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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诛情灭性

随着时间推移,体内暖流遇强则强,渐渐与北冥真气交织抗衡,隐有形成两强之势,游云心中又惊又喜,方才确定这暖流便是“易筋经”无疑。

原来,这易筋经以实化虚,自从融入游云身体血脉之后,一直处于蜇眠状态,就像龙潜于渊,如果没有外力干扰,也许一直不会觉醒,而自从之前客栈中与段誉初次见面,他用六脉神剑轻击游云,游云并未感觉有什么厉害,那时易筋经已经再起护体作用,而注入的第一道北冥真气之力,就像燎原之火星,使易筋经生成一股暖流与之抵抗。

眼下游云机缘巧合,盛怒之余不料以至纯至性的心火焚化易筋经本源,使其真正融入自身血脉,那所绝引的无穷之力,简直令人难以想象,也足与体内被灌进的磅礴寒气所抗衡。

而究其根源,也许段誉万万料不到,他的阴谋算计,反倒成就了游云;北冥真气是当世无匹的内功心法,性阴性寒,而易筋经更是不逞多让,乃古刹千年至宝,至阳至烈,两股真气可谓棋逢对手、旗鼓相当,阴阳龙战,连绵不休。

如果只是单一任何一股真气,以游云的根基,恐怕不是被冻死就是被烧死,眼下两股真气充盈激荡,相生相克,各得其势,正渐渐形成一种平衡。

这股动态中的平衡之力,让游云又进入了循环周天的状态,入定随心,他似乎可以看见自己丹田之内,闪闪发光的三颗星、及至第四颗、第五颗星也在隐隐发亮,将亮未亮。

自己竟已到了内视之境?!

游云喜出望外,忽然想起蕾依莉亚离去时所言,自己之前不过是一星的门徒,难道这么片刻的功夫,就直接跳过三星炼手,拥有了五星士俢的实力?

他跳起身来,忍不住纵声长啸,声浪所及,方圆之地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波动。这一下使游云信心更足,却还有恍如梦境一般的感觉,他捏着拳头,猛地轰向旁边一人合抱的树干。

“哗啦啦……”

那树干中心发出一阵闷响,头顶树叶纷纷扑簌簌震落,缤纷飘摇,难以计数,游云赫然只见自己拳头上寒光火光,蓝赤不定,若有冰火吞吐,心中讶异,正当这时,浑身一震,倒退几步,经脉各处刺痛酸麻,真气激荡血气纵横,不禁微微一怔。

原来此刻他虽然功力大成,却还是借助了两股真气之力,短时间内还无法尽数化为己有,一旦发力,真气涌动,波及平衡,还是会伤及他那相对脆弱的血躯经脉。

游云隐隐想到这头,不敢大意,他本是心性坚韧的人,既然要变得更强,也不急在一时,下定决心好好体会内息,继而引导两股真气为己所用,想来都在自身体内,只是时间问题。

这时早已天光大亮,他想不到转眼之间时如逝水,也不知自己调息运气、领悟神机的过程持续了多久,正好腹中饥饿、口干舌燥。

这山谷中多的是清泉柑果、山珍野味,他饮了水,忽然见灌丛中藏着几只觅食的野鸡,心中一笑,凝指挥发,用“一阳指”打了两只野鸡,那野鸡应声而倒,他此刻内力有成,力随心动,只要控制得当,就不会打破那两股真气的平衡。

拾柴生火,将那野鸡烤熟吃了,总算饱餐一顿,他又开始调息进入内视境。

调息几周天,渐感身体无恙,他又循着在少林寺中学来的基础武功,锻炼肉身根基,如今练来,更有事倍功半的效果。

这样,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吃饱喝足练功调息,在这原始山谷密林中,游云一待就是七日光景,与世隔绝,醉心武学,他不但日趋成熟的控制体内易筋经与北冥真气,还窥入一阳指的门道,实力已及五星士俢之境。

这一天,阳光正好,游云练功之余,躺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上假寐,懒洋洋好不舒服,这时,忽然听得树下,远远传来一阵急促的“窸窸窣窣”声,他眼下功力已成,耳力较之以往不可同日而语,微微一皱眉,侧头看去。

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由远及近,神色慌张,似在逃命。

游云居高临下,藏身逆行,透过茂密的枝杈,想看清那人的面庞,急切间却难以辨明。不由心中大奇:我在这林子里待了这么久都没见个鬼影,他是附近的农户猎人?难不成被野兽追袭了?

他还在困惑之中,忽然只听“哎呀”一声,那汉子扑身跌倒了。其身后人影晃晃,出现一个灰衣男子。正哈哈大笑道:“何嵩明,你也是威震大河之南的辣手捕快,见了本宗如何惶惶如丧家之犬?还往哪里逃?”

那灰衣男子眉目依稀,竟然是无量剑派的左子穆,数日不见,他的伤势似已痊愈,游云蓦地撞见这个对头,有些惊讶。

汉子站起身,游云这时看清了,竟然是那个“鸯儿”的丈夫,原来叫何崇明,还是个辣手捕快?

只听何崇明惊道:“左子穆!又是你,忒的阴魂不散,你怎么知道我走这条路!?”

左子穆冷笑道:“有尊夫人配合,我又怎会不知?”说着,身法一闪,从很远之处抛出一个人来,然后身法又闪,将那人拿在手里。

游云瞧着他的身影,心里暗暗留意,这个左子穆,实力本也不差,只怕在炼手和士俢之间。

“鸯儿!”

随着何崇明的一声大叫,游云也是目光一怔,此刻被左子穆拿在手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夫人,和段誉有一腿的俏妇——鸯儿。

“夫君……”鸯儿哭着跪倒在地。

何崇明张口结舌,愣愣道:“我、我不是让你去开封……”

左子穆忍不住哈哈大笑:“何崇明,尊夫人恋奸情热,你让她往北,她却偏偏往南,你还不知道其中缘由吗?”

“你……”何崇明倒退一步,黄脸煞白,咬牙道:“你……你要去找段誉那个杂种!是不是!”

“不……不是这样的!夫君……”鸯儿哭得梨花带雨,情绪失控。

“不要叫我夫君!”何崇明大喝一声,忽见左子穆眼中杀机一现,披手朝鸯儿雪白的脖颈落去。他的心一拎,下意识冲上去。

不知道为何,左子穆这一掌气势唬人,落得却很慢。

游云旁观者清,呼叫一声糟糕。

“噗”的一声,下一瞬,一把长剑刺穿了何崇明的胸口,直透脊背,剑尖上不见一丝血迹,那是左子穆的冷光宝剑,此刻却在鸯儿手里。

“啊……”鸯儿松开剑柄,闭目摇头,状若疯癫。

何崇明不可置信望着她,瞪目道:“你……你勾结他,是你要杀我……我、我们可做了八年的夫妻……”

左子穆蓦地将他胸口宝剑抽出,一时鲜血激.射,温热的液体喷了鸯儿一脸,那鸯儿吓的面无血色,整个人都在抽搐,喃喃说着什么,一阵阵哽咽。

何崇明壮健的身体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左子穆冷笑一声,淡淡道:“岂不闻: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说得是也不是?何夫人?哦,不,我现在是不是该叫你,段夫人?”

说着,他若无其事的目光转向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