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我真是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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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死者们

为调查“912”案件,楚江市公安局成立了特别行动小组,也就是专案组啦,而刘嵩,相当于是省里派下来的领导。在之前,他已经去和案发现场的部分警员见过面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和负责人见面,开始接管“912”再加上“919”事件的指挥权。

并没有刺头警察给他下马威,想来是刘嵩的威名也传到了这边,死神大学生,破案无数,在这种光环笼罩下的刘嵩,在警察系统内也算是小有名声。更何况,现在的楚江市警方已经是焦头烂额,哪来的心情去争权。

和特别组开了一个会议之后,“912”事件的所有资料,便送到了刘嵩的办公桌上。他的办公桌和其他组内成员都在一个大的办公室里,这是为了方便工作临时搬来的桌子。

打开卷宗,刘嵩详细地浏览着每一行字的内容。

首先是“912”事件中的死者身份信息。

“死者李明玉,性别女,32岁,未婚。纵情娱乐城的一名经理。死亡时间约为9月12日21:00-21:30,因尖锐物割破颈动脉导致失血过多死亡,死者生前有剧烈挣扎行为,并受到严重虐待,未遭受性侵犯。”

刘嵩大致地整理了一下信息,脑子不停地在运转。死者被发现时浑身赤裸,却未受到侵犯,说明凶手完全就是为了虐待或羞辱才会脱去死者的衣服。而且,其中的严重虐待,包括死者的舌头在死者生前就被割下来了,死者是在极度痛苦中死去的。

这案件几乎可以定性为仇杀了,不过,也不能排除凶手是因为心理变态才会有这种行为。但根据凶手在网络上的ID可以推断,仇杀的可能性很大大。

再一看对李明玉的调查,刘嵩觉得仇杀的可能性更大了。

李明玉名为经理,实际上却是鸡头,在古代称之为老鸨的存在,这种人肯定做过不少坏事,惹来仇杀也不奇怪。刘嵩如是想,虽然以一个警察的身份,他不应该有这种看法,但他只是在心里有这么一个念头,倒也无所谓。

研究完死者,刘嵩开始研究凶手了。当然,警方对凶手的了解,只有那么一个ID。

复仇者。

从这个名字来看,凶手的杀人行为似乎是在复仇,不过,也不能排除凶手存在诱导警方的可能性。

再有微博的内容:“罪恶将知道什么是痛苦。”

显然,凶手是把自己摆在正义的位置,他认为他的犯罪行为是一种对罪恶的审判,所以,刘嵩推测,凶手的作案动机有两种可能。一是凶手是曾经被李明玉伤害过的人,现在开始复仇,二是凶手认为李明玉是罪恶的人,需要得到他的审判。

初步推测,凶手性别为男,是因为凶手要完成对李明玉的控制和虐待,没有足够的力量是完成不了的。

另外,凶手掌握优秀的计算机技术,也正是因此,警方并不能通过那个微博账号去锁定凶手的IP地址,而且,在那个ID被封了之后,凶手却能再次用那个ID发言,足以体现凶手的黑客技术。

除此之外,便没有了任何关于凶手的线索了,鉴证科没能在案发现场找到任何指纹,纤维等有用的物证。

刘嵩设想了一下,凶手要用道具完全地把自己包裹起来,并戴上头套、手套和鞋垫,才能不留下毛发和脚印及指纹。但是,这样诡异的着装,如果走在大街上,肯定会引起他人注意,那么,目击者就会有很多了。然而,根据资料显示,912事件没有目击者。

简直是不可思议。

至于案发现场那一条街,都是破落的地区,并没有监控的存在,所以,这一切都导致,一个星期过去了,案件没有任何进展。

刘嵩也觉得这简直是难为人,人证物证都没有,调查个毛啊!不过,凶手再次犯案,却是为他们提供了机会。

像这种连环事件,警方的压力是最大的,但是破案难度却会相应降低,同一个人犯下两起案件,警方便能从中找出共同点,进而推导出罪犯的更多的讯息。然而,每多一个受害者,事件的影响就越恶劣。

比如说现在,网上就已经炸了,这么嚣张的犯罪份子,近几年都少见,这是公然挑衅警方。而警方虽然尽力在掩盖信息了,但奈何记者们真的神通广大,这里的事情也瞒不住。刘嵩在来楚江之前,领导是要求他一个星期之内破案,但是今天,领导又改变了指使,三天内不能抓到凶手,就准备回去吃处分吧!

虽然刘嵩不在乎处分什么的,但是,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而受到处分,这是最大的耻辱,所以,刘嵩现在很急切地想要抓到那个人。

去调查昨晚受害者的信息的同事终于回来了,并第一时间把资料交给了刘嵩。一看资料,刘嵩眼中精光闪现,再次召集专案组的成员开会。

“资料大家现在都看过了吧,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

虽然已经有了想法,但这个开会的程序也是少不了的,刘嵩是空降的,工作也需要楚江市的同事们的协作。资料现在人手一份,在场的也都是有经验的刑警,讨论一下也能集思广益。

“死者姚燕燕,24岁,性别女,于9月19日遇害死亡,死因:受到剧烈的疼痛刺激,心脏骤停死亡。死者生前受到严重虐待,未受到性侵犯。”

姚燕燕生前的经历跟李明玉一样,而且,死亡时间也在21:00-21:30左右,不过,姚燕燕是双臂被斩断,经检测,切口处有多处刀创,可以推断凶手没有专业的器具,很可能就是用菜刀之类的民用刀具犯案。

两个案子放在一起比对,凶手的凶残之处可见一斑,鉴证科在姚燕燕的口腔中发现了一丝纤维,不过这种纤维太过普通,很多市民的衣服都是这种廉价纤维组成的,不是特别有用的线索,但警方已经能模拟出凶手犯案的情景。

凶手用布块塞住姚燕燕的口腔,便开始一刀一刀地劈砍姚燕燕的手臂,姚燕燕在痛苦中死去,凶手砍下姚燕燕的双臂之后,取下布块,拍照离开,在网上发布消息,随后警方找到现场。

“现在这个案子出现了两个突破口,所以,我建议兵分两路,分别调查。”

“刘队长,请问是哪两个突破口呢?”

说话的是楚江市的刑警队长,姓严,刘嵩便解释道:“严队长,我们可以从两个方向来调查案件,一是追查凶手的身份。你们看,姚燕燕的职业,她是纵情娱乐城的服务员,但是根据调查,她是一个失足女。很显然,她也是李明玉的手下。李明玉和姚燕燕的遇害地点都非常偏僻,如果说李明玉是不小心还情有可原,但是,在李明玉死后,姚燕燕必然会小心翼翼,说提心吊胆也不过分。可是,调取了姚燕燕住所附近的监控可以发现,19日晚上8点,她是自己出门的,没有受到挟持。”

刘嵩这么一说,大家便都明白了,此前,李明玉案没有定性为仇杀,但是,熟悉她的人看到了那条微博一定会有想法,更何况,姚燕燕也可能是做了亏心事的人,所以,在凶手没有抓到的时候,姚燕燕哪来的胆子晚上出门呢?

而且,据警察调查得知,自李明玉死后,姚燕燕就没有去纵情娱乐城上班了,一个星期都躲在家里,却在19日夜出门,然后遇害身亡。

所以,刘嵩提议兵分两路,一部分警员去追查姚燕燕的人际关系,查出是谁让姚燕燕出门的。第二部分,便是去调查李明玉和姚燕燕,到底伤害过什么人,才会引来凶手的疯狂报复。

第一队,由严队长负责,追查姚燕燕的人际关系的同时对纵情娱乐城进行调查,第二对,则是由刘嵩负责。他的工作更重要,因为很明显,凶手的复仇并没有结束,刘嵩需要保护未受到伤害的潜在受害者。

于是,这一夜的纵情娱乐城很是热闹,不过,客人却没有。

警察太多了,而且,因为两个受害者的身份被人泄漏出去,现在又有谁敢来这里消费呢,如果不是警方要求所有员工必须协助调查,娱乐城现在肯定会停业休整几天的。

这种大范围的调查问话,仅凭专案组是不够的,所以严队长调集了专案组之外的警察帮忙,反正只是问几个常规的问题,而刘嵩这个队伍,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刘嵩自己,另一个就是和早先帮他抓住叶琳的男警员,名叫陆远。两人身穿便衣,跟随严队长走进了纵情娱乐城。在偌大的地方,他们两个人并不显眼。

刘嵩和陆遥像是顾客一般在娱乐城随意地走动着,虽然这一天娱乐城没有营业,但他们这番做派实际上也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都已经是人心惶惶了,谁还有精力去管这两个人呢?

但是,刘嵩在这里却也遇到了另外一个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叶琳,又是一个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