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有感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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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英语 20170119

今天是爵爵去考试的日子。

学校已经放假了,一直再去的英语补习班也进行了放假前的考试。爵爵因为是我们在外面工作时,在外面出生的,所以在当时我们夫妻都上班,老人还不在身边的情况下,7个月大就送去幼儿园了。从那个时候开始直到我们举家回迁,虽然我们在家里一直都是说普通话的,可是应幼儿园老师的要求,管教的话语还是和老师统一口径,用的外乡话,就这样爵爵虽然能听懂普通话,但是开口说话的时候一直是满口的外乡话。

回来以后,不是马上就回到家乡的我们,作为一开始的过渡阶段,先回到了金州。爵爵在那里度过了自己的所谓的普通话的幼儿园大班的阶段。现在好像到处都是台湾的幼儿园,美国的英语早教,也不是特意去选择的,就是因为那时候住的地方的隔壁小区里面有一家幼儿园,最现实的问题不用过马路,所以就选择了那里。而这所幼儿园就是台湾的幼儿园,原本我们夫妻是不知道的,只是从外面回来,到了离家里更近的金州,爵爵也上了附近的OOO幼儿园,给爷爷奶奶汇报时,就说:“好,这个是连锁的,家里这边也有。”给姥姥姥爷汇报时,也是:“可以,这个是台湾幼儿园,这边也有。”莫名地,好像是上了一所大家都知道的台湾幼儿园。幼儿园里最大的标榜就是双语教育,早早的就有了英语。之前在爵爵在外面的的幼儿园的时候小班中班都没有英语课,所以初到台湾幼儿园的时候,金州本地的方言,隔三差五地外教英语课,又着实的让爵爵有了困惑。不过毕竟是小孩子,多多少少的那点困惑也都在玩,游戏中逐渐的抵消了。

还记得当时的幼儿园老师名字叫张远,是操着一口标准的金州普通话的利落地老师,即使现在回到家里,上学到了2年纪了,我们和爵爵也是偶尔有谈及她的。另外一名英语老师,还不是外教,不过拥有海外留学的经历。非常不好意思的是,我们竟然不知道他的本名,一直都是叫着他的英文名Asher。唯一让我有点隐约的是,他的留学地点是德国。

在外面工作的时候,偶尔有用得到英语的时候,但大多是商业往来的英文合同和条款注解等,也就是开诚布公的说我是一个半瓶子都不到的哑巴英语,说出来的东西也是标准的卷翘舌不分的东北式的发音,还没有连读,爆音。一直都在被台湾,香港的朋友们说:“阿亮是很有语言天赋的,说出来的英语,让别人一听就知道不对,模模糊糊中还能听得懂,这种英语是属于你自己的,阿亮英语。”每到这个时候,我都是用:“阿亮英语,意在沟通,不考托福,不考雅思。我只管说,不管你听,还有疑虑,条款上见。”这种生意场的酒桌上对话,总是会引起哄堂大笑,后果就是导致满杯干掉。

也有几次见到过德国人,理所当然的用的英语寒暄几句,已然是觉得大汗淋漓的,关于德国人和英语的对于我来说记忆最深刻的还是有一年冬天从国外回家,飞机是途径汉城的,原计划当天晚上可以到家的,可是因为风雪,当夜滞留汉城了,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韩亚航空,就本人来讲,认为当时的对应还是合情合理的,停飞后集体有大巴送到酒店,并且当晚有比平时要丰富许多的误机餐,可是当时还是有许许多多的父老乡亲们在机场大骂,大多是在韩国,或是去日本,去美国旅游的然后经汉城回国的。都是原计划妥妥的当天回家的民众。

现在乘坐国际航班的时候,几乎什么航班都是70-80%以上的国人,妹妹看看通过机舱过道的时候,看到那黑压压的头发,总会有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的。这一次也是机场内有数以百计的父老乡亲以为会按照原计划于18点从汉城起飞然后抵达国内,再辗转一下9,10点钟到家的想法。群情激动下,有站上值机柜台的,有给大使馆打电话的,真的是好一幅活生生地人间剧。前几天不是还有什么北海道大雪,中国游客滞留机场,中国大使亲赴机场的新闻吗。很多国人都说,你看我们大使多为人民群众着想。见此新闻时,我是冷笑不已的,中国游客大闹机场的新闻已是屡见不鲜的,我们的父老乡亲已经是搞的各地的大使馆有了机场停飞就立刻赶赴机场,明是关爱国人,昭显国力,实则是抵达现场体察民情,安抚群众。这样父老乡亲们是多半不再会做那些自己打自己脸的事情的了。我在汉城亲身经历的这一次,发生年岁较早,那时候汉城大使馆还没有这么好的经验教训,没有来到机场,任由这些想在当天回家过年的父老乡亲们在机场里怒斥着韩国航空公司的地勤人员。有过5,6次停飞经验的我,早就和一些对这个日子没有任何敏感的外国人早早的登上了去酒店的大巴上。过大年这个日子,大家都是在国外买的大筐小篓的,就等着回家发礼物,吃饺子呢,你说因为下雪回不去了,要在外面过年,父老乡亲们能干吗?不能。父老乡亲们能不激动吗?不能。父老乡亲们能冷静吗?不能。所以我们这些遵循航空公司安排的人登上大巴驶离机场时候,父老乡亲们还是在苦苦地奋斗,在和命运做着不屈的抗争。我在心里说道:“对不起,父老乡亲们,没和你们一起奋战,对不起。”因为韩国也是有过大年的习惯的,所以酒店里出人意料的不是误机餐,而是开放了自助餐厅。席间我们一车回来的许多人坐在那里慢慢地吃着,喝着,也有像我这样给家里打电话,不要来机场接我了,在韩国过年了。出门在外本就没有几次在家过过大年,所以家里也都是习惯了。打过电话,我就和隔壁桌的一对外国夫妇聊了起来。和他们说了一下,我们中国人这一天必须回家,所以大家才会这样的。那对老夫妇也对我说了很多很多。我是真心的满头雾水,一句没听懂。让我对自己的英语水平有了质的再认识,最后还是心有不甘的问一下:“Whereareyoufrom?”回答是德国。在我说了一句,“HappyChinesenewyear!”起身离去时,心里对德国人的英语,画了一个山一样大问号。

有一次我在接爵爵放学的时候,正好看到了Asher老师,余是就和他聊起了这件事儿,Asher老师委婉地告诉我,古英语是日耳曼人攻打英国时留下的日耳曼口音,然后借罗马字母拼写,演变的现代英语。这让我这种每每到北京就不习惯北京官话的京腔的我,明白了,不是德国人的英语问题是大山,而我是那个大山,大山炮呀。

现在还是那种不能输在起跑线上的大众心理,爵爵也是一直在上学校外的英语学校的课的。每每有发音问题等,我老婆是绝对不让我发声的。都是直接用wechat问老师的。这老师也是极其负责的,多晚也都会回复,并耐心的一遍一遍的教导的。这是让我们真真欣慰的地方。如果硬要说一个隐忍的话,那就是这老师是学院派的,说的英语是非常标准的,但是缺少了那种我所熟知的ABC们的大舌头。和我老婆说起此事的时候,老婆回我道:“就是没有ABC的那个舌头,学成现在的学院派,也比你自己的那个独门绝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