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白崖之黑夜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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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山洞论号

独眼大汉镇了镇骚动的人群,朗声说道:‘我们在世上的大名早已弃而不用,在山中,只有一个代号。山外人叫我‘独眼李’,山中代号‘黑幽灵’。还不知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呢?’我听了心里还是不由得一惊,尽管早已猜出了八分。想不到‘独眼李’果有其人,甚至现在任然活跃于山林。

‘在下姓马,名子玉,山外之人。’我回答道。

‘好!大家依次向这位兄弟报个名号。’‘独眼李’道。

坐在‘独眼李’左手边的一位俊雅的书生模样的男子缓缓站起来,作一长揖:‘小老二只因些许识得几个字,人称‘白面书生’,不通枪法狩猎战术,看了先生精妙枪法,好生佩服!’果然是为‘掉书袋’,面相清秀,浓眉黑眼,高鼻薄唇。我回了一揖。

接着坐在右边第一个的矮胖汉子开口道:‘代号‘矮脚虎’。多多指教。’他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只是双手拱了拱。他就是那个不服‘独眼李’说把我椅子插在他前面的那个汉子。

然后是左边第一位身材修长,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起身弯腰道:‘本人代号‘山林豹’,擅长奔跑,喜欢独来独往。’果如‘山林猎豹’!一脸的傲气,但绝不显得鲁莽。

‘在下‘云里鹞’。眼尖耳明,可远距离判断来敌情况。枪法不好,多切磋。’一位圆脸宽肩的汉子起身道,微微点了点头。

‘我代号‘森林狼’,擅长长途笨跑,日行百里。’一位体格结实,额头隆起,下巴尖长的汉子起身道。面目狰狞,果如恶狼。

‘‘开山斧’!名字叫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大家都叫我‘斧头’。我用两把斧子,不使枪。你的枪法我看好得很。’那位虎背熊腰的大汉站起来,粗声粗气地说道。

‘我代号‘毒尾蝎’,没什么本事,多指教。’只见他阴沉着脸,眼睛斜视,像是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叫人看了心生几分畏惧。说完坐回椅子。

一位身着鲜红衣服面容清丽的女子站起来,声音温柔地说道:‘小女子林氏,无才无能,既没有先生那样精妙的枪法,也没有‘白面书生’那样的智慧,更没有‘斧头’哥那般的臂力,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我乃一女子也。’说到这里,众人不禁抚掌大笑。‘一群老爷们儿送我个不好的外号,‘媚眼狐’’。说完把脸羞怯地一扭,真是眉目生情,媚惑众人。

‘在下人称‘病牛王’,空有一身蛮力,肩可拉犁。’一位一脸病象的像个老人似的长者微微起身。我怎么看他都不像一位健壮之人。

‘你看我应该叫什么?’一位面颊白得像敷了一层面粉的汉子站起来,脸上阴冷可怖,寒气逼人。‘哎哈哈!你早晚有一天还会看到我的!早晚有一天我会来找你的!本人‘白无常’。哈哈!’这个人着实吓了我一跳,真如看到了‘无常鬼’。

刚说完,一位嬉皮笑脸邋里邋遢的家伙纵身往中间一跃,晃了几晃,这才站定,唱到:‘大老爷您行行好!有那喂狗的分一口与我,保你三生不被狗咬!’见到那副德行,顿觉恶心至极。众人又是一阵大笑。他停了一会儿,又唱到:‘癞头狗!癞头狗!赖三行处有!’唱完拱了拱手,跳回椅子坐好。

赖三还未坐定,只见一位瘦弱的汉子绕到他背后,起身一跃,从他头顶跃过来,人群里发出一阵狂笑。‘狗日的,你这猴崽子还成精啦?’赖三骂道。‘齐天大圣还怕你这个‘哮喘犬?’’瘦子说完把手往额头上一搭,作展望状。众人齐声大笑。‘‘哮天犬’咬他!’人群中有人怂恿道。‘我是‘美猴王’,可不是他们说的‘瘦猴精’,你记好啦!’说完跳着步子回到座位上。

‘我平生没什么本事,从小只会一样本事,就是捉蛇,大蛇小蛇,毒蛇蟒蛇大概也不下百把千条的,虽说‘蛇王’有点不敢当,但还是蛮好的!嘿嘿!’只见他伸出一双厚大的手掌,果然是一双捉蛇好手!心里实在佩服得很,我唯独惧蛇。

‘呐!你们就会吹!依我看呐,不会上天入地,顶多也只是一个中等本事。’一位柱实的汉子缓缓站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好像前面的人说的都稀松平常。‘‘穿山甲’见过吗?嗨!那家伙厉害着呢!虽不能上天,入地是不在话下的!’说完抬头扫视了一圈众人,像是准备找个山坡当场穿一回似的。‘来来来!这个山洞的地面蛮适合山甲兄弟穿的,给我们穿一个看看!’瘦猴精指着石板地面说道。穿山甲斜眼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你不是吹自己是‘美猴王’吗?你给我飞一个看看?’众人不由大笑。‘得了,不就会在山林里左弯右绕吗?赶明儿我给你把山都搬了!’瘦猴精打岔道。

他们正吵得一塌糊涂之时,只见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男子扭身向我走过来,刚走到我跟前两步距离,突然一个趔趄,向地上扑倒,见他就要扑个狗啃泥,我伸手一抬,他顺势跃起,这才稳稳地站好。‘哈哈哈!多谢马大哥相助!这个弹药袋子就送给你吧!’边说边递给我一个黑色的袋子。咦?这不是我刚刚装弹药的那个袋子吗?正在我纳闷之时,他嬉笑着走回座位。‘‘偷天鼠’,看你那下三滥的手法,蒙蒙生人还行,有本事来把我身上的烟袋偷了去!’癞头狗拍了拍腰上挂着的的烟袋,说。‘哼哼!哼哼!’‘偷天鼠’轻轻笑了两声。

‘嘿嘿嘿!一群兔崽子,老子给你们每人一巴掌,看你们还吵不吵!’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向前踏了几步,满脸横肉直摇晃,‘他们都叫我‘马三啸’,我看这名适合我。’‘蛮适合!蛮适合!’众人笑道。

‘三笑!哼哼!我给你来上一刀,看你是嚎叫还是笑?杀猪刀照样杀骟马!’一位不比那‘马三啸’身材瘦弱的莽汉用手在脖子上一抹,众人大笑。‘我杀猪几十年,从来是一刀要命,嘿嘿!‘猪一刀’,还是蛮不错的!’‘那是!一刀杀不死,你便不给人家杀了,猪还站起来满地乱跑呢!’‘偷天鼠’轻声说道,像是故意压低了嗓音,可众人还是听了去,一时大家哄堂大笑。猪一刀摸了摸脑袋,跟着笑起来。

‘既然众位哥哥都说完了,我也说说。我叫‘短尾兔’。因为怕黑,怕狗,怕蛇,他们就这样叫我。’一位瘦弱的汉子站起来,声音温和得像一个女人。‘哈哈哈!你恐怕不止怕这些吧!’瘦猴精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