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玉箫碧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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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虽远必诛犯华者

李一白将全身气力都集中在右手之上,忽然发力,从圣人剑中出来了一条白气的气体,向水野逼近。水野连忙翻身闪躲,却伤了十数个倭寇,被拦腰斩断。李一白不屑道:“就你那两招,还不投降。”水野也不答话,只管向李一白劈来,南宫立见李一白竟一时也奈何不了水野,纵身一跃,一掌向水野打去。一剑,一掌向水野攻来。水野忽然大喝一声:“让你们尝尝灭绝刀法的厉害。”只见他用双臂用力挥着钢刀,他四周似有一股疯风在围绕着他转,愈聚愈聚,忽然右手一挥,一道白色气体从刀中发出,向两人劈来。南宫立见来势汹涌,不敢托大,连续打出几掌,李一白也劈出了惊世绝伦的几剑,化去了水野凌厉的攻势。

这时,任秋璇从地上腾空而起,三人将水野围在了中间。任秋璇,李一白两人从水野的两侧攻去,而南宫立则正面向水野打去。圣人剑先至,与水野的刀先碰撞在了一起,随即,任秋璇的长剑已经从右侧刺去,水野连忙放开李一白的圣人剑,挥刀迎向任秋璇的长剑。南宫立看准机会,又一掌向水野打去。水野便显得格外狼狈,被三人弄得焦头烂额,终于被南宫立的一掌打中小腹,水野身子向后倒去。“再吃你胡爷爷一拳。”胡四海又从后面打了水野一拳,李一白看准机会,一剑刺中了水野的左胸,水野立时毙命,从半空中摔在地上。水野的尸身掉在了地上,把地上的倭寇瞬间吓了一跳。南宫立大喝道:“你们的首领已被我们杀死,尔等还不快快投降。”

倭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慢慢地便有人开始先放下了兵器,紧接着二人,三人,慢慢地所有的倭寇都放下了兵器。南宫立道:“很好,很好,把他们都押回台州城。”“是。”南宫立看了看众人,说道:“大家都没事吧!”众人点了点头。南宫立转过身来,向西南方向望了望,说道:“不知道:“张穆他们那边怎么样了?”南宫明清走了过来,说道:“那爹爹,我们过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南宫立叹了囗气,说道:“也好,你带一千军士过去吧!”南宫明清躬下身子,说道:“孩儿领命。”南宫明清领着一千精兵向长龙狭谷直奔而去,谁知走到半路,便遇到了向长龙狭谷过来的陈武德,张穆等人,只见他们身后押着约百余名倭寇。南宫明清抱拳道:“陈叔叔,我就是说去支援你们呢?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武德点了点头,含笑道:“其实我到时,你张叔叔,他们已将倭寇打得不成样子了。”南宫明清笑道:“走,我们一同去见我爹爹。”返回到了川平谷,张穆立拜道:“禀告大人,长龙狭谷除了一百一十七倭寇被俘,其余全歼。”南宫立笑道:“好啊,你们做的好啊!不过还有一件事,要你办一下。”张穆忙道:德大人请说。”南宫立道:“你去把青山上的百姓转移到台州城中,明日一早,我们在台州城中会合。”“是。”南宫立道:“众军清理清理尸体,一个时辰后,我们返回台州。”“是,大人。”陈武德走到南宫立身边,低声说道:“大人,这些倭寇怎么办?”忽然,南宫立脸上显出了一种狠毒的神色。过了一会儿,轻轻从囗中吐了一个字:“杀。”

次日清早,南宫立把被俘的倭寇全部跪在了台州城门前,他站在城楼门上,将自己的毕生内力,全部使用出来,大声喊道:“我叫你们记住,敢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顿时音波震震,响彻天地,楼下军士与城中百姓欢呼雀跃。随着南宫立一声大喝:“斩”。瞬时间,一百多颗人头落地。众人纷纷叫好不止。南宫立与众人下了城楼,说道:“此次大破倭寇,多亏了各位鼎力相助,各位辛苦了。”胡四海连忙道:“南宫门主这说的哪里话,这本是份内之事,何言辛苦。”南宫立道:“

武德”“大人”陈武德向南宫立走来,南宫立道:“你将我们大破倭寇的事马上奏明,击毙倭寇数目一个不少的报上去。”“是,我这就去办。”李一白道:“这次完全剿灭了倭寇,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呐。”任秋璇望着远方的山川,叹了囗气道:“但天下并不太平。”王振明也道:“是啊,近年来满人不断骚扰我大明东北边陲,百姓又收成不好,年年闹饥荒,社稷堪忧哪!”

几人在台州城楼上站了良久,静静地凝视着台州远方的山脉,过了好一会儿,南宫立缓缓开囗道:“众位,今日克敌制胜,高兴的日子,不要再如此悲伤了,走,我们一同去庆贺庆贺去。”“对,对,南宫门主说的对,这本来就是值得高兴的事,走,去喝两盅。”说着,众人陆陆续续地下了城楼,向城中走去。城中,一家客栈正燃放着炮,门前张贴红对联,大街上站满了人,原来是这家来福客栈新开张了。那客栈老板见南宫立等人走来,忙带着客栈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南宫立等人连忙伸手去扶。只听那客栈老板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侠们,谢谢你们为我们赶走了倭寇,你们是我们台州人的救星哪”这时,大街上的人纷纷也跪了下来。南宫立忙摆手道:“大家,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这本来就是我们份内之事。”经过众人再三劝阻,街上的行人才慢慢都站起身来。这时,客栈老板来到南宫立身边,躬了一躬,说道:“恭迎大人,大侠们来小店,请。”于是,南宫立一行人向这来福客栈走了进去。

众人在台州城中待了数日,便一同向北,这一日到了太湖附近。胡四海住了马,向其余几人抱拳道:“我胡某先就此告辞了,后会有期。”众人皆还礼道:“后会有期。”胡四海一转头,纵马向湖东行去。侯猛向南宫立道:“南宫师弟,我们也先告辞了。”说罢,又向任秋璇,王振明两人看去。三人点了点头,侯猛一摆手,长淮镇弟子紧跟其后,慢慢消失在远方的尘土中。无痕叶,李一白也纷纷告辞,扬鞭向西行去。王振明看了看任秋璇,南宫立二人,说道:“既然大家都走了,不如我们就在此地分道扬镳吧!”任秋璇道:“也罢,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王师弟,就此别过吧!”南宫立也点了点头。南宫立回过身,看了看任秋璇,说道:“任师姐,现在就剩我们了。”南宫明清向林美那么望去,发现林美也正看着自己,极为不舍。南宫明清一狠心,将头别了过去,但他从眼角余光却可以林美在偷偷地试眼泪。任秋璇道:“南宫师弟,你带领大军,行路比较迟缓,那师姐也先走一步了。”南宫立抱拳道:“任师姐,后会有期。”南宫明清望着林美远去的背影,不住的抹眼泪。南宫立笑着,拍了拍南宫明清的肩膀,说道:“哭什么,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们还会再见面的。”

南宫明清擦了擦眼角的泪,破涕为笑,说道:“谢谢爹。”大军一路向北行去,不日便到了扬州城外。这日,南宫立一行人方进扬州城,就听到大街小巷,邻里街坊在说南宫立等人在台州抗击倭寇的事。南宫明清看了看南宫立,又看了看一旁的龙虎八卫,脸上不由流露出了欣喜之色。这时,前方出现了一队衙门的人,前面有几个身穿官服之人,来到了南宫立的马前,纷纷躬身拜下,齐声道:“扬州知府携辖下各县知县特来迎接南宫总兵。”南宫立连忙下马,搀扶住了扬州知府。南宫立笑道:“多谁杨知府,多谢众位大人。”“不敢,不敢。”杨知府说道:“南宫总兵这次大破倭寇,真是大快人心哪!”“是啊,是啊,南宫总兵颇有先父遗风。”下面人纷纷附和道。

南宫立笑道:“多谢众位大人。”这时,杨知府抬起头,看到了还在马背上的南宫明清,见南宫明清与南宫立容貌如此相似,心中起了一个念头。杨知府看着南宫明清道:“南宫总兵,这位莫非是令郎。”南宫立含笑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南宫明清见杨知府提到自己,忙下了马。南宫立向南宫明清招了招手,说道:“明清,快来见过杨知府。”“哎哟,不敢,不敢。”杨知府连忙拜了拜手。

南宫明清来到两人身前,向前一步,两手一拱,执的是晚辈礼。失道:“明清见过杨叔叔。”杨知府连忙扶起了南宫明清,笑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令郎不让南宫总兵丝毫啊!”南宫立道:“年纪尚小,还是要多多历炼。”杨知府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看向南宫明清,说道:“不知公子可婚配否?”南宫明清脸一红,低下了头,说道:“侄儿尚未婚配。”南宫立瞬间明白了杨知府的意思,忙道:“明清虽未婚配,却已有意中人了,再过些时日,我会让他们成婚的,到时候杨大人一定要来。”南宫立的一席话把杨知府正要出囗的话硬生生的堵了回去,只是陪笑道:“到时候下官一定去恭贺公子大喜。”南宫立笑道:“多谁杨大人。”杨知府道:“南宫总兵一路车马劳顿,我等一定要为总兵接风洗尘,务请总兵赏脸。”“请总兵赏脸。”杨知府身后的各县官纷纷说道。

南宫立连忙道:“多谢众位大人了,只不过我有些日子,未见夫人了,甚是思念,众位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下回一定陪各位大人。”说罢,南宫立回身牵马。杨知府及几位县官面有难色,但见南宫立心意已决,也不敢再勉强,纷纷说道:“在下送南宫总兵。”南宫立一行人直奔南宫门而去。到了南宫门前,南宫明清远远地看见自己的娘亲在门囗等着他们。还未到门前,南宫明清已经迫不及待的下了马,向自己的娘亲跑去。南宫夫人将南宫明清搂在怀里,说道:“明清啊,多谁老天保佑你平安的回来了。”南宫明清道:“孩儿不孝,让娘亲担心了。”南宫夫人笑盈盈的道:“我儿长大了,我儿真的是长大了。”向门前走来的南宫立哈哈笑道:“孩子难道会一直长不大,以前都是你惯着他,你看,我让他去历练历练不也是挺好的嘛!”

南宫夫人一撇嘴,说道:“你让他去历练,我又没拦着你。”南宫立挑了挑眉,道:“这么些时日未见,夫人可曾想为夫了?”南宫夫人脸一红,看得南宫立竟一时呆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忽然间发现自己的夫人虽没当年那么年轻,不过却是更有了几分成熟的气韵,风采依旧不减当年,还是有几分小女儿的心态。南宫立笑道:“怎么,夫人还害羞了?”南宫夫人向南宫立的胸膛打了一拳,说道:“说什么说呀,你看看孩子,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呢?”南宫立伸出右手,向前指去,说道:“好吧,既然夫人这样说了,那我们屋里说。”三人相依着进了屋,留下龙虎八卫在那偷笑着。

三人才向院子里走去,就听到陈武德匆忙的叫喊声。“大人,大人。”南宫立回过头来,疑道:“武德,怎么了?”陈武德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宫里的王公公来了,带了圣旨。”南宫立道:“走,我们去接旨。”南宫立三人又折了回来,到了门囗,正好遇到朝廷派来的王公公。王公公看了看南宫立,又看了看一旁的南宫明清,锦袖一挥,从袖中拿出一张黄色锦布,并说道:“江浙总兵南宫立,南宫明清接旨。”院中,院外之人一时间全部跪了下去。南宫立大声道:“臣南宫立接旨。”王公公清了清嗓子,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日:江浙总兵南宫立因奏明朝廷,擅自调兵,本应严加惩处,但念破倭心切,功过相抵,既往不咎。其子南宫明清年少有为,志虑忠纯,颇有其祖父之风,朕心甚慰,特封其为平南侯,钦此。”南宫立一听圣旨,不但没有处罚自己,还封明清为平南侯,顿时大喜,接过圣旨,忙道:“臣南宫立叩谢皇上,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南宫立见南宫明清,一言不发,似在思索着什么。忙拉了拉他的衣着,南宫明清才回过神来,忙道:“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公公将南宫立,南宫明清两人扶了起来。南宫立拜道:“多谢王公公。”王公公看了看南宫明清,笑道:“小侯爷。”南宫明清也向王公公拜了拜,说道:“王公公,自上次你来扬州,已经两年多了。”王公公叹了囗气道:“是啊,你看你都长这么大了。”南宫立道:“王公公,最近朝中局势怎样?”两人边说边向后院走去。王公公道:“如今朝廷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乱。”南宫立点了点头,说道:“在我的意料之中啊!”王公公继续说道:“自这位熹宗皇帝继位以来,东北的努尔哈赤攻占了沈阳。魏忠贤与客氏又在朝中擅权,迫害东林党人,他却放任不管,一心沉迷于木工活,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南宫立道:“近年来灾祸连绵,农民起义不断,朝廷真是内忧外患,我大明国势危在旦矣哪!”王公公仰天长叹道:“可这都不是你我等人都够管得了的事。”南宫立道:“不说这个了,王公公留下用些膳吧!”王公公连忙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还要到其他地方宣读旨意。”南宫立方才还正奇怪,为什么皇上没有嘉奖其他人,原来另有旨意,便“哦”一声。说道:“那王公公,我送你。”

两人出了南宫门囗,王公公向南宫立作揖告别。南宫立向王公公拜道:“王公公,后会有期。”南宫立回了院内,向大堂走去,看到南宫明清在与南宫夫人两人说说笑笑,便忙快步向前走去,来到两人身旁,笑道:“何事让两位如此高兴啊?”南宫夫人看着南宫立道:“你说呢?”南宫立看了看南宫明清,说道:“自然是明清被封为平南侯的事。”南宫夫人叹了囗气道:“是啊,你看你混了大半辈子,还没有再升什么官,再看看明清。”南宫立苦笑道:“我的夫人哪,什么叫做混?”而一旁的南宫明清却在想:“不知道林姐姐知道了这件事,该有多开心。”三人说着笑着,进了大堂。

第二日,一大早,南宫明清方起床,正好碰见了前来找他的南宫立。南宫明清道:“爹,你找我吗?”南宫立点了点头,说道:“你随我来。”两人向后院走去。南宫明清还未至后院,便远远地望见了四个衣色着装不同的女子,虽然看不清模样,不过身段婀娜多姿,风姿绰约。慢慢走近,南宫明清看清了她们的模样。只见并列站着黑,白,绿,红,这个衣色的女子,年纪轻轻,脸上英气逼人,四人相貌相仿,像是孪生姐妹,但细细看去,却又不是。四人衣着整洁,身姿亭亭,束腰流束,静若临风,给人一种英姿煞爽的感觉,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神色之间甚是恭敬。两人走近跟前,那四女便向南宫立行了一礼,拜道:“见过大人。”南宫立笑道:“不必多礼。”南宫立指着南宫明清道:“这是公子。”那四个女子皆向南宫明清看去,身子微躬,拜道:“见过公子。”南宫明清向她们笑了笑。再近距离再看她们的容颜,光滑如玉,脸上没有一点瑕疵。

南宫立道:“明清,你也长大了,日后少不了一个人行走江湖,江湖险恶,想必你也知道,所以我将她们四人跟随着你,作为你的侍女。”南宫明清一听,“啊”了一声。南宫立道:“怎么,你不愿意?”南宫明清忙道:“不是我不愿意,而是...而是...”南宫立拍了拍南宫明清的肩膀,笑道:“不必担心,她们只是负责在你身边保护侍候你,并无别意,当然你也不要对她们做出任何不礼之事。”南宫明清忙道:“孩儿谨记。”那四个女子脸上微微一红,看向南宫明清,又低下了头。南宫立又道:“她们的名字分别叫风儿,花儿,雪儿,月儿,你再看看她们手中的剑,叫风吟,花舞,雪冥,月影。”南宫明清点了点头,说道:“孩儿知道了。”南宫立道:“日后你们就负责保护公子了,一直跟随于他。”四女一同握剑拜道:“是。”南宫立看向那个黑色衣服的女子,说道:“在你们四个当中,风儿,你是她们的姐姐,性格温柔大方,花儿呢?平时就是过于活泼了,一定要管教好她。而至于雪儿,我就不用担心了,素来处事冷静果断,我很放心。然后就是月儿了,你是你们四个当中性格最温顺的,日后你对公子不必过于温顺,省得他变成纨绔子弟。”风儿拜道:“大人,你放心吧!”南宫立点了点头,含笑道:“就这样说好了,你们四个先去吧!”风花雪月四女看了一眼南宫明清,拜道:“是,大人。”

南宫立拉着南宫明清的手道:“明清,近来你外公身体欠佳,我托人在长白山抄来的人参,吃罢早饭后,你便给你外公送去。”南宫明清忙道:“我外公他怎么了?”南宫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什么大碍。”南宫明清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去。又道:“那我娘她知道吗?”南宫立道:“她当然知道了,她也同意你去给你外公送人参。”南宫明清道:“好,我吃过早饭,我就去。”吃过早饭,南宫明清来到南宫夫人房间,一看南宫立也在,便道:“爹娘,你们都在啊?”南宫夫人看到南宫明清走进房间,忙拉着他的手,说道:“正找你呢?来,来,你看看这些人参,给你留几株,你看看你要哪几株。”南宫明清摇了摇头,说道:“娘,我不要,都给外公吧!”南宫夫人白了南宫明清一眼,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爹一样啊!”南宫明清一笑道:“娘,我这么年轻,要什么人参呀,那可不是太补了吗?”南宫夫人无奈道:“好吧,好吧,随你们了。”她从南宫立手中接过一个红色的锦盒,递给南宫明清。南宫明清接过,便道:“爹,娘,孩儿这就去了。”南宫夫人温柔地笑了笑:“你去吧!”南宫立忙道:“别忘了带上风花雪月。”“我知道了。”

南宫明清外公乃安徽徽州人士,嘉靖年间进士,如今已年愈古稀,本在朝中为官,后告老还乡。南宫明清出了房间,发现四女正在外面等着自己。南宫明清道:“四位姐妹,让你们久等了。”风儿忙道:“不敢,不敢。以后公子直接叫我们的名字就行了,不要我们姐妹,不然大人听了会不高兴的。”花儿也道:“是啊,不然大人会骂我们的。”南宫明清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就依你们吧!”“多谢公子。”“我们走吧。”“是,公子。”五人出了南宫门,来到门前,风儿为南宫明清牵过了马,说道:“公子,请上马。”南宫明清道:“你不用不用这样的,我自己来。”风儿忙道:“我们都是公子的侍女,这些都是我们应当做的。”南宫立上了马,心道:“以前只有林姐姐对我好,从此之后又多了四位女子对我好,关心我,照顾我,上天对我真的是太好了。”想罢,心头不禁微微一喜,欣喜之意溢于言表。

五人纵马向西驰去,走了约一个时辰,月儿道:“公子,你渴了吗?我这儿有水。”南宫明清道:“我现在囗不渴,先不喝了。”这时,花儿笑道:“月儿,拿来,给我喝。”风儿斥道:“花儿。”花儿吐了吐舌头。纵马向前奔去。南宫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向前行了数里,南宫明清听到前面似乎有救命之声,隐隐约约,声音极细,似是二八年华左右的女子。南宫明清心道:“此路乃是通往徽州府的官道,怎会有女子的呼救之声?”便向一旁的风儿问道:“风儿,你可听到有女子救命之声?”风儿放慢了速度,仔细聆听着,过了一会儿,说道:“前方三里左右吧!”风儿又向其余三女问道:“你们都听见了吗?”三女点了点头。南宫明清道:“那我们快点过去吧!”“是,公子。”只听“驾...”几声挥马鞭之声,五人的马便若风一般向前狂奔起来。

约摸还有一里左右,只听那声音越来愈清晰,愈来愈近。南宫明清心道:“是了,是一名女子在呼救。”不一会儿,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便是一阵大骂,“你们这些畜生,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我老江送你们见阎王。”南宫明清道:“看来有人抢先一步救了那姑娘。”风儿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过去看看吧!”未至跟前,就听到打斗声,呼喊声响成一片。南宫明清担心那人一人应付不了,又加快了速度,转眼便驰到跟前。只见一个约摸二三十岁的粗逛汉子正与四个人拳脚相搏,南宫明清见他们的打斗只是寻常打架,并不是像会武功。只听那汉子大喝一声,双臂抓住了一个人的双手,用力向上一窜,便将那人置于头顶,旋转了两下,其余三人都看的呆了,不敢上前。只听头上这人惊恐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这时风花雪月四女也已来到跟前,见到如此情景,又看了看南宫明清,住马不前。

那汉子似乎没有听到那人的话,用力向前一掷,便将头上那人掷出二丈之远,只痛得那人连声叫唤。剩余三人忙向那人身边跑去,将那人扶了起来。“大哥,你没事吧!”那个被叫作大哥的说道:“这小子有点邪门,没想到他劲这么大。”“大哥,我们还是走吧!”那个汉字看到几人不敢再向前,便大喝道:“还不给你江爷爷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走,快走吧,大哥!”那汉子向树边的那个姑娘走去,那姑娘忙跪了下来,道:“多谢大哥救命之恩,多谢大哥救命之恩。”说罢,又磕了两个头。那汉子连忙把那姑娘扶了起来。那汉子道:“姑娘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亲人呢?”那姑娘忽然哽咽了起来,说道:“今年苏北闹饥荒,我爹爹饿死了,我只身一人去徽州投奔亲戚。”南宫明清心道:“徽州。”

那汉子道:“原来是这样。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当今世道,路上时不时的总遇见坏人,不如我送你去徽州吧!”那姑娘忽然不哭了,一擦眼泪,莞尔一笑道:“好啊,多谢恩人。”那汉子一摆手道:“什么恩人不恩人,我姓江,以后你就叫我江大哥吧!”“好,江大哥,江大哥。”这时,南宫明清下了马,向两人走去,向那汉了抱拳道:“在下南宫明清,方才见好汉见义勇为,在下实在佩服的很,能不能与好汉交个朋友。”那汉子看了看南宫明清,见他还不到二十岁的年龄,年纪轻轻,却如此有礼,便道:“好说,好说。”南宫明清又道:“在下是去徽州看望外公,方才听这位姑娘说去徽州投奔亲戚,不知可否与好汉同行?”那汉子向右看了看一旁的风花雪月四女,心道:“这四个女子好像是这位小公子的侍从,不像是什么坏人,让他们同行也无妨。”便道:“没想到公子你也是去徽州的,真是有缘哪,那再好不过了,能与贵公子同行,实在庆幸。”

南宫明清把自己的马,牵了过来,说道:“江大哥,来,你和这位姑娘骑我的马吧!”那汉子迟疑道:“这......”南宫明清向那姑娘望去,只见她眉头之间已有些许红色,心道:“这位姑娘一定是害羞了,要不...”忽然那姑娘道:“多谢公子,我愿意和江大哥共乘一骑。”那汉子挠了挠头,说道:“就听她的吧!”这时,花儿在一旁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这位大哥,她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吗?”那姑娘听到花儿的话,低下了头,那汉子也不好意思起来。风儿狠狠地瞪了花儿一眼,说道:“这位大哥,我这个妹妹不懂事,你不要见怪。”那汉子道:“没事,没事。”那姑娘看了看一共就五匹马,疑道:“公子,你把你的马给了我们骑,你骑什么?”

风儿抢道:“一会儿我把我的马给我家公子,我和我妹妹同乘一马。”南宫明清点了点头。那汉子道:“那多谢南宫公子了。”南宫明清道:“不必客气,时候也不早了,上马吧!”风儿把自己的马给南宫明清牵来,自己则向花儿走去,只听花儿笑道:“风儿姐姐,你不如和公子一匹马吧,这样你也可以更好的保护公子。”风儿的脸一下子红了,嗔怒道:“你这丫头,我怎么能和公子一匹马呢?”花儿道:“你那匹马跑得那么快,我的本来就那么慢,如果咱俩个在同乘一匹,那么跑得不是更慢了吗?”风儿还欲说些什么,南宫明清笑道:“风儿,你过来吧!”风儿羞道:“这...”花儿道:“姐姐,你没听见吗,公子让你过去的。”说完,又笑了起来。一直沉默不语的雪儿小声地向月儿说了一声,“风儿姐,一定是不好意思了。”

于是,风儿向南宫明清走去,南宫明清道:“风儿,你先上吧!”风儿连忙拜了拜手,说道:“公子,先上。”南宫明清道:“你就听我的吧!”风儿见坳他不过,无奈,先上了马,随后,南宫明清又坐在了马背上。南宫明清的双手从风儿的后腰绕过,抓住缰绳,向前驰去。风儿感觉到南宫明清的衣衫与自己的后背是紧紧相挨的,南宫明清的双手似环绕住了自己的腰,她从未与男子这样接触过,心中一羞,脸上一红,闭上了眼睛,不敢动弹。南宫明清似察觉到了风儿的异样,身子主动地向后退了退,不再离她那么近。

向西又行了一段时间,已是日中时分。只闻得前面传来了阵阵酒香,馨香四溢,沁人心脾。南宫明清小声道:“风儿,你闻到酒香了吗?”风儿点了点头,说道:“闻到了。”南宫明清道:“不知道谁家酿的酒,竟然这么香。”风儿道:“公子,你不知道吗?这儿附近可是江湖上有名的花杏古村。”南宫明清道:“花杏古村我听我爹说过,武林中不是有‘四绝’吗,花杏古村的酒,昆仑山的马,天山的雪莲,忘剑山庄的剑。只是听过花杏古村,却不知道它在哪里。”风儿道:“花杏古村就离此处三十余里。”南宫明清惊道:“三十余里,酒香就能传到,可见这花杏古村的酒还真是名不虚传哪!”风儿嘻嘻一笑道:“公子要去花杏古村吗?风儿陪你去。”南宫明清想一想,说道:“暂时还是不要去了,我先把人参给我外公送去。”风儿道:“这样也好,等我们从徽州回来再去吧!”南宫明清点了点头。

正在前面奔驰的江风虎对身前的那个姑娘道:“好香的酒。”那姑娘嫣然一笑道:“怎么,江大哥,你喜欢喝酒啊?”江风虎哈哈大笑道:“是啊,我可是嗜酒如命啊,饭可以不吃,但酒不可以不喝。”那姑娘说道:“真的吗”“当然是真的,我从小都是灌酒长大的。”那姑娘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以后我就叫你酒大哥吧!”江风虎正色道:“可以啊!酒大哥也挺好听的,对了,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那姑娘嗔怒道:“你看看,只顾你的酒了,我叫叶玫。”江风虎道:“那以后我就叫你玫玫吧!”叶玫在囗中一直重复着:“玫玫,玫玫。”忽然一笑道:“这名字好听!”江风虎道:“那是,你还不看看是谁给你起的。”叶玫没想到江风虎竟会这么说,笑道:“江大哥,没想到你这么可爱。”江风虎听到叶玫说他可爱,微微一愣,说道:“我长这么大,别人都说我傻愣,还从来没有人说过我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