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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莫名挑战

翌日清早,钱元瓘便收到与王怀安同房的两个士兵报告,他家里老父突然因病身故,来不及与司徒大人告别,已是匆匆离开信州,回老家而去,说是要丁忧三年,到时候再向司徒大人请罪。

钱元瓘听闻之下,动容不已,毫不介意王怀安不告而别,反而夸赞道:“真乃孝子也!”

原来钱元瓘自己本身也是一个至孝之人,听闻蒋雷生家中老父突然病故,不由想到父王尚是镇海节度使之时,受到宁国节度使田頵攻击,屡战屡败,被迫以一子为质才使得田頵罢兵回师,但自己的兄弟们都不愿前往,只有自己甘愿替父王赴难。后来虽然田頵败亡,但几年的质子苦难生活,让他一直铭刻于心。

王怀安自然不是家中有丧,要不是自己父母早亡,还真找不出其他理由能如此轻易脱身,昨晚自己苦思冥想,终于想出如此一条金蝉脱壳之计,但万万料想不到钱元瓘却是深信不疑。

从吴越使团下榻驿馆走出之后,以防万一,王怀安还是去信州城门走了一遭,找个地方换了一身衣裳,然后才将蒋雷声脸皮取下,舒展几下面部肌肉之后,感觉四周空气特别的清爽自然,。

回到王延翰等住处,正想去自己房间先去洗把脸之时,王延翰和郑元弼刚好准备动身前往参加三方和谈。

“怀安,昨日开国公可是久等你不回,无奈只好两人去出席徐知诰为我闽地和吴越设下接风酒宴,宴会结束之后还未见你归来,开国公甚是担忧。”郑元弼略带责怪神色说道。

王延翰连上倒是丝毫不见不愉神色,反而关切地问道:“昨日是未曾找到赶来的吴越使团么?怀安你走之后,本公才从他处知道吴越使团是水路而来,但已是来不及通知你。”

“实在抱歉。开国公,末将后来也是侥幸追上吴越使团的船只,被袭之时正好也在当场,末将暗中出手将敌人击退,而且旁听钱元瓘等人谈话,他们丝毫未曾怀疑过行刺之事是我闽地所为,反而识破敌人奸计,笃定是吴军行嫁祸之计,好坐收渔翁之利。”王怀安刻意隐瞒了自己假扮蒋雷生之事。

“原来如此。怪不得接风宴上,钱元瓘似乎毫不在意一般,看来他早已洞悉一切。”王延翰说道。

“末将无意之中又是发现遂昌大营里与李彦忠行苟且之事的,竟然是钱元瓘的小妾,名叫新月!”王怀安脸色颇为古怪,犹豫着将昨晚偷听到事情说将出来。

“啊?那我们倒是愿望詹尧臣了。哈哈…”王延翰与郑元弼齐声大笑。

“不过,此事暂时也只能作为笑谈,目前来看也毫无利用价值。当前重中之重的首要任务,便是极力促成三国和谈成功。”王延翰收起嬉笑神态,沉重地说道。

“开国公,您是担心和谈之时会另起风波?”郑元弼想到昨晚三人把酒言欢地友好场面,难道都是虚情假意不成。

“但愿不会另起事端。就怕吴越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挑点纠纷出来,钱元瓘深的吴越王钱鏐真传,不是表面上那么好相处之人。”王延翰略显担忧地说道。

“正如开国公所担忧的,徐知诰应该是极力希望达成和议,好专心应付内部反对他的声音。反而,吴越的钱元瓘心机深沉,在吴越国内几无敌手,继承吴越王位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而且詹尧臣此人深藏不露,要不出手,一出手必要捞点好处,更何况前几日他们损兵折将,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王怀安沉吟半响后说道。

“多说无益,走,一起去信州刺史府!”王延翰正脸说道。

王怀安也无暇再回房洗脸,便与王延翰和郑元弼两人,不带任何随从,一同往信州刺史府走去。

信州刺史府前百米以内民居百姓,已是被疏散一空,原本守卫在刺史府里的信州城卫也换成了徐知诰的精锐亲卫,弓箭手已是占领所有要害位置,街道之上更是三步二岗,巡逻队伍也是不时出现,看来昨晚吴越使团遇袭一事,让徐知诰雷霆大怒,连带着信州刺史周本也是被责骂一顿。

王延翰等三人一走进刺史府,便有士兵走上来,交换碟文之后,边极为客气地引领三人到刺史府大门前,只见徐知诰,钱元瓘等人已是等候在那里,看来刚才与王怀安一番谈话后,耽误了少许时间。

王延翰连忙向两人告罪,更是拉着王怀安介绍道:“这位是我闽地迅速蹿升起来的一颗将星——王怀安,虽然才十五岁年纪,却已是果毅都尉!来,怀安,见过几位大人。”

王怀安自然是在王延翰地介绍之下与几位重量级人物纷纷见礼,徐知诰和钱元瓘脸上都是波澜不惊地客气回礼,嘴上自然是夸赞年少有为,前途无量等云云。

而徐知诰身后的冯延巳却是一脸绿色,正怯懦地往边上移过去几步,想藏往宋齐丘背后,免得被王怀安认将出来。

“冯秘书郎!匆匆一别,真是想不到这么快又是相见了!”王怀安眼尖无比地发现了冯延巳的小动作,故意大声打起招呼来。

“哈!见过王都尉。是啊,真是意想不到。”冯延巳只好从走出来,用笑声掩饰着尴尬神色说道。

“嗯,两位认识?”徐知诰颇为意外地看着冯延巳问道。

后面的宋齐丘见冯延巳支支吾吾,早已是按耐不住将昨日酒楼里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好!痛快!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特别是这一句,气魄非凡啊!”钱元瓘也是一个极好诗词之人,忍不住大声喝彩道,“延翰兄,你这手下可是深藏不露啊,一个武将竟能作出如此气势宏伟之作,志向不小啊!”

王延翰哈哈一笑,说道:“元瓘兄,你太抬举他了。”

“原来你就是王怀安?”徐知诰忽然想起宋齐丘曾跟他提到过此人,不由问道,又见众人奇怪得望着自己,“哈!元瓘兄不知?此人就是二招击伤银刺常黑的少年高手,突然想起此事,故而有次一问。”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而钱元瓘更是上下打量起王怀安,啧啧称奇,嘴里却问道:“想不到如此年纪,便能击败一个八品高手,你从娘胎里就开始练武了?”

众人哈哈大笑,唯有詹尧臣似有所思一般,一脸沉重地低头想着其他事情。

徐知诰则是一脸深意地盯视着王怀安,他自然是从后者所作诗词的后半句听出一丝嘲讽南吴不思进取、偏安一方的意思,脸上不见丝毫不愉,微笑着说道:“王都尉,你可知自己已是身列江南十大青年高手之一?”

王怀安一脸茫然,又是回头看了一眼王延翰,瞧后者脸色也是一头雾水,不由拱手行礼问道:“末将闻所未闻。”

“哈!这也难怪,这排名也是新近排出,你王都尉更是几日之前才被排入其内,延翰兄未曾听闻也是无可厚非。”徐知诰伸手示意大家先往府内走去,边说边走,“这排名是我南吴一些游手好闲之士,搜集江南诸国青年高手资料,评估而出。闽王寿宴上,王都尉二招击伤常黑,声名鹊起,如彗星一般强势挤入十大青年高手之十。”

“这让末将惭愧不已,当日以奇胜正,如果是生死相搏,末将未见得是常先生之敌。”王怀安谦虚地说道。

“哎,虽不是生死相搏,但闽王在上,更是十分关键之比试,绝无侥幸成分,王都尉当得起此排名。”徐知诰深意地望了一眼王延翰说道。

“末将可否辞去此莫名其妙的头衔?让人浑身不自在。”王怀安苦笑一声说道。

徐知诰望了一眼王怀安,又是看向王延翰说道:“延翰兄,真是有福啊,身边竟有如此视名利如水的人物,偏偏又是如此年纪,让知诰羡慕不已啊。”

钱元瓘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大声笑道:“哈,幸好元瓘左右还有张猛升和蒋雷生两位高手,不用像知诰兄一般一股酸溜溜地味道。”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起来,气氛相当之融洽和谐。

王怀安不由望向那张猛升,后者脸上仍是冷峻神色,但也正盯视着自己,不由微笑点头示意,对方也是点了下头。

“王都尉,你可知我吴国内可是有一人,如果遇到他,他必然找你切磋。”徐知诰的另一句话将王怀安视线又是吸引过去。

“这是为何?”王延翰不由讶异道

“而且还是身在信州!”徐知诰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王怀安之后,这才望向王延翰说道:“此人姓周,名邺,乃信州刺史周本长子,武艺非凡,他原本就是十大青年高手中排名第十。”

众人恍然大悟。

“那要不安排一场,让两位年轻高手比试一下?”钱元瓘生恐天下不乱一般,从旁说道。

“不知延翰兄和王都尉意下如何啊?”徐知诰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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