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上毉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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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筹经费踏上寻宝路

第九十六章筹经费踏上寻宝路

次日一早,吴霸山与麻五六、小六子一道过来拜见李时渊,并盛情地邀请了李时深、李时渊、周恩等人过到府上。方豪裁、文从正也如愿以偿结识了李时深、周恩等人。由于汇聚了几类人士,令得酒宴别有一番风情。最终,一个个饮得畅快忘情,醉得心满意足,相扶离去。

次日醒来,众人多沉浸在昨日的豪饮中。用过早膳,李时深领大伙到客堂饮茶、叙聊。话题很快再次转到昨日喝酒上。刘保长意犹未尽的站起身,学着昨日麻五六和方豪裁俩人醉得趴在地上,拱着酒碗互不相让的样子,笑道:“瞧他俩那熊样!一个叫喊着:俺俺没醉。另一个像比嗓门似的大喊道:俺…俺也没醉!”

“是啊!”李时渊也乐呵着说,“看着麻五六抱着酒坛,有气没力的说:俺俺…俺没醉,俺还能喝它八大坛。那方豪裁醉眯着眼,一手扶着桌角,一手指着麻五六,身子来回摇晃着说:你——,醉了。你——,醉了。可再要说的时候,忽然一个出溜摔到了桌子底下。这模样可把我笑坏了。”周恩也忍不住笑道,“更可笑的是,麻帮主竟指他大笑道:哈哈合,你…你输了!”

大伙又大笑了起来。这时冯教头和杜秋林匆匆地进来。周恩和刘保长见了,忙站起身。他二人与各位简单的打了个招呼,杜秋林径自走到刘保长一旁坐了,冯教头来到周恩身边与他耳语着。

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能听见他不时说到歧岩观什么什么的?一说完,他挨近李时渊坐了,周恩也慢慢坐下,并关切的说道:“照你这么说,我们不一定能够按照预定的时间赶到歧岩观喽?要真是这样,哪我们这后面的任务可就不易完成了。”杜秋林更是担心的大声说道,“路不熟已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一路上还得要通过好几处山匪的地盘哪!”

李辞归听着不由地看了爹爹一眼,暗自想,果然如爹爹所料!李时深则端着茶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着,全然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刘保长早已兜起耳朵,却只听清了杜秋林这最后的一句。

他自在的呷了口茶,轻松地说道:“唔!如此看来,昨天的那酒总算是没白喝呀。”刘保长这么说当然是认为二郎山神帮的麻五六和小六子以及虬奎庄的方豪裁和文从正完全能够帮助他们一行解决路上匪患的问题。他还特意冲未能参加的冯教头和本秋林说,“哎,可惜啦!你俩没赶上昨日那酒席,哪喝得可真叫着一个爽啊!”又冲周恩说道,“这次咱经过的地方,首先是那二郎神山,接下来是三花堡,所以不必担心。只是咱不用走水路。不然那虬奎庄的三庄主也会帮我们一程。嗨,就算帮不上忙,咱抬出他们的名号,也一定管用。”

周恩想跟刘保长解释一下,可那样就得大声的跟他说,所以苦笑只一下,便看着李时渊说:“神山、崔嵬坡一带,诚如刘保长所说;可是再往前去,便是‘茅山派’和‘青龙会’的地面。尤其那‘青龙会’,据说势力很大,而且他们就盘踞在歧岩山麓。最叫人头痛的还是这一路不好走哇!来时,大家都了解过了,往歧岩观岔的道很多,没个向导,怕是无法按时赶回。”说着他看了看大家,然后才又说道,“你们也知道,我们有更重要的使命,必须在预定的时间回到‘武阳县’。重要的是,我们必须依期赶南方。”

李时渊看了哥哥一眼,皱着眉头说:“是啊!我也觉得这一路上,山匪干扰还在次;关键是这路咱不知咋走啊?喂,教头,你可走过?”冯教头忙摆手说,“我没走过,秋林还是头一回听说。”李时渊见说,现出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说,“哎呀,这可就不好办了。那歧岩山可不只歧路多,水道也多。听人说,上那儿只有一条可走车马的路,但要是不会走,还很容易走岔。”

刘保长总算听明白了是咋回事,而且知道没个带路的他们很难以成行。他忙放下茶碗,很是担心的说道:“时渊兄!这真没个向导,咱没法走哇。”又看着周恩说,“周先生,按时赶往南方才是最重要的呀!”周恩则看着李时渊说,“是啊!我也正为这个急呢。”

李时渊沉吟道:“这个…这个…”其实昨晚他与周恩也讨论过了这个问题,因哥哥的态度表明他不赞成此行,故而想着用“双簧”的办法让热心助人的李时深有所表示。可李时深不是喝茶就是忘天,显然他是不想帮这个忙。

无奈之下,李时渊只得求助哥哥说:“哥!昨晚您不是跟我说,过些日子要去趟花溪村嘛?您就当帮帮我们,提前走吧?其实,我也很想看看那百年的何首乌呢。”李辞归听了暗自笑道,“叔也是的!直接说不就行了。都憋了这老半天,还绕还绕。”

李时深见说,这才不紧不慢的放下茶碗,淡淡地说道:“嗯,我是想走一趟啊,可是这秘药正配制到紧头上,你也知道,它放不下啊。还有哇,我这身子骨也大不如从前了。我不是不想帮你们这个忙,我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一说完,他便端起茶碗,慢慢地啜饮茶来,李时渊也不再绕了,而是直接央求道:“哥!您就陪我们走一遭吧?一直欠着周先生一个大人情,你就当帮我还了这个人情吧?”

刘保长忙示意身旁的杜秋林和对座的冯教头,三人随即起身,拱手请求道:望公,烦您辛苦一趟,帮下我们这个忙吧?周恩忙示意他三人坐下,并责怪道,“你们这样,岂不令李望公为难嘛。”又对李时渊说,“时渊兄,你也知道这路途遥远难行,即使望公愿意帮这个忙,咱也不能让他跟着跑哇。我倒是觉得,只要熟路,找个小伙子就行。”说着冲李时渊眨眨眼,又朝李归的方向呶了呶嘴。

李时渊顿时回过神过来,高兴得猛一拍大腿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对呀!我咋就没想起来呢?”他乐颠颠地走向侄儿,突然伸手拍打他的头假嗔道,“哼哼,你这小子!平时像个早起的雀儿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这会儿咋就趴窝了呢?”说着又去拍他的头。李时归忙躲闪说,“叔,别拍我的头!会拍傻的。”

“我就拍你,拍你!”李时渊越发来劲儿的拍他说,“非把你这只趴窝的小鸟给拍醒喽。”

李辞归只得躲开说:“叔,我没趴窝!”并不高兴地表示说,“也不知咋的,您跟我爹说话咋都一个味?真受不了。”

“啥?一个味!”李时渊见说,不解问,李时深也好奇地端着茶碗看着,李辞归一边抹平头发,一边嘟囔道,“有一次,我因延误了药料的采购,爹便骂我是只趴窝的母鸡,这会叔却骂我是只趴窝的小鸟。我…我咋就只会趴窝呢?”

大伙听了都大笑起来,李辞归显得委屈的说:“再说,我爹不开口,我想跟着去也不敢啊?”说罢瞟了眼父亲。李时渊总算看明白了一切,心想我跟周恩演双簧,敢情他父子二人也在演双簧,不由大笑道,“哈哈!看来你既不是趴窝的母鸡也不是趴窝的小鸟,你是只适时啼叫的小公鸡!好,我听明白了。哥,哪就让侄儿陪我们去吧?”

“行啊。”李时深放下茶碗,并要求道,“可有一点,辞归只是一名向导,别让他掺和你们的事。”

“哥,这个你大可放心!”李时渊大声保证道。周恩也忙起身保证说,“望公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李公子的。”又作揖言谢,刘保长、冯教头、杜秋林也都起身拱手示谢。

李时深示意他们坐下,并坦言道:“我倒不是担心小儿的安全,主要是怕他跑野了。”又看着李时渊说,“你跑就跑了吧,可别让他也跑了。”李时渊则玩笑似的说道,“哥,我是不会让这家雀儿变野的,咱这医养堂还就指望他啦。”李时深却颇显无奈地叹道,“唉,世事难料啊!”顿了一会,或许预感到了什么,李时深又不无担心的对周恩说,“周先生,近来江湖上的‘味儿’很有些不对劲哪。昨天那酒桌上您也看见了,那虬奎庄的三庄主被急急地招了回去;今一早,麻帮主也紧着赶回了神山;前阵子,更有倭国浪人把虬奎庄的人给杀了。你们并非江湖中人,能远离还是远离着点为好哇!”

“望公提醒的是!有时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周恩表示认同,并要说下去时,一直说话不多的杜秋林却突然开口说道,“望公说的是!我们不是江湖中人,可我们是革命党人。孙中山的三民主义是坐等不来的,得靠武装力量争取。在俄国的帮助下他创建了‘黄埔军校’,说明了他对军事的重视。我们要培养军事干部,要组建革命队伍,这一切没有大量的军费是不行的。师兄和我都认为,那笔宝藏不仅是一笔巨大的军费,也是可以到手的。”

他毫不掩饰的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冯教头感到有些意外,却也附和道:“是的!我们会找到这笔宝藏的。”李时深听罢淡淡地“喔”了声,便向周恩问道,“哪你们啥时候动身?”

“我们还得往南方赶!”周恩忙说道,“他俩既已经回来,我想马上就走。”李时深见说径自作主道,“嗯,那就吃了午饭再走吧!”又对弟弟说,“时渊啊,原以为你回来就不走啦。你也别在这坐着了,赶紧过到后面去跟你嫂子她们道个别。她们可没少为你操心啊!”

“哎,我这就过去。”李时渊起身离去。李时深又对儿子说,“昨日,那虬奎庄的三庄主跟我提到三花堡。按说他们是可以遇上的,可他却说始终没见着你彭大哥?也不知咋的,昨晚我竟梦见彭老堡主!办完事后,你赶过去看看。”又看着大家说,“来,大家喝茶。一会管家来叫,咱就开饭。”

……

用过午饭后,周恩摸出怀表看了看说:“望公,我们也该起程了。这些天多有打扰,再次谢谢望公!”周恩和大家都站起身来;李时深也缓缓地站起来,环顾着大家说,“你们路上多加小心哪!地面上遇到麻烦,不妨抬出这灸里镇的‘李侠医’的名号,或许…能管用。这侠医并非我李时深挣来的,他可是医养堂历世历代行善仗义积攒来的‘道义’呀!”说他走近李时渊。

兄弟俩感伤的双手紧握,李时深动情望着弟弟念道:“古人言,‘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我的小老弟呀!这刚回来就就——,唉,哥哥我真是舍不得你走哇!”李时深突然哽咽地说道,李时渊忙抱住哥哥,老泪滚的喊道,“哥,我对不住医养堂,对不住家人!容我来世再报吧。”

俩白发老人相拥而泣;众人神色黯然。有一会,李时深推开弟弟,别过身去,拭去泪水,再回过身来说:“好啦,不伤心了。古往今来,有志男儿无不是‘国事更比家事大。’去吧,你们都去吧!”

一行人过了牌门,李时渊冲送行的哥哥及家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毅然的回身离去。

周恩因要先去一趟‘武阳县’,故一行人由东门离开了灸里镇。他在武阳县停留了一天便再次上路。

头两天,路上还能见着早出的商旅和田头劳作归来的农人,可渐渐的便难见行人的踪影了。几天后,路上的行人突然莫名其妙的多了起来,多是一拨一拨的,且都是行色匆匆。他们走过去时都会警觉审视着周恩一行,冯教头明显的感到过往的这些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子湖芒气味[湖芒气味或称“湖芒味”,即因江湖、绿林中人身怀武艺,且多藏于水泊草芒之中,故显此气质。也有“湖芒之人”比喻绿林好汉。——作者注]。

又走了一日,并于夕阳西下时,一行人于折入了山道。在李辞归的领引下,一行人急急的往花溪谷的方向去了。

次日一早,大家伙终于来到了花溪村的村口。村口有群孩子在玩耍,李辞归见着忙过去向他们打听养蜂人谷耕勤的家。孩子们闻说,欢喜的主动引路。他们蹦蹦跳跳、七拐八拐来到了一篱笆隔成的小巷。一男孩指着前面的屋子说:“那便是谷大叔的家。”另一小女孩已跑向前院,冲着里面高喊,“伯公,有人找!”

谷家在花溪村只算得上是一户中等人家。因其辈份较高,为人处事谦和公道,故村里的人有啥事多喜欢由他商量。谷耕勤闻声从屋里出来。他拉开柴门,见是李辞归,顿时高兴地忙把他往里面拉。

李辞归却笑着回过身,为他一一介绍跟在自己身后的人。谷耕勤这才注意到巷道里的这一大溜人。他见来人举止斯文,不露行藏,又都是医养堂介绍来的朋友,自是格外敬重。

彼此见过礼,寒暄一番后,谷耕勤径直拉上李时渊的手,又示意大家迎进屋。他让李时渊入座,又示意大家随坐了,并让儿媳妇端来刚采下的时令瓜果招呼大家,自己则忙着为大家调制可口的蜜糖水。

石头媳妇送上瓜果后又忙着回院子洗菜去了。李辞归四下张望,不见石头的身影,便起身来到屋外向石头媳妇打听道:“弟妹,石头去哪啦?”

“他呀,一早就出门了。”石头媳妇摘着菜说,“这会俺也不知他在哪。”谷耕勤一边分着蜜糖水,一边大声说道,“他应该是去南林子里了。”

“南林子?啥方向,我找他去。”李辞归想去找他,谷耕勤不愿他去忙放下茶壶,探出半个身子说,“哪地方可不好找,容易转向。你进屋等着,俺让人去找。”

这会有几个孩子正把着窗口住里瞧热闹,谷耕勤看着他们的喊道:“啊——,那个哪谁?三娃子,你!你带着伙伴到南林子去,把你石二叔找回来。”

“哎!”三娃子应一声滑下窗台,招呼着小伙伴向外跑去。可他们才跑出院门口三娃子便喊:“石二叔回来啦。”李辞归一听说便要起身,谷耕勤忙示意他别动。然而,石头却急切地喊道,“爹!赶紧给腾个地方,有人给伤着了。媳妇,快,快来帮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