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水神灵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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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招乐阵

田玉娇发现了白云气团里的人影还看到了杜连之说的那个纹样,她不能说话只能推搡杜连之求证。

杜连之见状点头肯定是他看到的那角衣袍,他们现在不能说话也不能做任何动作,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梁梦,杜连之让石来信也看那白云气团里的异样让他想办法通知梁梦从里面出来。

石来信见状一兴奋,完全忘记了梁梦的交代用灵识唤道:“梁梦人在那团雾气里!”

他兴冲冲的说完,突然想起来梁梦的话,吓得一动不敢动。梁梦也被这声音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全身戒备的看向四周,可是眼前招乐阵没有任何的异样。

就在他们以为招乐阵许是坏掉了时,白云气团里的黑影再次动作,并有声音传来:“石来信?是你吗?”

随着话落,那片凌云衣角也从气团里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了法术线上。

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睛都瞪的老大,紧接着不知何处来的狂风把门口的三人给吸了进去,静音阁的门哐的一声关紧,与此同时所有的法术线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把阁中的每个人都紧紧缠住,铃铛也在法术线动作的时候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被困住的几人想要施展灵力保护自己根本做不到,因为法术线会在他们释放灵力时吸取他们的灵力,而且铃铛的声音会因为灵力的注入声音变得更大更刺耳,法术线也会收得越来越紧。

从来不知道铃铛的声音大起来真的可以要人命,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都身负强盛的灵力,只怕他们会立即毙命在招乐阵下,现在他们正被阵阵音浪拍打,就快要被震天的铃铛声拍死在静音阁里了。

静音阁外一如往常平静,没有一点声音,仔细听来还有早起清脆的鸟鸣声。

“怎么回事,这都一刻钟了,还不出来?”简雷在静音阁外的树后有些焦急。

从落拓山回到心玉观后,他被施法入睡,不过他并没能好好休息,梦境里一直都能听到逍遥派弟子惨死时的凄厉叫声,眼前一直重复着他从门缝看到的血红画面。

法术失效后简雷便一直坐在心玉观院外的榆树上,那是他从小的习惯,每当有让他感到难过的事情时,他都会爬到枝繁叶茂的树枝坐着,把自己隐藏起来,把一切让他伤心的事情隐藏起来。

不过他还是被梁梦发现了,梁梦同情简雷,尤霜霜在门派被灭时她还能哭,她还有鼎阳山容身,她还有朋友的关心。可是简雷呢,他不能哭,与其说他坚强倒不如说是不敢,逍遥派因为简风的事情一直被各大门派所排斥,如今逍遥派被灭门,各门派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一人身上,他没有悲伤的权力,他只能忍住悲伤振作复仇。

“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梁梦站在榆树下不经意的问道。

简雷拍了拍浑浑噩噩的脑袋,跳下树道:“已经恢复好了。”

梁梦回身就是一掌,简雷冷不防被打中胸口,后退了数步。

梁梦扔了一瓶补灵丹给简雷道:“有些事急不来。”

简雷将手里的补灵丹握的更紧,手上的青筋暴起。

“先把明朗玉印集齐,等到十方大阵稳固,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

简雷听着梁梦的话眉头深锁,他不想再等下去了,可是他也知道凭一己之力难以对抗简风,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只能忍受,更恨简风的背叛。

“那边有动静,随我去看看。”梁梦突然听到声响带着简雷跟了过去。他们发现杜连之鹿妖和石来信居然在跟着心玉观的弟子去了静音阁。

瑶琨山派下属道观都会设置招乐阵法,此阵法除瑶琨山派的人外没有任何人能破解。因为其独特性有不少别派弟子前来挑战,全都是败兴而归。

而静音阁就是设置了招乐阵的地方,所以梁梦让简雷等在外边以防不测,自己去跟石来信等人汇合。

简雷见梁梦他们进了静音阁之后就没了动静很是担心,因为招乐阵的厉害他听师兄们说过,进入招乐阵中轻则耳聋,重则伤及脏腑,更甚者七窍流血而死爆体而亡,不过各门派挑战的弟子没有死在招乐阵下的,顶多重伤。

“不等了,我还是去看看吧。”简雷说罢来到静音阁门口,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依然没有一丝声音。等他打开门来一看,整个静音阁空空荡荡一片,别说招乐阵了,就连摆设也无。他眉头紧蹙疑惑万分。

“难道这里有机关?他们掉进了密室里吗?”

简雷想要进去查探一下,可是他怕中了埋伏,那就全军覆没了。他用灵识再次察看一遍静音阁,发现面前是一片白茫茫的灵力筑起的高墙,灵力光芒强盛,反射到他的眼睛上刺的他双目灼痛。

“啊!糟了,肯定是出事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让心玉观的人来解决吧。”简雷说罢,手中握成型了一团灵力,对着里面说了静音阁三个字,随后一松手灵力团变化作一条青色的灵力线咻咻两下消失不见了。

很快,刚才那两个心玉观的弟子便火急火燎的赶到现场,他们看到静音阁的状况时,脸色瞬时吓的煞白。简雷见状心中疑惑也更加担心了,他再用灵识察看,只见白茫茫的灵力墙已经变成了粉红色,且灵力更盛了。

“快把你的马勺扔了,要来不及了!”刚才的二师兄说道。

那名伙房弟子虽然也知事态严重可是手中的马勺在手忙脚乱之下仍不想扔在地上,他忙忙活活的不知要把马勺放在哪里好。

“你在干什么!”心玉观的二师兄已经拿出了玉牌做好了解开结界的准备,可是他的师弟却在一旁拿着马勺急的团团转。

简雷几次想插话接下马勺可是那弟子已然慌乱的失了心智,完全看不到站在他面前的简雷。直到刚才他的二师兄吼了他,简雷这才找到时机插话:“交给我吧。”

那人一愣,立刻把马勺塞给了简雷并蹭了他一身油污,然后用充满油光的大手从腰间解下玉牌,和他二师兄,两人齐心协力对着静音阁的灵力墙施法。

不消片刻,灵力墙瞬间消失,他们二人顿时浑身泄力跌倒在了门边,而灵力墙消失的瞬间招乐阵的铃铛时立刻停止,简雷只见在整个静音阁都挂满了桃粉色的铃铛。

这便是招乐阵了,而在阵法的最中央被法术线缠住了五个人,他们的皮肤都变成了粉红色瘫坐在地奄奄一息。

简雷和爬起来的心玉观弟子一齐冲进了静音阁中解救他们。

“还好还好,都没死。”心玉观的二师兄大松了一口气。随后他给他们一人喂下了一粒白色的药丸然后立刻对皇甫袁施了法术让他不要醒来。

“道友你这是…”简雷还没有说完,那个二师兄便冷脸说道:“几位道友擅闯我观静音阁禁地,已是越界,我们门派自己的事情还请你们不要干涉。”

心玉观的弟子见简雷一脸担忧的看向皇甫袁那人语气缓和了一下道:“贫道知道各位与皇甫师兄交情匪浅,不过您觉得我们会伤害自己门派的人吗?

这几位马上就会醒来,招乐阵会在一刻钟后自行恢复法阵,你们最好在它恢复之前立刻离开,若再被困住了,我们是不会来救擅闯招乐阵之人的。”

心玉观的弟子说完让他的师弟扛起皇甫袁离开了静音阁。

皇宫朝堂之上

“昨日寡人收到了一本奏章,上面的字是用是血写就的,这本奏折到寡人的手中已经过了五日,字迹的颜色已经变得发乌了,可是内容!呈现出的画面,鲜活一如昨日,让寡人心痛不已!”

说到这里皇甫真赢长叹一口气,声音低沉接着说道:“今日一早,寡人又收到一本奏折,跟昨天的奏折为同一人所写,可是这本奏折却是浙东府尹上报的。因为写这本奏折的都商县令已经自缢而亡。”

当皇甫真赢提到浙东府时,底下有部分官员跟着微微变了脸色,而当他提到都商时,钟震天身后站着的一些官员已经开始冷汗直流身体颤抖。

侍郎马成员尤为骇然,因为有关都商的奏折一直都是他负责拦截,他不知道这两本奏折是如何能到了皇甫真赢的手里,不管怎么说,今天都要经历一番风雨了,他现在心里寒凉如水,眼睛祈求般的望着钟震天的背影,希望他能力挽狂澜,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皇甫真赢抚额一脸倦意的朝着太监总管李泉挥挥手,身侧的李泉明了于心,他拿起桌上的奏折说道:“传阅。”

钟震天第一个接到奏折面不改色的翻看起来,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了,现在多看一遍只觉腻烦,很快就把奏折递给了别人。

终于要动手了吗?呵呵……

当李泉从最后一个官员的手里拿回奏折之后,皇甫真赢恢复了君临天下的气势,双眼半睁睥睨着朝堂下的众臣。

“钟卿,你有何感想。”皇甫真赢虽不像往日一样称钟震天爱卿。但是也没直呼其名,由此可见他还是未有把握能把钟震天一举拿下。

“回陛下,微臣觉得当罚。”钟震天早已做了完全的准备,只要皇甫真赢对他发难他定会反击。可现在他看出了皇甫真赢还不想与他撕破脸面,那就继续演下去好了。

皇甫真赢眉毛一挑,不屑的用鼻子轻哼一声语气不善的问道:“哦?说说看,都商县令何罪之有啊?”

底下众臣已经是汗流浃背了,刚才传阅奏折,皇帝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整治隐瞒都商河连年水患的官员。而隐瞒不报的官员一切都是唯钟震天马首是瞻的,如今东窗事发,皇帝对钟震天的态度已然转变,可钟震天的此时此举就是在对皇帝挑衅啊。大家头低的更低,耳朵都竖的更尖了。

钟震天恭敬的回道:“是。当年微臣奉先皇之命修建都商河河堤,因都商地质松软,所以当年修建河堤过程艰难不说还花了许多时间,正是因此先太子才去都商监督河堤工程。

先太子为国为民却在都商遭遇不测,实乃国之不幸。然,都商之地地质特殊加上环境常年阴雨潮湿,非人力朝夕可改。

这一点为都商之罪。

其二,都商这么多年从未向朝廷上报过都商河河堤坍塌,河床蔓延,侵扰百姓。可这份血折之中却说都商河连年泛滥成灾民不聊生,若此奏折为真那都商县令这么多年就是犯了隐瞒不报,置黎民百姓安危于不顾之罪。

其三,都商县令身为陛下的臣子百姓的父母官,不为国为民分忧却以死血谏,此等不负责任之行为罪加一等。”

说到这钟震天跪在地上,老眼含泪恳切的望着皇甫真赢悲愤的说道:“其四,他把自己的治理无能全怪罪在当年的都商河堤之上,这是对先皇的质疑更是对先太子的诋毁!微臣只是负责建造都商河堤之人,兢兢业业不曾有丝毫疏忽,可是都商县令却无中生有把罪责加诸在微臣身上,微臣罪不敢当啊陛下!”

皇甫真赢每听钟震天说一罪,他额上的青筋就多爆起一根,眼睛里的阴狠就又多了几分,终于钟震天说完了,他也再也忍不住了。

“你!”皇甫真赢拍案而起,御案都被拍的不住颤抖,底下朝臣见状纷纷被天子威严震慑的屈膝跪地不敢言语。

皇甫常这时却勇敢的站出来的对皇甫真赢道:“父皇都商县令片面之词不可信啊,求父皇明查,莫要冤枉了钟尚书啊。”

钟震天眉头一皱,皇甫真赢的目光则变得更加恐怖,皇甫常见他父皇脸上的所有表情渐渐消失,周身散发出的气压越来越沉重,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他不该站出来替钟震天说话,可是一切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