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棋盘上的魔法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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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追踪者(下)

夜晚的风开始变得凄冷,原先稀疏的云朵开始聚集在一起,少许的月光也因此完全地消失了。

要是从这座城市的高空俯视,你会发现有块区域,在周围都灯火通明时,它独显昏暗。而现在夜深整个城市陷入死寂——

它的内部却独自发出强烈的光芒与代表“希望”的碰撞声。

光芒并没有渲染周围,就这样被“什么东西”给固定住,形成个半包围形状的、类似于光球的东西。

就这样毫无违和感地坐落在城市里面。

至少,在“他们”眼里的确如此。

雨,静悄悄地下了起来。

——

——

“嗖……”

雷通过神威来加强自身的肉体速度,令其一瞬间便冲到了少年的面前并弹跳起来,挥出拳头。

在那上面,聚集的相当数量的雷电将整个拳头给覆盖了。

少年判断自己没有与其抗衡的实力,于是他便用手触碰地面,只见从手指顶部迸发出的【暗赫】,化作几根线条迅速地在地上构筑了一个较大的【祀】。

在雷踏进它的范围时,祀发出强烈的爆炸与遮盖视线的烟雾。

此时,在一旁观战的少女与“追踪者”,才因为声响回过神来。

“韩灵别!”

少女担心地连忙喊道,她也是“异常”。对现在这种状况不可能没有判断力——

而判断的结果就是,这代号为“雷”的家伙不一般,还有她的“同伴”有危险了。

爆炸后的寂静仅仅数秒的时间,却意外地难熬。

——伴随着强烈的爆炸、内部突然产生了急剧旋风,烟雾被瞬间吹散开。

或许,旋风并不是爆炸产生的。

“砰——”

雷那足以震撼空气的一拳,打在了被称为“韩灵别”的少年身上,而他只能用双臂交于胸前来抵挡。

冲击力迫使他连忙滑动几米,留下一条明显的痕迹。可对方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两人正在对峙着。

“可恶——”

灵别哽咽着。他的指尖再次涌现出魔赫,形成用于爆炸的【祀】后,强行逼退了雷。

却和刚才一样没能对他造成伤害。

“抱歉了,虽然我不想明说,但这件能够将魔赫能量给分散化的衣服,真是有点作弊了。”

那么,接招吧。”

雷说完将手臂往后倾斜。他背后早已构筑完的祗,发出青蓝色的光芒,聚集完成的能量,化成了矛状——

怎么看也是瞄准着少年。

可还没等雷下达攻击的指令,祗就被破坏了。

原因是左侧等同于干扰的攻击。

“啧,这女的也是【异常】么,真是相当棘手啊。”

雷瞥了一眼站在左边,右手牵着【追踪者】,左手构筑攻击的少女,不禁咂嘴。

如果“水”赶不过来,估计我顶多只能留住两个“异常。”

可【追踪者】就说不定了。

那,就先拖延(重伤)住一个吧。

这样也能保证少女的安全——雷心想。

“召唤用祗,实体化。”

雷伸出右手,在他掌心的前端有三个祗,重叠在一起。这是他可以使用的较强手段之一,可以看出他开始认真了。

只见三个形如法阵的祗,不断地放射出由神威制成的线条——它们不断缠绕、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三个部分。

同时,三个部分如同避雷针,吸引周围都转化为了雷电的神威。

“唔,好难受……”

被牵着的少女拉紧了她衬衫的纽扣,周围凝聚过多的话,会让她十分不舒服。

还有就是名为电磁场的特殊环境。

“不舒服就深呼吸……

没想到,居然用异常,影响了自然……”

少女安慰着【追踪者】。实际上,她自己本身的情况也不好。

“这并不是绝无仅有的事例,小姐——

还有麻烦你提醒下你这位朋友,在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打岔!”

单手,雷只是利用神威加强了手臂的力量,便挡下了灵别近乎全力的瞬发一击。

气浪席卷着整个小巷,发出空灵的风声。

“喝!啊!”

灵别保持着压制的姿势,另一只手开始聚集魔赫、充满力量的火拳就这样顺势挥下。

“就凭你能做到么?”

雷丝毫不畏惧地注视着他。灵别的拳头并没有击中的实感,也就是说——

他的攻击被挡住了。就像有一道空气墙一样,没办法挥下。

“防御用的祗……到底是什么时候。”

“呵。电属性神威构筑祗的速度可是要快很多的……”

“——轰隆!”

雷脚下的土地以中心部分发生了崩塌,他想要跳出那片站不稳的区域,却被灵别死死压制。

“做得好——喝啊啊啊啊啊啊啊!”

左拳,右拳,左拳,右脚侧身踢。令人惊叹的体术、蕴含魔赫的攻击相结合,雷开始有点吃力。

互相配合的两人并没有因此感到庆幸,要知道在自身神威在构筑祗的同时,拦下两个的攻击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而且更为可怕的是——

“很好,打碎了!”

灵别说完迅速弹开,接踵而来的是少女的攻击——直线袭向雷的几块土石,坚硬又快速。

“砰——”

却被漆黑中一道闪过的银光给破坏了,在击到目标(雷)之前。

“看来是我先完成啊。”

雷在重新取得平衡后,将构筑完成的武器重新持好并摆出攻击的姿势。

银色的枪身,尖锐的矛头与依附在上面、散发出淡蓝色光芒的祗,和漂浮在周围的神祗文。

怎么看都是一件由神威制造而成的【神器】。

光是盯着,就能感到毛骨悚然。

——能够从根本抵挡并切断由魔赫形成的攻击的武器。换言之,就是他们的克星。

……

“姐。”

“怎、怎么了。”

被叫道的少女马上回过神来,毕竟继续吃惊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

“你牵着的人,就是“救星”吧。”

“……”

少女有种不祥的预感。

“带她走。我来拖住。”

“!”

预料到自己弟弟肯定会做出的决定,但她必须得做出制止。

“不、不行!”

“可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可是,绝对不行。”

“姐。”

灵别侧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姐姐,然后又瞥了一眼,对于他们来说是“救星”的人。

“她是绝对的。所以——”

“啊啊。抱歉打扰一下。”

雷打断少年接下来的话,以十分不着调地语气说道。

“如果你们愿意交出【追踪者】,并归入我们TMA管理,或许我可以用执行官的权利放你们一命。”

“那样和死者有什么区别!”

从刚才就沉默不语的她吼道。随便发现自己的立场后,又缓缓低下头。

“我要留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蠢话?”

灵别以斥责的语气说道。

“只要你能为拯救我们立场与处境出一份力,我就有牺牲的觉悟。”

“拖欠别人活下去什么的,我可做不到。”

追踪者别过了头。

“你这家伙……别任性了!

你身上所背负的能力(命运),可不允许你那么做啊。”

“我才不管——这种被选择的路,还要踩在别人身上走过去什么的。”

——

“唉。那这样的话。”

雷不耐烦的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武器,矛尖与枪尾再空中划过圆形的雷电。

“留下来、与同伴一起苟延残喘……”

“嗖嗖嗖——”

高楼上的几块水泥块被硬生生地取了下来,然后在空中直线抛向雷。

还有同时,地面引起了轰塌。

看样子,雷是玷污到两人的自尊了。

“怎么连你也这样,肆意打断别人说话,这可是、很没礼貌的,行为啊!”

轰隆——雷三次横扫手中的武器武器。并不富含魔赫能量的攻击,也被他用肉体力量给强行破坏了。

“呃啊啊啊!”

雷强行跳起来,正面抗住了灵活的火拳。

并在对方下一次攻击前,再次脱离开。

“真是有其姐必有其弟。”

雷摇了摇手,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也利用魔赫强化了肉体——而没及时强化自身,一拳、手就被打麻了。

相比体外形成的神威,在体内输出的魔赫对于肉体的强化要更为迅速和有效。

于是,他只好暂时后退调整自身。

“要是被水回来,看见我被你们打成这样,怕是昨天请他吃的饭都要笑出来了……”

或许看上去雷现在短暂地陷入劣势,实际上这一连串的攻击反倒他们两人体力已经见底,特别是在这之前——还独身战四人的少年。

雷也很清楚这点。

“呵!”

雷一个蹬脚,以最快的速度拉进了双方的距离,用矛重重地横扫。灵别则利用手臂挡了下来。

“强化和反应不错,只是——”

雷将枪矛旋转上扫,灵别的胸前硬是被雷电留下一道烧痕。又迅速地刺击三次,将他刚展开的防御祗强行破除,并释放出矛头的神威。

灵别被直接击退几米,重重撞到了墙上。

“嗖——”

同时,少女的攻击对雷还是没起重要。

无论是直接由魔赫构筑的攻击,还是间接性利用已存在的物体,不会肉体近身战斗术的她,根本拿雷没办法。

“下一个就是你。记住,这是你们不顺从的代价。”

雷朝四周观察,很明显那E级小队的成员已经被仅剩的少女给转移走。

——那么接下来,就能毫无忌惮地释放力了。

他将枪矛头插进地面,几道雷电在地上浮现出来,朝着被固定在墙上的灵别冲了过去。

“你想!干什么……”

少女感到十分的无力又紧张。以至于没能发现此时被牵住的她。

眼神中充满了彷徨与自责。

……

……

——自己,又拖累别人了。

而且还是,一心为自己战斗。

——即使,面临危险的处境。

——就算,要做赴死的觉悟。

也不会放开自己手的,陌生人和她看上去最重要的“同伴”(亲人)。

如果是这样的命运……

也能尽力(用上生命)去反抗了吧。

……

“显现吧——刺向黎明之雷牙之兽。”

喊声使她从迷茫中醒悟过来。

雷将大量的神威,凝聚在枪矛头。周围的磁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电磁场,充斥着闪电。

就连天空,也被影响到下起了小雨。

他的枪矛发出照亮整个“区域”的光芒。

“可能,会有点疼。”

雷做出准备投掷的准备,瞄准灵别。

他没办法动弹,刚才释放的雷电就是为了麻痹和将其固定在墙壁上的。

“不要……”

电磁场干扰了灵别姐姐的声音。

又或者,雷完全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刺向黎明之雷牙之兽!”

然后用力地投掷出,手中的武器——

在空中划出了道相当优美的武器,像是劈开了夜晚的黑暗一样——

但在他们看来,这其中却没有丝毫的希望,与值得开心的理由。

如果允许的话,他们希望这黑暗都永远不要出现光芒……

在这股强大的能量击中灵别前,一段仿佛思考都为之停滞的时间内——转机发生了。

……

“这样就,解决了——”

雷似乎已经看到攻击打到了灵别身上。

然而事实却并没有。

“什、么!”

这攻击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是朝着灵别袭去,而是径直朝着天空。

“唔、嗯……?!”

灵别也很吃惊,虽然他全身大面积被麻痹住,可是思想要快过肉体与神经。

他的确没有被这不可能有偏差的攻击伤害到一分的样子。

现实堵住了雷的嘴。

枪矛在夜空击中了笼罩住这片区域的屏障,并炸裂开来——强行开出了一个洞。

巨大的能量形成了一个光球,简单说就是类似于灯泡的存在。

大量的电系神威被释放,影响到了自然、也就是气流层。原本的毛毛细雨,顿时变成了暴雨倾斜而下。

雷就这样呆呆地站着,任凭冰冷的雨水打在他脸上,再一次告诉他现实就是这样的、如同天气般变幻莫测。

他那梳到后脑勺的头发也因为雨水恢复了原样,披在刘海上,衣服也变得皱巴巴、湿漉漉的。

灵别趁着他在发呆,迅速地从墙壁上跳了下来,与两名少女汇合。

“快点离开这里!”

“嗯!”

他们本以为,这样子——雷就没有任何攻击手段了。更何况,还是在这种精神上受到直面打击的人。

这猜测对了一半,却没能预想到另一种情况。

“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狼狈样子啊,雷。”

“你居然发出了,完全不符合你平日形象的笑声,我难道看上去就那么蠢么!水。”

“对啊,蠢爆了,就像一个中年人还和小孩子玩水,最后弄得全身湿透。”

灵别和她们恐慌地盯着这个新声音的来源。

只见他从高楼中纵身跳了下来,走近了过来。

少女马上就认出了他的身份——追她的人之一。

与雷相同的服装和发型,就连年龄也相仿。却在大雨中也完全没有违和感,融入在了这样独特的景色里面。

如果仔细一看会发现,他身上没有一处是湿的,雨水都被从他身体周围排斥开来。

不用说,其中的原理肯定和神威有关。

“话说,你怎么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门口那边情况怎样。”

“什么事也没。我怀疑那D级小队眼睛有问题,我在那索敌了好久,别说异常,连魔赫我都没感觉到一点。”

“那你还拖了那么久!”

“我以为你不会有事就慢慢走过来咯,想不到这两人居然能和你打的难解难分,就连结界都被破坏掉了……”

“不、其实那个,是我破坏的……”

“……”

算了,果然你还是没用。在为难雷一波后,水走到了他们面前。

“你们——抱歉,怎么称呼?

接下来就由我来做你们的敌人,请多指教。不过记住,我和站着的那位蠢东西——”

“喂!”

的战斗风格不同,所以还是别想耍什么小聪明了。”

“呵。求之不得呢。”

灵别的眼中燃起了斗志。却没能骗过水的眼睛——这家伙,很明显已经到极限了吧。

可,少年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上了。”

水一个箭步,尽管看上去十分冲动但什么稳健,几乎从他身上找不到任何的弱点与缺口。

他手上同时还覆盖着水属神威,使得拳头看上去要大了一倍。

“灵别!”

少女紧张地喊道。但这次真的是,什么都做不到了。

“姐。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以生命之炎,将光明燃烧殆尽!”

少年话音未落,他身体周围瞬间被火焰给吞噬。

雷和水都能感觉到他那大量的魔赫在身体里排出。他们不知道少年的极限,但他自身很清楚。

这个量,是肯定会危机到生命的。而且就算事后身体没事,也绝对没办法恢复了——

所以,现是全力一搏的时间。

少年化为太阳迎面撞向了“水”。

察觉到的他犹豫了一会,在空中展开三个防御用的祗。因为他擅长用这个是水属,所以包围住他身体的也是水。

或许在普通人的眼里,水是克制火的。然而事实上,两者是相克的。

更别说,神威化为的自然属性,是没办法用现世知识来解释的——

——

“这,力量……”

两者相撞发出了巨大的水蒸气。

同时,“水”被抛开了数米,尽管还能站稳,衣服却烧了起来。

灵别也因为冲击滑开了几米,身体前方的火焰被抹除了许多,却依旧没有停下。

“认命吧,额啊啊啊啊啊啊!”

他又一次地,展开了攻势。

在他的背后,许多祀以极快的速度展开,并且瞬间释放出火系魔赫。一个个火球在下着雨的空中掠过,丝毫无损。

雷能让【异常】影响【自然】,灵别却能让【自然】无法影响【异常】。

——

“我想,我能明白为什么陷入苦战了。”

面对这种火球满天的异常,水迅速地展开防御用的祗,并开口道。

“啊哈哈,明白就好。”

雷的嘴中勉强挤出几个字。

(这可是要比刚才的程度要厉害近十倍啊!)

这个少年的存在,已经可以冠上他们对这方面产生的事态的统称了。尽管只是单单一人。

雷也帮助水加快构筑祗的速度,这种魔赫能量可没办法正面抗下。就更别说躲开了……

——

两者碰撞在一起的场景,十分得美丽。甚至盖过了水蒸气迸发的声音。

一直持续了半分钟。

以至于后面,雷和水都是用肉体来抵抗伤害的,衣服也因此破烂了许多。

“哈啊、哈啊,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所以说,刚才我真的没有失误,都是因为这家伙真太强了。”

——你就吹吧你。灵别的姐姐想道。并且之前不说话地看着这一切,她尽管知道灵别很强,却没想到有这种程度。

同时也很担心,毕竟即使火焰盖住了灵别的模样,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现在情况糟透了。

“灵别……”

“你还,站在这做什么!”

快点走啊。面对少年那撕心裂肺地吼叫,少女她也做不到。

“要走一起走。现在的话,还有机会……”

“别开玩笑了!”

“唔咦——”

少女惊慌道。

……

“抱、抱歉……”

弟弟那毫无气势的道歉传进了她的耳边。

“刚才对你发脾气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没关系。”

“哈,很抱歉我现在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和你对话,我想,这作为我们最后一次的对话来说。

真是糟透了吧。”

“这种……方式。不对,你说这是……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的力量,可不是我平日的力量啊。”

“这个我也发现了,但两者有什么关系!”

“也就是说,我现在正超出自己极限来释放魔赫,身体很快就会受不了。

就算我能逃出去,肉体被治好。也无法释放魔赫了。”

“那有什么关系,到时候就由姐姐来!——”

“你还是不懂啊,我们是没办法一起逃出去的。”

…………

“那、那个!”“因为我们太弱了。”

什么情况!少女在同时听到两种声音后,感到很迷惑,以至于她没把灵别的话放在心上。

接着,来自背后少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你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自言自语……”

也同时让她消除了迷惑。

既然她没听到灵别说话——也就是说他是通过以周围魔赫能量作为介质来与我对话。

“没事——你不用慌张。”

灵别姐姐先是转头安慰了一下少女,接着看着自己的弟弟。

——沐浴在火焰之中而屹立不倒。

——身体糟糕到没办法正常说话。

“快点走吧,姐姐……算是我作为弟弟最后的请求了。

就算你想与我赴死,也要考虑下你牵着的人啊。”

——

“……那,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希望缥缈,她依旧祈求道。也就是说,少女最终还是被他给说服了,毕竟是弟弟的请求。

“啊啊,那是肯定的——”

“那,再见……

我们走。”

背后传来清脆的脚步声,看样子她们已经开始离开了。

那么——

抱歉了,姐姐。

肯定,我是没办法,活着回去的了……

少年下一秒,便失去了心中仅存的意识与理智。

……

雨,为了扑灭少年的火焰般无情地下着。

或者说,火焰,在雨中为了不被扑灭,而努力燃烧到最后一刻。

立场不同,目标与结局,也就截然不同……

而我,现在只不过在见证这一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