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微风与七色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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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4-1)

五月二十五日,我们全队上下二十余人,一大早便乘坐着学校专门提供的大巴车,沿着高速公路一路向北奔驰,用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来到了位于我市附近的省会S市,还有我们即将要进行比赛的场地——省中心体育场——也是我省最大的一个专业足球体育场。

大约是早上十点半左右,我们就来到了这座足球场,开始了提前适应场地的活动,而听说我们的对手省专业体育大学队,在三天前就已经抵达这里了,这让没钱住旅店的我们羡慕不已。不过谁让我们学校就是没钱呢,而我们这次即使在适应完场地之后,也没地方给我们休息,学校美其名曰给我们两个半小时自由活动的时间,其实际真实目的,不还是为了剩一顿饭钱,真是要多抠门有多抠门的学校。

我们就这样,在明媚而又不太热的阳光底下,在可以容纳四万人的空旷大球场中,完成了一节用时四十五分钟的适应场地的训练课。课程的内容很简单,但是其过程还是很令人兴奋的,毕竟只要一想到我们接下来就要在这样的专业足球赛场上比赛,而且还是在四万名观众的注视下,心里就会升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如果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只要看看吴云飞和夏阳那两双,因为昨晚过于兴奋而一夜没睡,此时布满了血丝的眼睛,你就会了解,我们这个团队此时此刻的士气是多少的高涨。

恩?什么?你问为什么我的眼睛看起来也会像兔子?呃,我会告诉你,那是因为我最近吃胡萝卜吃多了的原因,可不是因为昨晚没睡好,而至于其他的什么,就不要再问下去了吧。

大约十一点半的时候,仍感觉到意由未尽的我们,却被赛场的保安礼貌的请出了球场。之后我们便决定分头行动,各吃各的,或者也可以结伴逛逛街什么的,舒解一下比赛前紧张的情绪。在两个半小时后,也就是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我们就在体育场外集合,以应对接下来在下午三点钟准时开始的八分之一的淘汰赛。

我们几个人在就地解散之后,便去了一家午餐店,在这里的“我们几个人”当然指的就是,以往固定的六人组合,再加上新加入的吴云飞,还有方牧源和赵雅玲夫妇,他们三人。其实我也很难解释为什么在茫然中相遇的我们六个人,在同样茫然的情况下遇到了吴云飞和方牧源夫妇之后,却始终无法将他们也融入进来我们的小团体,在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之后,或许只能这样解释说,在纯友谊的小团体内,要是人与人之间没有一些超越了纯友谊的东西在,就无法在这个团体内继续生存下去,我想就是这样的原因。

说回午餐,其实这家午餐店无论是从外表还是内在的装饰格局来看,都更像一家咖啡店。只是这家店虽然也有供应咖啡,但是他们用以招揽客人的招牌却是意大利面和咖哩饭,我们进了这家店后就也分别要了这里的意大利面和咖哩饭,随后便开始吃了起来。

在这里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显得很沉默,这或许表示了大家都有些饿,然而如果在大家吃完饭后,喝咖啡时还是如此的话,这就应该是说明了大家在大赛之前都很紧张这个事实。

时间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下午两点钟,我们依旧沉默的来到了体育场外面和大家集合,然后大家进到体育场内又做了些简单的热身,在两点三十分左右的时候,体育场已经陆陆续续开始坐进了观众,却几乎都是省专业体育大学的拥趸。这时我们的对手也已经开始进场热身了,因为他们穿的是训练服,所以我们暂时也分不清他们之中哪个是梅西哪个是C罗。我们走回了更衣室,此刻已经紧张万分的吴云飞正强打精神,看来是准备作出最后一番的战前演说。

[同学们,强大的敌人就在眼前了,打倒他们,我们就能得到胜利!告诉我,你们能击败他们吗!!]

……

[呃,虽然我觉得我们也不能击败对方,但是同学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如果我们这场比赛,只要能够以3:3或者以上的平局打平对手,我们就能以客场进球多的优势获胜而晋级,大家告诉我,现在还有信心吗?]

……

[打扰你们一下,该到你们出场了。]

这时,本场的主裁判推开了更衣室的门,通知我们出场,也算是间接的缓解了吴云飞的尴尬。

[谢谢您,我们知道了,那好吧,大家没别的事的话就赶紧换好队服准备出场吧。]

方牧源这时站起身来,先是向裁判微笑而有礼貌的说了两句,然后便招呼着我们换好队服准备出场。

[毕竟是真正的大学生啊,素质就是比那些练体育的挂名大学生不一样,我刚才去他们那边招呼他们出场,你猜怎么着,竟然连门都不让我进,太过分了。这场比赛你们一定要加油啊,爆个冷门给他们看看,大叔我会支持你们的。]

随后说完话,这个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大叔裁判,还用手拍了拍方牧源的肩膀以示鼓励,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说实话,我们当时谁都没把他说的这些话太怎么当回事,但是当今天过后,我们就知道了足球场上的一条真理,那就是——惹谁,也不要去惹裁判!

之后,我们在全场大约两万人给我们对手的助威和呐喊声中,和我们的对手并排出场了,刚刚在球员通道的时候,我还特意的留意了一下传说中,他们队里身背十号球衣的山寨梅西,和身背七号球衣的山寨C罗,结果却让我大感失望,因为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两个长得很粗壮的运动员,完全没有一点球星相,亏我之前还曾有一些小小的期待。

之后,便是大家列队,全场起立,升国旗,奏国歌。裁判在中线掷硬币,让两个队长挑边,随即一切准备就绪,正式开始比赛。

上半时比赛进行到第三分钟,山寨梅西单刀面对方牧源,挑射攻进一球,比分1-0。

上半时比赛进行到第七分钟,山寨C罗距离球门三十米处重炮轰门,皮球像炮弹一样窜进了球网,省专业体育大学队再进一球,比分变成了2-0。

上半时比赛进行到第十一分钟,山寨C罗梅开二度,那是一个不等皮球落地便凌空一脚,角度极为刁钻的抽射进球,打的方牧源可算是毫无反应,比分也变成了3-0。

[学羽,开球啊。]

[恩?什么?]

[把球踢过来,开球了。]

夏阳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我抬头茫然的看了看赛场的比分牌,时间是上半场的第十二分钟,比分是3-0,他们是3,我们是0。

我随后将脚下的球踢给了夏阳,然后意识却又茫然的不只去向,此时看台上球迷的助威声应该是很大的,但是我的耳朵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看见大家的嘴不断的在张开,闭上,再张开,再闭上。

[呼!!!]

全场观众几乎同时间的发出了惊叹声,我却是猛然的被惊醒。就在刚刚,对方的山寨C罗一脚大暴射,击中了球门横梁,同时也发出了巨大的声响,球门都好像在微微的颤抖。对方的山寨C罗险些完成了帽子戏法,他的表情略显得有些惋惜,不过时间还早,此时的我又看了看比分牌,比赛才刚刚进行到上半时的第十九分钟。

但经过这个球之后,对方也似乎开始逐渐的放松了下来,与之相对应的就是,我们的处境反而更加艰难了。我们就像一群小丑一样,在对方娴熟的技术下一次次的被戏耍着,我们努力的奔跑着以便企图跟住对手的每一次传球,不让他们突破我们的防线,然而我们每次如同狗吃屎一样的防守动作,却总能获得全场两万名观众的阵阵倒彩声,当然,也同样是对我们对手的欢呼声。

我们的对手似乎也十分享受观众对他们的这种变相的鼓励,他们每个人都在开始做出更多的花哨动作,来企图取悦观众,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不想继续进球。

比赛进行到第三十三分钟,又是山寨C罗的一脚大力抽射,击中了立柱外侧,滚出了底线。

比赛进行到第四十二分钟,对方沉默了许久的山寨梅西终于又取得了一粒进球,那是一脚丝毫不华丽的小角度推射破门,皮球被方牧源轻轻的碰了一下后,却依旧缓缓的滚进了球网。

一切都结束了,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忍看这发生的一切。虽然一直以来,我们这群人嘴上都没有说过想要淘汰这只史上最强的大学生队,但是从大家近些天来拼命的训练态度来看,我们还是希望会有奇迹发生的,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是0:4落后了,我们被对方整整围攻了四十分钟,一直到现在,我们也依旧没有完成过一脚打门,只能说我们多日以来的梦想,被这四十分钟的残酷现实生生给击碎了。

一声长哨将我的意识拉到了声音的来源处,却只看到好几名对方的球员围住了裁判,我也赶了过去,听见对方的山寨梅西这么说道——

[刚刚的那个进球为什么不算?]

[你在进球之前有一个推人的犯规动作,所以那个进球不算。]

[那根本就不是犯规动作,那只是一个正常的手部动作,他拉住了我,我只是想把他给甩开而已!而且如果刚刚我倒地了那就是个点球!]

[可我认为那就是一个犯规动作。]

[你这个业余的裁判!你到底懂不懂球?]

这时,突然间,全场球迷都发出了一个巨大的惊叹声,但随后马上就是全场的怒吼声和对裁判的虚声。

因为就在刚才,裁判居然亮出红牌,将上来与其争辩的对方十号球员,山寨梅西给罚下了!

对方的球员首先是陷入了一种片刻的呆滞状态,然后,从全场各个位置上跑过来的球员都争着向裁判来提出抗议。更有情绪激动者,甚至挥舞着拳头向裁判以示威胁状,但随着主裁判接连几张黄牌的亮出,最终还是勉强控制住了局面,也暂时结束了这场闹剧。

随着比赛重新开始,上半场结束的哨声也很快就响起了,我们双方的球员,带着完全不同的两种懊恼情绪走回了更衣室。我在进更衣室之前,还看到对方的主教练,以前的一个在国家队短暂的待过不长时间的前知名球员,依旧在跟场上的第四官员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我想,再怎么出牌也是他们取得胜利,至于这么不依不饶的吗?而当我们回到更衣室,我将我的看法表达给吴云飞说时,吴云飞才算是解答了我心中的疑问。

[哦,你说他们呐,他们是怕累积黄牌,以后到关键场次的时候上不了场,到那时候要发生这种事情就糟糕了。]

而后在我们中场休息的时候,吴云飞告诉我们的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要求大家尽量不要到对方的半场去,甚至尽量不要离开本方的禁区,因为此时对方场上已经少了一个人,只要我们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十一个人众志成城的进行防守,我们不被对方屠杀的可能性就已经非常大了。

听到吴云飞这样和我们说,我觉得我的心态也变得平和了不少,也想去立即上场好好的和他们缠斗一番,但是吴云飞在和大家布置完防守的战术之后,给我单独布置的任务依旧是,在前场等球,用以牵制对方的后卫队员。

对此,我表示十分的无奈。

很快,中场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酒结束了,随着主裁判的一声哨响,下半场比赛开始。我们全队很快便贯彻了吴云飞中场休息时候布置给我们全队的防守战术,全队十一个人退防至禁区内进行密集的防守。而我们的对手,省专业体育大学队则似乎仍旧没有从上半时那张令人窝火的红牌影响中走出来,心态急躁的他们围着我们的禁区开始了一波又一波的狂轰滥炸,但却是收到了甚微的效果。打不进我们禁区的他们,几乎全部的射门都来自远射,但大多都是高射炮,仅有的几次打正的射门,也被下半场发誓要一雪上半场之耻的方牧源所逐个化解了。

比赛的时间就这样在对方接连一脚又一脚的高射炮下,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而当我又一次抬头看向赛场计分牌上的大钟时,发现此时比赛已经进行到下半场的第三十五分钟了,也就是说,就算加上伤停补时的时间,我们也只能再在这里待十五分钟左右,便可以打包行李回家了,虽说,我们也没带什么行李过来。

不知不觉中,天空开始飘落下应景的小雨,然后逐渐变大,直至成为了惹人厌的中雨,最后成为了漫天飘落的大雨,还夹杂着大风。而我的心情也从郁闷,到难受,直至,瑟瑟发抖,心怀积怨。而当我在看着另一个半场顶着大雨踢的仍颇为起劲的我的队友和队手们时,再看看这边半场无所适适的我和我身边一直盯防我的对方球员,不禁开口对他说道——

[我想,这场比赛打完之后,我们一定会感冒的。]

结果却是,人家根本就没理我。

而当我怀揣着无比不满的心情准备再向那人说点什么的时候,那人却直接转身走开了,这让我感觉到无比的郁闷,可这时,却听到后面陈绍华突然一声大喊——

[学羽!快跑!!]

这句有点听着耳熟的台词,突然让我觉得我像《阿甘正传》的阿甘,当然,我也很喜欢这部电影,说回正题。

顶着漫天的大雨,我撒开腿来玩命的向前奔跑着,而那个跟着我的防守队员虽说启动比我稍稍慢了一点点,但也是很快就贴住了我,虽说我叙述的有些罗嗦,但这也只不过是几秒内发生的事,我接到了陈绍华给我的长传,带球进入禁区,地很滑,防守球员一直在卡我的身位,守门员也出来准备封我的球,我想射门,但是关键时刻却双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真丢人,我这样想的,好歹也该完成一脚射门再倒啊。

但是这时跑过来的队友却对我露出了灿烂的微笑,让我一头雾水。

[好样的!学羽!]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球不是没进吗?]

[但你为我们赢得了一个点球!]

我看着兴高采烈的己方球员,还有垂头丧气的对方球员,心想,这还真是一切皆有可能,哪个球鞋的广告词来着?算了,不去想了。

陈绍华准备主罚这个点球,他的助跑显得很有力,对方守门员也显得如临大敌一般,猛的一个侧扑,皮球却缓缓的从球门中路飞进,勺子点球!陈绍华威武!此时场上比分被扳为1:3,但是时间也已经走到了下半场的第四十分钟,比赛很快就要结束了。

但是我们依然很高兴,毕竟是打进了一球,输得也不至于那么难看了,随后便是中圈开球。

比赛还有不到五分钟就要结束,似乎对方也开始有些无心恋战,但也依旧是进攻到了我们的半场,我们也依旧是紧密的布置着防守。

对方就这样随意的在我们的禁区前沿进行着倒脚,但是夏阳突然间的一个上抢,将球干脆的断下,这次他没有选择将球传给我,而是自己带着球进行了疯狂的奔袭。此时的夏阳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在大雨中拼命的奔跑着,仿佛要把一整场的郁闷都要在这一刻发泄出来!夏阳过了一名队员,又过了一名队员,快冲到禁区了!

砰!一声闷响,夏阳重重的摔倒在地,犯规!对方的5号中后卫狠狠的撞倒了夏阳,没有任何疑问,黄牌警告,而且我们还得到了一个位置极佳的禁区前任意球。

队医准备要进场,却见夏阳慢慢的站起身来,捂着胸口缓缓的出了几口气,然后和场外的队医示意自己没有事,不用他们进来了。

[你真的没事吗?]

对我们十分关照的主裁判也走过来对夏阳询问道。

[我现在可以踢了吗?]

[什么?]

裁判愣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那边在指挥着队员排人墙的守门员,撇嘴说道。

[当然可以。]

哗!!!!!!

全场球迷同时间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惊叹声,夏阳射出的球,在对方正在指挥队友排人墙的守门员没有作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轻松入网!随着主裁判示意进球有效,比分被改写成了2:3!

再打进一个球我们就能晋级了!

这个,不是在作梦吧,而现在似乎不是我们在感觉到不真实,事实上对方的球员,全场的几万名球迷,都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呆住了,全场寂静了片刻,然后对我们和裁判震耳欲聋的叫骂声疯狂的响彻着。我们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走到中线,对方开球,然后比赛继续。

我们此时已经无所畏惧,所有的队员都冲上前去进行着疯狂的逼抢,但是球在对方球员熟悉的配合之下,却让我们总也抢不下来。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几分钟,这时候比赛时间已经到了第四十五分钟,场边第四官员举牌示意比赛要补时三分钟,我们也仅仅剩下这最后三分钟了!

[小心后面!]

对方一名球员突然大喊,而此时他拿球的队友在还没充分领会这句话意思的时候,球已经被夏阳和陈绍华从他后面合力偷袭给断了下来。

[回防!快拦住他!]

只见夏阳一路从边线带球,最后在对方三人包夹之下勉强将球踢到对方一名球员的腿上出了底线,角球!

此时伤停补时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分半钟,这或许是我们最后的一次机会了,我们几乎所有的队员都冲到了对方禁区之内,然后——

全场的球迷又开始再次惊呼!因为我们的守门员方牧源也开始从我们的禁区向对方禁区内冲来!

[你疯了吧!你出来了球门怎么办?]

我冲方牧源大吼着,此时全场观众似乎已经开始沸腾,纵然是我大吼也只能传出一点声音而已。

[要是最后我们赢了,才是真正的疯了!]

夏阳摆好角球,全场除他之外的全部21人几乎全部都挤在了禁区里,死盯着他和球,不过他现在也是死盯着我们,夏阳助跑,角球发出了!

皮球飞到禁区上空,第一点被他们争到了!他们要发动反击,我们的门是空的!要起脚了!球却被陈绍华反断了!球传到边路给夏阳,夏阳再起球传中!方牧源抢在对方守门员之前将球向后点蹭了一下!门空了!后点没人包抄!球要出底线了!陈绍华奋不顾身!身体和头部重重的撞在门柱上!球进了!!!!!球进了!!!!!

啊!!!!!

这次全场真的是寂静一片了,而我们球员的庆祝声与怒吼声,在此时寂静而诺大的球场内竟显得是那样的清晰,仿佛现在的球场里就只有我们,当然,我们还不能忘记我们倒下的伟大先驱者——

[陈绍华,你没事吧?]

[陈绍华,你还好吧?]

[队医!队医!]

[陈绍华,你要坚持住啊!]

[陈绍华,你不要死啊!]

[夏阳,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夏阳将头贴到了陈绍华的耳边,然后——

[陈绍华,虽说我们平时关系不错,但你说脏话我还是要批评你的哦。]

然后在夏阳的喋喋不休下,陈绍华被医护人员用单架抬了下去,因为当时陈绍华主要是身体先撞到了门柱上,所以估计问题不大。

而另一边对方球员急切的将球拿到中圈想继续比赛,但是残酷的现实却是球一开出,比赛就结束了,而这支可能是大学生联赛历史上最强大的一支足球队,倒在了地区预选赛的八强战中。

而我们,则创造了历史。

[夏阳,我们赢了!]

我对夏阳这样大吼着,但是夏阳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这时才发现他的面色有些白的吓人,他见我在观察他,便突然转身回更衣室了,走的时候我似乎看见他的手在捂着胸口。

不容我多想,我便被立即拉入了欢庆的行列中,可能是夏阳太累了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可是,球队明明已经赢球了,为什么我的右眼皮还在一直的跳呢?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赢得了比赛,可喜可贺。

§我的右眼一直在跳,不会是要有事发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