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美丽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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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想要的永远

一天,我在餐厅一边吃饭一边还想着秦小月,吃得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突然发现不远处角落里坐着的一个女孩很是面熟。

细细一想,原来正是洪武的心上人。

这下可好了,洪武的机会又来了!

可是,洪武现在不在场呀!

我忙给洪武打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

怎么办?机会实在难得呀。欠洪武的这个人情,我是一定要还的。

看来,只有我替洪武上阵了!

但是……

我稍稍思索了一会,想到一招妙计。

于是,我往嘴里放了一颗鱼丸,以改变平时说话的声音,把平时装书的袋子挖了两个洞,套在头上,朝那女生走去。

“你好。”我说着在女生对面坐下。这招还真灵,这声音连我都听不出是自己的,反倒有些像洪武了。

女生正在吃饭,见到我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你……好……”女生愣了半天才道。

这个时候,餐厅里的人都把目光朝我们这边投来。

女生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欲言又止。

“不才洪武,仰慕姑娘已久,望能与姑娘结为连理,呃,不,结为挚友,不知姑娘芳名能否告知在下?”我稀里糊涂说了一大堆,管他的,反正又不丢我的人,把事情办成就行。

“这……”女生看样子想要拒绝,不过周围观望的人较多,她一时半会还没有想到合适的言语来推辞。

“她叫张晓晓!”人群里传来一个男声。

我寻声望去,一个短发浓眉小眼的男生正朝我笑着,“真的,她是我们班的!”

“你……”张晓晓愤愤地看着那男生,说不出话来。

那男生还朝她扮着鬼脸。

我朝那男生抱拳道:“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哦,在下管建仁!”

“多谢管兄,改日一定到府上登门拜谢!”说完我又转向张晓晓,“不知张姑娘手机号……”

“不行!”张晓晓似乎把对管建仁的怨气转嫁给了我,连我的话都没有听完就拒绝了。不过她说完之后,脸上却显出几分悔意。

于是我把握机会,“在下手机没电了,能否借张姑娘手机一用?”

张晓晓没有说话,从包里取手机。

此时我悄悄将手伸进兜里,把自已的手机调成振动。

我接过张晓晓的手机,拨了我的号码。

听筒里嘟了一声,我立即挂断,把手机还给了张晓晓,“没打通,多谢!”

“不客气。”张晓晓道。

“告辞!”任务圆满完成,我转身就走。

结果“咣”的一声,妈呀,可疼死我了!我看到满天的星星在闪烁着,接着便是一阵狂笑,我竟然一头撞到了墙上。

晕,这下丢大人了。

好在我头上还套着袋子,没人知道是我成靖雨,不过我觉得还是不够保险,于是我又转过身来对张晓晓说,“在下洪武。”

说完,我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餐厅。

星期天的早上,大伙还在被窝窝里睡懒觉。

“耶!”洪武光着身子从床上跳下来,举着手机兴奋地。

“怎么了?”我问。

“张晓晓答应我今天中午让我请她吃饭了,耶!”洪武说完把手机丢床上就去洗涮了。

嘿,请别人吃饭还那么兴奋,看来贱人不只我一个。

洪武激动地在地上转来转去,嘴里念叨着:“这次不会错了吧?错了怎么办啊……”

“这次绝对没问题!”我说。

洪武还是神色凝重地挠了半天头,然后把我拉起来,硬是要我饰演张晓晓,和他排练一下见面的场景。

折腾了大半天,已快中午了,洪武匆匆忙忙跑了。

“那天我跟你说的事你还没忘吧?”我提醒洪武记着那天中午在餐厅里的事,以免替换角色时出现纰漏。

“没问题,不会穿帮的!”洪武胸有成竹地。

人们都去找自己的心上人约会去了。

整整一个下午,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

形单影只。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我也有,可是难得的一次机会也被我错过了。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天暗了。

我来到一家餐馆。要了一瓶酒,一个人喝了起来。

我的酒量还是一贯的小,喝完两瓶自己就有点晕乎了,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我并没有因为酒精的麻痹而感觉到愉悦,想反是更加的苦闷。

也许是量还不够。

正当我打开第三瓶的时候,我的对面出现了一个女孩,叶湘。

我朝她笑了笑,继续开酒,这时她一把夺去酒瓶,“不要喝了好吗?”

“你别管我,让我喝。”我伸手去抢酒。

叶湘不肯还我,“你究竟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说出来啊。”

“我……我没什么不开心的,就只是想喝。”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出来,我就陪你一起喝吧。”叶湘说着打开了酒瓶。

半个小时过后,我醉了。

叶湘也醉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是她第一次喝酒。

我扶着行走不便的叶湘出了饭馆,心里直后悔没阻止她。

凉风一吹,叶湘开始有些神智不清了。

“叶湘!叶湘!”我摇了摇叶湘,她依然没有反应。

这怎么办?我虽然知道她的学校在哪,可我又不认识她的宿舍,这么晚了……

最终,我还是做了一个大多数男生都会做的决定,开房。当然,我的目的是很纯洁的。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眼前就有一个菁菁宾馆,二话没说我便扶着叶湘,快步走去。

“成靖雨!”一个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

我顿时僵住了,这个声音是多么的熟悉,曾几何时,我多么渴望在茫茫人海中听到她的声音。成靖雨,三个字喊得那样幽怨,是责问,是悲戚……将我从沉迷的深渊中骤然惊醒。

我缓缓转过身来,望着她,无言以对。

“原来,原来你……”秦小月的表情复杂,我无法读懂。

我把软摊的叶湘扶到路旁的小树上靠住,走到秦小月面前。

“不,不是的,我……”我想解释些什么,但现在的我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

“你不用说了,我什么都明白。”秦小月将脸侧到一边,微闭着双眼。

“不,我只是送她回去,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

“我没有怎么想,你也不用向我解释……”秦小月打断了我的话,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没有权利要你解释……”

“你有,”我决定将我心里所有的话都说出来,尽管我知道她不会接受我的感情,“你可以不喜欢我,可以不用听我解释,但我喜欢你,深爱着你,我有权利告诉你,我只爱你一个,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我吸了一口气,眼睛竟然湿润了,“开学第一天的邂逅,第一次吃饭的醉酒,逛商场时的欢笑……朝朝暮暮,点点滴滴,没有一天不在我的脑海里回荡着,你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每一时每一刻都牵动着我的心……”

“不要再说了……”秦小月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每天惟一要做的事就是想你,吃饭想,睡觉想,除了想你我再也找不到可以让我快乐的事,想你的时候我会笑,还会哭……”我的眼睛模糊了,再也说不下去了。

望着早已泪流满面,柔情似水的秦小月,我再也按奈不住内心的冲动,一把将她揽到了怀里。

秦小月靠在我的肩头,在我耳边轻声抽泣着。

我醉生梦死般地沉醉在秦小月的芳香之中,将她紧紧抱住,紧紧地……

她的双手开始伸到我的背后,将我环住。

我多希望时间就此停住,永远停在这一刻。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