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特案A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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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儒雅男子

“这只是你的推测,不过可以作为参考。”

陈子峰在想,凶手到底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最终向一位无辜少女伸出了罪恶之手呢?看着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学生,他想凶手肯定有备而来,第一步必定是寻找猎物。据饭店的老板娘说,罗兰去吃饭的是时候是一个人,凶手说不定就是在这里盯上了她,之后在某个地方引起了她的注意,让她放松了警惕。那个地方,会是曹小蕾设想的书店吗?

什么样的人最能让别人放松警惕?陈子峰把这个问题抛向了曹小蕾,他感觉曹小蕾一定不会被这个问题难倒的。

曹小蕾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凶手假设是个男性,首先需要有一张无害的脸,起码不会让人产生敌意。说不定他冒充或者就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只有这样才能拉近他与被害人的距离。还有,他很懂女孩子的心事,罗兰是一个很内向的女孩,不会主动与陌生人接触。不过,凶手有没有可能是个女人呢?之前丁教授曾经说过,凶手可能是医生或医学院的学生,这样的身份很容易能搞到麻醉药,对于一个失去知觉的人来说,一个女人也能应付得来。”

陈子峰一愣,这的确是个问题:“不错。最初我们也曾设想过凶手是女人。不过后来我们否定了这种想法,当初包裹尸体的那些东西你也看到了,凭一个女人的力量,是不太可能搬得动,就算是能搬动,一个女人搬运那么重的东西,也合引起人们的注意。排除这些条件来看,凶手肯定是个男人。说不定,现在他就藏在某个角落里,准备寻觅下一个受害人了。”

陈子峰的最后一句话让曹小蕾吃了一惊,她环视了一下周围,低声问道:“你是说……凶手不会那么大胆吧?我觉得眼下凶手应该躲在房间里,怎么会敢出来?他杀了人之后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在街上乱窜?”

陈子峰的判断没错,就在他和曹小蕾在津市大学门口四处张望的时候,凶手正在他们对面一家小店里品着一份鸭血粉丝汤。所有的人都在谈论碎尸案,这让他难掩脸上的得意表情。第一次作案,两年之后逐渐被人们淡忘了,这助长了他的野心,甚至他还冒出了一种想法,想和警察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希望自己能和英国著名的“开膛手”杰克一样流芳百世,任后人猜测。他自信警察们绝对不会找到他,也绝对不可能查一点儿线索。而他,只凭着一张无害的脸就能骗过所有的人,等风声过了,他准备实施下一步更加伟大的计划。

陈子峰和曹小蕾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的法医正在门口等着他们,看见他们回来,法医结结巴巴道:“陈……陈组长,你们可算回了来,丁教授……他……他好像……疯了。”

陈子峰和曹小蕾互相看了一眼,马上明白丁教授在干什么,再看看法医惊慌失措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他……不是疯了,只不过是在把自己想象成罪犯,分析罪犯的心理。”

“分析罪犯心理?”法医一愣,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不是疯了就好,不是疯了就好!你们这些京城里来的人怎么查案都跟我们不一样,找罪犯不就是找罪犯吗?还搞得这么复杂。”

法医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却被陈子峰拦住了:“这起案子,你怎么看?”

法医一愣:“你是说这起案子?说实话,这样惨绝人寰的案子,我想都不敢想。你说凶手到底会是什么人,怎么那么狠心?活生生一个人,他怎么就下得去手呢?我看除了疯子,没有人能干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法医的看法,其实和津市专案组的看法是一致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曾经一度把调查的对象放在了有精神病史的人。

验尸房里,丁教授对着那一堆只能称之为血肉东西出神:凶手是一个极端疯狂的人,基本上能断定这是一起连环案,两年前的那起案子,他还是个新手,他很紧张,或者死者的死亡对他来说是个意外。为了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他不得不碎尸,并尽可能抹去了所有线索,让警察们无处入手。如今,他的心理已经逐渐成熟,扭曲的心理让他把杀人当成了一种享受,当锋利的刀刃一声声刺入血肉时,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让他沉醉,那种快感刺激他的神经达到了兴奋的高潮。碎尸一方面说明凶手极为冷静,另外也说明凶手的心理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为了重新寻回这种快感,凶手可能会再次对陌生女子下手,下一次的作案时间间隔时间会更短。

津市专案组的调查在晚上十点钟之后才结束,所有年龄、体格特征符合,又不能说明案发当日行踪的人,都被登记在册。卢峰他们对每一个人都做了认真分析,但表面上看起来这些人都有嫌疑,但每个人又都有不是罪犯的理由。

某小区,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身着白衬衫的男子正对着几张照片出神,那是他的战利品,女子扭曲的表情让他的心里产生一种快感,那种快感冲击着他的感情,让他陶醉其中不能自拔。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瑞阳,你在吗?是我,快开门。”

男人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他把那些照片锁在抽屉里,懒洋洋地开了门:“你怎么又来了?”

“我想你了,不能来吗?”一个身材胖胖的女子晃了进来,几乎一下子扑在他的怀里。

被称为瑞阳的男子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不过却温柔地拥她入怀里:“我不是说了吗,这段时间我比较忙,忙完了我就会找你。你怎么就不听呢?”

女人的脸上露出几分暧昧的笑容:“我们可都是成年人了,我也有需要啊,你不是也一样吗,每次见到我都像饿狼一样,现在又做起正人君子了?”

瑞阳把那女子的脸埋在自己胸口,脸上露出几分厌恶的表情柔声道:“你真是个小妖精,知道我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