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上毉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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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初偿花酒心癫狂

第八十三章初偿花酒心头狂癫

彭槐揉着拧疼的耳朵,呵呵笑道:“俺这耳朵,是喝不得的。”并笑指着扬飞高的耳朵说,“姑娘要喝,就喝他的。呵呵,他的肥,还是吃了他的吧。”扬飞高已没了先前的拘谨,他一边把玩着青杏儿的纤手,一边诮皮的应道,“呵呵,俺…俺倒是愿意,只怕是杏儿姐姐嫌脏。”又瞅着青杏儿因嬉笑而上下起伏的胸脯,特意说道,“再就是,她…她是你的呀?”彭槐一摆手,爽快的说道,“哎~,人都跑你了,归你啦。来来来,咱吃酒、喝菜。哈哈哈。”

杨飞高便放在胆子,搂了搂青杏儿的细腰,然后端起酒杯一口干了。彭槐放下筷子,咀嚼着口中的牛肉说:“飞高啊,这外面的女人哪——不分你我。你的也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大家共用。这就跟桌上的……”他想说这就跟这桌上的酒菜一样,可话到嘴边,见青杏儿正瞪着他,便嘿嘿一笑说,“来来来,喝酒喝酒。”青杏儿也招呼着,“来,干一个!”

忽然,他几个才干时,外面传来的热情送客声,只听有人说道:“江老板,您好走,好走!”彭槐忙停住酒杯,颇感意处的说道,“咿呀,是江老板!嗯,我得出去看看。”说着放下酒杯,并对扬飞高说,“高子,你跟杏儿喝着,我去一下。”

青杏儿撇了撇嘴,看着匆匆离去的彭槐说:“哼!他的那些个钱哪早晚都得进了江老板的腰包。每次上儿,打赏我的花酒钱,总是那么一点点。”说着示意起小手指。

扬飞高见青杏儿这么说,以为那江老板欠了彭槐的钱,便好奇地问道:“这江老板是个啥样的人哪?俺槐哥咋那样急着要见他呢?”青杏儿取过酒壶,一边斟着酒,一边很不屑的说,“他呀,从前是放账的;现在贩起了烟土。你那槐哥又偏偏上了瘾。这不,他一听到那江老板的声音便像丢了魂似的追了出去。近来政府对倒卖烟土抓得可紧了。告示上说,但凡被抓到的就地正罚。他还去碰那东西,真是不想活了!有空呀,你得给他提个醒。来!高子哥哥,咱俩喝一个。”她端起酒杯,冲杨飞邀请道。

扬飞高忙端起杯子,青杏儿却是笑,嗲声嗲气的说道:“高哥,您愿意和杏儿对个嘴儿吗?”扬飞高并不知对嘴儿的意思,但知道这是窑子里的行话,而且猜出这应该是共饮一杯酒的意思,便会意的点了下头说,“愿意愿意,俺就愿意对嘴儿!”青杏儿妖然一笑,先自将杯子里的酒喝入口中,并含嘴里,杨飞高看着,也正要学青杏儿的样子做来,可还没等他端起杯子,青杏儿已双手捧起杨飞高的小白脸,吻着他把酒滋入其口中。杨飞高顿时瞪大了眼,心头狂跳,感到一股温辛的热流传遍全身。他无意识的抻腿摆手,如痴如魔的陶醉其中。以至于青杏儿挪开自己红红的嘴唇,呼唤了她好几声后他才如梦初醒的愣了一下。

见青杏儿正瞪着大眼睛看着,杨飞高晓得自己失态了,忙掩饰的拍着嘴巴说:“啊!好呛好呛。”又忙改口说,“哦哦,好香,好香。”

青杏儿笑着夹起一块的凉拌粉皮,送他口中说:“高子哥,光吃酒咋行呀?来,喝口菜。”扬飞高忙好张大嘴巴,等着粉皮送入口中;可青杏儿却有心逗他。她把个凉粉皮送向他口中,又迅速抽了回来。杨飞高一口咬空,青杏儿被逗得咯咯的笑。

杨飞高见她笑的模样很像堡主夫人,便开心的与青杏儿逗玩。青杏儿重复着先着的动作,杨飞高一次次的咬空,模样很是馋相。青杏儿乐得仰面直笑,胸脯一上一下的抖动。

扬飞高被她撩逗得心性激荡,猛一把将青杏儿揽过来,手忙脚乱的强解青杏儿衣服。青杏儿也不拦,任由他解去衣襟上扣子。然而,当杨飞心急火燎的把手插进去时,青杏儿猛然将其手抓住,嘻笑着说:“高子哥哥,您弄痛我了。”

扬飞高错愕的停下手来,青杏儿却温情脉脉的说道:“高子,吃花酒可是要花好多钱的噢!”

杨飞高这会那管什么钱,就是命他也可以不顾。他喘着大气,吭哧地说道,“俺有钱!有钱。快让俺摸,摸摸…摸!”杨飞高迫切的要求着,可人的脑子里幻象出自己深深迷恋着的堡主夫人。

青杏儿慢慢地松开了手,可就在杨飞高触摸到了那温润细腻的肌肤时彭槐推门冲进来。他心急火燎的把一小锭银子搁在桌上,再一把拉起神色极不自然且有些慌张的扬飞高说:“高子!快跟我走。”扬飞高猛一甩手很不情愿地蹲在地上说,“俺…俺不想走!”又爬回到座上,望着青杏儿说,“俺想再…再喝一会。”

彭槐晓得他舍不青杏儿,便使劲抻起他说:“我知道你想多呆一会,只是我现在有急事得马上走。”说着拽着不好意思直起腰的扬飞高向外走去。

二人走出了怡红楼,可杨飞高依旧是一步三回头的张望着,彭槐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无奈的安慰他说:“快走吧!下次,哥带你来玩个够。”他二人径直回到客栈。彭槐直接到柜台结账,并催促着扬飞高赶紧上楼取行李。他结了账,店小二已把马牵了来,彭槐迅速把车套好。

扬飞高手拎肩扛着行李到了楼下,见彭槐坐在车催他,颇不情愿地问道:“槐哥,这就走吗?”

“快上车!咱路上说。”彭槐心急的说道,杨飞高忙带着行李爬上车,彭槐也不等他坐稳,一甩鞭匆匆地向着城南口去了。他二人来到了城南口的一拐角处时已有人在此候着。夜幕下,彼此见了,也不答话,各自点了下头便忙着将两只木箱搬到车上。彭槐码稳木箱,又用行李压上面,然后跳下车来。

他瞅了一眼四周,并与其中一人小声的说了几句,那人点了下头,便招手示意自己的人离去;彭槐忙拔起马鞭,瞅了眼已坐在另侧的杨飞高,吆喝着跳上车,快速地离开了仓满城。

一气走出了几里地后,彭槐再次回头张了一眼,并渐渐放慢了速度。又走了一估他如释重负的长舒了口气,冲着闷声不乐的扬飞高笑道:“咋啦,高子!还想着青杏儿哪?”扬飞高还就是在为自己没能摸到青杏儿身子感到懊恼,他闻了闻那摸过青杏儿的手,言不由衷的应道,“没有啊!俺才不想她了呢。”说着无限眷恋地回望着仓满城。彭槐晓得他的心思,暗自骂道,“臭小子,跟我还装。”便嬉笑道,“不想就对喽!跟你说吧,窑子里的姐儿都只认一个东西——钱。嘿嘿!指不准这会青杏儿又跟哪个男人搂上啦。其实,上那儿的男人都清楚,找她们图的就是个没正经。正经的,不上那去。这叫着,花钱找乐子。”说着取出一钱袋子,掂了掂抛给杨飞高说,“给,都归你了。”

扬飞高接过钱袋,打外面估摸着少说也有二十多块银元,并想起了答应青杏儿赏花酒钱的情形。说实在的,当时他还真不清楚这吃花酒的价码,等见了彭槐搁下的一锭银子他才暗自庆幸没出丑!杨飞高把钱袋子扎好,惊喜地说:“槐哥!您是说这些都…都归俺啦?”

“嗯,都归你了。”彭槐大方的应道。扬飞高喜出望外的啊了一声,捧着钱袋子说,“槐哥,俺师父说你每回他都替你贴钱。可这回咋还有剩呢!”彭槐瞅了他一眼说,“跟你说吧,高子,这些都是回扣。我只要把价码和数量改动改动,就能弄出许多钱来。嘿嘿,老药师这人可好糊弄了。”又瞅了眼身后的箱子说,“高子,知道那是啥吗?”

扬飞高已从青杏儿口中得知了一些情况,但却装做不知的问:“啥呀?”彭槐神秘地说,“我呀,能靠它就赚上好几倍。你可别往外说,都是烟土。”

彭槐原想他会吃一惊,可杨飞高却是平静的应道,“呃,这个俺药房也有。”彭槐不由的暗想,“这小子还挺会装的!嗯,不能让他只晓得我好,还要让他害怕老子才行!”想着,彭槐便有目的先问一句,“那你知道我为啥急急地拉着你出城吗?”

杨飞高仍装不知的问道:“为啥啊?”彭槐瞟他一眼说,“因为我怕给官府逮着了。”又用手往脖子上一抹说,“告诉你吧,要是被逮着了,咱俩就得咔嚓。”扬飞高闻说无须掩饰,紧张地回过头望着说,“真的呀!那咱…咱不会有事吧?”

“这都出城了,不会了!”彭槐斜眼看着他说,“再就是你嘴巴严,啥事都不会有的。”杨飞高点了下头,握紧钱袋子说,“槐哥,你放心,我嘴可严了。”彭槐嘿嘿笑道,“高子,我相信你。驾!”

彭槐猛甩了个响鞭,开心地唱道:“馆子里的小酒,咱啜啜;窑子里的姐儿,咱摸摸;澡堂里的暖水呀,咱搓呀搓。啜也好,摸也罢,搓把搓把钱没了。钱没了,酒枯了,姐儿不再理我了。哎呀呀,哎呀呀,这样的日子咋过呀?咋过呀?”唱到这,他一边冲扬飞高叠歇起手一边唱道,“这就难过了,难过了。哎哟哟~,这就难过了!”唱罢,快活的问道,“是不是啊?高子。”扬飞高点头嘿嘿笑,眼前浮现着与青杏儿对嘴儿的情形。

彭槐又哼了几句后,然后看着前方说:“都说马不食夜草不肥,人不发横财不富。而我呢,就喜欢走这条横财之路。”突然,他盯着紧握住钱袋子的扬飞高问,“高子,你知道啥叫横财嘛?”

扬飞高和先前那样摇了摇头,彭槐便环抱马鞭说:“这横财啊,一是凭侥幸,二是靠行险。有些人只想凭侥幸,有的人却是靠行险;而我呢?就是图个乐子。他娘的,高子!你呢?”

扬飞高愣一下,摇起头说:“俺…俺不要行险!不不要。不过俺…俺也想图乐子。”说着他把个钱袋子捧得更贴心口了。彭槐看他一眼笑道,“哎,你总抱着那钱袋子干啥,还怕它飞了不成?”扬飞高这才发现手都抓着汗。他不好意思把钱袋捌入腰间,拉好衣服,拭去手中的汗说,“槐哥,你好自在啊!俺真羡慕你。”

彭槐正想着如何能最快的把杨飞高教唆成和自己是一路的人,因而他只是嘿笑了两声算是对杨飞高的回答。突然,他看着杨飞高问:“高子,你还喜欢那青杏儿吗?”

“不,不喜欢了。”扬飞高老实的说道,“槐哥!真的,俺就喜欢……”突然,心中一阵狂跳,并为自己差点说漏嘴而弄得小白脸涨得通红。彭槐记得他表示过自己喜欢像婶子那样的女人,便嘿嘿的笑道,“小子,没碰过女人吧?”杨飞高害羞地摸着头说,“没没…没有!就就拉过娇妹的手。”

彭槐甩了下马鞭,不屑地说道:“嗤!她一个丫头片子,哪算的上女人呐?没胸没屁股的,再养上几年吧。”说起女人,他二人都来了兴致。

彭槐把个鞭杆插在大腿间,用手比划着说:“高子,我就跟你说了吧。我爹屋里的那些个姨太太,一个个都这样儿;哪才叫女人呢!”扬飞高瞪大了眼,吃惊地说,“呀!槐哥,她们可都是你的小娘诶?”彭槐很不以为然地说道,“什么小娘嘛?守着我爹是小娘,可私底下都是我的小娘子。哈哈哈!”彭槐颇显自得的大笑起来。

杨飞高是既羡慕又疑惑地看着大笑着的彭槐,他不明白彭槐何以要跟他说起这些见不得人的事;而彭槐当然是有目的才这么说。他是要把话儿绕到一件令人畏惧的事情上,以便令杨飞高知道他彭槐不只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人物,还是个敢于杀人灭口的狠角,从而在心灵上钳制住杨飞高。

扬飞高听彭槐说起这见不得人的乱伦之事,颇感兴趣,忍不住问:“咿呀,哪不是乱辈了嘛?”

“嗨,乱啥辈嘛。”彭槐毫不在意地摆着手说,“那‘说书’的不是也在说么,隋唐的皇帝都那样!哼,我爹都八十多了,一把老骨头,还能做啥?你想啊,那些个姨娘都比我小,能喜欢他吗?”扬飞高饶有兴趣的凑近问,“哪,你不怕给人知道哇?被抓到了,可是要上宗祠受族老审问,还可能会装猪笼沉河的呀!”

“都不说,谁会知道?”彭槐盯着前方,又阴声笑道,“嘿嘿,这种刺激才叫个爽呢!”彭槐瞅了眼杨飞高,继椟说道,“再说了,我爹知道了又能咋样?他既不敢咋样我,也不能咋样那些女人。他知道这事儿传开了,他个老脸没地搁。我是说嘛,这家丑不可外扬。呵呵,我做下的这些事还就是不可说的家丑呢。我爹常跟我说‘知耻可教。’可我才不管那些,老子就想图个快活!”

他得意的冲杨飞高笑道:“嘿嘿,其实我爹知道我做了那种事,可他要面子,所以也只是对我说,‘唉,知耻可教!知耻可教呀!’嘿嘿,我呀就这个德性。不过,你可别跟别人说哇,好歹我家也是一大望族!”扬飞高忙保证说,“放心吧,槐哥!俺嘴严着呢,啥也不会说的。”

彭槐看他一眼说:“唔,这我相信!”又突然问道,“高子,你听说过刁上台这个人吗?”

“刁上台?好像有些耳熟。”江湖上的事杨飞高还是听说过一些,只是一时忆不起来;彭槐面无表情的说道,“说这人名字你或许想不起来,但我要说此人就是采花大盗花时迁,你一定能想的起。”扬飞高果然忆起地道,“喔~,俺知道了。他可是个盗窃兼采花的家伙。俺听说,他飞檐上梁,入屋行窃,若赶上有独睡的女人,就用迷香熏晕,然后就…就起劲地糟蹋。”

“没错,就是他!”彭槐模样凶狠,咬牙切齿地说,“那刁上台因觉得自己颇有些《水浒》神偷‘时迁’的能耐,加上他好采花,便自诩了个花时迁的绰号。”扬飞高却突然抬高声调说,“哎呀,俺听人说,多年前他掉到井淹死了耶。”他预感这事似乎与彭槐有关,不禁有些畏惧的看着彭槐。

彭槐又一次阴阴的笑道:“嘿嘿,你也不想想,他一个善于飞檐走壁的大盗,能那样容易的落到井里淹死吗?”

闻此,扬飞高意识到自己猜对拉,不由的害怕起来,彭槐已是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哼哼,别的本事老子或许不行,可这杀人不留痕迹的手段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