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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愉悦的唐清

唐清想要登基自己做皇帝么,他当然想!自从眼看着唐婉嫁入宫中后这根藤蔓就从绝望的心中发芽,一点一点的绞噬着他的心灵,但绝不是现在,唐清想要的是吕家的天下安安稳稳的落入自己的手中,而现在还不到时候。

如今志得意满的唐清不会忘记他是如何在黑暗的角落里苦心孤诣的谋划了十二年,十二年里天下所有郡县的咽喉都被自己的心腹把控,十二年里京都洛城的百姓都对吕家绝望,十二年里他的鬓角已经花白,但是这还不够,他还需要数年的时间得到边军的支持,战力冠绝帝国的边军在数百年里都在直面蛮族的考验。

新年的大年初一对于唐清而言可真是一个好日子。拂晓洛城里唯一敢于站出来反对自己的太学被犁庭扫穴,而洛城百姓却没有过激的反应,唐清确定从今天开始偌大的洛城已经成了自己的后花园;早上进宫去看望唐婉,得知唐婉有了身孕,若是诞下一个男孩,唐清以及他背后以建立唐家天下的众人都将更加有动力的去完成他们的事业;晌午吕执的贴身太监王德章投诚献上异能,被背叛的吕执烧了延和宫。诸多好消息让唐清一整天都笑声不停。

唐清中午在自己家唐国公府设私宴招待王公公王德章。

唐清深知这从小和吕执一起长大的王公公对于吕执是怎么样的忠诚,所以当王德章投诚的时候自己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但是一时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明显的破绽。

宴席是非正式的宴席,一张小圆桌上摆着简单的酒菜,小时候吕执出宫来找唐清的时候三人一直都是这样在一张圆桌上吃饭。

侍女布菜添酒之后,唐清挥挥手让她们退下,房间里之有两个唐清的贴身侍卫披甲执剑站在一边。

王德章刚落座,唐清就端起酒杯敬王德章:“我们很久没有这样一起吃饭了吧。”

王德章站起来受了酒一饮而尽:“上一次是陛下登基前夜,已经十二年了。”

二人言语丝毫不见客气,仿佛多年好友,但却也不见亲热。

唐清哂笑:“你倒是记得清楚。”

王德章拿起了酒壶像是要斟酒,但是一晃却是坐了下来,“你们俩都是操心天下大事的人,我也就记一下这等事情。”

唐清没有说话,看着王德章像是要弄清王德章拿过酒壶的意图,难道是要下毒?还是要用酒壶做凶器行刺?边上的两个侍卫也瞪大了眼睛盯着王德章。

“原本我想着在宫里一直陪着陛下,也不枉陛下厚恩。”王德章提着酒壶,也不见有动作,就那样淡然的坐着,“前些日子,我突然发现我有点不一样了,能做到一些常人所不能为之事。”说着举起酒壶,放开酒壶说了声:“斟酒”,也不见那酒壶坠落,摇摇晃晃的便飘着往唐清的酒杯边上凑。

边上两个侍卫抢了上来,嘴里叫了一声相爷当心,便一刀鞘扫飞了酒壶,啪的一声撞在墙上摔了个粉碎。

唐清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只是须臾便回过神来,开口斥退了两个犹豫着打算向王德章扑过去的侍卫,亲手拿了另一壶酒放到王德章面前:“这便是你说的异术么,可否再让我一观。”

王德章于是又来了一次,这次酒壶给两人的杯子里都斟了酒,三个人也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瞧了个仔细。

唐清心里心思百转,对王德章更加怀疑了。

“如果出现在陛下身上也好,偏偏出现在我身上,”王德章捏着酒杯,神色开始哀愁起来,“我想了好久,看来天下的气运终于舍弃了陛下。”

“为何来找我。”唐清声音清冷,想喝下面前的杯中酒,喉结涌动,终是放下没有动。

“天赐之物,不敢让它埋没,交给你,或许能一绝蛮族大患。”王德章却是没有顾虑,举杯一饮而尽,一边的酒壶又给他添上了。

唐清很理解王德章说这句话的原因,从小吕执就在和两个人灌输一个思想,虽然北境有不倒雄关屹立,百战之师驻守,但是一旦气候转冷,生活在北边无比广袤的荒原中的蛮族迫于生计一定会转而南下,总有一天会破关而出,像洪水一样席卷天下。

唐清原本是对于北境之外的蛮族从未担心过,毕竟已经几百年过去了,但是跟着当时还是太子的吕执亲自在北境见识了蛮族恐怖的战力之后也开始相信吕执的论调,尤其是这几年每年冬天越来越冷的天气。

唐清开始有点相信王德章了,甚至他心里出现了一种感觉,如果没有他的话,吕执一定会让这个国家更加强盛吧。

“我想要教陛下这些异能,但是陛下这些年始终在说一些胡话,鲜有清醒的时候。”

这倒是真的,唐清知道吕执经常在宫里夜半高歌,曲调奇怪不说,唱词也尽是一些妹妹你坐船头之类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甚至前几年见到人就说些上网啊赶飞机之类的胡话,自己不得不让宫里人在吕执面前集体装哑巴。

“飞起酒杯如何对付蛮族。”边上一个侍卫一脸的不屑。

“僵直”,王德章看了他一眼,那个侍卫便像一尊雕像一样木然不动了,边上的另外一个侍卫察觉有异,推了他一下,便砰然倒地,依然保持着站立时的姿态。

“虽然以我现在的灵力每天只能使用异能七八次,但是如果有很多人有这样的能力,你能预见到蛮族的命运吗?”王德章抛出了安排好的诱饵,而且他和吕执都确信,唐清只要见到了这种力量,就一定会抓在手中。

唐清当然不会放手,他甚至已经在想象着率领一支军队,言出法随,宰执乾坤的场景,如果现在就有这股力量在手,自己何必担心边军,何必担心蛮族,他随时都能入主皇宫一定天下。

”多久成军?“唐清直接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看心态,看地势。“王德章回答果断,见唐清不明所以的样子,复又解释道:”看学的人是否心性坚定,敏而好学,也看地处灵气,充裕则事半功倍。“

”何处灵气充裕?“唐清已经迫不及待了。

”还需你派人寻找,我可以现在洛城教授一些人,再派他们寻找到灵气充足之处再做打算不迟。“王德章心中暗喜,但是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好像还在为背叛吕执的事情而悲伤着。

二人推杯换盏,不知不觉之间,已是到了晚上,外间天色依然完全黑了下来,突然有人进来和唐清一番耳语,唐清神色一怔,先是一喜,又泛起狐疑的神色,站起来看了王德章一眼,开口道:”还有政务待我处理,今日且先如此吧,你今日可在我府上住下。“

王德章却是站起来拒绝:”正事要经,你去忙吧,我在城里有一兄长,已经多年未见,今晚就不留了。“

”既然如此,我便安排人送你去。“说着,唐清便招呼人吩咐准备车马礼物,一队侍从送王德章出发后又嘱咐左右:”派个机灵点的跟上去,小公主若是逃出宫,必和他有关,在他兄长家里到处看看,若是发现小公主的任何蛛丝马迹则可立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