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莲的话如冰凌一般划过她的耳边。
乐小喵竟然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选择权完全在你，真相这个东西很讨厌，并不是你把它拒之门外。
它就能永远不来你的生活中。”
“我要选择什么？”
乐小喵整个人似乎已经无思无绪。
她心底早已经是冰冷一片。
从她看到墨玄桀天和一子衿在一起之后她没想过将来要怎么样。
只是伤心难过围绕着就让她喘不过起来。
或者她从未想过要离开墨玄桀天，无论为了什么......
她的头歪在一侧，眼睛紧紧闭着。
那张清秀面孔带着一点儿以前从来没有的浮肿，被雪白的衣服衬着越发苍白憔悴。
一剑莲不忍再说，情不自禁伸手过去，想要抚摸一下她。
然而在接触到她皮肤的瞬间，她的眼角就渗出一点儿泪水。
他的手指定住了。
良久，他俯下头，那泪水咸涩的味道从他的心底直抵到舌头，并漫延开来。
乐小喵站直身体，似乎只有站直才能承受住昨天所见给她带来的伤害。
可是就连这样每天简单重复的动作，现在都似乎成了一种负担。
她全身疲乏得没有一点儿力气，她双手撑在桌子边缘。
发现镜子里的那个女人从头发、皮肤一直到神态都是黯然无光的。
仿佛在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她不禁回忆起前几天她还窝在墨玄桀天怀里，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可是现在，她嘴角那个笑意来得越发惨淡苦涩。
然而，一切都不一样了——
一剑莲看到乐小喵的手掌收紧，那个力度足以让她感到疼痛。
她却一声不吭，任由指甲扎进自己的皮肤里。
仿佛这个疼痛能镇住她心底不愿意去正视的钝痛。
“好了，我该回去了......”
乐小喵最终下了决定，她忘不掉那一幕，既然忘不掉就去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