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语千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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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沉沦的大陆。

“昱昱!”宋昱感觉身后发麻,“你下午竟敢放我鸽子!”徐安民爬上那根栏杆,睁着大眼睛瞅着宋昱,吱吱呀呀的响着。“徐哥!”杨预也看了过来,“小心把那栏杆压垮啊!”

“徐安民!”宋昱也认真看着徐安民,“我跟你讲,你一定要相信我!”“什么?”“下午是纪泽生拽着我的。”“然后呢?”徐安民还是一脸不屑,“嗯,根本不是我故意的,他就像个跟屁虫,我根本甩不掉他。”

徐安民好像有别的事情,麻溜儿爬上宋昱的床,一股脑儿用宋昱的被子裹起来,剩下晾在床角的宋昱发愣。“喂!你干嘛挤我?”宋昱刚要用脚试探性地踹徐安民,想把他赶下去,却被徐安民一把抓住脚踝。“你过来。”徐安民拉着宋昱,宋昱不得不低下头看着那张大脸,“宋昱,你说要怎样追女孩子啊?”……

“你找我就为这事儿?”宋昱听完觉得好笑,“那个,大哥,我也没找过对象,你怎么想的问我?”宋昱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到。“我觉得你比较像女孩子嘛,可能知道她们喜欢什么。”徐安民又用手在鼻子前蹭蹭,宋昱不想搭理他,赶紧把话题一转,“话说,是哪家的姑娘?”,徐安民一听见宋昱在套路他,赶紧从被窝里钻出来,然后顺着栏杆往下走,却还是脚下一滑,差点跌了下去。宋昱不发声了,看着徐安民躺回自己床上。

今晚韩之越又出去通宵达旦了,杨预也因为白天的运动会而早早睡下。宋昱一心想着睡觉,却被徐安民若有若无的打呼声惊扰。宋昱索性把枕头朝向了窗户,听着外面偶尔飘来的虫鸣声,看着幽蓝色的夜空发呆,其实他更想的是纪泽生,他搞不懂这个人,明明总是一脸不屑的样子,也从来没有在乎的表情,却总是在关键时候出手相助,宋昱觉得他是个怪人,或许他一直都是这样好心,对谁都一样。

让班任高兴的是运动会,文科班的得分是第二名,学校也好心弄了两个一等奖。看着老班每天进进出出的时候,脸上堆满了笑容,就连说话的分贝都加高了不少,有次他出去接电话,一开口便是“喂!”,里面的纪泽生蹦出一句,“掩耳盗铃!”

高一结束的时候,纪泽生垫底的事实已经贴上了全校花名册,而宋昱努力爬上了全班中游。本以为高二会是一成不变的枯燥和烦闷,结果按照纪泽生的说法,那是他今生最大的收获。

按照全校的惯例,高二开始分文理科,虽然宋昱之前选定了文科,但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不过宋昱是不想再变化了,宋昱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中考五十多的理化生,肯定拗不过六十加的政史地。所以在开学的那一天,让宋昱惊讶的是插班生——白羽。

开学那天已经上了晚自习,宋昱听到门外一阵阵喧闹声,之后便是老班推开了门,一个一米七几的学生走了进来,他拖着自己带来的课桌,那划过地面的吱呀声很让人心烦,而老班则站在门口,陪着年级主任在那里嬉笑。等到那学生再次返回拿自己的书本时,不小心掉了一支笔,而那笔正躺在宋昱旁边的过道。宋昱赶紧捡了起来,递到他的手里,也趁着这个机会,瞅见了他的脸庞:头发是那种被老师点名批评的长发,像女生的刘海一样,挡着眉毛了。而眼睛像黑洞一样,深邃而有神,虽然一看就是通宵熬出的熊猫眼,但在撇开眼袋后,如果说是黑宝石的光芒,也是可以的。脸上种着一些小胡子,明显可以看出修剪的痕迹,但残留的胡渣显得整个脸萎靡不振。

白羽什么也没有说,从抱满书本的手里腾出一根指头,接过宋昱递来的笔,熟练地卷入书本底下。同时又看着宋昱,很含蓄的裂开嘴唇,宋昱微笑着向白羽回应着。

当然,这只是宋昱初见白羽的时候。尽管宋昱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但文则并不看好他,因为白羽开始碰触老班的底线——迟到,睡觉,起哄……

更让人惊奇的是纪泽生,高一的时候,宋昱只听到纪泽生和魏乾在一起混日子。现在好了,他们升级了,纪泽生,魏乾伙同白羽三人行。当然纪泽生上课进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股味道,宋昱当然闻出了烟味,但宋昱已经不管纪泽生的私事了。

李文则也趁机落井下石,撤销了纪泽生的体委职务,交给了更得力的杨预来管理。只是不幸的是,老班在发出决策后,生病住院了。由生物老师来接管班里的秩序,也发出了不必探望班任的禁令。

新得到秘密泄露,是郝薇薇不经意说出口的。高中一直都是周日下午上课,有一周的周日刚到学校,宋昱刚想补完作业,却听到郝薇薇在和旁边的王天语说话。尽管宋昱嫌弃的戴上耳机,借着歌曲的空档,宋昱听到了郝薇薇说杨预去探望李文则。

而再次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杨预已经搬离了宿舍,原因就不得而知了。宋昱后来问起郝薇薇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郝薇薇只是很平常的说着,“是杨预对我说的。”而在宿舍卧谈会里,徐安民提起了杨预探望老班,是因为徐安民代表全班去看望时,李文则不小心说漏了嘴。后来徐安民问过杨预是不是看过班任,杨预只是摇摇头,一脸茫然看着徐安民,“没有啊!”“没有!”

每天的课程已经足够忙忙碌碌了,但徐安民还是出了幺蛾子:他真的喜欢上徐思如了。仅仅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徐安民和杨预闹僵了,两个人分道扬镳,也是因为徐思如。

明明在高一的时候,在宿舍的卧谈会中,大家都已经旁敲侧击的知道徐安民喜欢徐思如了。结果杨预还故意在课间撩逗徐思如,甚至还和徐思如掰手腕,完了还在宿舍告诉徐安民,徐思如的手很丝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