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很多人看到诺姐黑着脸进了警察局。
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随后便是一脸平淡，甚至带着点懵懂的余教授。
两手插兜，懒懒的抬了抬漂亮的眼眸，朝审讯室走去。
舟怀诺换下便装，穿上严谨庄重的警服，脸色冷漠的走出了办公室。
妮妮再三想上前说话，被方德拉下，瞅了瞅舟怀诺的表情，恹恹的退下。
诺姐很少生气，但脾气倒是很大，警局里谁要惹了她，就只是不跟你说话，站在你身边，就能感受到那冽人的低气压。
所以，他们都很识相，不敢在诺姐头上动土。
那不叫耍大牌，那叫有资本。
舟怀诺背着手，一脚踹开了审讯室的门。
里面的几人都回头看着她。
审讯员飞快的转过头，吞了吞口水，小小的挪开位置，让出空位。
余虞挑着眉眼，微皱眉，看了看莫名其妙的舟怀诺，修长好看的食指轻轻敲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继续。”
池湘的头已经进行了包扎，喝了许多酒的他，也被舟怀诺用啤酒瓶砸醒的差不多了。
除了说话有些绊舌外，一切都还正常。
“何兰芝跟你什么关系。”
池湘猛地瞪大了眼睛，两手揪着棉大衣的衣角，脸上闪过别扭的神情。
吞吞吐吐的说了两个字：“朋友。”
“何兰芝……”余虞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轻蔑的宛如铃音的女声打断。
“朋友还跟她上#床。”
舟怀诺站在一旁抄着手，冷冷一笑，带着不屑。
余虞微不可轻眉头一皱，微微偏头看着舟怀诺，几秒后收回视线，转而继续。
“何兰芝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池湘一脸惊恐，邋遢的形象有些狰狞。
“不关我的事！”
“当初查案时就已经把他排除了，现在问这些问题有用吗？”舟怀诺拉过铁椅，大咧咧的坐下。
双手环胸，清冷的眸直直的看着余虞。
“我就搞不清楚为什么你要怀疑池湘，他就是一个只会喝酒赌博的烂人，对于何兰芝这颗摇钱树，他完全没理由杀她，再说了何兰芝的死亡原因除了被利器封喉之外，更多的是刀伤，那种被凌迟的死亡，能是这个胆小怕事的池湘干的吗？！”
舟怀诺一连串的说出一段话，没有停歇。
审讯员看了看面前的电脑，特别想遁地。
诺姐心情很糟糕。
说的话咄咄逼人。
有些倔强的眸子盯着余虞，余虞淡漠的眼神与她交汇。
余虞有种想要抽烟的冲动，当手放在兜里时，又生生停下了动作。
他，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似乎，在某个时刻，她就没了好脸色。
“那你想过吗？四次杀人案件，为什么每一次发现死者尸体的总是上坟的夫妻，那被人刻意雕刻的PKN三个字母或许只是凶手的特殊爱好呢？你认为池湘没有杀人动机，没有嫌疑，可是你有认真查过他的生活记录吗？身为一个办案的警察，难道不知道凶手最擅长伪装吗？有些时候会因为你的小小敷衍或者疏忽而妄下结论。”
清冷平缓的语句不疾不徐的在房间内响起。
舟怀诺握紧了拳，咬了咬唇，没有反驳。
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可是，倔强高傲的她，不愿认输。
一时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紧绷。
“小白。”又是那淡淡的温润的嗓音。
“欸！”审讯员谄媚的接话，被突然点名的他有些惊悚。
“好好看着，我先出去了。”
小白眨巴眨巴眼睛，重重的点头。
然后，看着余虞站起身，出去了。
唔…是出去了。
拉着，噢不！是牵着诺姐的手出去了。
小白一万点打击，天哪，他刚刚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