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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麻六道治黑煞五道

《搜神录》第二卷|巴蜀录|第四章|五麻六道治黑煞五道

大清光绪年间,西昌大凉山附近有一小山村,近官道。不知何故来了一妖尸,每月初九这天内出来害人。每逢这天,村人皆提前外聚到对面山上一起躲避一时。可怜无辜路人,因不知其故,见村内无人常住进村内,待村人回来之时便成为双眼爆挣,七窍流血,全身僵硬,皮干骨瘦之死尸。故村人回村之时,往往也捎一具棺材,以便安葬不幸之人。

某月初八,天尚未暗淡,村人早已跑光,到村子相对的山上躲避妖尸去了。黄昏之时一泥瓦匠担工具赶路至此,见天黑便欲在此村借宿一宿。步入村中发现空无一人,虽觉有异,奈何天色已晚,只好稀里糊涂住进一家上房。躲在山上的乡亲父老们虽然看见,但无一人敢下山去通知泥瓦匠,也没人敢喊,皆怕惊动妖尸连累自己性命。

泥瓦匠住进上房之后,见四下无人,疑心顿起。便将钳子和榔头及墨斗等工具顺手置于身边,把担子放在脚下,方才睡去。后半夜之时,院外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泥瓦匠猛然惊醒,透门缝见风中一怪物持异常之音,骂骂咧咧向上房走来。泥瓦匠连忙坐起,正打算顶住房门之时,门却被风吹开,一呲牙咧嘴,披头散发,面长黑发,带着恶臭的魔鬼闯了进来。泥瓦匠惊吓之时,任保持镇定,他眼疾手快一把抓起身边之物朝魔鬼掷去,魔鬼居然被打中弹出屋外。泥瓦匠连忙关门抵住。原来泥瓦匠所掷之物乃是平时用了标位之混着朱砂的墨斗。

魔鬼十分恼怒,它心想今天碰见啥怪玩意,杂这么厉害,连门都进不去。泥瓦匠初见怪物也觉害怕,然毕竟走南闯北多年,见识经验已老,便提高嗓门大嚷:“哒,尔乃何方妖孽,胆敢半夜闯进老子的房里,意欲何为?”魔鬼从未见人如此大口气与之说话,肺都要气炸了,便答:“哼哼,吾要报上名号恐怕将要吓死你个凡人。吾乃僵尸黑煞五道,你又是何人?”泥瓦匠倒也聪明,随口答道:“嘿嘿,尔才黑煞无道,老子乃五麻六道是也!”僵尸一听,吃惊不小,心想此人居然比我多一道,到底有啥厉害之处?便又问:“原来你是五麻六道,把手伸出来我看一下,到底咱们谁厉害!”僵尸暗想通过手力与之较量。

泥瓦匠闻言,便拉门打开一缝把身边砍砖用的铁榔头伸了出去。僵尸用力一捏,吓了一跳。暗想此手真硬,不愧比我多了一道。待泥瓦匠收回铁质榔头之时,上面已深深印有五个指印。也吓了一跳,惊此僵尸果然非凡,怪不得这样胆大!也叫僵尸伸手进来一看。

已有七分胆怯的僵尸颤颤地把手伸了进去。泥瓦匠只见一长满黑毛,毛茸茸的大手指甲足有半尺之长。忙用钳子钳住手掌之肉,用力一扭,直扭得黑血长流。僵尸觉痛,忙缩手回去,果决眼前多一道之人厉害。忙说佩服,但又要求泥瓦匠可否把脸伸出一睹其真面目。泥瓦匠当真急中生智,把裤子一脱,把屁股崛起漏出。僵尸一瞧,剩魄都要吓飞了,惊叫一声好大的脸,便拔腿就逃。

泥瓦匠心想得斩草除根,需探听此僵尸下落,他日准备充足之时再除之。便追赶着问僵尸栖身何处,如不说,便强拉回来吃掉。僵尸一听,连跑带说住在山后一石窑内。泥瓦匠便不再追赶,复归住处,一宿不敢入眠,拿着榔头靠着门坐了一夜。

第二天天明,躲在山上村人抬着一具多日前准备好的棺木欲回村装死人。进门发现,泥瓦匠居然还活者,连忙询问经过。泥瓦匠把昨晚之事说出,乡亲们大多不信。于是泥瓦匠带领众人跟着僵尸黑煞五道手抓受伤之后遗留在地上的黑血踪迹,来到后山石窑之内。见里面躺着一个睁着血红色眼睛的长满黑毛的恐怖尸体,一只手还在流黑血,方信泥瓦匠所言不虚。泥瓦匠根据以往听来的经验,吩咐众人把尸体拖进棺材里面烧了,解除后患。

僵尸被烧之后,此村子再也无类似怪事。

呵呵,故事是听茶涼祖母讲的。如所稀奇,这个僵尸真蠢!解释一点,也许大家不知道五麻六道是什么意思,开始我也不知道。最后听祖母说,旧社会砌筑之时,总是一层灰一层麻一层灰,通常要五层麻。这样的话,五层麻,就要六层灰。所以就叫五麻一道,故事中主人公是个泥瓦匠,刚好是此道高手,猜测所以他才使用术语五麻一道做诳僵尸的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