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大明宪兵调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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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王恭厂爆炸

这日吕豪正在家中庭院习练这伏倭刀法,这刀法九守一攻,目的是对付倭寇武士刀中大开大阖的砍劈之法,由防御中觅得攻击机会,趁敌不及回刀之际,予以痛击,练了一回,吕豪心想:这戚继光真是允文允武的将才,可惜遭政治斗争,最後也是郁郁而终,宋朝的岳飞,後来的袁崇焕,我中华民族每当面临存亡绝续的关头,都有这些爱国名将力挽狂澜,可惜大多遭奸人所害,而历史却不断的在循环,不断的重蹈覆辙…突然一声轰天巨响,震的吕豪半晌说不出话来,吕豪只看到紫禁城方向空中,一团黑烟像菇蕈般向上冒出,就像军武频道中,美军原子弹在广岛核爆的画面。吕豪回过神後,拎了配刀,便往紫禁城方向赶去,一路上看到断肢残臂四处散落,一具具屍首都没了衣服敝体,整个北京城内,百姓呼嚎,锦衣卫、亲军卫士兵,到处救火奔跑,这大明首都霎时成为人间炼狱,甚是骇人,吕豪担任宪兵调查官时,有军人死亡,他就必须和检察官前往相验,但最多也只是火炮膛炸,死了四、五个官兵,何时见过眼下这般景像。

吕豪进入东厂,这时的东厂内宛如现代国安会议般,东厂提督,锦衣卫指挥使,五城兵马指挥使,亲军二十二卫所各总兵官…各军事情治单位首脑齐聚一堂,纷纷讨论这灾变何来?该如何善後?只是主持会议的不是总统和皇帝,而是司礼秉笔太监魏忠贤,正当诸将议论纷纷之际,陈一龙起身报告。

「回禀九千岁,卑职先前早已得到信王不轨的讯息,意图制造爆炸,使朝廷动荡,因此在爆炸後,随即派出缇骑至现场搜寻,找到了信王府中的府军校尉屍体,怀疑爆炸案,系信王指使此人所为,目前已将府军参将逮捕下狱,正在审讯中,相信真相不久即可大白」。陈一龙得意的看着魏忠贤,他知道魏忠贤想除掉信王,眼下这就是个机会,魏忠贤势必也会重用他,对其封赏。

魏忠贤高兴道:「好,陈指挥,若办成此案,孤将奏请圣上,对你从优褒奖,五城兵马使封锁九城,严禁任何人出入,亲军卫诸将率所部兵马,迅速整理灾区,并加强城巡,理刑千户务必审问犯嫌至水落石出」。会议中魏忠贤吩咐完各部任务,便要求各部迅速执行,只留下陈一龙与吕豪。

陈一龙道:「禀告九千岁,卑职除了掌握王恭厂一案,另也查出信王与毛文龙里应外合,将於朝廷动荡之际,以清君侧为名,率军打入京城」。魏忠贤虽知信王案系陈一龙捏造,也是自己暗示的,但毛文龙清君侧之事,魏并不知,如果此事属实,那毛文龙清的不是别人,就是针对自己,不由得勃然大怒,藉以掩饰自己的害怕。

陈一龙道:「卑职有一计,当可让毛文龙十万兵马,为九千岁所用」。

魏忠贤喜道:「快快说来」。

陈一龙道:「李豪与毛文龙交好,可遣李豪对毛文龙晓以大义,并告知信王失势,九城尽在掌握,且毛欲举事,已被得知,以十万之众想要回京殊属不可能,量毛文龙身为平辽总兵,应是位聪明人,当不至做此不智之举,弄的自己进退失据」。

魏忠贤喜道:「吕豪,你若办成此事,陈一龙升任指挥使後,他的镇抚使之位就是你的」。吕豪赶紧拜谢,但心想:这组长又不知耍甚麽鬼计?让我离开北京,这不是纵虎归山吗?但一时间也想不出陈一龙真实的目的为何?

吕豪持了魏忠贤的腰牌,出了北京城,快马加鞭,想先赶到宁远城,看看袁崇焕的态度,再转往皮岛,只是跑出了几里,天色昏暗,未曾发现自己经过了一个驿站,突然听到有人大喊:李大人,请留步。吕豪勒了缰绳,转了回来,朝驿站方向瞧去,只见一名军士跑了过来。

军士道:「大人,信王命我等在此恭候,请大人将此信交与毛文龙毛大帅」。吕豪接过信件观看,正思考信王如何知道,自己要赴皮岛之事…突然,军士猛然一掌打在自己胸口,李豪退了数步才止住後退的劲道,只觉胸口一阵剧痛。

军士惊道:「喔!不愧为锦衣卫中的一把手,中了我的穿膛掌,居能够抵住,厉害,厉害」。这时驿站内又走出了四人,分别在那名军士身後站定。吕豪这时才知道,陈一龙为何要他赴皮岛了。

吕豪一看,这五人除了一人穿军装掩饰自己身分外,其他四人皆穿着与平常百姓无异,只是手中兵器各有不同。

军士笑道:「李大人,咱们京城五霸念在咱家魏老爷子对你大为倚重份上,你就自尽吧!也留你个全屍,不枉我们相交一场」。说完,五人便将吕豪围了起来。

吕豪听完,蹲坐地上,放声大哭,五人面面相觑,这锦衣卫千户,怎会做此小儿啼哭之态,而且众人所认识的李豪,应该是盛气凌人,怎堪受此羞辱,早就应该拔刀拼杀,只见吕豪大哭道:「九千岁,我再也不能为您尽忠啦…」。吕豪见五人尚在怀疑之际,抽刀向自己左侧那人,由下向上划去,只见鲜血直射而出,那人摀着下体,便委身蜷伏倒地,不住哀嚎,四人大惊,冷不防吕豪用此下流鬼计,纷纷拔出兵器,朝吕豪或刺或砍,吕豪见那人倒下,早已一个箭步朝缺口窜出,躲开四人的攻击,四人朝吕豪追去,那军士穿着的大喊:「四弟,你留下照顾二哥」。

吕豪闻言,知道追赶在後者,仅剩三人,便止住奔跑,突然转身便朝其中一人砍去,那人连忙举刀来挡,架开吕豪的绣春刀,另两人见状大吃一惊,纷纷朝吕豪攻去,岂料吕豪又不应战,转身再跑,跳上自己所乘的军马,朝北而去。三人见状,知道追不上,便转身跑回驿站牵马去追。

吕豪一路向北疾驰,无奈自己所乘的只是普通军马,没多久便听到,身後隐约传来:反贼休走…吕豪心想:完了,这下得和他们硬碰硬了,突然,眼前昏暗的夜色,突然亮起两盏明灯,悬挂空中,吕豪便往那前进,又近了些许抬头一望,才知已到了山海关,这时城上传来:来者何人?通上姓名,吕豪高举腰牌大喊:我是锦衣卫千户李豪,後方有後金奸细追我,速开城门。城上守将看了吕豪穿着及腰牌,辨证後,便要守军开了城门,紧接着看到远方黑幕中,似乎正有马蹄声朝这而来,又命左右将箭上弦,待三人靠近之时,下令放箭。

京城五霸三人到了城前,勒紧缰绳,知道李豪已经入关,追他不上,且又无任何官职在身或文书可供证明,守军一定不会开城,正商议间,只听咻咻数声,三人中又有一人中箭落马,两人只得救起受伤者,转身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