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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赛后会议

业余棋界巅峰之战上午就结束了,依照比赛计划,下一步就是进入“箫燕南力挑上海职业棋界”阶段了。对于《新民晚报》举办的这一特殊性的比赛,每一场都存在着变数,每一场都可能全部比赛结束,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事先安排。虽然在昨天晚上的宴会中高主编跟任院长曾就“箫燕南明天如果获胜”的话,下一步怎么安排做了一些探讨,但高主编和任院长这两位大佬还是觉得有必要对一些细节进行进一步的探讨,于是任院长安排《晚报》相关工作人员和箫燕南中午就在棋院食堂就餐,下午开个临时会议。

下午的会议研讨以下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下一阶段的比赛要进行几轮?对于这个问题,在之前的研讨中,高飞的意见是进行两轮,但可以浮动一轮。那时箫燕南还正跟绿林英雄死掐呢,至于能不能打到职业面前都是未知数,况且即使打到职业棋手面前,高飞估计也过不了一到两关,所以那时也没有多考虑,就各给业余、职业两轮比赛,至于给职业另外浮动的一轮,高飞是这样想的:万一箫燕南真的两轮都胜了,那职业一方会很没有面子的,或许棋院还能找到更厉害的棋手也不一定,这样就等于再给职业一个挽回面子的机会,至于箫燕南最后是输是赢,高飞觉得那都不重要,因为箫燕南已经挣到了足够的面子了,也应该给职业、给上海棋界一个面子了。这就是高飞当初的想法。下午会议一开始,高飞就将自己的这一想法抛了出来。如果是在今天比赛之前,高飞这么跟棋院这帮职业大佬们说的话,估计有百分之九十的职业大佬会对高飞有意见,认为高飞瞧不起他们,但是在看了今天这场巅峰之战之后,估计就是欧阳也不会说什么了。对于这个问题,最后高飞和任院长首先征求了箫燕南的意见,箫燕南觉得下几轮都无所谓(前提是自己能赢),反正自己来上海就是为了跟高手过招的,而且目前时间也充裕,所以箫燕南说还是尊重比赛组织者的安排。高飞和任院长又征求了棋院职业棋手们的意见,这些人更不能说什么了:要求多几轮吧,那样是不是显得自己心里没有底?要求少几轮吧,心里还真没有底,况且还有瞧不起对手的意味,所以最后也只能说服从组织者的安排。那么这个问题就算定下了:按原计划走。

第二个问题是:下一阶段的比赛什么时间进行?对局费是否还跟前一阶段的一样?对局费是高飞提出来的,如果自己还是默认原先对局费不变,估计大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但高飞觉得下面出场的毕竟是职业棋手,所以不管人家有没有要求,自己总该提一提吧。对于这个问题,只有任院长能回答,但任院长也不好开口要人家加钱,所以就很客气地说还是按前面的方式付吧。高飞一看这事还得自己来决定,既然提出来了,不加点也不好,况且也就一两轮比赛,多也多不了多少,于是决定:对局费胜方2000元,负方1000元,这个事就这么定了。至于比赛时间安排还有对局时间方面,箫燕南没有意见,还是听从组织者安排,最后任院长决定:箫燕南休息两天,两天后正好是周六,比赛时间还是定在上午九点正式开始,对局双方每人两个小时保留时间,用完后进入一分钟读秒,不限次数。任院长主动提出要增加对局时间,看来还是希望职业棋手更多一分把握啊。

第三个问题是:高飞提出棋院尽快将职业棋手名单给定出来,最好是今天就能定出来,那样今天就可以采访两位对局者,明天的头版就可以刊登出来。对于这个问题,任院长没有意见,保证会议结束后半个小时之内将出场名单交给高飞。对此,高飞好心提醒道:“老任,这个名单可不是那么好定的,你们是不是需要多一点时间研究一下?我不是很急,今天能出来就可以了,顶多我们记者辛苦一点。”然后又对箫燕南说:“燕南,我有个想法,但还需要你的同意,我的意见是:浮动的那一轮,棋院可以请上海籍的职业棋手参赛,也就是说目前中国职业顶尖棋手常家豪和胡尧宇也可以参赛。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不错,我的目的就是希望你最后一轮,当然了,你不一定能过得了第一、二轮,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假如你真的到了最后一轮,我希望输的是你。我们都要考虑上海职业棋界的面子啊,这也是为你考虑,我不想因为一个比赛而让你跟上海职业棋界,甚至是中国职业棋界搞得关系紧张。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

“哈哈,我很理解高大哥的意思,我没有意见,我的目的只是跟尽可能多的高手过招而不是打败天下英雄。高大哥尽管去排。”箫燕南爽快地说。

“那老任啊,这事就这么定了,假如燕南能打到最后一轮,你就考虑请常家豪还是胡尧宇出场吧。”

“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任院长本来还想推辞一下,但转念一想,要是真的被一个业余的给一锅端了,那自己这个院长也就不用做了,所以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这三个问题都确定了以后,大家又合计了一些小的细节问题,诸如会后采访了、颁奖仪式了、棋院答谢宴会安排了等。之后,美女记者又邀请箫燕南对下一场的比赛发表感想,然后跟黄崇伟一起离开了棋院。

“兄弟,今天拿了多少奖金啊?是不是拿得手都累了?要不哥哥帮着你拿吧,不要客气啊。”在回家的路上,黄崇伟跟箫燕南开着玩笑。

“哈哈,多了也不好啊,领奖都领迷糊了,黄大哥要拿就拿去好了,反正以后还有,另外上次的还没有花完呢,这些天我还真为钱发愁了呢。”箫燕南难得放松一下,开心地说。

“哈哈哈哈,你这话要是让穷人听到了还不得气死?你这也叫为钱发愁?也对,是钱多了没有地方花发愁吧?”

“就是,今天晚上兄弟请你吃面条,咱们好好地挥霍一下怎么样?”

“哈哈哈哈,你这家伙可真大方,好啊,面条就面条,不过我要人头马就着吃。”

“你也吃得下去。好了,说真的,今天晚上兄弟请客,一方面感谢黄大哥对兄弟的照顾,另一方面也为我们兄弟情分。至于我赢了棋倒不重要。去哪里黄大哥安排吧,档次高点,不过不能超过兄弟今天拿的奖金数啊,怎么着也得给兄弟留点。黄大哥这里的好朋友尽管一起叫来,大家一起热闹一下也好。”箫燕南郑重地说。

“兄弟何必这么客气啊,晚上庆祝是一定要庆祝的,就咱们俩吧,还是在我家附近找个饭店好好喝他一顿吧,当然了,兄弟你请客。”

“大哥不要为我省钱,尽管安排吧。”

“哈哈,放心吧,不要以为附近饭店我就花不光你的钱。晚上瞧。现在兄弟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出去办点私事。”说着,黄崇伟将家里的钥匙递给了箫燕南。

“我不累,一会儿你忙去吧,我到附近商店看看,正好我要给朋友买点礼物,趁这机会选一下。”箫燕南委婉地拒绝了黄崇伟的好意。

黄崇伟明白箫燕南的意思,也就没有勉强他。将箫燕南送到家附近的一个商店后开车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