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上毉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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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谷耕勤命困囚门

第一百零二章谷耕勤命困囚门

杜秋林见喊顿时回过神来,他丢了火把,缩起身子直往后退,可退了两步,就退不动了。他忙伏下侧转过身来后,便欲弓着腰向外跑,怎奈吸力太大,竟吸他有些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那倒灌的气流所引发的吸力确实太巨大了。以至于他只能趴在地上,两手交替着扣住凹坑,匍匐着向谷耕勤爬去。他一边爬,一边挣扎着喊:“谷兄!快过来拉我一把。”

谷耕勤一点也不知到自己的危险,只想着快点救回杜秋林。可他才一挪步,即刻被吸了过去。他急忙伏地用手抠住凹坑,稳住身子。

杜秋林则因过于紧张,加之吸力越来越大,地面内倾,又因方向相反使得那些个凹坑不易抠住,致使他一溜一溜地向黑洞滑去,而且再滑几步便要落入黑洞。杜秋林拼命的乱爬乱蹬。忽然,他的一只脚蹬到了个凹坑,同时一只手也抠住了一旁的凹坑,这才稳住了身子。他顶住巨大的吸力,依照这种方法一步一步的向前爬去。

谷耕勤过了那如波浪凸起的坎道,稳住身子后便慢慢地向杜秋林移去。为了不被吸入黑洞,谷耕勤则用脚尖勾住凹坑,一手抵住凹窝,再用另一只手抠住前面的凹坑,然后移动另一条腿,逐步向前移去。

那涌向黑洞的吸力又增大了一级,杜秋林被压迫得只够力原地挺着;而谷耕勤凭着练武得来的功力,挣扎着向杜秋林靠近。当两人只有一臂的距离时,谷耕勤将手伸了过去。

杜秋林忙欲伸过手来,可不及抬手身子便向后滑去。他吓得忙又以先前方法稳住身子。谷耕勤只得用力勾住凹坑,移起一只脚,蹬紧另一个凹坑,再吃力地伸直腿,将身本向前移去,再移去。

谷耕勤的手慢慢地伸过去,杜秋林也努力的腾出一只手。好不容易手俩人的手碰在一块,可就是无法扣住。似同山呼海啸般的气流把谷耕勤衣服撩得翻飞作响,杜秋林则是被吹得乱发眯眼,努力的伸直手。可两人的手就是差那么一点点才能扣住。为能尽快扣住,谷耕勤竟将脚松了一松。

然而他这么一松,俩人的手总算是扣住了,可因失去了依托,两人竟一起向着黑洞滑去。幸亏谷耕勤及时将一只手和两只脚抵住凹坑才不至于跌入黑洞,可他那抵在凹窝的脚和手却在一点点地松去。谷耕勤已无力把杜秋林拉回,惟有死死地撑着,可逐渐的便快撑不住了。可就在这时候,一种“嗡嗡”的声音从其身后传来。原来那是被杜秋林想象为“波浪凸起的坎道”的上方,一道石门正徐徐降下。杜秋林面向石门,看得真切,知道只要石门彻底落下,两人必死无疑。他神情绝望的喊道:“谷大哥,你再用一下力吧!”

谷耕勤已不再指望能活着出去。他是个仗义之人,老实说,若非他骨子里存着中国人舍生取义的理念,他早就松开杜秋林的手,自顾活命去了。他无法理会杜秋林的哀求,一声不吭的死死的撑着,直到撑不住的那一刻为止。

突然,涌向黑洞的巨大吸力迅速偏转,吹向谷耕勤和杜秋林的气流也随即偏离,出现了向上翻滚后,再钻入黑洞的情形。这是因为那徐徐下降的石门与那条“凸起的坎道”共同作用下改变了气流的方向。

忽然感到吸力变小的谷耕勤连忙憋足气力,一把将杜秋林拽了过来。杜秋林则借着惯力趁势连翻带滚的爬过坎坡,滚出门外。然而一经解脱的杜秋林却没想到谷耕勤早已体力不支,只是招着手冲那越来越低的石门喊道:“快点,快点!”谷耕勤有气无力爬着,心里则是喊你就不能过来帮俺一把吗?

“铿”一声闷响,厚重的石门砸地落下,把个刚一爬过坎坡的谷耕勤挡在了里面。杜秋林忙用力推了推石门,又喊了几声,呆望了一会,爬起来沿着亮着灯的方向跑去。

谷耕勤推了几把,石门纹丝不动,便无力地靠在石门上,失神地看着墙壁上的那盏灯。那是唯一的一盏灯。他歇了一会,忽然想到找一找开启的机关,忙爬起来查看。只这么一看,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一个密闭的暗室中,而那个刚才差点吞了他俩的黑洞竟不知何时重又合上了,而且合起的地方看不到一丁点细缝。谷耕勤喊了几声,除了回音之外没有任何动静。他颓然地坐了下来,呆呆的望着那静静燃烧的灯苗。最要命的是石门关上后,竟然是严严实实,密不透气。这就意味着里面的氧气会随时耗尽。

现代人知道灯火耗氧,可旧时的人多不懂这个,就晓得密不透气的地方会憋死人,谷耕勤也不例外。只是他这时更在意的是冯教头所强调的“不要乱摸乱碰”和那“避险字诀”,并指望杜秋林快点找来冯教头救他出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逝去,氧气也越来越稀薄,谷耕勤的情况也越来越危险。他哪果不能赶在氧气耗尽前被救出去,又或者说是被困在了“死门”,终将难逃一死。

之所以这么说,这是因为地宫里的种种暗器机关各有特点、互不一样;但有一点是相同的便是触发机关动力来源。正就如周转解释的那样,机关的开启皆运用了流水的势能。只是,有的暗器机关是以水的倒流形成巨大的吸力,有的则是以水的顺流形成巨大的冲力,并且还借鉴了“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的自然之理。所以地宫中的暗器,就算经过千年、百年也不易失效。再加上各机关布局精心,设计的巧妙,因而一旦处罚机关,不仅威力可怕,而且大都难逃一死。说来,先前一行人所遭遇的“夺命大撒关”便是水的顺流所致,而险夺取性命的谷耕勤和杜秋林的“黑洞”则是水倒流的结果。

杜秋林慌慌张张的跑到岔口,来回冲着两头了望。整一条宫道,虽然已有被冯教头点亮了的壁灯,但依然昏暗深远,空无一人。他又望了一会,便向着来时的路跑去。可他刚跑了几步便想起冯教头吩咐过的“出来后,在岔口等着”的话,脑子里一再浮现着刚才的惊险。他忙站下来,呼喊了几声,便重又回到岔口。老实说,他实在是不敢再乱走了,而且他已想好,只要救不出救不出谷耕勤,便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谷耕勤身上。

毕竟他不是真正的杜秋林,而是一名日本间谍。他只牵挂那张副图,全然不在乎谷耕勤的死活。

……

冯教头与杜秋林、谷耕勤分手后,凭着对地宫图的熟悉与了解很快便查了多个地方,并在杜秋林和谷耕勤出事前找到了墓门。他把那儿壁灯点燃,然后沿着他特意留下的灯火返回。当他经过杜秋林和谷耕勤的那个岔口时,因不见他俩出来而不由地“咦”了一声。

因为从时间上推测,他俩这会应该出来了。冯教头如此想着,并准备进去看看,可又想一会还要经过这儿,便径直去与周恩和李时渊会合了。

周恩和李时渊早已走了出来,并依要求原地守候。冯教头一见着他俩,便开心的说道:“我找到墓门了!走,先与他俩会合。”

“咦,好像有人在喊?”周恩说道,冯教头却不高兴的说,“那是杜秋林声音。这小子总那么心急!”说着三人朝前走去。杜秋林探头探脑的张望着,不时叫魂似的喊上一两声。

突然,他看见有火把晃动,忙惊慌地喊道:“不…不好啦!谷大哥被…被困住了。”冯教头惊得冲向前,一把揪住他问道,“你们——,动了啥啦?快,快过去看看!”说着气急把他推开。

大伙急急向前跑去,冯教头直祈祷“希望那千万别是个死门!”杜秋林一边跟着跑,一边含混不清地说着事情的经过;可谁还有心情听他说呢?大伙跑到了那个岔口,冯教头急忙走近那降下的石门仔细查看了一下后,长舒了口气,额首称庆道,“哎呀,可把我吓死了!幸好降下来的是个‘囚门’。”

大伙已听过这方面的介绍,因而闻说后多少松了口气,可冯教头依然心急的说:“它虽不像‘死门’那样必死无疑,若不能及时打开,谷大哥还是要闷死的!”周恩忙问,“那可撑多长久?”

“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吧。”冯教头应道,周恩又问,“里面有灯吗?”杜秋林忙一旁应道,“有一盏。”周恩忧虑道,“坏了!谷大哥不一定晓得灭掉灯火可为自己多留点氧气。要是真这样,那他可以没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那赶紧告诉他呀!”李时渊忙提醒说,冯教头摆摆手说,“没用,声音透不过去。”

“那赶紧想办法呀!”李时渊催促道,冯教头便对他几个说,“这样吧,时渊兄留下,你俩快跟我走。”周恩忙问,“走,上哪?”冯教头指了下墓门的方向说,“‘墓门’。”又急切道,“咱们还是走边说吧。”

三人急急朝着墓门的方向跑去,冯教头继续说道:“‘避险字诀’上说,‘一切生路走墓门,权杖总门一闸起。’就是说,设在哪儿的总门水闸是最大机关!只有将它提起,改变水道,便可以打开所有的石门。”周恩看了一眼沿途的壁灯问道,“那么说,我们是去开启那个总门水闸喽?”

“对!”冯教头答应一声,又不无担心地说,“可我担心还以不能提起来?”周恩听了不免也担心起来,并想着那东西已历经了许多年。除非是用铜铅合金类铸成,否则要么锈蚀要么变坏。周恩不敢往下再想,……

谷耕勤抱膝而坐,忐忑地等待着救援。可时间过去了许久(其实也就半炷香的功夫)仍不见有的动静,而那壁上的灯已变得有些暗。他瞅了眼的灯火,感到气不够用,头发沉。

又过了一会,谷耕勤感到身子困乏,气短目眩。忽然,他感到眼前飘起了一盏又盏的灯火,自己那早已过世的父母、祖父母的身影竟一个个的出现。这意味着谷耕勤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一路急赶的李辞归和石头已匆匆来到了歧岩山下,可前面坡陡,马根本上不去。李辞归看着陡坡,急切的说道:“石头,这上不去呀?”

“下马,爬上去就是歧岩观。”俩人忙把马匹留下,向山爬去。

其实,他俩是可以更早些赶到歧岩观的,只因途中有女子呼救,俩人因救人才误了行程。当时,石头正领着李辞归穿行在林间的小路上,突然有女子的呼喊救命。石头忙扯住缰绳说:“坏啦!狼吃人了。”说着拔下大刀,拍马救人。林子那头又一次传来了女人的哭喊与男人的嬉笑声。

“放开俺!你们这些臭蟊贼。”

“嘿嘿!妹子,从了俺们就放了你。”一男人淫笑道。

“救命!救命!”

“这荒郊野地的,你喊破了嗓子也没用。哥几个快活够了,自会放你。不然的话,俺几个可就先奸后杀了。大哥,你先来。”显然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好,哪俺先快活。你俩按住了,俺先看看她有多酥!”这又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此人话音一落,便是“刺啦啦”的衣服撕裂声,以及女人的屈辱与哀求声。

“几位大哥!求求你们,放过俺吧?”明显的女人已没了先前强硬,而是哭求道,“求你们了,俺…俺是要嫁人的呀!”然而,女人的幼稚单纯令施暴者更加催情。

一阵狂笑后,一汉子浪声道:“嫁人?俺仨这就让你嫁了!大哥,别绷着了,快上吧!这妮子还蛮有劲的。”

“嗯,俺就喜欢有劲的。”大哥爽快道,“哎呀!这小裤子咋…咋扯不开呀?”

……

石头和李辞归一同声音的方向跑去,因石头更善于在林子里穿行,因而把李辞归甩了一大截。他近前举刀大喝道:“住手!”那几个企图施暴的汉子被突吓一跳。可当看清来者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时,立马动了杀机。一男子示意同伴说:“你俩继续,俺去结果了他。”

石头见对方挺刀来战,忙跳下马来与之拼杀。那男子刀法娴熟,经验老道,且一心想早点杀这个坏他们好事的家伙,因而招招凶狠都是狠手;石头却是一副初生牛犊不畏虎的架势,以其快猛的蜂形刀法与对方厮杀。渐渐的石头占了上风,而且对方已被压得有些手忙脚乱。

俩一直按住女孩的男人见同伙不是少年的对手,对视一眼,忙松开女孩操起家伙杀将入来。女子急忙爬起,跨上石头的马就跑。可她跑去不远,便停了下来观战,只是保持着随时逃命的架势。

这仨人的关系是江湖的拜把子兄弟。最先出手的是三弟,其武艺人虽远不如大哥、二哥,但也绝非平平之辈。因而当见老三被杀得有些狼狈时,他俩便意识到对方可不是一般的愣头小子。石头凭着独家的刀法和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的胆气取得了初战的先手。因而当又有俩人杀入时他不仅不畏惧,同时还想起了李辞归曾战胜独食客的话。

可几个回合后,石头已是险象环生,岌岌可危了。他拼死抵挡着,忍不住高喊:“辞归哥哥,快帮俺一把!”怎知一分神胳膊挨了一刀。石头叫了一声忙集中精神小心应战;那女子见状吓得整了整撕破的衣服打马逃去。说来,要是一般人家的女子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可她却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而是本地称霸一方的“九龙寨”大寨主的千斤。

九龙大寨主膝下无儿,年过半百时才得一女,因而格外痛爱这个宝贝女儿。龙小姐时年十三岁,模样俊俏,性格却非常刁蛮。家人送了她一个“刁蛮小凤鸟”雅号。

刁蛮小凤鸟着实刁蛮!若大的一个九龙寨,除了她娘外真没人敢招惹她。爹爹和叔叔们都格宠她。因而她从小只知道使唤、命令别人,却从不被人欺负过。可她这次下山却差点被人糟蹋了,自是又羞又恨。因而,她一经脱险便想着跑回去搬人来杀了那仨蟊贼。可跑开时她发现那少年武艺高强,便想一睹那仨摸过自己身子的家伙被杀的下场和那被抢去的东西。怎知少年打不过人家,还挨了一刀,吓得她急忙逃去。

然而,龙小姐才跑去不远,忽有一英姿身影从林子里闪出,擦着她的身旁飞奔而去。龙小姐见着佩服道:“这才是高手呢!驾驾!”说着忙拍马掉头,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