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阿鼻地狱之心灵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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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中)

穿着黄色大氅的伯爵在幽静的林**上散步,脚下踢着沤蚀的树叶和红不棱登的石块。他时而低头看着脚下的碎石,像一个哲人一样的沉思;他时而扳着脑袋眺向湖泊的中央,像一个诗人一样的张望。船舸漂浮在湖上,被风吹着,幻想着可能有一天它会被吹到汪洋。在一望无垠的荒漠里,湖泊隐藏在中间,周围郁郁葱葱,像梦幻中的花园。他的脚步有节奏的走着,在地上转着小弯儿,走过来,走过去,驻足眺望一会儿,像思想着一样的思索一会儿。布扎还没有回来,他感到有些着急,但运动的双腿让他脑袋中的事情放了下来,他以为他只是来散步的,他想到了回去睡觉,夜已经很深了,他感到了些困顿。一个熟悉地脚步从甬道上传来,急促而着急,布扎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手上挑着红红的灯笼说:

“伯爵,我们该走了,时间已经不早了!”

伯爵恍然大悟,他把他重要事儿给忘了,他必须赶往监狱。他顿时想了起来他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他问:“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的慢,是没有蜡烛了吗?还是让你现做呢?”布扎低着头,走到伯爵的左边,挑着灯笼向阴森密布的监狱去了。

伯爵俯监狱在伯爵俯的后面,那是在一片戈壁上修建起来的另一座城堡。城堡像一座大厦一样矗立在荒莽的戈壁滩上,不时有一只乌鸦衔着一只人的耳朵或一块鲜美的红肉,盘旋在伯爵监狱的上空,不要惊讶,那只是一群食人乌鸦而已。狱卒们是残无人道的,他们会砍下犯人的一只手或一只脚,挖一颗眼珠,拽下一条肠子,割下*等等,恶心的玩弄几天,才会丢给乌鸦。狱卒们为什么会怎么残忍呢?犯人们必须死,因为他们知道一个不为鬼知的秘密。

他们是怎么知道秘密的呢?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奄奄一息的丈夫、妻子和儿子,被狱卒桎梏在砖墙上,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打成了一条一条的,连青筋也裸露了出来,他们的嘴角流着鲜血,蓬头垢面的耷拉着他们的脑袋;狱卒们对他们的遍体鳞伤不屑一顾,只是一个劲的扬鞭打在他们身上。司徒钟情一脸的憔悴,两眼无神的注视着地上的血渍,她挺着鼓鼓的肚子,看她现在的样子,在她的实际年龄上又增添了十岁;她的手和脚已被狱卒烧焦了,黑兮兮的蘸着血渍;她的头发也被烧去了一半,剩下的跟烫了发一样卷曲在头上。她的丈夫和儿子也受到了同样的命运,被残打的辨认不出来了原样。最惨的是她的丈夫,司徒青俨然成了一个黑人,被火烧成了这个样子。

伯爵和他的狗布扎敲响了监狱的大门,这里楼台高筑,密不透风,死人味逼人,门开了,是一个龌龊的老妇人,她低了一下头说:伯爵。伯爵没有搭理她,径直向里面去了。她擤了一下鼻子,攥住一把打了结的头发在在鼻孔前擦了擦,又用手在衣衫褴褛的身上掆了掆,关住门进去了。老妇人穿着黑色的衣服,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像女乞丐一样,她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脑袋在门前晃了晃,像是怕有人跟来似的。

伯爵和他的狗布扎摇摇晃晃的走进了阴森森的拱形监狱,监狱的内墙上到处雕刻着奇形怪状的魑魅魍魉,吓人的长舌头上沾着红艳艳的血渍,尖锐的指甲上穿挂着一个活生生的壮丁,畸形的脚下踩着刚满月的婴儿,形形色色,无不让人触目惊心。一脸常态的伯爵走在前面;布扎像狗一样跟在后面,弯着腰,两只爪子越过膝盖,呼哧呼哧地吐着舌头。走廊里黑不棱登的,到处一片漆黑,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着;不时有一只胆大的老鼠从地上走过,伯爵不下心踩住了它的尾巴,它愤怒的唧唧叫了两声,在地上打个滚,回过头来仰望一下踩它的巨人,再叫上一声就慭慭地走了,回过头来的叫声好像在说:小样儿,要不是太黑我看不清你,我叫我兄弟削死你!

伯爵和他的狗布扎走到一面高墙前停了下来,他们的左右各有一个石雕豹头,豹头上放着一根手腕粗的蜡烛,闪闪的烛光照出了伯爵和布扎畏缩的轮廓。胡斯走到豹头下,把手进了豹头的嘴里,里面有个圆珠,胡斯慢慢的扭动了一下。俄而,在高墙上开启了一个入口,伯爵迈着正步,趾高气扬的迈进去了,布扎鼠头鼠脑的跟在后面,像是怕丢下他不管似的。墙上的门间隔了一分钟,又关上了。

几个虎背熊腰的狱卒见到至高无上的伯爵和慈善的总管布扎走了过来,他们赶紧跪在地上问候。伯爵向狱卒们作了个走开的手势,狱卒们拍了拍膝盖上的土,都站到了伯爵的身后。伯爵向前一步,打量了一下捆在墙上的三个顽冥不化的囚犯,暗笑了两声说:“说出来,你们是从那里知道的?”。

“什么?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伯爵!”司徒钟情苦苦哀求地说,“求求你了,放了我们吧?我们回去一定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伯爵,放了我们吧?”

“你们肯安贫乐道地过日子吗?”伯爵接着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已了如指掌,我也不会杀你们,你们就安居在我的监狱里过美美的一生吧!如果你们想出去,就老老实实地一五一十的把前前后后给我和盘托出,那样,也许我会网开一面,放你们一条狗命,让你们在沙漠里像沙一样的活着,被风暴吹来吹去!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呀?我的忠实的布扎。”

“对,说出来,放你们一马,让你们去做一粒沙子!哈哈…哈哈…”伯爵的狗布扎狺狺狂吠道。

凛然的司徒青慢慢腾的斜过脑袋,朝伯爵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伯爵骂道:“好你个老顽固,竟敢吐我!”。伯爵伸出手,给了司徒青一巴掌。顿时,司徒青的嘴角又淤出了红红的鲜血。伯爵气愤的走向大肚便便的司徒钟情,他攥紧拳头,在司徒钟情的肚子上咚咚咚的打了三拳,他还不解气;他提起脚,猛地朝司徒钟情的肚子上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