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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得悉内情

郑府大门前高挂着的两盏大灯,灰暗的灯火仍在舞动着。

只见一个身影突然从大门旁侧的高墙掠过,像是极为熟门识路地直冲入府内一个房间,那身影正是王怀安。他面色一片苍白,显然体内所受伤势不轻,身体略感虚脱地扶靠在大门旁侧,喘了口气之后便轻声将大门掩上,生怕惊醒其他房间内之人似的。

身体摇晃着来到床榻前,盘腿坐在床上,收掌于腹部,五指紧并,手心朝上,双眼一闭,接着吐出一口浊气,集中意念,开始施展胎息心法,运转元劲疗伤。

不一会儿,王怀安的心灵感知忽然波动,眼睛微睁开一条缝道,看见刘鄩轻声推门而入。

“刘叔。”王怀安已是伤势痊愈,胎息心法一经全力施展开来,体内元气便是生生不息,元劲也是立即恢复如初,似乎还感觉到了一丝增强,看来此次生死激战倒是略有小获,虽是九死一生,想来还是有点后怕不止。

刘鄩一眼便瞧见床前一堆暗黑色血迹,不由急声问道:“安儿,你受伤了?伤势重不重?”忙急步至床前,一脸关切地扶着王怀安的右臂。

“刘叔,没事,刚刚运功疗伤完,已无大碍。”王怀安笑道,说完便起身离床走至榻前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刘鄩仍是一脸焦急地追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怀安见刘鄩不达目的不罢休,也没打算再隐瞒下去,便将昨晚安泰桥上所发生之事如实讲了一遍。

刘鄩虽是未在现场亲眼目睹,也是能从王怀安的只言片语中判断出当时实是凶险万分,王怀安能从容而退已是侥幸之极!不由又想到那神秘高手的一掌之力即便是自己也未必是能安然无恙,忙运劲输入王怀安体内,却惊诧地发现他体内不见一丝一毫内力受损迹象。

不由一脸匪夷所思的问道:“安儿,你这是什么疗伤奇法?这么重的伤势,一会儿工夫便已痊愈?”

王怀安内心一个告歉,自然不能将《周易》之事说与刘叔听,一个思量,便平静地说道:“这也是我之前见动物等受伤之后恢复极快现象,不断苦思,想到极有可能是吸收天地自然之灵气,凝聚力量将伤势极快修复,于是不断尝试,也算是模仿了一套别出心裁的调息之法。”

一边毫无停顿的说出,一边打量着刘鄩脸色,见他只顾颔首,像是没有细听似的,看来他也是随口一问,不由心里暗呼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内心始终藏着不能说出的秘密,有些心虚不知所谓了。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个随口拈来的练功方法,倒是可以真的找个时间揣摩一下,是否真的可行。

果然,刘鄩低着头,嘀咕着:“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呢?听安儿描述,显然是不想让你辨出对方身份,那就有点欲盖弥彰了,自然是你所熟知之人!难道是…”

王怀安知道刘鄩所指,摇摇头沉声说道:“那超绝高手的身手更是远在常黑之上,其余两人应该与常黑在伯仲之间。粗看似乎极有可能是王延钧一伙,而且其他几人都是大开大阖的武功,极像是久在军中熟练合围之术的高手。但最后三人似是同一门派,一身炙热内劲,极其诡异,显然与常黑的功夫截然不同。应该不是,反而对方就是想要我们将怀疑对象集中到王延钧一伙之上!”

刘鄩一脸茫然得盯着王怀安,后者一看刘鄩脸色,一拍前额,歉意地说道:“刘叔,那常黑就是跟在王延钧身后一脸冷峻神色的两位高手之其中一位,我与他在宫中比试过,所以知道其身手。”见刘鄩仍是有点摸不着边际的神色,才知道看来郑良士父子回来之后并未将发生在宫中之事告知刘鄩,于是又是一通长话短说,将宫中之事扼要简单的说了一下。

刘鄩听得脸色不停变幻,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急迫,最后狂喜之色跃然脸上,单臂抓住王怀安肩膀,大声问道:“安儿,你真的被闽王授与武骑尉了?还有一个文职散官!太好了!太好了!”说道最后,一脸激动,似有点老泪纵横的样子,念念叨叨着些什么似的。

王怀安也知道刘鄩一路辛苦带大自己,极为不容易,亲耳听到自己终于小有成就,情绪激动非常的样子落在自己眼里,也是心中一酸,唏嘘不已。

“元弼回来之后也不将宫中之事说与我听,明日定要骂他几下!”刘鄩醒过神来,见王怀安有点神色黯然,知道他又是想起家世来了,暗怪下自己,忙岔开话题。

“哈!元弼大哥想是以为您睡了,不敢打扰您休息吧。这不,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么,从我之口说出来,不是更好么?”王怀安抹去愁怀,哈哈一笑答道。

“想不到你此番入宫,遭遇竟然是如此颠簸离奇,幸亏最后是化腐朽为神奇,不仅击败对手,还名动天下,更是得到闽王赏识,封官赏爵!好!好!好!”刘鄩大声连叫几个好字,他是由衷地感到高兴,心情仍是没有平伏下来,一说起来又是有点得意忘形的样子。

王怀安见了,偷偷一笑,但转念想到一事,不由急声问道:“刘叔,您是怎么与小朴他们分开的啊?小朴和枝姐,都未跟我道个别就悄然而去了。小朴没跟您说过些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刘鄩见他连续几个发问,知他关心急切,刚欲开口,却感到口中干燥,想倒杯茶水喝喝。王怀安眼疾手快,已是替他倒好茶水,递到他手里,一脸急切地望着。

喝下一口茶水之后,刘鄩缓缓将楼船之上的事详细道来。

原来自王怀安一伙进入王宫后不久,闽王得知王枝抱恙,便遣了太医过来诊脉,又是拿出疗丹圣药给王枝服下,之后脸色稍有起色,便将刘鄩支开了一会儿,和王朴以及那谢姓女子似乎商议了一会儿,便告诉刘鄩说身体已是基本无碍,仍然决定出席晚上宴会。说完,便是带着王朴一起奔赴永乐宫而去。之后,等到夜色刚起黑不久,王枝便急急返回,然后告诉刘鄩,自己一伙已被闽王安排好车马准备返回北方了,说是已在宫里与王怀安也遇到打过招呼了。刘鄩也不好说些什么,自然是颔首点头,见那些守在楼船四周的黑衣人也想是收到了命令似的,都退到船外,消失而去,最后也只好跟王枝王朴姐弟说声保重,之后便是返回郑府了。

王怀安听完事情原委,一副颓然地坐回凳子,看来王枝王朴姐弟是真的返回北方了,想来他们也是归心似箭,一刻都不容缓,匆忙间王枝也只是与自己不明不暗地古怪道别了一下。想起来还是感到一些失落,最后都未说上一句珍重,对方已是人去船空,又转念一想,也好,两人也算终于脱离翁承赞的脱离控制了,可以像鸟一般飞向空中,自由自在。想到这里,王怀安也开始释怀。

他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我们彼此还是会思念对方,总有那么一天必然又是相逢在某个地方。王怀安坚信必定会是这样。

刘鄩见天色早已是深夜,拍下王怀安肩膀,便回自己房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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