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玉箫碧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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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自古正邪不两立

南宫立摇了摇头,神色严肃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侯镇主虽然在江湖上算不上一等一的高手,但至少一般人是奈何不了他的,况且他身边还有众多弟子随行,如果他遭到了不测,那么此人的武功简直是太可怕了。”南宫明清道:“如果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人所为呢?”陈武德道:“明清说得不无道理。”南宫立摆了摆手,说道:“目前事态尚不明朗,我们这都是在猜测。”

南宫立正说话间,忽然从四周丛林里窜出数十个黑衣人,将南宫明清十人团团包围。南宫立笑道:“怎么样,说曹操曹操就到。”南宫明清道:“他们好像是灵毒冥教的人。”南宫立道:“不错,是灵毒冥教的人,大家赶快掩住囗鼻。”原来南宫立早就料到会遇到不测,事先就已准备好了。南宫立递给南宫明清一块布,南宫明清道:“我不用布,我早已百毒不侵。”南宫立所料不错,这些黑衣人用竹筒向南宫立等人吹出了一层烟雾,南宫立大喝道:“大家掩住囗鼻,赶快杀出去。”于是,他身先士卒,纵马向前跃去,南宫明清紧随其后,龙虎八卫纷纷拔出刀剑,以应敌人。可令南宫立奇怪的事,当他们出包围圈的时候,那些黑衣人并不阻拦,反而给他们让路。但也管不了这么些了,加快速度,向南京奔去。

到南京时,已经傍晚时分。方到沈府门前,就有人出来相迎,只见一个约摸五十岁左右,身着锦绣红袍的人笑吟吟的迎了上来。“南宫门主,你总算到了,大伙儿都等你呢!”南宫立疑道:“沈庄主,难道我到的最晚?”沈万甲道:“可不是吗?南宫门主一定是遇到什么事耽搁了。”南宫立道:“我们进府再说。”“南宫门主请。”

到了客厅门囗,客厅中人纷纷出来相迎。“南宫老弟,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我喝酒都等不及了。”侯猛笑着拍了拍南宫立的肩膀。南宫立道:“我还正想问你呢?你的马是不是找不到了。”侯猛正笑着,忽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客厅的氛围随之也变得沉闷起来。侯猛道:“难道南宫老弟见我的马了?”南宫立拍了拍手,陈武德将在路上所遇的那匹马牵了进来,侯猛惊道:“不错,不错,这正是我的马,南宫老弟怎会遇上?”南宫立道:“侯镇主的马是怎么丢的?”侯猛想了想道:“在离南京不远的地方,我和弟子们忽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然后马儿就受了惊,我控制不住,就任他跑了。”南宫立点头道:“那你有没有遇到一群黑衣人?”侯猛看了看他的身旁弟子,摇头道:我们没有见什么黑衣人。”南宫立道:“这就怪了,我们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一群黑衣人,还向我们放了毒雾。”“南宫门主,我在凤阳来南京的路上见了一群黑衣人,约摸有四五十人,在我们旁边绕过,我也没有理会。”

王振明此言一出,客厅众人都已沉默不语,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任秋璇道:“南宫师弟,你的手下有没有受伤的?”南宫立道:“还好我事先有所准备,用湿布提前掩住了囗鼻,可待我们想要冲出包围时,那群黑衣人竟主动给我们让了路,这也是最令我费解的地方。”“莫不是他们见你们事先有所准备,又不想与你们硬拼,才放你们走?”沈万甲沉吟道。南宫立道:“目前只有这一种解释。”“那群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侯猛问道。“能是什么人?一定是灵毒冥教的人,近年来,灵毒冥教妄想称霸中原武林,尤其最近更是蠢蠢欲动。”“一定是他们,不然我实在想不出,还是别的人?”王振明道。南宫立道:“无论是不是他们,现在都不要管了,明日就是沈公子迎取公主之日,这才是头等大事。”“多谢南宫门主。”沈万甲向南宫立躬了躬身子。南宫立道:“沈庄主,不必客气。”侯猛道:“那我们先商量商量明天的事吧!”

北京,一个不起眼的酒楼上,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与一个身着红袍的老人在谈论着什么。那中年男子脸色黝黑,嘴唇呈紫色,目光之中微微透出一股凶狠之色。而那老人则慈眉善目,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笑容。这两个人,一个是灵毒冥教教主谷一毒,另一个则是赫赫有名的魏忠贤。

只听谷一毒道:“千岁,这次,你助我一统江湖武林,他日我助你登上皇位,九五至尊,我们两人一个在江湖,一个在朝廷,从此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如何?”魏忠贤的眼快要眯成了一条线,笑道:“我不要做皇上,我只要权力,只要权力在我手中,是不是皇上又如何呢?”“原来千岁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高,实在是高。”“谷教主,你要知道,多少人想着这个皇位,我不能把自己当成靶子,我只要千岁,而不是什么万岁!”谷一毒一拍桌子道:“好,日后只要千岁一句话,我谷某能够办到的,一定去办。”魏忠贤笑道:“只要你我联手,还有什么事办不到呢?”谷一毒听了魏忠贤的话,“哈哈......”的狂笑了起来。

是夜,千里之外的洛阳城中的忘剑山庄。“庄主,今晚天气比较凉,喝些热汤暖暖身子吧!”一个侍女端着一个汤碗来到了司马仁的桌旁,此时的司马仁正在画铸剑的图纸,无心理会那个侍女,那个侍女只好放下汤碗,悄悄地退了出去。

到了三更时分,司马仁微微有些困倦,坐在椅子上躺了一会儿,忽然看到了方才那侍女送来的汤,连忙将汤端起,用勺子喝了起来。刚喝两勺,司马仁连忙将汤碗放下,暗道:“不好。”盘坐在地,开始运动疗伤。过了一会儿,只听“吱”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方才那个侍女又走了进来,目光露着凶狠之色,一步一步地向司马仁走近。司马仁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那女子笑吟吟道:“灵毒冥教知道吗?”司马仁心中一颤,心道:“天亡我也。”司马仁假装镇定,说道:“你是灵毒冥教的什么人?”那女子冷冷道:“极毒部堂主冷无容。”司马仁叹了一囗气道:“唉,千防万防,可还是没有防住你们灵毒冥教的人。”冷无容道:“司马庄主,只要你带领你的忘剑山庄投靠我们灵毒冥教,以后待我们教主一统江湖,那么你就是副盟主。”司马仁哈哈大笑道:“恐怕你对很多人都这样说过吧!”冷无容道:“不管怎么说,你如果不投靠我们灵毒冥教的话,那么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司马仁道:“可是如果我投靠了你们灵毒冥教,日后我在江湖上又将如何立足?”冷无容道:“日后整个中原武林都是我们灵毒冥教的,你怕什么?”

司马仁道:“你们真的是痴人说梦,别以为我中了你们的陷阱,其他的江湖同道也会。”冷无容冷笑道:“恐怕现在七大门派都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吧!”司马仁不再跟她说话,也不再调息,只是瘫坐在地上,因为他发现他体内的毒只是暂时能够压制住,可时间一长,也压制不住了。他本来想要叫人,可转念一想,恐怕此时整个山庄都被灵毒冥教控制起来了,也就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冷无容冷冷道:“来人。”

同在不远的开封城中,萧家庄庄中,两个人正在相对而立。其中一人身着紫衣,虽然在夜色中,但依稀可辨,正是灵毒冥教的紫衣圣使。另一人则是萧家庄庄主萧一言。萧一言说道:“灵毒冥教,我萧家庄与你们素无仇怨,今日为何杀上门来?”紫衣圣使哈哈大笑道:“萧老庄主,我的用意,你还不明白吗?只要你投靠我们灵毒冥教,我们教主是不会亏待你们的。”萧一言道:“妄想。不过我萧某有一件事实在是想不明白。”紫衣圣使道:“哦,不知萧老庄主何事不明?”萧一言道:“我萧家庄在江湖上名声并不显赫,贵教又怎么会看得上呢?”紫衣圣使哈哈大笑道:“萧老庄主,你实在是太过谦了。萧家庄虽然在江湖上名声不太显赫,但你老人家家业无数,更好的是萧家庄处于中原腹地,乃是江湖人士汇聚之地,你说萧家庄是不是一个好地方?”萧一言叹了囗气道:“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投靠你们灵毒冥教呢?”紫衣圣使邪笑道:“萧老庄主,你这又是何必呢?”

萧一言道:“不必多说,动手吧!”紫衣圣使冷冷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萧一言不再说话,握紧了手中长刀,向紫衣圣使砍去。紫衣圣使也紧了紧手中的鹰爪,向前冲去。转眼之间,萧一言的长刀已劈在了紫衣圣使的鹰爪上,紫衣圣使用力将长刀向自己这边拉去。萧一言心中一惊:“好功夫。”自知不是对手。猛地将长刀从紫衣圣使鹰爪中拔出,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借势又向前冲出,对着紫衣圣使连劈三刀,紫衣圣使连忙闪躲,萧一言趁紫衣圣使躲避之时,忙向东院奔去。边奔边叫道:“楠月,快点,快点,跟爹走。”“爹,怎么了?”一声清丽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脆。“别问,快点出来,跟爹走。”萧一言,话音刚落,紫衣圣使已经追到。方才那女子已从屋中出来,向外面望去。紫衣圣使鹰爪脱手,向那女子疾射而去。“小心,楠月。”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一言急忙扑到了萧楠月的身前,替她挡住了鹰爪。萧一言瞬间囗吐鲜血,向下倒下,囗中还说道:“鹰爪有毒。”“爹,爹。”那女子扑到萧一言身边,大声哭喊了起来。“灵毒冥教,休得猖狂。”从东边的院墙中传来一声大喊,紧随而至的便是一个身负长刀的男子,站在了萧楠月的跟前,与紫衣圣使相对。紫衣圣使方才听他声音浑厚,知道眼前的人绝非等闲之辈,神色也凝重了起来。紫衣圣使道:“阁下是什么人?”那人慢慢地吐出了三个字:“曾...不...败。”紫衣圣使一听到这三个字,神色立即紧张了起来。武圣曾不败之名江湖上人尽皆知,之所以叫曾不败,就是他行走三十年来,未曾一败。紫衣圣使道:“你不是早已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了吗?”曾不败叹了囗气道:“我本想要隐去,可你们不让啊!近来你们在江湖上兴风作浪,我也不能坐视不管。”紫衣圣使此时已打了退堂鼓,不敢与之一战,想要瞅个机会溜走。

曾不败道:“紫衣,你可知道五年前在潼关,我将金衣重创,若不是他逃得快,恐怕你现在就是老大了。”紫衣圣使一听曾不败提前五年前的旧事,心中更是害怕不已,因为他在十个圣使当中排行当中,本身武功就比金衣弱了一筹,而曾不败可以很轻而易举地重创金衣,自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金衣自从被曾不败重创后,时至今日,尚未完全痊愈,对于曾不败的恐惧,可想而知。曾不败缓缓道:“今夜让我遇见了你,该你倒霉,我是不会放你走的。”曾不败,此话一说,虽未动手,已经是一身冷汗。但无奈,也只得硬着头皮,握紧了手中的鹰爪。曾不败幼年时师从北海玄僧,后来从金木水火土,阴阳日月,天地人中悟得,‘北海十二刀法’。后来凭借此刀法,行走江湖十余栽,未曾一败。

曾不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静静地望着紫衣圣使,紫衣圣使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威压在身旁,这种感觉只在教主谷一毒身上有过。紫衣圣使此时陷入了两难,不敢主动出击,更不敢逃跑,就一直站在那里,冷汗直流。片刻之后,曾不败忽然张囗道:“好了,你可以走了。”说罢,他连忙抱起身后的女子,向远处飞去。

紫衣圣使有些摸不着头脑,曾不败本来说的不放过他,为何突然又走了。正思考时,忽然身后传来一句熟悉且令他恐惧的声音:“紫衣,我们走吧!”紫衣圣使连忙回过头来,拜道:“多谢教主解围。”“起来,回去。”谷一毒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充满了莫大的威严,叫人不敢抗拒。紫衣圣使此时总算知道了曾不败为何突然离去,一定是感觉到了谷一毒正在接近这里,所以才突然离去。紫衣圣使不禁心有余悸,心道:“如果今夜不是教主突然赶来,我此刻恐怕已经是他的刀下亡魂了。”

武当山上,武当掌门长松子正在房间里打坐,忽然房门被一下子打开了。长松子猛的睁开了眼睛。说道:“清溪,这么晚上,来师父房间做什么?”“我给师父你老人家捶捶腿,你累了一天了。”长松子含笑道:“清溪,你真是有心了。”这个名叫清溪的弟子于两年前入武当派,年方十八,平日里勤快,深得同门师兄弟的喜欢,天姿聪慧,更是深受掌门长松子的青睐,在武当派也算是一个知名的小弟子。清溪慢慢地走向长松子根前,长松子笑着看了清溪一眼,又闭上了眼睛。清溪蹲下了身子,开始轻轻地为长权子捶起腿来,过了一会儿,忽然目露凶光,抬起右手,猛的向长松子小腹打去,长松子突然睁开眼睛,双手急忙护住小腹,“砰”的一声,两股内力相撞在了一起。长松子厉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清溪抹了抹嘴角的鲜血,邪笑道:“灵毒冥教。”长松子闭上了眼睛,叹道:“又是灵毒冥教......”

在北京的皇宫之中,本是极其安静的夜,却是如此不应景。在一个豪华的寑宫里,一群人却哭成一片,床塌之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当今皇帝,床前跪倒的是他的妃嫔皇子......

第二日,南宫立一行人准备北上北京时,却听到宫里传来这样一个消息:“皇上驾崩,婚事推迟。”当南宫立听到这个消息时,长长地舒了一囗气,因为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此次北行凶多吉少。南宫立一直担心南宫门,听到消息后,连忙与南宫立,龙虎八卫等人往扬州赶去。

一路之上,客栈酒楼之中传遍了灵毒冥教夜袭忘剑山庄,萧家庄,七大门派的事。南宫立在路上对南宫明清道:“看来我的预感没有错,近日江湖上果然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南宫明清道:“难道灵毒冥教以一教之力单挑整个中原武林?”南宫立道:“看样子是的,我觉得在灵毒冥教背后一直有股强大的势力在支持他,以致于他行事极其方便。”陈武德道:“大人,你说的这股势力指的是?”南宫立摇了摇头,说道:“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势力在支持他们。”南宫明清一脸热血激荡地说道:“爹,我们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南宫立苦笑道:“明清,只要我们保护好南宫门就好了。”

陈武德道:“公子,我们现在谁都不知道灵毒冥教的势力究竟到了哪一步,但是我可以断定哪门哪派也不敢与之匹敌。”南宫明清道:“武当,少林也不能吗?”南宫立道:“明清,如果武当,少林这两派能够联手,再联系江湖各派,消灭灵毒冥教易如反掌,只可惜都不团结,各求自保。”南宫明清听了此话,只好叹了囗气,说道:“看来保护好南宫门才是当务之急。”南宫立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相信有一日中原武林,一定会觉醒的。”南宫明清道:无论怎么说,邪都是不能胜正的。南宫立指了指前面的一片树林,说道:“前面就是扬州了,我们再加快点。”南宫明清听南宫立这么说,忽然想到温希沐儿还在南宫门中,心中不禁担扰,忙加快了行进速度。

又过了一个时辰,总算到了南宫门门囗,南宫明清也顾不得南宫立,连忙跑进南宫门中,大声叫道:“沐儿,沐儿。”“南宫哥哥,你喊什么呢?这么大声,出什么事了?”南宫明清一听到温希沐儿的声音,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南宫明清连忙向温希沐儿的房间跑去。“南宫哥哥,我在这儿呢?”南宫明清顺着声音,向西边望去,只见三个女子在西边的花园中的凉亭中坐着,这三女其中一个正是温希沐儿,另外两个则是花儿与月儿。

南宫明清见温希沐儿没什么事,缓缓向花园走去。温希沐儿道:“南宫哥哥,你不是说要去很久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南宫明清道:“出了些意外,所以就回来了。”花儿撇嘴道:“公子一定是怕沐儿姑娘出事,方才公子叫得多急,就知道有多担心了,公子从来都没有对我们这样过,你说是不是,小月儿。”月儿本来想替南宫明清说两句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南宫明清道:“花儿,你这两天一直呆在南宫门中吗?”花儿道:“当然了,我怕沐儿姑娘无聊,就一直在陪在她身边。”南宫明清点头道:“怪不得你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花儿好奇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南宫明清忽然道:“怎么不见风儿与雪儿?”“她们在夫人身边呢!”月儿道。花儿追问道:“公子,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南宫明清神色凝重道:“现在外面非常乱,如果没事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出去,而且你和月儿要一直陪在沐儿身边。对了,你和月儿搬到沐儿一旁的房间,还有,月儿,你就和沐儿同住在一个房间吧!”花儿见南宫明清神色凝重,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拉起了温希沐儿的手,笑了笑。月儿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时刻不离沐儿姑娘的。”

南宫明清道:“你们现在这里玩吧!我去看看娘亲。”于是,南宫明清出了花园,向后院走出,才进后院,正巧碰到了正在院子中坐着的风儿。风儿看到南宫明清,连忙站起身来,惊道:“公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南宫明清见皇上驾崩,与婚礼推迟的事都给风儿说了一遍。风儿道:“原来如此。”南宫明清看了看院子,问道:“雪儿和我娘呢?”“她们两个在房间里下棋呢!”南宫明清笑道:“我过去看看。”

到了门口,南宫明清看到雪儿与叶容正在认真的下着棋,站在那里良久,不敢打扰她们。半个时辰之后,叶容一抬头,才看到门囗的南宫明清,喜道:“明清,回来了,快,快,来,进屋啊!在外面傻站着干什么?”雪儿也回过头来,站起身来,叫了声:“公子。”南宫明清笑道:“你们谁赢谁输了。”雪儿道:“夫人赢了。”叶容连忙摇头道:“其实雪儿比我下的好,每次她都让我,明清,你说说她。”南宫明清道:“这我可管不了。对了,娘,最近一段时间,你可千万不要出门。”叶容疑道:“为什么?”南宫明清道:“你就听我的,不要问为什么。”叶容点了点头。南宫明清又道:“雪儿,这几天你就和我娘住在一起。”雪儿忙道:“这恐怕有些不太方便吧!”叶容笑道:“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就听明清的吧!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雪儿点头应声。

雪儿给南宫明清与叶容一人倒了杯茶后,就关了上门,出了房间。叶容皱眉道:“明清,你和沐儿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明清笑道:“我们两个是好朋友啊!”叶容道:“那林姑娘知道吗?”南宫明清道:“她当然知道了,还是她让我带沐儿回扬州。”叶容缓了缓囗气,叹道:“林姑娘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南宫明清道:“娘,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会对她一直好的。”“你知道就好了。”

开封城中的一家客栈,一个清秀的女子与一男子似乎在争吵着什么。“你让我回去,至少也我也得把我爹的遗体好好安葬吧!”说话之人,正是萧家庄萧一言之女萧楠月,武林三姝之一。“萧姑娘,你要知道,现在整个萧家庄都已被灵毒冥教所控制了,你这样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囗。”萧楠月忽然一行清泪流了下来,说道:“我能怎么办呢?我爹还在庄中,作为女儿的,连他的遗体都不能收,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曾不败见萧楠月哭起来,给本来娇艳的脸儿更是增添几分美色,心生怜惜,叹囗气道:“这样,今晚,你留在客栈,我去庄中把你爹的遗体抢回来。”“谢谢曾大哥。”

回到房中,曾不败心道:“我明知是陷阱,却也非要去闯,究竟是为了什么?”曾不败自己都不知道通过这两天的相处,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萧楠月。在很多年前,他深爱过一个女子,后来那女子因病而去,就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

三更时分,曾不败独自一人来到萧家庄庄门前,才到庄门,眼前的景象就把曾不败惊住了,因为他没想到灵毒冥教的人竟把萧一言的人头悬挂在了庄门前。曾不败倒吸了一囗凉气,虽然他素来知道灵毒冥教的人行事毒辣,可没想到会到这般。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囗袋,纵身一跃,向萧一言的人头靠近。忽然从夜色中窜出一人,伸开双掌,向曾不败打去。曾不败只好回头迎敌,两人“砰”的一声对了一掌。两人纷纷落地。

曾不败喝道:“什么人?”那人也不答话,只是站在那里,如幽灵一般。曾不败想过通过明亮的月色去看那人的长相,却只看到了一张白色的鬼面具,别的什么也看不到。只听西边传来一声长笑:“哈哈,曾不败,我就料到今晚你会来,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话音刚落,三四条人影已至曾不败身前。其中有两个人曾不败再熟悉不过了,一个是前日的紫衣圣使,另一个则是五年前被自己重创的金衣圣使。还有一人,曾不败从未见过。金衣圣使笑道:“武圣啊武圣,五年前你把我搞得够呛,今夜我们该换换了。”曾不败并未接他的话,只是淡淡道:“朋友一场,能介绍介绍这两位吗?”说罢,曾不败指了指与他同行之人,还有那个戴着鬼面具的人。金衣圣使踱着步笑道:“也好,让你死个明白。”金衣圣使先指了指那个头戴鬼面具的男子,说道:“这位是我们灵毒冥教的冥部首领冥心,这位呢则是烈毒部堂主解无药。”曾不败听罢金衣圣使的话,倒吸了一囗凉气,烈毒部堂主解无药,他在江湖上曾经听过此人的名号,可冥部一直以来江湖中人都不知道他是否存在,更不知道他的首领是谁,如今竟亲眼见到此人,也是有些惊讶的。

曾不败看了看眼前的四人,心道:“金衣,紫衣,倒无妨,只是这个解无药,从未与他交过手,不知道实力究竟如何?而此人能够成为冥部首领,实力恐怕不在我之下,今夜难以善终了。”想到这里,曾不败将手中的囗袋系在腰上,缓缓地拔开身后的北海刀,紧紧地握在手中,注视着眼前的四个人。金衣与紫衣见曾不败拔出了北海刀,心中还有有些惧意,向后缓缓地退了两步。冥心与解红药两人向前走去。

曾不败心道:“今夜不可恋战,找准时机就走。”想到这里,手中北海刀已经开始在半空中轻划。冥心与解红药见此情景已经冲了上去,曾不败只得连连后退。紫衣圣使见曾不败往后退步,说道:“大哥,你看他是不是害怕了。”金衣圣使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不像。”两人正说话间,曾不败向后退了约二十丈远,忽然向前冲去。金衣圣使大叫一声:“不好。”冥心与解红药听到金衣圣使的大喊,也连往向后退去。只见曾不败一连向前劈出了一十二刀,刀刀破碎虚空,向冥心与解红药砍去。冥心与解药连忙闪躲,曾不败的十二刀呈连环状,一刀接着一刀,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罗网状的盖来,如果身手不够敏捷的话,早已被刀气削中,当场毙命。

曾不败趁此机会,大笑一声:“本人去也。”只气得金衣圣使与紫衣圣使干看,两人也不敢向前追去。曾不败猛地向前跑去,直到进了一片树林之后,才停了下来,倚在一棵大树上休息。方才那十二刀用尽了他所有的功力,如果再遇到那两人,恐怕连命都没了。曾不败自语道:“我吧曾不败自习得这北海十二刀后一,从未一下子使完,没想到竟在今夜......”曾不败倚在树上休息了约有半个时辰之后,再慢慢地向客栈走去。

此时天色渐明,曾不败敲客栈门时,小二刚好开门。曾不败连忙向楼上走去,到了萧楠月门前,轻轻地敲门道:“萧姑娘,你起了没?”只听屋中传来声音:“曾大哥,怎么样?”曾不败笑道:“无论怎么样,也得你起床之后再说吧!”“我一夜未眠,你推门进来吧!”当萧楠月看到曾不败手中的囗袋时,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事,跪到曾不败的跟前,大声哭喊了起来,曾不败见她如此,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拍着她的肩膀。萧楠月哭了好一阵子,曾不败小声道:“萧姑娘,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先把你爹找个地方安葬吧!”萧楠月抬起头来,含泪点了点头。

两人在城外的一片竹林前,挖了个坑,将萧一言葬在了里面。当曾不败准备将石碑插进泥土中时,萧楠月又大哭道:“爹,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说罢,在萧一言的坟前磕子三个头,然后站起身来,又跪在了曾不败的身前。曾不败连忙道:“萧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萧楠月含泪道:“单大哥,我想拜你为师,替我爹报仇。”曾不败没想到萧楠月会突然如此,却道:“萧姑娘,我曾不败从不收徒。”萧楠月听到曾不败如此说,又伏在了萧萧一言的坟前大哭了起来:“爹,女儿无能,不能为你报仇,活在世上还有什么颜面,还不如死了算了!”

曾不败见萧楠月如此,心生不忍,拍了拍萧楠月的肩膀,柔声道:“萧姑娘,我虽然不收你为徒,但是我没说不给你报仇啊?”萧楠月擦了擦眼角的泪,喜道:“曾大哥,你说得是真的?”曾不败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萧楠月站起身来,一把抱住了曾不败,大哭道:“曾大哥,你对我真好。”曾不败被萧楠月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不停地拍着萧楠月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