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刀剑奇说之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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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夜

吕文心执剑俯刺向厅上三人中的光头汉子。

常天霸也是江湖老手,行走江湖多年,练就了不一般的观察能力,对于危机感,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此时只感觉背脊一凉,危机感扑脑而上,本能反应便是回身一拳,这一拳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对于未知的危机,谁都会使出毕生所学以应对,因为若一不留神或是招弱半分,那迎来的只是自己的结局。而常天霸此时使出的正是自己的《泰山拳法》中的第七式“拳辟山河”,这一拳饱含千钓之力,辟山断海仍是有余,击在石上,可碎石成末,击在树上,可摧木毁林,可想而知此招是何其厉害,倘若击在人身,不粉身碎骨才怪。

吕文心剑尖还未至对方十寸之处,便感一股强烈拳劲扑面而来,惊叫一声:“不好!”可为时已晚,常天霸霸拳已出,顿时如破风开浪,直袭吕文心胸腹。

吕文心此刻身影在空,俯冲而下,要想变招,除非能有借力之处,否则只能正面迎招。

在这千钓一发之际,突然想到《三花隐剑诀》第二层中有一招“剑起天式”,正是凌空发招,借力打力,恰巧适合此时场景。

心思打定,左手凝指,右手握剑长屈,便是横在身前,拳劲触碰一刻,剑身不由向内一弯,好似要被震断一般,剑身反弹而回之时,吕文心便是借着此劲腾上半空,身影一时飘若如仙,芊芊身姿如仙降世。不待言,便是提元纳劲,再次俯刺之时,已是浑然不同的剑劲。

一瞬之间,霸掌对上绝剑,两股劲力相撞,顿掀一阵狂澜,气劲以常天霸为中心,向四周扑张,一时桌椅横飞,碗碟齐碎,满目败坏。

叶非羽这时才发现两人对上了,忙唤道:“霸爷爷手下留情!”

常天霸闻得言语,拳力即收,吕文心也是长剑一退,飘然落下,目光扫视常氏三杰,随后看向叶非羽,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常天霸冷目一扫吕文心,刚才瞬间交手时未曾细视,此时对方稳立眼前,竟是名妙龄女子,心中叹道:“依相貌来看,此女子不过十八九岁,竟有这等造诣,能接我全力一拳,而未伤分毫,不是天姿聪毅,必是名师辅教。”转头向叶非羽问道:“小羽儿!这姑娘是何人?师承何门?”

叶非羽忙道:“霸爷爷!这是我师妹吕文心!”

常天军疑问道:“你师妹?”转头又想到商君笑,心中暗道:“这叶非羽是商君笑的弟子,那叶非羽的师妹不也是商君笑的弟子吗?”忙问:“你师父又收弟子了?还是个女弟子?”

常天弃,常天霸闻言忙看向吕文心,一阵打量。常天霸叹道:“难怪剑法如此不凡,原来是商小子的弟子,还真让我大吃一惊!”言毕,三人皆是哈哈大笑,一副喜相。

叶非羽也是一笑,忙唤吕文心过来,将常氏三杰与商君笑的关系全数告知。

原来数十年前,商君笑游历至萧山之时便与常氏三杰相识了,而后救了叶非羽也是在萧山居住了半年有余,也正因此叶非羽才认得他们三人。

吕文心恍然大悟,忙向三杰拱手行礼,道:“晚辈吕文心见过三位前辈,适才多有冒犯,还请前辈恕罪!”

常天霸笑道:“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

众人相视一笑,一幕欢声。凌震见三人乃是叶非羽旧识,心里一阵宽慰,又见方云会一副愁容,甚是可怜,想是还在为刚才惨败之事忧虑,不由轻笑一声,轻声言道:“师妹别生气了!他们既与叶兄相识,待会你我便好生说话,道个歉,他们说不定一高兴,还会把青云还回来!”

方云会一听配剑将会还回来,愁容瞬消,不禁问道:“师兄说的可是真的?”

凌震轻笑道:“师兄何曾骗过你!”言毕,便转身朝客栈后厨方向走去。方云会此时早没了忧愁,一脸笑意便是跟上了凌震脚步。

二人渐远离了还在欢声言语的三杰与叶非羽两人,步入后厨之后,抬眼便见躲在灶炉旁的店掌柜和店小二,转目又见几名厨子,便大声道:“外面打斗已停,你们快出来收拾收拾桌椅,将酒菜备上!”言毕,便从腰腹间摸出一埞银子,朝那店掌柜面前扔去。

白花花的银子落在店掌柜面子,本是害怕至极的店掌柜一见银两,两眼便似放光,伸手便去拾了起来,抬嘴便是用力一咬,只觉使了吃奶的劲,却仍未撼动那银埞半分,便深信此银是真,忙笑道:“好好好!小的这就准备,大爷请稍候片刻!”说着便是一巴掌打在旁边那店小二脸上,怒道:“还不快去收拾桌椅,备好茶水!”

那店小二莫明挨了一掌,顿时回过神来,弃了手中护身菜刀,便急忙朝外堂而去,一溜烟便没了影。

凌震见对方已开始动作,点头道:“嗯,将好酒好菜都备上来!”言毕,便是转身出去。

店掌柜见对方已出了去,满是笑意的脸此刻一变,起身看向躲在木柴堆旁的那几名厨子,便是一脸凶恶,怒道:“你们几个是吓傻了么?还不快动作起来?”

几名厨子在店掌柜的骂声中忙活起来,各人分工得当,手中菜刀不停动作,皆是不敢言语。

而在大厅中,众人坐待了约是一个时辰,期间那店小二早将茶水送上,如此也不显无聊。

小菜送上一刻,足有一十三道,每道摆放整齐,清爽朗目,盘边毫无油迹,尽显不俗,细食之下尽是佳品美食,爽口滋美。

席间,凌震不时敬酒,礼貌大方,言语恭维,尽得三圣欢喜,常天弃一来看在叶非羽面上,二来凌震也是恭敬礼貌,才将青云还于方云会,双方便气消归好。

众人大醉之后,便各回屋内睡去,只留三圣与叶非羽还在饮酒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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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漆黑如墨,明月皎洁似玉,风卷云走,渐要掩月,似有风雨欲来之状。

济忘乾冷立窗前,看着月下冷清,心中思虑万千,冥思之际,忽见一条黑影一闪而过,不禁心疑,冷疑道:“嗯?深更半夜暗中急行,且看此人轻功了得,不像我花都之人,莫非是他派的高手探子!”想到此处,不由一惊,即是脚下一点,身影便窜出窗台,朝着那黑影消失之处,便是急步追去。

脚下一点便是跃出十数来米,几个健步,就已窜出花都范围,可见身影之快,轻功之高,当世罕见,不过片语之间便已赶上那道黑影。

两人虽相距百步,但夜色漆黑之下,济忘乾更难见对方全貌,轻笑道:“阁下既来拜纺,何不饮杯茶水再走!也好让晚辈尽地主之宜。”

那人却是不答,身影仍是极速奔袭,好似未听见济忘乾言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