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从当局者到旁观者
36386400000039

第39章 ,畜生与大雄(下)

随着我和董思琪再度的相遇,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很多往事,也让我真的想要找个人陪伴我一下,我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白芷,而是米粒。

就在这天我邀请米粒和我一起共度良辰,我们站在陶然水岸边,看着美景喝着罐装的啤酒,畅谈着一切的一切。

“我听说你可是学校历届以来的最强大学生,为什么当初会选择来音乐社呢?”

“我喜欢唱歌,因为它可以抒发我想要表达的感情,我想朴童社长也是一样吧。”我看着米粒,默默地点点头。

“上学期临走那天,我在音乐社的门口听到你在唱歌。”

“是打扫社团那次吗?”

“没错,你唱的是我写的那首《安全感》真的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什么?”

“这首歌是我写给另一个女孩的,我在唱这首歌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你却唱的那么纯。”

“那是因为这首歌,社长不仅仅只是写给那个女孩的,还是写给自己的啊!”

“也许你说的没错,不过听了你唱的以后,我真的对你很......”我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小了起来。

“社长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很亲切呢。”

“我也觉得社长很好啊,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高冷,但实际上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哪有高冷?我这么和蔼可亲的人。”

“不带这么自己夸自己的。”

“这不是夸自己,我这叫做诚实。”

“这叫自恋。”米粒突然变得很是羞涩。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送你回去吧”我看着她,准备一起离开这里,可刚没走出几步,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等我先接个电话。”米粒看着我,点了点头。

“喂,喂?”我接听着大雄打来的电话,可电话的另一边一直都不说话,大约过了十几秒,我才隐约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是大雄和椰子的对话声。

“椰子,最近天又降温了,我刚刚给你买了杯热可可,你可趁热喝了暖暖身子吧。”

“大雄......”

“怎么了椰子?怎么看你好像不高兴啊,谁惹你了?”

“大雄,你很好,对我也很好,但是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就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你这个样子让我很矛盾,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你知道吗?我们都还小,我还想要趁着年轻再多玩几年,你懂吗?”

“没关系啊椰子,你去玩你去浪,我等着你啊?放心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你怎么等,一辈子你能等吗?”

“我能等,只要是你,我就愿意等你,哪怕是一辈子。”

“相信我,你不会的。大雄你真的很幼稚你知道吗?别再缠着我了,我们两个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对不起。”椰子说完转身离开了大雄,而大雄从一开始,他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机正在保持着和我的通话。我很能体会他此时此刻的感受,因为刚刚他和椰子的对话,就像是我和白芷当年的又一次情景再现一样。此时的大雄除了失落就只有特别的心痛了。我挂断了电话,什么都没说,立马和米粒赶往回学校的路上。

大雄作为我的当局者,此时的他就像当初没有经历过懦弱战争前的我一样,是个内心缺乏安全感,总是分不清楚善良和懦弱这两个形容词概念的人。我们都随着生活的前进,慢慢地善良成为了懦弱的肥料,而大雄早已不知道懦弱并不是善良。刚刚被自己最爱之人拒绝后的大雄孤独的走在黑夜之中,他正巧遇见以黑霸为首的那几个人,这些人是学校里早已臭名远扬,他们就像当初在我面前一样正在大雄的眼前,欺负着一个瘦小的男生。

“喂,看什么看,信不信连你一起收拾了!”那些人冲着大雄大声的呼喊着,大雄看到了那个瘦小的男生,就在他的眼神下,大雄被吓懵在了原地,他没有像我当初那样懦弱的离开,而是被懦弱圈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我飞奔在校园里,正巧看到了黑霸等人,我拦住了米粒,示意她离开这里,我向前望去,这才看到那群人殴打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大雄。

此时的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甚至想要将我仅存的理智都抛出大脑,在我看来,眼前的这帮人已经和仇人没有两样了。

我冲了过去,推开其中的一个人,用最快的速度把大雄拉出了包围圈,紧接着反身一脚踹倒了黑霸的同伙,也正是这样我和黑霸对视了几眼。

“你是朴童,既然是你,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他们把我围了起来,我拼命的抵挡着他们的攻击,但还是有些不敌。就在这是我听到了米粒的声音:“社长!”

“朴童!”是畜生,他在呼喊着我,我们简单的眼神对视了一番。

“我没事。”说着,我又是一脚踹翻了黑霸,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畜生带着人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

我看着黑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别让我再看到你。”黑霸见自己处于下风,显然有些退缩,二话不说带着他的人离开了这里。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到大雄的面前,他蹲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显然是因为不久前经历的这两件事打击到了。我慢慢的扶起了他,他抱住我,留下了眼泪,他是真的忍不住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畜生、我和大雄三个人回到了宿舍,因为大雄的事情,我整个人也变得不是很好,我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一个人静静的发呆,直到畜生从宿舍里走出来。

“大雄,怎么样了?”

“好多了,就是还有些伤感吧。倒是你,我的朴童大社长,怎么这么惆怅啊?”

“大雄的事儿,让我想起了许多往事,让我想起当初追白芷的时候,看到现在的他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但是你比他要坚强,不是吗?”

“唉,也许吧”

“这不就是你这个旁观者应该体会的东西吗?我们现在应该想一想怎么让大雄从感情阴影中走出来。”

“走出来?”

“对,就像你一样。”

“像我一样?”

“现在的你不是很好吗?”

“不知道,也许好,也许不好。”

“朴童,虽然现在的你比起以前来说很浪,但是不得不说你长大了,你也开朗了,你现在已经可以给别人带来安全感了不是吗?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不管怎么样,总是还要先选一下不是吗?你说呢?”

听了畜生的话,我似乎就是这么过来的,在当局者和旁观者的过程中选择了一下“好吧,不过在让大雄改变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

“什么?”

“我要会一会这个椰子!”

第二天上午,还在教室里上课的椰子收到了一条消息“晚上一起出来玩啊?”

“去哪?”

“你想去哪都行,可以带朋友。”椰子看着手里发来的消息,她似乎没有拒绝的意思。

晚饭过后,我带着米粒先一步来到约定好的酒吧,畜生也随之而来。

“怎么样,约上了吗?”我询问着畜生。

“当然约上了,只要套路深,谁把谁当真,哈哈。”

“哈,我都忘了,你可是畜生啊。”

“好啦好啦,咱们彼此彼此。”我和畜生似乎早已心照不宣,都是感情场上狡猾的狐狸,谁又不知道谁有几把刷子呢!

正说着话,畜生的手机响了,是椰子打来的:“喂,你们到了啊,那我这就出来接你们。”畜生接完电话,随后带着椰子和她的几个朋友走进酒吧。除了椰子以外,她的身后还带了三四个女生,她们脸上那面粉一般的浓妆,真的是让我无话可说。

“大家坐,随便坐啊”畜生招呼着她们坐在了我和米粒的对面,紧接着又继续说道:“这是我朋友朴童,那位是米粒。”

“你们好,请坐吧。”我的目光很是严肃,说话的语气也出其的冷谈。

“你好,我听说过你”椰子对我说道。

“是吗?很多人都这么说呢!”我和椰子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已经有了些鸿门宴的意思。

“好啦朴童,你看今天这么多人,咱们玩点什么呢?”畜生赶忙说道。

“来玩吹牛吧,朴童社长你应该会玩吧?”椰子似乎知道我的本意,一上来就开始向我挑衅。

“当然会。”

“那就好,要几个筛盅,输赢一次一杯酒。”

“没问题。”畜生从吧台拿来了几个筛盅,我和对面的这些女生玩了起来,酒水一件一件的往上搬,五瓶、十瓶、二十瓶。几局过后,我们的周围几乎都被空掉的酒瓶放满了,而我几乎没怎么喝到酒,反而一开始挑衅的椰子等人被灌的烂醉如泥。

米粒看着眼前的场景悄悄地问畜生:“没想到朴童社长这么厉害,一个人就把她们都喝倒了。”

畜生笑了笑:“怪就怪椰子她们,玩什么不好非要玩吹牛,这可是朴童最擅长的游戏了。不过朴童玩这个之所以厉害也是因为当年输多了才慢慢有经验了。”

我拿起酒杯递给椰子:“你们又输了?喝!”

“不行了,我喝不动了。”椰子和她的朋友们都摆出一副懒像,看的出她们是真的喝不动了。

“就这么点酒量,也好意思出来玩。也好意思扬言要玩上几年,就你们?”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啊!你是大雄的朋友,你就是帮大雄来报复我的!”

“报复?我报复你?你也配,我的确是大雄的朋友,而且是最好的朋友。我还要告诉你们现在在你们面前的辛亏是大雄的朋友,要是别人呢?如果是别人你们知道你们现在会怎么样吗?我来告诉你们,你们会被别人带到旅馆、带到钟点房,甚至是马路上,然后被他们玩弄,被他们糟蹋,到时候你们就真的知道怎么玩了!你们有多少年可以玩,又有多少年可以让你们这样挥霍,等你们被别人玩完了,玩剩下了,还有谁会要你们?大雄怎么了,他就是傻,看上了你,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败笔!”说完,我朝着她们的方向扔了几百块钱,气愤的转身,离开了酒吧。

“米粒,快去追你们社长。”畜生说完,米粒紧跟着我跑了出去。

畜生看着椰子,她哭了,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和畜生说道:“难道就都是我的错吗?难道我不想和大雄在一起吗?”

畜生看着椰子,显得有些惊讶:“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喜欢大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