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仙侠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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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抉择(6)

穆劲威苦笑地说:“我可没有你那么伟大,能够平平安安地过日子我就心满意足啦。”

穆典赤打个哈哈说:“那好极,你就在这里待着吧。”说完转身就要走。

穆劲威不禁吃惊道:“穆典赤,你要去哪?”

穆典赤停住说:“自然是去我想去的地方!”

穆劲威说:“你想去的地方?”

穆典赤说:“不错!至于要去哪里我还没有想好。不过,这和你已是没有任何的关系啦。”

穆劲威不禁叫道:“难道你不去库木恰克玛啦吗?你真是愿放弃那个神奇的药方和宝藏吗?”

穆典赤缓缓转过身:“穆劲威,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穆典赤说话不算数啦?”

穆劲威叫道:“那么说楚悦姐的仇你也不想报啦?”

穆典赤笑道:“报仇?那当然是要报了的。不过我已决定了,我不会杀任何的人,因为我已想通了,我让那些人永远活在贪婪的痛苦中,反省、悔过或者自我毁灭,这才是更好的报仇方式。”

穆劲威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一下窜到大门口,挡住了穆典赤:“穆典赤,你要走可以,但你必须留下那块玉匙。”

穆典赤冷笑道:“噢,你也想抢这块玉吗?不过,就凭你!只怕还没这份能力吧!”

穆劲威不动声色:“不错!只凭我一个人,是没法阻挡你,可是你错了!我有两个人。”

穆典赤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难道说你弟弟又回来啦?”

这时一个人从穆劲威的身后的院墙转出:“不错!我又回来啦,想不到吧?”正是萨里海的声音,又名马化藤。

穆典赤说:“好极!两兄弟总算齐了,不用我费心去找你啦。不过我是该叫你萨里海呢还是马化藤?嗯,我还是叫你马化藤吧,因为你本就是魔鬼族中的魔鬼。”

马化藤笑道:“典赤兄,你猜猜,我为什么会回来呢?”

穆典赤坚决地说:“不用猜啦!你不过是想看看你哥哥死了没有,不然你可是放心不下。”

马化藤摇摇头说:“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想我们兄弟情深义重,我怎么可能抛下自己的哥哥不顾呢?一感觉哥哥有危险,我当然是要赶回来帮我哥哥的啦。”

穆典赤好像听到了特别好笑的事,狂笑不止。

马化藤说:“穆典赤,你不相信?恐怕你并不知道,我们兄弟之间有着一种特别的感觉联系,当一方的肉体受到折磨时,另一方也会有所感应。”

穆典赤紧紧地盯着马化藤的双眼说:“马化藤,这种话你可以骗得了你哥哥,但绝对骗不了我。”

穆典赤对穆劲威说:“穆劲威,这些年来,你一直待在这里,无视你弟弟做恶,你就心安吗?”

穆劲威摇摇头说:“我弟弟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他已经是改了很多啦。以前他在魔鬼域,虽说是义父,但也是杀父之仇,报仇的手段是过份了些,而那些所做的事自然是无法挽回的啦,但也不完全是他的错,穆赫连才是我们穆氏族真正的仇人。我弟弟他自来到这里,虽然有杀人,那也是情形无奈,形势所逼,你在沙漠中行走多年,想来也知道做强盗的规矩,只要你不反抗,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以前我弟弟他在魔鬼族做首领,不敢说呼风唤雨,怎么说手下也有几百人前呼后拥,你让他一下子从此在草原上游牧,那是如何也不可能的事。可是如今最多时也不过百来人,经过几年来我的劝说,他已经开始慢慢同意不再做强盗啦。本来一次我同意和他去会巴拉基,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从此不再做强盗,我宁可他穷此一生去沙漠中寻宝,也不愿他再走强盗这一条路。所以既然你不愿寻宝,留下那块玉匙来,将来找到宝藏时,这玉匙我自然会给回你。”

穆典赤不怒反笑:“一经多年,想不到当年少言寡语的穆劲威竟能说出如此的话,真是将曲说成直,将死的都说成活的啦!”然后脸色一沉,坚定地说:“想要玉匙,你们做梦去吧!”说着退后几步。

马化藤狩笑道:“穆典赤,你跑不掉了!千万不要想着去掏你的枪,否则你会死得更快。”说着马化藤推开穆劲威,将手中的枪对准了穆典赤。

没等马化藤开枪,只见穆典赤脚尖一挑,三个人中间顿时烟尘飞扬,一枝余烟未尽的火棍飞向马化藤,而穆典赤已是就地向后面的房子门前滚去。

只听见“啪”的一声枪响,子弹从穆典赤的头上飞过,同时穆劲威怒喝道:“化藤,你不能伤害他。”

马化藤气急败坏道:“我又不是想要了他的命。再说,他知道的秘密还没说呢!我怎么可能舍得他死!”

穆典赤此时已滚入屋中,将木门紧紧关住。

穆典赤拔出腰间的枪,躲在门后厉声喝道:“马化藤,你好无耻!今天我饶你不得。”

马化藤一顿足:“哥,这下麻烦了,穆典赤手上有枪,我们怎么办?”

穆劲威并不理会,他愤怒地瞪了马化藤一眼,然后站在土房前说:“穆典赤,你走不掉了,你还是将那块玉匙交给我吧。你能在那里躲多久?十天,还是半个月,里面早没什么吃的啦。等你饿晕了,玉匙还不是我们的?”

穆典赤小心地从窗户一角向外望望,只见穆劲威两手空空地站在那里,穆典赤冷笑一声道:“穆劲威,你不要假心假意啦,我就算死,也不会将玉匙交给你们的。在我死前,我一定会毁了它的,让你们一辈子也别想得到。”说完,一枪打在穆劲威脚下,厉声道:“穆劲威,我和你今日从此恩断义绝,下次我可不会再饶你啦。”吓得穆劲威连忙找地方躲了起来。

马化藤埋怨地说:“哥,都是你,要不我就能得到那块玉匙啦。”

穆劲威心中烦恼,他无奈地说:“穆典赤这个人特别犟,但是心肠很软,我们用好言好语求求他或许是个办法。”

马化藤怒道:“这是什么办法?你还以为如今的穆典赤还是当年的那个穆典赤吗?别傻啦!大不了不要那块玉匙啦!那块玉匙,我已反反复复看了不下千次啦,反正那块玉匙拿到手上也不一定能再捉摸出什么。我就不相信没那块玉匙就找不到宝藏?依我看,我们去找多些柴火来,虽然土坯房烧不起来,但是熏也要将他熏出来,我就不相信,他宁可不要命也要守住那块玉匙。”

穆劲威无奈地说:“好吧!但是有一条,千万不能伤了他的命。”

马化藤说:“好!”心中却暗想:“哼!妇人之心!再不行,我打断他两条腿总可以吧,让他一辈子残废。”

马化藤持枪守在大门口,穆劲威去找柴火,不想找到中午也只找到了一小堆,穆劲威问马化藤:“穆典赤在里面有什么动静没有?”

马化藤咬着牙说:“看来他在里面用上了所有能用的,将门和窗都封得严严实实,看样子,要跟我们耗上啦。”

穆劲威说:“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时,房子里传来了穆典赤的声音:“马化腾,穆劲威,外面风大,冷的很,要不要到里面暖和暖和啊?”

马化藤气得往院子里就是几枪,穆典赤则哈哈大笑:“老子要睡午觉啦。”

穆劲威说:“沉住气,穆典赤在用激将法,想引我们上前,然后偷袭。我们不用管他先,让他先得意一会,过会他就知道错啦。”

虽然荒原上到处都有枯死的红柳条,但离着村落挺远,村落里人家本不多,能用的早都让穆劲威用完了,所以到了傍晚时分,柴火捡得仍然不是很多。

马化藤说:“不能再等了,等天黑了,不用去熏他我们自己都用完了,穆劲威点点头说:“好吧,逼他出来就好,千万不能伤了他性命。”然后穆劲威对着院中房子里喊道:“穆典赤,你再不出来,我们可要用烟熏你啦。”里面没有回答。

马化藤才不理会那么多,已是开始生火,很快一小堆的火燃起,马化藤先捡了些易燃的较小的柴火从院墙边扔到房子门口,然后柴火越扔越多,房子的门也开始燃烧起来,然后就听见里面“邦邦邦”连续三声枪响,吓得马化藤连忙缩头。

马化藤和穆劲威又从另一头墙扔过柴木到窗口,不一会,窗口也开始燃烧起来,里面又传来了“邦邦邦”连续三声枪响。

穆劲威心中着急,他大叫道:“穆典赤,你真的不想活了吗?”里面似乎连回答也懒得回答。

马化藤继续向里面扔柴木,穆劲威挡住道:“再这样下来,穆典赤非死不可。”

马化藤恶狠狠在说:“那让他死去吧。”说着将一根粗大的柴火扔了进院子。

穆劲威冲进院子,只见房子的大门和窗口被熊熊火焰包围着,里面的人根本无法冲出来。

“轰”的一声,门在烈火中塌了出来,只见门边堆放着的桌子之类的也在燃烧,火光映红了穆劲威的脸庞,但根本看不见清楚里面的情况。

穆劲威大声喝道:“穆典赤,你怎么样啦?”

马化藤冷笑道:“哥,你不要再自做多情啦!人家不会理会你的。”这时里面又传来了一声“邦”的枪响,然后听见“哗啦“的倒地声。

穆劲威顿时面无血色,呆立在那里,他突然大叫一声:“水!水在哪里?救火啊!”他在院子里左看右望,并没有看见水,他疯狂地跑到门边,抓起一枝长木棍,跑了回来,然后拼命地将门边的燃着的柴火往一旁拔,又用力将燃烧的桌椅顶塌,拔到一边。露出一条通道,里面一片火光并且烟雾弥漫,加上暮色,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景。

穆劲威用衣袖蒙住口鼻,就想往里冲,这时就听见屋顶上的泥土和着杂草向下“哗哗”地落下,然后里面的墙先塌了下来,穆劲威一呆,正在考虑要不要冲进去,头上已有泥土象下雨一样向下流,灌进了穆劲威的脖子。穆劲威不禁后退两步,只觉得有人拼命将自已抱起向后疾退,然后外面的墙也开始倒塌,整个土房“轰”的一声倒了下来。

一时间,只有零星的火还在燃着,整个院子里充满了呛人的烟尘味。

穆劲威不禁跪倒在地上,用手捶打着地面,眼泪开始落了下来。

马化藤一把拉起穆劲威:“哥,你别傻啦!穆典赤那小子耍了我们,他一定早跑了。”

穆劲威不相信地问:“跑了?什么时候?我们可是一直在监视着他啊!”

马化藤恨声说:“是我们太笨了!怎么一下没想到,一间土房子怎么可以困得住人呢?不用问,他有匕首,一定是挖穿墙壁逃走了。”

穆劲威还是不相信:“如果穆典赤真的可以逃出,他完全可以在我们的背后开黑枪啊。”

马化藤更加愤怒地说:“不错!他是可以开黑枪,但他根本不屑这样做!他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他,我呸!他根本是在嘲笑我,他越是这样,越是要反衬出我的无耻、无能和愚蠢!越是这样我反而越是恨他。”

穆劲威说:“不行!我还是要挖!没有看到事实,我是不会相信的。”

马化藤从院头扔过一把锄头,冷冷地说:“哥!既然你喜欢浪费时间,随你!反正天黑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选择的啦。”说着将剩下的柴火堆在院子里,开始点燃。

火光下,穆劲威在小心地查看着塌下的房屋,希望能够找到被砸在下面的穆典赤,而马化藤则将子弹一颗一颗用力地压入弹夹,他的脸强烈地扭曲着,在地下投下了一道长长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