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院灵,千灵怨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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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异度空间

第一章邮件

我突然从睡梦中醒来,脑袋有些发懵,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真实的梦,可是仔细回想却什么都不记得了,整理好了之后我出门上班。不知道为什么,走在路上我竟然有些陌生,还好直觉一直在引导我应该如何走。

坐在办公桌上,一遍遍的看着同事发给我的法律文件,生怕有所疏漏。

“...”

突然感觉有人在喊我,像是跟我说话,可是我却没听清内容。四周环顾了一下,看着一排排的办公桌,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难道是我听错了?

“...”

又一声,我又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在看我,也许是某人的自言自语使得我神经敏感了?再次确认没有人说话后我戴上了耳机,听着音乐感觉工作还没有那么枯燥。

当我将文件读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封邮件,发件时间是12-10,也就是今天,收件人的姓名显示成一些特殊的符号。我将邮件打开发现,里面的内容只有一行半,也都是一奇怪的符号组成。难道是信息传输时出现了乱码?还是有人恶作剧?我没有回复,将窗口关闭,继续阅读文件。就在我看了没有几行后,又出现了一封邮件,发件人和内容同样都是符号,而且不管顺序还是形状,里面的符号都与第一封邮件一模一样。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电脑病毒?我点开所有程序居然没有找到杀毒软件,看来只能从网络上自己下载一个了。可是将电脑所有程序都翻查过了才发现,电脑里不仅连浏览器都没有,而且根本没有联网。那我收到的邮件是怎么一回事?

我转过头,想问一下坐在我旁边的人,可我刚想开口,却一下子忘记了他的名字。无奈之下,我只好用“喂”来代替。我的声音很小,怕打扰周围看文件的同事,而那人并没有回应我,而是一直呆呆的盯着电脑。

“喂!”我又喊了一声,这次稍微发大了一点声音。可是他还是像没有听到一样。最后我干脆直接伸出胳膊,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他可能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浑身一颤打了个激灵。他并没有转过头,而是慢慢将眼球转动到了眼角的位置,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到他的举动我一下愣了,可能是看我没有说话,他又将眼球转了回去,看向电脑。

“嗨!”一个女人不知道何时站到了我的身后,“有什么事吗?”

看到她如此热情我很高兴,将受到邮件的事情告诉了她。她走到我的电脑前,用鼠标点了点。

“并没有什么文件啊?”

嗯?我看到她打开的程序,上面果然什么都没有。我刚才明明受到了啊!而且还收到两次。

“可能是电脑出现了故障,我找人修理一下。这段时间你要不要去茶水间休息一下?”

她打了个电话,然后带我去了茶水间,开始跟我聊着天。我突然想起坐在我旁边的那个怪人,就像她询问那个人的情况。

“他是312号黄越啊!”

“对啊!那人是黄越啊!他住的的地方距离我家就只有一条街之隔,我们还和几个住在附近的同事下班一起回过家呢!我怎么会忘呢?还有还有...”所有关于黄越的记忆一下子全涌了出来,我开始滔滔不绝的聊起关于他的一切。

“电脑应该没有问题了,我们回去吧!”

我跟着她回到了我的座位,刚想谢谢她,可是又突然叫不出她的名字。

“我是153号齐珊。你今天是怎么了。”说完她就离开了,临走时还用一种很诧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突然想起来,没错,她叫齐珊。她家还有一个大她几岁的姐姐,跟她长得特别像。我怎么会忘了呢?

之后的半天里,我都没有心思再看文件,而是一直在看着周围的同事,努力回想着他们的名字,想起来后很惊讶我竟然会一下子不记得了。

第二章幻觉

第二天,正常的起床上班。我很高兴我的记忆终于回复正常了一些,而不是像昨天那样对一切感到陌生,一路上高兴的和同事们打着招呼,原来所有的同事都住的这么近。看了一上午的文件,感觉有点累,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转过头我才发现,原来我旁边的黄越一直没由来,难道是生病了?我起身去了茶水间,准备休息休息。我站起身的时候发现还有一个位置空着,四周环顾了一下,应该是齐珊的位置。我走进茶水间倒了杯水,这时我听到一种咯吱咯吱的声音,茶水间里厕所的门半开着,好像声音就是从里面传来的。我推开厕所门,看见齐珊跪坐在地上,背对着我,她面前的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发生什么事了?”我向前走了一步,问道。

就在这时,齐珊突然转身,瞪大眼睛看着我,她的嘴上脸颊沾满了血,手上还捧着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而躺在她旁边的人竟然是黄越,他的肚皮已经不知道被什么硬生生的撕开,里面的内脏都被掏了出来。原来刚才传来的咯吱声,就是黄越内脏被吃掉的咀嚼声。齐珊突然咧开了嘴,冲着我诡异的笑了起来,露出白色的牙齿,衬得她沾满鲜血的嘴唇更加的红。突然我的头一阵眩晕,手里的水杯没拿住,掉在地上,随着啪的一声清脆,我眼前一片漆黑。

我猛的坐起身,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电脑前睡着了,我记得刚才我明明...。我看了一眼旁边,黄越果然不在,我立马起身冲向茶水间,一开门就看到齐珊举着杯咖啡站在那里。看到她我下意识退了一步,转过头看向厕所。厕所的门打开着,里面什么人都没有。

“怎么了?”齐珊看到我奇怪的举动,诧异的问我。

“哦,没什么,就是今天黄越没来呢?”

“黄越?”她皱了下眉头,“黄越是谁?”

被她这么一问,我愣住了。

“就是坐在我旁边的那个人啊!他....”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描述不出他的长相了,就好像时隔太久忘记了。

“你旁边应该是空的,没有人啊!”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有什么病一样。

“昨天我们还聊过这个人的。”我不死心,继续跟她解释。

“怎么可能,绝对不会。”她带着一种鄙夷的眼神,快速逃离了我的身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茶水间里出来,坐回了座位。一下午我都在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可是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好多细节我说什么都回想不起来了。

上班的第三天,一路上我跟好几个人提起黄越的名字,可大家都是不认识,可当我想具体描述有关于他的事情时,我竟然一件都说不出,无奈之下我只好在他们奇怪的眼神中放弃。旁边空荡荡的座位,使得我很难专心阅读文件,我拿出耳机,听着音乐,慢慢的心静了下来。

一阵啊的叫声透过我的耳机传来,我发现所有人都看向了窗外,有几个人甚至走到了窗边,我也好奇的走了过去。整座大厦共十八层,这里是第三层,所以向下看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街道上的事物。除了静静的躺在血泊里的一个人,整个街道再没有其他的车和人。跳楼?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这个人我好像见过,但是是哪个部门的我就不记得了。这时有几个人从大楼里出来,迅速将人抬走了,周围的人议论了一阵,也都散开,回到了各自的座位。

又是一天的开始,从早上开始我一直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从座位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这时我才发现今天有几个座位是空着的,数了一下,有七个人,仔细想想却想不起来都是谁。走近茶水间,看到齐珊正在里面端着杯子喝咖啡。说来也巧,好像除了她我没有在这里碰到过别的人。又好像,除了我和她没有别人来过这里。我倒了杯水,站在离她没几步的地方,互相都没有说话。突然我的视线看到了日历,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可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

突然我觉得有人喊我,我看向齐珊,她还是安静的站在那。不是她?难道我听错了?

“...”

又一声?这次我不仅出现了幻听,而且感觉视线也开始模糊。因为我发现,我看齐珊的时候,她的旁边又多出一个人影时有时无,头晕的感觉一下子袭来。

“怎么了?”齐珊似乎感觉出了我的不对劲,开口询问。

“不知道,感觉头很晕,而且看东西也很模糊。”

“是不是感冒了,我记得这里有药。”她开始翻箱倒柜。

“对了,昨天摔下楼那个人怎么样了?”我突然想起昨天掉下楼的那人。

我感觉齐珊背影一僵,然后回过头诧异地看着我。

“什么摔下楼?你是不是做梦呢?还是发烧糊涂了?”她拿着药走了过来。

“快吃药吧!一样一片。”她将药放到我手里,快步走了出去。

我也有些困惑了,难道说昨天她没看到,不过今天也的确没有人再议论这件事。我看着手里两板没有包装盒和说明书的药,无奈笑了一下。一样一片,这两种药化学成分相遇会互相对化学链产生破坏,产生新的化学成分。而这种化学成分,会对人体的血液造成影响,轻则产生皮疹加重病情,重则会出现呼吸困难昏迷等症状。如果患者本身身体对药物有轻微过敏的话,单独或间隔服用则不会出现问题,如果一起服用则会出现生命危险,她怎么会这么糊涂让我一样吃一片。想着想着我突然愣住了,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带着疑惑,我吃了其中一种药片,回到了座位上。

接连几天我发现,办公室里的人每天都在减少,可是又没有听到任何人提到他们的情况。当我开口询问时,不是遭遇冷漠,就是摇头加怪异的目光。而这一天,我又受到了之前那封奇怪的电邮,我第一反应就是找齐珊。在我发现她不在座位上时,走进了茶水间,可是里面空空如也。

“...”

“...”

“...”

我再一次听到有人喊我,我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

“...”

又是几声,当我快被自己的幻听声音逼疯的时候,我的视线停在了日历上。12月10日,我眨眨眼走了过去,将日历翻了一页,我愣了一下,又翻了一页,两页,三页。我的眼神已经由惊讶变成了惊恐,因为每一页日历上都写着同一个日期,12月10日,这是怎么回事?我跑出了茶水间,在门口撞到了一个人,我回过头,看到齐珊也看着我。我没有理她,回到了座位上。

之后几天,我都没有再跟任何人说过任何话,包括齐珊。办公室里的人也再每天的减少,现在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多的人。我的电脑屏幕显示着一份法律文件,可是我完全没有再看它。一封新邮件提示将我游荡的思绪拉了回来,我犹豫了一下,慢慢移动鼠标点开。一模一样的符号,这次我没有将它关闭,而是一直盯着它看,直到我觉得我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了。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向电脑时。发现这些符号在轻微的晃动,好像形状在改变。

“快点醒醒....”

我突然发现我看懂了前几个字,而后面的几个字还在继续变化。

“快点醒醒,你现在有危险,我已经找人去找你了。”

快醒醒?有危险?有人找我?这都是什么意思。我看了一下发件人,果然符号也有了变化。发件人:寻千聿。

我突然感觉大脑嗡的一声,就像是有人给了我一棍似的,脑袋一下子懵了。我看着邮件发信人的名字,寻千聿,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无论怎么思考,我都想不起来,而且好像连昨天的记忆都开始模糊。就在我站起来想离开公司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墙边站着一个虚幻的人影,时有时无。他一直在看着我,嘴一张一合在动,可是我就是听不到他说什么。我刚想走近,就看到齐珊径直的朝那人走了过去,直接从那人身体穿过。而那人就像是一阵烟雾一样,一下子消散。我向四周看去,再也没有了任何人影。

第三章回归

“季澄月。”

我被一个声音从睡梦中唤醒,想着梦里出现的那个名字,季澄月。就像之前看到寻千聿这个名字时一样的感觉又出现了,这人又是谁,好像很熟悉,可是却想不起来。一直到坐在办公桌前,我的脑袋里还一直反复思考着。一封新的邮件传来,我立刻点击开来。这次不再是符号,发件人还是寻千聿。

“快醒醒,时间不多了,还有三天。”

这到底都是什么意思?一点头绪都没有,我索性放弃不去想,点开了电脑上的法律文件。文件的第一页还是很正常,可当我翻到第二页的时候,我愣住了,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法律文件。上面写着好多人的名字,每个人名字后面还写着几句话。我滑动鼠标滑轮,有好几页内容。翻动的时候一个名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黄越,我继续看名字后面的内容。

“黄越,1963年-2012年。死因:车祸内脏破裂,抢救无效死亡。”

我腾的从椅子上站立起来,看着电脑上一行行的人名和死亡原因,头皮开始发麻。我感觉到我这突入起来的举动使得我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

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我看到门口处那若隐若现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男人,向我招手让我过去。

“季澄月。”

我终于听清了,这个每次都被我以为是幻觉的声音。我一下子想了起来,季澄月,这个虽然陌生但却给我无比熟识感觉的名字,那不就是我自己。所有错误的记忆在我脑中开始变化,所有关于这里的情节就像是一个个镜子一样破类,碎落一地。而现实中我自己的记忆,也如同开闸的水流涌了出来,紧接着一阵眩晕感觉袭来。我的记忆最后定格在千品屋,霍应琦霍应宜兄妹俩过生日。吃完一块蛋糕以后,就感觉自己越来越困,之后的事情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季澄月,快跟我走。”

这时,我发现周围的“同事”都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面目狰狞的看着我,每个人就像是发现了猎物的猎人一样,目不转睛的慢慢向我靠过来,我也开始小心翼翼的向门口靠近。

“快跟我走。”

我刚一到门口,那个男人就拽着我往楼梯跑。就听到后面齐珊说了一句,追,所有人都开始快速的跟了上来。

“你是谁啊?”我便跑边问那个男人。

“你哪那么多问题,跑步时别说话,咬舌头。”

“我总得知道能不能跟你走啊!”

“寻千聿那个老家伙让我来的。”

听到寻千聿这个名字,我才算是彻底踏实了。我们跑到楼梯口,准备往下的时候,发现楼下有十几个人开始往上追我们,我们只好又开始往楼上跑去。当我已经不知道跑到几楼的时候,楼上也传来了许多脚步声。我们推开楼梯间的门,跑到了走廊里,找了一间门人的办公室躲了起来。刚把门用桌子堵住,就听到外面咣咣的砸门声。

“现在怎么办?”我问那个人。

这时我发现他突然不动了,闭着眼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我过去拍了他一下,也没有任何回应。就在我满屋子寻找有什么可以当做武器的时候,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我转过头看去。原来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动了,用椅子将玻璃窗砸碎。

“拉着我的手。”

他一条腿迈出窗外,一只手伸向我。

“跳楼?”我惊讶的看着他。

“快,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看着他如此坚定的眼神,我走了过去,犹豫一下,慢慢将一条腿迈了出去。

“反正我是死不了,你要是死了,别怪我,做鬼找老家伙报仇去啊!”

还没等我将他的话完全消化,就被他直接拽了下去。我能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说真的我有点后悔了,因为跳楼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即便不会死。

我腾的坐了起来,看着周围围了一圈的人,脑袋有些空白。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我眨了眨眼睛。

“霍应琦。霍应宜。聿哥。呃...你。”我用手指着每个人,然后叫出他们的名字。

“什么叫你啊!”听到我这么称呼,他有点不高兴。

“谁让我问你是谁你不肯说,我没管你叫咬舌头就不错了。”

“嘿,我说...”

他刚想反驳,寻千聿咳嗽了一声,他就把话咽了回去。

“你在那的事情还能记得多少?”寻千聿开口问我。

“记得多少?”

我很诧异他的问题,自己发生的事情还能忘了不成。可是当我真的想讲述发生的事情时,却只能断断续续的讲出一部分,好多事情我居然真的忘了。

听完了我的叙述后,寻千聿说:“很多事情你不记得很正常,而且慢慢的你会忘记的越来越多,即便当时给你的感觉再强烈。”

“这是为什么?”我问他。

“你们谁还记得自己上周五在干什么?”寻千聿看着大伙问。

“我在上班。”霍应琦第一个回答。

“我在这儿,没离开。”霍应宜说道。

“我...”

那个人刚要说话,寻千聿一句你不算,就把他堵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觉得很痛快。

“我下夜班在家睡觉呢!”我用手指倒了倒日子后说道。

“嗯!那我再问,你们上周五做的什么梦还记得吗?”

一下子没有人再说话,大伙都互相看着,表情很茫然。

“这就跟你记不起来发生什么的道理是一样的,你灵魂身处一个被制造出来的特别空间,但是你的灵魂并没有完全脱离你的身体,所以对于你来说,一切就像梦一样。”

听完寻千聿的解释后,我点了点头。

“那我梦里的那些人呢?他们也跟我一样吗?”

“恐怕不全是。如果你现在觉得身体没什么问题,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来到停车场,我第一次看到寻千聿的车。那是一辆黑色道奇皮卡,虽然具体是什么价钱我不清楚,但是这辆车给人的感觉和寻千聿的真实职业给人的感觉一样,那就是,拉风。我和霍家兄妹坐在前面,而之前那个人影的男人被寻千聿赶到了后面的车斗里,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他叫安亦。在寻千聿面前,他倒是很老实,虽然口中称寻千聿为老家伙,不过这寻千聿倒也没什么意见。他一个人坐在车斗里晃晃悠悠的还哼起了歌,很自得其乐。

我感觉寻千聿这路越开越偏僻,甚至有一段路都开到了土道上。最后车停在了公墓的大门前,我们陆续跟着他下车。寻千聿一直没有说话,而是带着我在一排排的骨灰盒前面走,直到我自己停了下来。如果梦境里的其它事情我可能会忘,但是骨灰盒上的照片和名字我真是绝对忘不了,153号齐珊。看完后我浑身打了个冷战,然后继续往前走,我看的很仔细生怕漏掉一个。

直到我离开那里,一句话都没说,脸一直阴沉沉的,其他人倒也什么都没问。我终于知道寻千聿带我来这的目的,因为我现在知道我那些所谓的同事,其实都是已经死了的人。包括那在我面前被齐珊生吞活剥的黄越,而他骨灰盒的号码,正好就是312号。

后章

大楼楼顶站着一名老人,满头白发,岣嵝的身躯迎着风站在楼顶的边缘。由于肌肉的萎缩,使得身上黑色的旗袍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就如同那名老人的皮肤一样,有很多的褶皱。

“主人,让她逃了。”齐珊站在她的身后,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呵呵,没事,没事,还会再见面的。”

老人的语速缓慢,声音干涩沙哑。她慢慢的走向齐珊,绕道她的身后,手轻轻的贴到她的后背,像是安慰似的轻轻抚摸着。突然手指一用力,长长的暗红色指甲插进了齐珊的身体,手臂用力一扯,一团烟雾一样的东西被硬生生扯了出来。齐珊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倒在了地上,她的尸体开始干枯萎缩,直至皮肉紧紧的裹在了骨头上。老人摇晃缓慢的走回楼边,举起手臂,将在掌中化作球形的烟雾顺着口鼻吸了进去。她的头发开始从根部慢慢变成黑色,身体渐渐直立,皮肤也恢复了少女般的弹性。她低着头,从楼顶往下望着之前两人消失的地方,诡异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