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
奶茶店门口摆了几个苹果，我顺手拿了一个吃了起来。
“一个苹果25。”老板娘面无表情“现金还是转账？”
“抢劫啊你。”我没好气的白了老板娘一眼继续吃苹果。
“你们男人果然每一个好东西。”老板娘突然冒出来一句，我吓的差点把苹果直接吞下去。
“怎么了？不就吃你一个苹果吗，我又没说不付钱，有必要扯上我们男人四个字嘛？”
“反正没有好东西！”老板娘喝了一口水，店里稀稀落落的坐着几对小情侣，毕竟圣诞节，晚点回去也正常。
“现金现金，我付现金。”
正在掏钱，开门进来一个女孩，她穿着一件奶牛睡衣，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给我来一杯灰雁。”
“做噩梦了？”老板娘俯下身一边找酒一边问。
“嗯。”女孩点了点头“倒是挺吓人的”
“快给我讲讲？”老板娘拿出一个磨砂制的玻璃酒瓶，酒瓶上印着飞雁，我对酒并不熟悉大概就是女孩口中的灰雁吧。
“嗯。”女孩喝了一大口酒看了我一眼。
「我梦见我在上课，午休我去吃饭，途中我看见了两个侏儒，一男一女。他们在跳舞，笑得很开心，我看了一会，觉得无聊就先离开了。
我记得我吃的是学校门口的盒饭，十块钱一份，很好吃。
等我吃完回去上课，中途课上到一半，突然冲进来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镰刀，他面目狰狞的盯着教室里的每一个人。我坐在倒数第二排，心里有些害怕，怕他控制不住自己乱砍一阵，我在想自己该怎么跑走。
结果那个男人看了一会就把镰刀扔在教室里然后跑走了，正当全班同学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冲进来两个侏儒，就是我之前见到的侏儒，男侏儒捡起镰刀就开始乱砍，死了很多人，我拉着一个同学疯狂的逃跑，然后躲进一个职工办公室，把门锁死。
门外是同学的惨叫，我们不敢开门，惨叫就在门外，说明侏儒就在门外杀人。
过了很久，我偷偷开门，门外除了血迹什么也没有，一具尸体也没有，我拉着同学想跑到校门口出去，走到教学楼，就看见侏儒站在那里，看着我们笑。
看着我们，张开双臂，笑的很开心。
我赶紧拉着同学往回跑，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同学跑散了，我一个人更加害怕，到处乱跑，然后我看见跟我一起跑的同学被扭曲成一个很奇怪的弧度，就像是揽腰折断一样。
侏儒哼着歌向我所在的楼层靠近，我躲进一个教室，发现他们把尸体都堆在这个教室里面，然后我就搬开一具尸体，躺在下面，侏儒走进教室，在尸体旁边走来走去，哼着歌。我很害怕又不敢动。
然后不知道怎么了，我听见一阵风声，然后我就醒了。」
女孩一口气讲完这个梦境，我听着也是一阵害怕。
“是挺可怕的，尤其是侏儒对你们笑的时候，听着都头皮发麻。”
“是啊，然后我就想到了你，来换杯酒。”
“再喝一杯吧。”老板娘说完又给女孩到了一杯“毕竟你经常来。”
“这是谁啊？”女孩朝我扬了扬下巴“你男朋友吗？”
“不，不过也是个老主顾，不过他没什么梦讲给我听。”
“来骗酒的咯？”女孩瘪了瘪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这是我今晚听见的第二句男人不是好东西了。
“谁说没好男人了？我就是个好男人，不抽烟不打牌的，偶尔喝杯酒还被你们逮着说。”
“谁让这就你一个男人呢。”女孩翻了个白眼“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屁孩，口气不小。”
“问你呢。”她踢了踢我的凳子“我叫詹瑶。”
“行吧行吧，既然你自报家门了，我就告诉你我叫叶知秋。”
“啪——”
玻璃杯打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