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灵山岛数艘飞船直奔货船而来,船老板已经忍不住浑身颤抖。
陈雪也忍不住害怕,但更多的是气愤,“我陈雪怎么就这么倒霉,刚出龙潭又入虎穴,我就是要跟徐连成见一面而已,怎么就这么多事!大叔,咱船上不也这么多人吗?跟他们拼了!那个海盗头子叫什么来着?”
船老板已经忍不住往后退,“阮……阮惊天!”
陈雪气冲冲奔到船头,冲着已经尽在咫尺的灵山岛海盗船大喊,“阮惊天,你给我听着,船上弟兄数十人,有人有刀有枪,想在这里造次,你算打错算盘了,识相的老老实实调转船头,回你的灵山破岛上窝着去,你要是不识相……”
陈雪话没说完,迎头的海盗船上,一个人影一跃而起,腾空向着货船跳来,稳稳当当落在陈雪面前,陈雪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没摔趴在地上。
跳上货船的是一个精壮汉子,皮肤晒得黝黑,浑身一块块铁铸一样的疙瘩肉,戏谑地冲着陈雪一笑,“老子就是阮惊天,你刚才呜哩哇啦地喊什么呢?你再喊来给我听听。”
陈雪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还提着胆子嘴硬,“我……我喊又怎么了?我们船上这么多人,怕……怕你们不成?”
阮惊天仰头大笑,“你说的就是那几块料?”
陈雪转头一看,她身后的船老板和众船工们畏畏缩缩挤在一块,浑身抖得跟筛糠似得,眼巴巴瞅着陈雪和阮惊天。
陈雪回头一看,这帮男人是指望不上了,只能硬着头皮跟阮惊天交涉,“这灵山岛多秀气的名字,怎么就出了你们这么一帮子人。你看你浑身上下壮得跟头牛似得,不好好图个营生,跑这来劫船来了,你祖宗十八辈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阮惊天毫不在意,继续戏谑地看着陈雪,“我祖宗十八辈都是海盗,你说说看我怎么丢他们的脸了?我这是子承父业,你懂不懂?”
陈雪气得跺脚,“呸,打家劫舍,你还抢出理来了!”
此时,其他几艘船也已贴着货船停下,数十海盗,跃的跃,爬的爬,都一窝蜂涌上了货船,站在了阮惊天身后,看着船老板等人的眼光像是看一群待宰的羔羊一般。一个稍显瘦弱的男人走到阮惊天身边,他是阮惊天众海盗中的师爷龚林峰。
龚林峰上下看了看陈雪,露出一丝笑意,“阮爷,我在这要祝贺你啦,真是想啥来啥啊!”
阮惊天被他这突然一说,给说愣了,“什么想啥来啥?”
龚林峰嘿嘿一笑,下巴冲着陈雪努了努,“你不昨儿个还念叨着岛上连个能看的娘们都没有吗?这不现成的站在眼前么?这一船的货也抵不上这么水灵的丫头啊!”
阮惊天被龚林峰一提醒,也乐了,“师爷就是师爷,看什么事就是能看到点子上,说到我心坎里。这丫头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还真适合给我阮惊天当夫人。”
陈雪这下真慌了,快步往后退着,“你……你们别胡来啊,你们这么胡作非为,早晚被人剿了你们灵山岛。这世道可还是有王法的!”
阮惊天笑,“那当然是有王法的,我们也有王法,我们的王法就是,谁抢着就是谁的。这一船的男人没一个敢吱声的,你一个女人出来瞎嚷嚷,今儿我让你看看什么是人心。”
阮惊天说着,大步走到船老板等众人面前,眼一瞪,“这女人我顺顺畅畅带走,就饶了你们一船人,一舱货,你们看怎么样?”
众船工顿时眼睛一亮,一起看向船老板。船老板打着哈哈,陪着笑脸往前走了一步,“阮当家的,你看,你何苦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她不懂事,她就是一个搭船的……”
船老板话没说完,阮惊天抬腿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船老板顿时被踹出去两三米,趴在地上再也动弹不了了,疼得汗如雨下。
阮惊天冷笑,“我再说最后一遍,人我带走,保你们这一趟平安,答应不答应?”
船工们慌乱地对视了一眼,终于有人带头嚷了起来,“这丫头自己跑船上来的,出什么事也怪不得我们,就这么定了,人你爱带走就带走,跟我们没关系。”
陈雪气坏了,“你们是不是人啊,我可是在替你们出头,你们怎么翻脸不认人啊!”
阮惊天大笑起来,“怎么样妹子,看清楚什么是人心了吗?就这群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货,你还给他们出头。今儿我就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阮惊天冲身后众弟兄一扬手,“连人带船,全都给我押岛上去,谁敢反抗,就地弄死!”众海盗应和一声,“瞧好吧老大!”,像过节一样向着货船船舱冲去。
众船工懵了,“哎,阮惊天,你不是答应好了,你把这丫头带走,放我们这一次吗?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阮惊天大笑,“废话,你跟海盗讲诚信,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我是为了让这妹子看看人心险恶,我放过你们?你怎么那么天真呢?”
龚林峰已经带人冲到众船工面前,“老大,别跟他们废话了,留着精神头晚上好好收拾那个小丫头吧!”众人哈哈大笑,像捆绑牲畜一样,把船上所有人都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阮惊天大喊一声,“走,回岛!”
货船被海盗们给接手了,调转船头,向着灵山岛奔去。阮惊天上前,笑眯眯看着陈雪,“好好准备一下,今晚儿咱们就成亲入洞房!”
陈雪步步后退,“你干什么?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宁可死也不嫁你这种打家劫舍的!”
阮惊天一躬身,将陈雪给扛到了肩上,大步向船舱内走去,“死?你想死就死啊?你的小命以后就属于我阮惊天了,我不让你死,你敢死!”
船舱里,阮惊天把陈雪往桌子上一扔,接过龚林峰递过来的绳子,三两下把陈雪绑了个结结实实。陈雪动弹不得,“你到底要干什么?”
阮惊天不慌不忙地在桌旁一坐,“我能干什么,准备开饭啊,你就是这桌上的美味。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我自己吃独食,你就是灵山岛的夫人,另一个就是开群宴,兄弟们一哄而上,你可就成了岛上的娼妓了。你选哪个?”
陈雪气得大骂,“你们这群烂海盗,臭流氓……”
阮惊天满意地点点头,“你越这样我越觉得有滋味,你说的不错,我就是烂海盗,臭流氓,这就是我的人生定位,怎么着?”
陈雪忽然停止了挣扎,瞪着阮惊天,眼泪流了下来。
阮惊天愣住了,有点慌手慌脚,“干……干嘛,你哭什么啊?”
陈雪依旧流着眼泪,一声不吭。
阮惊天搔了搔脑袋,琢磨了一下,最终无奈地走到桌旁,“得得得,我还以为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呢,瞧你这扭扭捏捏的劲儿,不够心烦的,你别哭了,我给你解开。”
阮惊天动手给陈雪解开了绳子,陈雪从桌子上跳下来,扬手给了阮惊天一巴掌。把个一向威风凛凛的阮惊天给打懵了,“我靠,你打我?还打我脸?”
陈雪不等阮惊天反应过来,一脚向他裆下踢去,“我打你,我还废了你呢,你个下流坯子!”船舱内传来阮惊天一声惨叫,“我靠,你个臭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