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今天、我跑了很远,很远。我到了河边、看到微波粼粼,看到一江湛蓝。看到真有一排白羽的水鸟飞过,在水面擦出一道波痕,却不在天空留下印迹。我坐在渡家渡船上,看着桨击着水,浮小卷浪花、看着从老人头上垂下来的帽绳随风儿飘,看着他望向河的对岸,望向那葱茏阴郁的连绵的青山,望向河边几处礁石上孤独的等渡人。
我上前和他攀谈,他只是微笑,老脸褶皱如枯树皮。随行的小孩顽皮的闹;“为什么老爷爷渡河不直直的划过去,而是斜着划呢?为什么呢...”“应为水是往下游流的啊。”他乐呵呵的笑,一眯眼,一蹙眉,满含半个世纪的无烟过往。
我往前走,爬上一个岗子,坐下来歇脚,就如同当年徐霞客那样,一身布衣,观望这眼前河山。脚下的路本是泥泞,近几天太阳正好,又从泥结成沙松散的随风而起。两边的茅草是够深的了,这一出没有人家,牛羊不来,他们便长得肆意妄为,一根根如针、如刺、挺拔不屈。但又绝不阻了行人的路,倔强而鲜明的活着。
我在前面一点看到了一户人家。不大的青石板上横竖铺着黄灿灿的玉米,屋檐下的各个柱子被一根竹竿连在一起,上面搭着一排有系儿的玉米,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饱满实硕,颗颗粒儿正对太阳,不骄不躁、不藏不露。真实而自得于为主人所做的贡献,善良而可敬的骄傲着,不惧哪怕是最正义的—太阳的光辉。
我继续向前,但是我仍有目的,我自私的向前,不留恋路上的一切。但我仍然愿意时不时回头,为于这些行走于天地间,脚着着薄土,根连着厚地的朋友们给予祝福以及,敬意。
我将在这路上首先为那只飞舞的美丽蝴蝶致谢,因为,在很久前的,如同现在一样炎热却不浮躁的夏日,她曾那样美丽的破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