一步地跑着,而陈平也看出张师兄快脱力了,而自己还只是微微有点累,但是顾及师兄的面子,只能在后面远远地吊着。

过了一会就来到了外门总院,进门后陈平看见张诚远远地趴在柱子上直喘气,手指了指门后的院子,“师......呼......师傅就......就在里面......呼呼.......我就不.......不进去了........”陈平微微苦笑,道了声谢就越过大门走了进去。

庭院不大不小,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假山,周围种着几盆盆栽,下面是一个小潭,潭里还有几条鲤鱼缓缓游动,一路踩着铺满青石板的路,很是平整没有凹凸感,走得很舒服。

绕过假山后不远处摆着一个石桌,上面摆着一副棋盘,两杯冒烟的清茶,两个细雕的木棋盒,打开了盖子,黑白分明,而棋面的黑白子纵横交错,如同战场般,陈平看得有些着迷,想起以前也曾经常下棋的悠闲生活,如做梦一般,不禁有点恍惚。

“小友可会下棋?”一阵轻微的说话声不知何时在身旁传来,陈平吓了一跳,只见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陈平暗自戒备,不过随即便释然了,不用猜都知道眼前的这位定是张诚口中的师傅,外门总管刘愚了。

立刻抱拳弯腰:“陈平,拜见总管。”

刘愚笑着点了点头,开门见山道:“今早有人跟我举荐了你,言是练武奇才,所以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考验下是否属实。”

陈平心中微微一惊,如此快被人觉察到还是让他有点惊讶。脸上却不变,笑着说:“陈平天资愚钝,并没有总管您所说的那般。”

刘愚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别说那么多,坐下吧。”来到了石桌前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恭敬不如从命。”不多说,陈平便坐在了石凳上,面对着刘愚,陈平心中还是有点压力的。但他觉得这是刘愚对他的一种考验,因为很小就听过一种说法,看一个人的棋风能判断一个人的性格,而现在大概就是这样个情况吧。

“请吧。”说完刘愚半眯着眼开始喝起茶来。

“嗯。”陈平按照这自己的记忆把手中的黑子放在了右上角,“啪。”在陈平下的瞬间刘愚的子已经摆了下去,和他缓慢的喝茶动作显得格格不入,刘愚下棋的快节奏有点让陈平措手不及,让他在前期显得手忙脚乱起来,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陈平似乎找回了之前的感觉,棋风又变得自然起来,从前期的守势转为势均力敌,刘愚连连点头,像遇到了好对手,进入了状态,一时间杀得你来我往,刘愚的棋风如同刺客一般,隐藏在暗处,平平无奇,杀棋往往都是突如其来,让人防不胜防,而陈平却是四平八稳,防得密不透风。

这是一局好棋,但刘愚却不想下完,各种的细节只有下棋人心里知晓。“就下到这吧。”刘愚微微笑道,又倒了一杯茶细细品着,听到这陈平心里松了口气。如无意外刘愚要开始对这次考验进行点评了。

“别人常说,一个人的棋风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特点。”陈平点了点头,心想果真如此。“那都是扯淡,”刘愚却是摇头,“下棋哪能看出这玩意,看的却是你的应变能力,刚刚的对招中我有几处故意露出漏洞,这,这,还有这里。”刘愚伸出手在棋盘上一一指出,“我相信我那个臭棋篓子的弟弟都能看出来。”刘愚又抿了一口,“而你,却放弃机会,仍作守势。如若把握机会,这局其实我已然输了,看得出为了不想让我丢了面子,同时又能巩固战局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你的处理方法我很欣赏,你的文考已经过了。”刘愚点头肯定,“只要武考也让我满意,我把你晋升成外门弟子,拜入我门下,如何?”

陈平心里很是激动,心中盼望的不就是这个了么,然而现实听到这句话还是高兴不已。“弟子愿意。”同时问道:“那武考还是您来吗?”

“哈哈哈,当然不是,你的武考官是我!”这时传来一阵熟悉的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