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大哥:中国版《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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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节

这个城市跟江城一样,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黑道团伙,但也许是因为整座城市绝大部分属于外来移民,或者是因为整座城市产业结构单纯,这些黑道团伙没有经过发展成为成熟的公司规模,经过彻底的黑道火并洗礼,治安良好,风气淳朴。其中最大的两股势力分别是拥有钢城大酒店,与他们关系良好的刘中华,他的力量主要来自于钢厂和政府的官员,各种根深蒂固的社会关系。一些趋炎附势的黑道小团伙集聚在他周围,听候他的指挥,尊敬地称他为大哥,但并不是毫无保留。另外一股势力是从云南过来的毒品贩子,他们在这里设置了中转站。他们人数少,但个个都是久经考验,货真价实的凶徒,绝对杀人不眨眼。相对来说,旭日公司的势力显得弱小。但这并不重要,那是以前,现在他们换了头了,现在是他贺胜锋来了,他相信自己的实力,有信心把他们都打倒收服,至于用什么方法,他会慢慢想出来的,目前,他最迫切的,就是把他团伙中所有的成员都召到这里来,特别是黄建。他现在不能抛头露面,所以黄建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且,这种时候特别需要象黄建这种才干出众的帮手。可是,刚才他在电话中提出这个要求,曹旭坚决地拒绝了他。

在进攻威胜公司的一战中,曹旭倾尽全力,他最能干的兄弟全部出动,结果是必须全部逃离江城,暂避风头。另一个结果是黄建的平步青云。苏雪强的死里逃生让黄建处于一个绝对有利的位置,不仅在黑道留下退路,暂时没有背负命案也让他在另一方面留下退路,而且,因为人手紧缺,他得到了迅速的提拔,一跃成为深受曹旭看重的手下。聪明人总是善于把握时机为自己谋取暴利的。

奇怪的是,这场进攻威胜公司并好象取得了胜利的战争并没给曹旭赢来应得的尊敬。首先是一个刚刚出道的混混抢了他的风头,是贺胜锋击毙的苏雪峰。还有一个事实对他也很不利:他占了突然袭击的便宜,但没有取得全胜,局二就不说了,苏雪强和向思宇居然都逃过了他的埋伏,使这场战争变得旷日持久。

曹旭面对一个超级的难局,解决苏雪峰并没有如他所愿那样解决一切问题。反而引发了其它大哥被压抑多年的野心,他们个个雄心勃勃,自信满满,渴望一展身手,他拉开大幕,这些人都希望上场主演,包括第一个给他打电话恭喜的付云川,他甚至会抢在所有人前面第一个出手。这种时候,他需要有一个黄建这样的人才,所以他毫不迟疑地拒绝了贺胜锋,在某种意义上,这个人比那个工地都重要。

对于这个年轻人,如果不是因为在黑道上浸*多年,曹旭几乎可以立刻毫无保留地把他当做心腹,托付一切。他做得太好了,才干杰出,沉稳低调,交待的事情总是不折不扣完成,从不过问与他无关的事情,几乎可以成为一切兄弟的典范,但这反而加深了他的困惑。黑道大哥天生的狐疑,不相信任何人和非常时期的高度紧张,使得曹旭隐隐感觉到这个年轻极力在隐瞒着什么,而且,黄建那个小团伙逐步显示惊人的团结,战斗力可以不用检验,一望便知,足够独挡一面,这都让曹旭既要重用,又心存顾忌。对于黄建的失手,他和贺胜锋也曾经怀疑,甚至查过他的移动电话,但贺胜锋为他配备的移动电话,除了跟他们的单线联系外,没有任何别的电话记录。而且整个计划他事先并不知道,行动过程中,除了他单独地车上那短暂的几分钟外,他身边都有其它兄弟在一起,怀疑暂时排除,但并没有彻底消失。但总的来说,现在,他还必须信赖他。黄建无可争议地成了他最用得着的人之一,因为他的身份还没有完全暴露,可以方便去做很多事,甚至可以在关键时刻做为一支奇兵打击对手,所以倍受重视,如果现在要把他在曹旭心中排在第一位,也勉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