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醉醺饮酒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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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女神(下)

说是忘记,又有些不舍。疼了心还苦苦守候,只望她能回心转意,却不料寒了别人的心,苦了自己的情。

就在期中考试,数学试卷印入眼前之后。我大喜,落花流水般一扫众题。许是答案一致,总能苦思个结果。不像文学,字里行间人人各持观点,又个有不同。谁是谁非,总能说些道理,相比之下。熟读公式,解万题。苦思冥想下总有方法,不懂得又不能胡写,空一大白处,乃是学艺不精。

相比之下,文科生头痛之至。“解”字写得漂亮些却不得分。一技之长又无用武之地,只能发呆看题,又像思考却毫无头绪。

只剩一难题,苦苦凝思。突一小纸团直飞桌面,监考力度很是不严,团结一致多年倡导,同学有难岂能不帮?小心翼翼拆开纸团,秀丽字体在皱痕纸上显得歪歪斜斜的,但还看得清。

根据纸团所写题号,将自己的公式结果一并写上,后不忘写上不必感谢。然后瞧准时机,向后一抛。

与她相识,竟是一张纸团。考试完毕,她心存感谢,俩人相聊甚欢。分别之时,我又怕弄丢了这位朋友,鼓起勇气寻得一个联系方式。

萍水相逢,不觉得缘深缘浅。我还是乐于玩耍,一下课人就不见了。与她不见得亲近,又像是本不认识。

试卷被发下来了,根据上级指示考试分数不得公布,分数被写在了试卷顶部。考得好了些大声炫耀一下,人人所知。分数不理想时,只好藏在心里,谁也不得看。

她大声挥舞着试卷,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呆呆的看着她,搁着两三人,她脸上笑容满面,右手挥舞着试卷。

“你考多少分?”她高兴的问我,我看了看静躺在课桌上的试卷。回头问她:

“你考了多少?”

许是太过高兴,没有争论。她一口道来,幸福的姿态洋溢在脸上。

“我考八十五耶~你呢?你呢?快说!”

我憋住笑,看着一脸喜气洋洋的她。

“八十六。”

“啊~我不信,给我看!”

右手放了下去,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惊讶还有些质疑。挤过俩人,一把抓起我的试卷。我在一旁哈哈大笑,最终还是我赢了,而本身在考试中我就赢了。

沮丧她倒是没有,毕竟是考了高分。比不过我,却能打败一群人。

一分一分努力向前,却因为我的桀骜不驯变的毫无意义。厌烦文科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终究走向了低谷。但是我想靠着理科拉分,放弃文科。

可能决定是错误的,但这一切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报名参加了辅导班,全面学习理科,很巧的是她也在。

本身对理科有着丰厚的乐趣,学习速度更快了些,而她寻求的是全面发展,文学基础很好的她,对理科有些难度却一步一步在前进。

当物理学到磁感应线时,我作为辅导班少数理解的同学,给她认真的讲解磁感应线的原理。

关系一点一点的拉进,却也只是停留在好朋友的阶段,而当时的自己情感发育总是慢了些,除了学习上的交情之外别无其他。

因为我的不识时务,还有些看不清现实。理科越来越优秀之下,文科却是一落千丈。

中考时,理科试卷难度大涨。无奈我的救命稻草也无济于事,数学空白大片,物理惨不忍睹……

她顺利的考上市一中,而我却离开了这座城市,去外地求学。成绩是自己查的,数学分数只得六十多……距市一中录取线差十二分。

悔恨不已下,是一颗奋发图强的心。分开不见得便是永别,距离之外美意奋发。安静下来,沉稳了许多,看清现状又不甘心于此,只好下定决心。

决心已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座城市。没有留念、痛心之处何处留念?只愿父母身体康健,唯一心愿。初次外地求学,悲凉下又有些兴奋,看惯了低屋矮墙突见高楼大厦,新奇之处不用其说,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她本性安静、沉稳,新的班级让她显得格格不入。而熟悉的朋友们却身在各处,联系不能见面。她越变越安静了,却也喜欢了一个人的生活,只身一人看着夕阳下的操场,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青春活泼的少年随风奔跑者、嬉戏打闹者……她静悄悄地看着,乐趣不必亲身体会,这样下的自己也不觉无趣。

为了让自己越发显出努力,在班级选举班干部时,我踊跃发言。经过激烈竞争下,我势在必得当上班长。老师非常欣悦的看着自己的学生,认真学习下的自己怎么能联想到玩心深重的少年。

班长的职责有些重,多于之前从未当此一职也有关。同学交往之间问题不断,活泼捣蛋的学生总看不惯让一个静心苦学的呆子来束缚。难度大了些,职责也重了些,她的身影也模糊了些……

她没有远大抱负,只求安静学习不便打扰而已。她用自己的方式隐藏自己,只想早点脱离大家的视线,变得不为大家所知。她未必一直总是快乐的,她有时也会深思,自己一人总显得有些孤单,朋友一词多年未题。

“你还好吗?”

我给她通了一次电话,自己显得特别兴奋还有些紧张。

“我很好啊,你呢?你不说回来看看我!”

“好啊,有时间我就回家,去你们学校”

…………

她也很开心,自己并不是没有朋友,而是不在身边而已。她没有说出自己的苦衷,只愿别人不必担心自己。

回家是两天后的事,朋友听到时大惊。细细询问,但我咬住牙关愣是一个字没说。回家后,我将自己的想法说给朋友听,未提她。大意是:相传市一中校规校级严明,我们都未进出过。不妨闯入看看?

朋友多为调皮捣蛋之徒,听后拍手大悦。未定时日,今晚就行。市一中晚自习八点结束,但其下午六点半左右大门无阻。我们顺势进入,以学生的姿态走进硕大的校园,并未显出任何不符。

晚自习不一会就开始了,校园冷清了下来。不时会走出一位老师查看秩序,让我们惊慌失措,她的电话打不通。后悔自己未做准备,又不能明说,忍气吞声的左右躲避。

“西面有个小树林,我们进去!”

大家急忙跑了过去,躲避着商讨着方案。教学楼灯光闪烁,数以万计下不知某个教室内,她正苦苦牢记,是文学还是公式呢?

我未曾向她提及,但却做到所说,又没完成,遗憾。

不知过生日要收礼物是何时相传下来的,但她必参加。无论礼物贵重或是轻如鸿毛,我都留着,直至现在。

俩人生日相差六天,同天我们会交换礼物。后来大家学习繁忙,买些礼物变得心不为重,突冒一想法:写封信送于对方。一年未见,想说之话何其多?但毕竟纸张有限,只好多写些。

此信保存至今,多年。内容却不记了,多半是祝福。

十八岁那年,我出门在外。信未收,但情以到。此时,我也欠她一个祝福、一封信。

未想多年后,我竟有如此想法。一年一封信可好?

后来,大家任务重了些、联系少了些,她忙于高考。无心关及其他,一心求学。我暗中鼓励、祈祷……当初自己不屑于学业,今已悔恨。不想他人也有此悔恨之心,当初苦点、劳累些无妨,老大徒伤悲。

高考完后的两个多月内,我从未问及考试成果。也许多时不相联系,又不想打听消息,一时两人各有所想。

山东济南一所大学,她告诉我时,我大惊。恭喜祝贺之语忘说,却说了一句:

有空,去你们学校找你。

上一次的说到做到并未成功,这次同样下定决心,不见不散!

我们学校开学早了些,阳光明媚、高温持续,新生军训开始了。苦不堪言但也惊喜万分。一切都尽心尽力,多日之后,我被选为新军标兵,自信满满、自豪感顿发,百人方阵一同跟我身后。

军训结束后,我又黑瘦一圈。付出代价实在大亦~这一年的好事多多,与同学相处甚佳,新的老师更是对我照顾有加。人人脸上喜气洋洋,看着就舒服。

去找她的计划,一直都在心中盘算。不多日,我便只身一人乘火车去了山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连列车上的推销员看着都美美的。

我并没有急于找她,各处景点走了走。大明湖畔的荷花开着正盛,阳光很烈。大家都躲在古屋下面看着湖中飘荡船只。下午时分,我徒步走到“芙蓉街”,美食美味让人忘记夏日的炎热,排队购物却显得物有所值。

第二天早上八点找到她的学校,校园依山而建,上坡路走的我又累又渴。硕大的图书馆让我叹为观止,就连那条条小路都让我眼花缭乱,学校面积之大让我惊讶不已。随即拨打电话,却是无人接听。无聊至极,又要忙于返校。只好苦苦寻求,想方设法。此行,如果还是不能如愿,我心不忍!

中午将至,等的有些烦躁。心出一技,写封信藏于石后,也不虚此行。找来纸笔,苦思冥想多时,不知如何下笔。正在这时,手机却“铃铃铃”响个不停,是她!

她在军训,双休日也要参加军训。现在正在休息。我听后大喜,寻她出来。她同样大惊,我来找她了。

军训时间头发挽在脑后还未拆,一身军训服,倒也像个女兵。也是少了些威严和礼节,一路潇潇洒洒跑来,脸上笑容依旧。我有些近视,人群中未能一眼瞧出。她右手挥舞着军训帽,一边叫我的名字,好熟悉。

两人相见高兴多时,用家乡话慰问近况。却不料一旁扫地大爷大喜一回头,竟是老乡,老人却要忙于工作,不多时便走开了。

两人高兴笑谈,不觉时间过得快了些。她低头一看时间,急忙告辞。午后军训就要开始了,由于学校严明,不得有逃训者,后果也相当厉害。也只好匆匆离别。

多年未见,总是有些变化。高了些、瘦了些、漂亮了些……

对于她的故事还在继续。前面提到,女神者不必偏要追求到手,一生朋友就心满意足了。

好了,站了身来拍拍屁股,故事好坏何必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