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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卷四十章 孟母真言之吴圩入京

此言一出,房间又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姜宇接着说道“蒋鑫跟着他呢”

蒋时已好像没有把蒋鑫放在心上,反而说道“吴圩没有跟着过来,想必他是知道了些什么”

李渊莆接过话头“若是吴圩知道了些什么,蒋鑫怕是已经不在了”

“嗯。是的”蒋时已点点头,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好像蒋鑫不是他的儿子一般,然后他看见周围人们诧异吃惊的模样,解释道“从我那日送走蒋鑫之后,就没能盼着他能活着回来。而蒋鑫在蒙古没能传来些许有用的消息,倒是有些可惜了”

李渊莆静静的听着,听完蒋时已的解释后,脸色已经不能平静了。只是平静的拍了拍蒋时已的肩膀,无话可说。

在李渊莆的眼里,蒋时已牺牲了儿子也不吃惊,反而还为他可惜,可惜蒋鑫没能从蒙古带回来什么消息。

站在一旁的姜宇闻言说道“蒋鑫曾在昨日告诉我说,蒙古从大潘那儿招来了三千的铁匠,日夜锻造盔甲”

蒋时已脸色猛然一变“蒙古本是游牧民族,所穿衣服也只是用粗布麻衣所织造的,没有任何的防御力。然而即使如此,也往往不可抵挡其锋锐”

“不过这次他们从大潘那里得到了三千的铁匠。大潘铁匠其精湛的技艺,无疑使得本就彪悍的蒙古骑兵成为无往不利的铁骑!”

众人听完此话,脑海中浮现纵横的蒙古铁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李渊莆皱着眉头说道“若是如此,该当如何”

姜宇笑了一下,然后握住手中的剑,斩钉截铁的说道“大王不必担忧,蒙古草寇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他们来多少我姜宇就杀多少!”

显然姜宇这热血澎湃的话使得李渊莆稍稍放心了不少,蒋时已说道“姜宇将军的魄力我等自然明白,只是蒙古铁骑不得不防啊”

“防患于未然确实没错,可是眼前的危机我们都不能认清。何谈之后呢”姜宇说道,然后又说“我姜宇不知道什么运筹帷幄之计,我只知道如何才能护住城池,自吴圩为我献计时,如今吴圩又不辞而别之时,我就想不明白为何吴圩不辞而别”

这是得罪人的话,甚至无意之中还批评了李渊莆。但是李渊莆和蒋时已都没有怪罪于他,姜宇说的对。吴圩为何不辞而别?难道说置联盟之事于不顾吗。

这时,手书来到。是吴圩派人送来的

“我王自府内休息之时,忽来一批刺客,刺伤我王。后北域异军突起,国事紧迫,故此不辞而别。望大王担待。”

蒋时已看完这封信,面色有些痛苦,眼睛有些浑浊,嘴唇哆嗦着,手臂摇摆着“我儿休矣”

李渊莆疑惑的说道“爱卿何出此言,信中说明吴圩只是回国了。并且还详细介绍了具体事情”

蒋时已闻言不禁泣声道“北域向来与蒙古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进攻蒙古呢。再者说了暂且不论达因国防,城防力量之严密,就是拓跋烈府内的精兵又何止百位。哪儿的刺客可以偷袭与他呢”

若是刚刚还疑惑蒋鑫十有八九已经死了,此次蒋时已却是已经坐死了蒋鑫暴露的事情。

“可吴圩为何出尔反尔,先言结盟攻中原,后又不辞而别呢”

蒋时已一愣,然后大惊失色的说道:

“这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中计了!”

吴圩正在回去的路上,心里想着。最重要的一颗棋子终于落下,现在就要收盘了。不禁笑了出来,看了一眼这万千里地的沃土,心中豪情如少年时期。不禁跃马而立,对旁人道

“我观华仪,李渊莆如同蝼蚁耳。哈哈哈”吴圩不禁大笑道

中原对达因动手后,那么蒙古就可以在一旁好好看戏。待得双方打累了,打残了。他再站出来收拾残局。

吴圩为了这步棋可谓是下了很长时间了,从那日曲易之死,他就在一步步的筹划,谋划着。最重要的棋子已经落下,吴圩也该只身犯险,去面见华仪了。

若是华仪答应此事,那么这件盘棋算是彻底盘活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由为征战而生的将领了,像吴圩这样的老人,只是在后方出谋划策就可以了。

笑颜逐开的吴圩,眼神又渐渐变得深邃!

拓跋孤在看到吴圩送来的手书时,一双眼睛也看着吴圩的方向。

而关于那被当做棋子,那被侵略,反抗过的城池已经满是疮痍。血液没被蒸发,周围都是腥腥的气味。走兽来此进食,飞鸟在上盘旋。

而人类此刻缩在角落,吞咽那几滴因为能力不足,而又承受不住这种痛苦的泪水!

这一场战斗来的快,去的也快。而后世的人们,大部分的人是关注姜宇那孤注一掷的魄力,及时的退军,才换来的周全。

而这场战争究竟残酷到什么程度,这场战争过后,满地创桑时,人们怎会在意。

华仪得知姜宇撤军后,也很佩服他的魄力。而对于王毅的血战,他没有什么表示。没有嘉奖也没有批评。可是詹旗城破之后,任用谁人去镇守此城,倒是使得华仪焦灼些。翻阅着监侍送来的名单。

看到孟天之子孟一,心中决定任用他为将军。

孟一,孟天之子。孟天是名将,而孟一自幼就熟读兵书,深喑其精髓。与人交谈时,提及战争时,往往面红耳赤,滔滔不绝。在京城小有名声,华仪派遣孟一去时,不由得心中感叹

“真是虎将之子也”

却在孟一奔赴詹旗的第二天时,孟一之母亲自上书说道“吾儿无能,只知纸上谈兵。望皇上收回成命”

华仪不解,问为什么。孟母说道

“当年孟一父亲在世为将时,屈身去侍奉饮食的人就有十几人,和他结交为友的则有一百多位;皇上以及皇室所赏赐的东西,先夫全都分给官兵,每次从受领君命之日起,便不问家事专心投入”

“如今孟一任为将军后,军官甚至无人敢抬头看他,君王已有赏赐,就通通拿回家收藏起来,看到便宜、增加快的田宅,能买的便把它买下来。”

“皇上以为孟一像他父亲,其实父子的心志不同,希望皇上不要派他去”

华仪摆摆手说道“你不必说了,朕已经决定了”

赵母说道“既然皇上已经决定,如果日后孟一有什么不称职的事情发生,请皇上谨记老妇有言在先,不要怪罪于我”

华仪立刻答应。此事过去之后几天。

金黄色的瓦片在朝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而又绚烂夺目。巧夺天空的屋檐木雕,使得吴圩每次来此都要大加赞叹几番,而城中官兵看到这幅德行时。都不留痕迹的冷嘲热讽着,不管吴圩有没有听见,反正脸上始终都是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