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谋士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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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卧龙出山

东汉末年,朝廷礼崩乐坏,天下分崩离析。君王无道,群雄并起,以洛阳为目标.各路诸侯收兵买马,大争之世来临。

青州东莱郡观阳县,有一富商恶来革,身高八尺,又有一身武艺,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年仅三十岁,他急公好义,仗义疏财,门下食客三百,附近的游侠才人皆去投奔,青州大乱,百姓苦不堪言,揭竿而起,故而流寇四起,观阳县县令等一众官员不战而逃,恶来革遂带门客三百,夜袭流寇。

流寇本是百姓,欺软怕硬,当晚溃逃,恶来革英雄之名流传百里,他颁发英雄榜收揽人才,意欲洛阳。

英雄榜颁布后,恶家上下热闹不凡,观阳县附近的草莽英雄都投奔过来,走在这乱世之中,没有一丝净土,各路英雄厉兵秣马,恶来革家境殷实,往来投奔的好汉就更多了。

光和七年,东平元年十月二十二日,一落魄中年文人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恶家,他蓬头垢面,衣服已经有些破烂,补丁甚多,身上异味浓厚。众人看去,一时不查,不知此人乃是名震山东的卧龙荆舟士。

恶来革正在举杯应酬,听得下人禀告,慌忙放下酒杯,向客人致歉,急匆匆赶到荆舟士身边,拱手作揖道:“先生一路风尘仆仆,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恶某羞愧难当,快请进,寒舍已经备好热水和粗茶淡饭,还请先生不要嫌弃。”

荆舟士回礼道:“收到恶公书信,在下星夜赶来,衣衫不整倒是让大家笑话了,有水沐浴,有茶饭就心满意足了,还请恶公等待些时候,见谅,见谅……”荆舟士拍拍身上的灰尘,在管家的引路下,进了内院。

待到荆舟士洗漱一番,穿上一身文人衣裳,整个人气质的就不一样了,恶来革邀请他上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荆舟士缓缓说道:“此次恶公大肆招揽,肯定惹得司马家和龙家不快了。”

恶来革叹息道:“先生,我是有口难言呐,我家境殷实,流寇扣关之时,那县令竟然弃城而逃,守城官兵颤抖不已,我无奈之下带领门客抗敌。现在流寇败退,百姓们都请求我保卫这观阳。我也想过给那些世家,可是那些世家也是自私自利之辈,无奈之下,只能自己担起这担子了。”

荆舟士笑道:“司马与龙家不足挂齿,恶公只需稍等几日,按我说的去做,这司马家和龙家的地盘就都是恶公的了。而今天下大乱,各地群雄尽皆招兵买马,就这东莱郡内,观阳东面以乳山、昌阳、文登和荣成四城城为势力的杨武,烟台、牟平、栖霞和福山四城的单东,此二人已经已经联合,正在整合自己的势力意图双雄横扫东莱郡。”

恶来革手握酒杯微微颤抖了一下,皱眉道:“先生,我本无意争雄,奈何天道如此,如今起步已经晚了,莫非我恶某还未出师就要败了?”

荆舟士抚掌大笑道:“恶公稍等,待我慢慢道来。长广的龙家在观阳西南面不过十二里路,海阳司马家在观阳东南三十余里,如此,我们应该先向长广的龙家示弱,邀请海阳的司马家结盟对抗东面的双雄,龙家和司马家必定因盟主之位起争执,此二家世仇也,二虎相争,我等渔翁得利,不过四五日,恶公便有三座城了。”

恶来革喜形于色,说道:“先生智计无双,有先生相助,恶家必定安然无恙。”

当日下午,几名斥候便出了观阳城,去了司马家和龙家。

龙家家主龙宇收到恶来革的结盟信,稍感意外,信上写到杨武和单东势力极大,兵多将广,不出一个月就将挥师西进,若是不结盟就会被一一击破,三家已经到了唇亡齿寒的地步。

龙宇把书信给了小诸葛,小诸葛此人是最近两个月加入龙家的军师,在征缴流匪时,算无遗漏的计谋让龙宇折服。他看了一遍书信,沉思道:“此信所言非虚,容我思量一下。”

龙广是龙宇的二弟看过信后,嗤笑道:“大哥,什么结盟不结盟的,那观阳城是个好地方,他恶来革有什么能耐守住,长广城甲士六千余人,那观阳守军不超过三千,听说恶来革家财堆满了几座宅子。做了他,我龙家实力倍增,就去干其他人,也弄个一方诸侯玩玩。”

龙宇瞪了一眼龙广,叱骂道:“愚蠢,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你脑子浆糊的,就知道打,这点家底迟早要被你打完了。根据探子来报,昨天恶家来了个很奇怪的人,恶来革对他十分尊敬,看来是多了个谋士。要是这合盟是计策,那我就来个将计就计。”

龙宇自得其乐道:“他们要是跟我结盟了,就要选出一个盟主,那就是我了,我再宴请他们,来一招擒贼先擒王,那司马家和恶家的地盘就都是我的了。二弟,学着点。”

龙广摇头晃脑,假装没听见。

小诸葛拍掌叫好道:“主公说的不错,正所谓兵不厌诈,乘着这个机会主公可以先向司马家下手,激怒司马家,届时以雷霆之势破了海阳城,司马家一死,主公先安抚恶家,乘其不备,剿灭之,不让恶家投靠其他人。”

龙宇一听这计谋,内心大喜,问道:“先生妙计,不知如何攻破司马家?”

“海阳境内山陵起伏,北高南低,故而在北边攻城器材施展不开,司马家守北门的人不多,主公可今夜派大军前往海阳北面山丘一带设伏兵,围歼司马主力,而后派人假扮司马家家兵,乘势破北门。”

龙宇深以为然,即刻让三弟龙海带两千步兵,五百骑兵出城,同时派加急斥候传信司马家。

深夜,恶来革和荆舟士还在交谈,探子回报长广龙家派出大军,目标海阳城。

恶来革大惊,失言道:“先生果然料事如神!”

荆舟士笑而不语,随后退了下去。

司马家收到了龙家和武家的联盟信,司马长泰怒不可言,司马家可是百年大族,就是联盟也应该是大哥,岂能让龙家和恶家这些后起的暴发户来指指点点。龙家的书信更是胆大妄为,言语嚣张。

司马长司皱着眉头,闭口不言,一直沉思。实则他只懂内政,不负责打仗。

司马长空则觉得拒绝联盟就得罪了恶家和龙家,到时两家合兵瓜分司马家,那海阳城岌岌可危,而且恶家所说的并非虚言。不过要是联盟了,那司马家也会被同化吸收,只是一个死得快,另一个死的慢了。

三兄弟若有若无的说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

就在他们谈论的时候,龙家又送来了一封书信,司马长泰看完,怒不可遏道:“竖子如此嚣张,欺我司马家无人?嚣张至极!来人,传令下去,命令司马家兵备战,明日,我就兵发长广城,问问龙宇那贼子要如何询问我司马家的意思!”

司马长空捡起大哥丢下的书信,进言道:“大哥,小弟唯恐这是敌人的激将法,此去带兵恐有危险,不如埋伏于城前的密林里,以逸待劳,如何?”

司马长泰思虑一会,说道:“令马盛西将军带八百骑兵前去长广城挑战一番,挫挫他们的锐气,二弟三弟你们守城,这次我要亲手看下来敌武将的脑袋!不需待他前来,我要带兵前去长广要了他龙宇的脑袋。”

司马长空想要劝阻,司马长泰挥挥手就离开了。

无奈之下,叫来下属,虎着脸道:“悄悄告诉马盛西,他带着骑兵距离主公大军不要超过五里,敌军大败,不得追赶,随时策应主公,一定要保护主公的安全,主公有点损失,我拿他是问!”

翌日,刚刚回城休息的马盛西接到军令,哂笑道:“长空小子能拿我如何?嘿,真不知龙崽子哪来的胆子,前几年老子没剥掉他的筋不知道痛?给老子找不痛快。去,让本部八百骑兵集结。”

赤裸的上身的马盛西正抱着酒坛子,另一只手拿着大碗,身上的刀疤犬牙交错,在古铜色的皮肤上犹如上百条毒蛇。他本出身不好,被司马家收留,十五岁时,身高八尺,力大如牛,手持百斤大刀,于阵前砍死龙家的三大将,名震长广境内。

穿上漆黑的铁甲,手持玄铁长槊,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坛子,喝骂道:“他奶奶的,龙崽子打搅老子喝酒,他要是不给点说法,老子就卸了他!”

马盛西本部人马一共八百骑兵,都是百战之辈,没仗打的时候就去杀土匪,每个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八百骑兵出城后,便往龙广城疾驰。

来到山丘树林前,马盛西勒马不前,瞅着树林,心中有些不安,说道:“派一队人马,搜索树林子,搜个三五里就行了,一个时辰后跟上来,老子在前面平原进口等你们。”

司马长泰站在校场台子上,下面站着两千司马家家兵,都是自家子弟。他说道:“司马家的儿郎们,龙家的小崽子们想要我司马家做他小弟,嘿嘿,这小崽子是不记得几年前他龙家在司马家城下的惨状,现在我们就去问问,龙崽子还记得他爹是怎么死的!”

“吼!”

司马长泰很满意他们的状态,带上自己的百名亲兵,率领两千步卒离开了司马城,城内只留下了千余名老弱残兵。

司马长司心绪不宁,烦躁道:“大哥就这么出兵了,我有些不放心啊!”

司马长空抚掌大笑道:“非也,我看是大哥早就心痒痒要打一仗。看他今天的状态,感觉在模仿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